15、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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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理事会的行事风格，应该不论喜的丧的通通先来一场仪式再干正事，但眼下显然不是办那些什么狗屁仪式的时候，白祈便略过了这个环节。
但有人不乐意了。
本来就是打算来宰一顿实验室的，结果半点好处没捞着，此时更是不少人出来搅事。
“反正就随便说几句话的功夫，资料放在那跑不了嘛是不是？”
得亏有个林远过来及时把这堆老古董带走，不然现场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三人赶往四楼的实验舱，迅速开始准备解锁主系统。
苏楠手上干着活嘴里说着话，看起来怪忙的。
“理事会咋这么多老古董呢，还什么坏规矩巴拉巴拉的。”
沈一鸣在旁边帮忙，听到苏楠问出这种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祈也在忙，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闻言淡淡道：“问一鸣。”
不用苏楠再重复一边，沈一鸣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像理事会这种稍有不慎就要被坑的地方，对这种东西看的特别重。稍微年轻点的还好，那些老东西你看看几个不在意这种说法。”
苏楠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白祈在一旁插了一句：“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苏楠已经对白祈任何形式的嘲讽免疫了，闻言只是装模作样一下，发现沈一鸣已经换上防护服准备进实验舱了，连忙收起那副表情去套防护服。
这时白祈从控制台上拔出U盘，对沈一鸣道：“恭喜你摊上这个傻子。”
沈一鸣认命般摇摇头，走了。
苏楠囫囵套上防护服后出来看到的就是白祈独自一人关闭仪器的身影。
白祈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道：“嫌你丢人先去实验舱了。”
苏楠恼怒道：“我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不好！”
“有个当理事长的姐姐还不清楚？”
白祈终于从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在门边笑着说话的林远。
反常的是苏楠竟然没有接话。
他似乎想起想起了姐姐被押走的情形，脸色出奇的差。
沈一鸣从实验舱内走出来，似乎是等不耐烦了，出来催促苏楠：“不是穿上衣服了？磨蹭半天让我请你？”
如果是平时，苏楠肯定屁颠屁颠地追在沈一鸣身后乖乖干活去了，此时他却抬手示意沈一鸣稍等。
苏楠：“我确实一直研究不透你们的思维模式，否则我姐干那么大的事我不至于半点猜测都没有。林远，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身居高位的人总要有点什么问题？”
苏楠应当是琢磨了许久，也憋了许久了。
“你们知道我姐为什么要进理事会工作吗？因为只有理事会接纳年龄低于十八的未成年人群。她需要钱，她要养活三个人。”
苏起十五岁就在理事会工作，她做事高效、周全，如此强的工作能力让许多人会下意识忘记她还是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的事实。
“成年后她一路高升，甚至做到了理事长的位置，所有人都在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
三人都静了下来，看着苏楠。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目标。我从来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举动。”
“……”
静默充斥着总控室的角落。
“在看守所我见了她一面，我问她这么多钱用在了哪里。”苏楠用令人发慌的平稳的声线叙述着短短几天他所经历的。
“她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女孩压力最大的高三，她遇到了同样在是高三，同样为了生活在理事会工作的女孩。她们同病相怜，关系越来越好。直到一天，其中一个女孩说她没办法陪着她了。另一个女孩很疑惑，询问原因，却得到了一个噩耗。那个女孩得了罕见病。那种病没有名字，因为她是第一例病例。第一次发现的病例，没有任何资料参考，不知道如何治疗，等找到治疗方法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毫无疑问，那个女孩只能等死。
姐姐说，那个女孩很好，不应该经历这些。她自己已经没救了，她想尽力让她的好友走的时候是没有执念的。
她坐到那个位置，就是要用钱，尽全力挽留那个女孩。”
苏起和那个女孩都没有多少存款，没人救得了她们。
于是苏起走上了不该走的路。
监控室内，静默同样贯彻两人。
半晌林爽憋出一句话：“这种方式…太……”
白巳始终没有说话。
总控室监控屏上，清晰地显示出沈一鸣递给白祈一个眼神，白祈会意。
“判定结果下来了，现在再说也不会让他们改变决定，回头我写封信给上面，争取宽大处理。现在进去调试主系统的数据，等我进去的时候我希望是全部开机状态，ok？”
沈一鸣拉着苏楠进实验舱，林远得到白祈的示意也开溜找事做去了。
最后白祈对着墙角红光闪烁的摄像头招了招手。
屏幕前一直守着的白巳立刻会意，起身前往总控室。
林爽接着在这里盯监控屏幕。白巳走出电梯，直奔总控室。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祈摇头否认，只是把U盘塞到白巳身上的大衣口袋里。
“没什么，先帮我收着，回头给你报酬。”
“……”
白巳看着白祈进了更衣室换防护服，这才低头打量了几眼自己身上的打扮，似乎没看出所以然，抓住门口的守卫问：“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守卫是个会看事的，方才白祈对白巳亲密的态度让守卫感到一股危机感，连忙答：“我觉得您这身衣服版型很好，很有格调！”
有格调是不可能的，不仔细看根本就是一件低调的黑风衣，只是白巳身材不错，如同衣架一般把衣服撑起来了而已。
但守卫不敢这么说，只能在心里想想。
白巳转头询问另一个守卫，却得到同样的回答。
意识到这两人不会给出自己满意的答案，白巳不欲多说，摆摆手回去盯监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