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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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幅的话就挂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围栏，可以去签字。”陈老师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又补了一句，“现在开始自习，值日班长上来管纪律。要问问题的，到外面走廊去问。”似乎是被闷的，她皱了皱眉：“开窗通风，臭死了。”说完她施施然踩着高跟鞋走出教室。今天的值日班长是段榆景，自我介绍环节中了解到是桐城附中英语竞赛第一，虽说不如余杭帅，但是书卷气却是实打实的。
池焰打算先把最最头疼的数学送命题搞掉，其他的一切好说。前几道题还算顺利，基本上套用公式，思维灵活一点也就做出来了——可是最后一道莫不是变态出的题？怎么会这么、这么......的地狱级别的难？
池焰内心委屈，但她不说。不就是道题吗？大不了我和你血战到底！看看谁输谁赢？！
......
好吧，她确实输了。忽然一丝不切实际的邪恶想法涌入脑海，她一向行动力很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于是用笔戳了戳旁边那位正在奋笔疾书的同学，问道：“余杭，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会吗？你写数学了吗？”
“写了？怎么了？”余杭冷冰冰地回应她，要不是坐她旁边，她还以为这货是个人机！
“我不会，可不可以出去讨论一下？”
余杭沉默了半晌，表情可谓精彩绝伦。池焰以为他不肯，连忙乖巧道：“不过如果不愿意也行的，我去找台上坐着的那位就行。”正说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扣住了。“你干嘛？”池焰蹙了蹙眉，强行将心中的一丝丝焦躁压了回去。“没什么，”余杭拿起写完的数学试卷，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走吧，出去讲。”
她愣了一下：“哦。”
和段值日班长说了之后，他们出来选在中间的窗台旁讲题。这时已经四点四十过了，夏风“嘶溜溜”地吹，带来为数不多的凉意。他们是最靠近西的班级，这栋楼隔着一条江和一条道，就是如今的盛华广场。从这边望去，街上人来人往，也并不是川流不息，只是有稀少的开电瓶车的驶过。路的那边，在早高峰时，还会有老人们跟着音乐打太极拳，一条街边的树郁郁葱葱，遮盖住下面的健身设施。
“快点快点，真的不会，还有......”池焰翻了一下拿来垫数学卷子的作业本，“作业本后半面不想写了，就全都教我吧。”
“行。”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题看过了吗？”
“当然是看过了才来问的啊。”池焰略有心虚，“好吧，作业本剩下的半面的一半我没看，但是我感觉我不太会。”
“算了。”余杭摇了摇头，“卷子拿来。”池焰怔愣，胡乱应声，把手里的试卷“啪”地拍在他掌心：“哦......哦。”
余杭决定不跟这样的傻子计较，他一丝不苟的将试卷边缘对齐折好，手里的黑笔开始点着上面的题干一步步分析。
“这题不难，”余杭嗓音喑哑，“第一题求z1，根据复数的运算，z=（1+i）?+3－i/2－i=2i+3-i/2-i=3+i/2-i=(3+i)(2+i)/(2-i)(2+i)=1+i。”
讲着他斜眼看了一眼池焰：“懂了吗？”后者点点头：“是的呀，所以就是说因为复数z和z......哦不对，z1和z在复平面上所对应的点关于虚轴对称......所以它们的实部互为相反数，虚部相等，所以......”
“对，”余杭尽量不让自己去看池焰，点了点头，“所以z1=-1+i。”
“懂了，”池焰挂着欠欠的笑，“那再帮我看看作业本上的吧。”“你自己再思考一下。”
“为什么？”池焰略显调皮的回应让他无所适从，“但是我就是不会啊。”那么理所应当。
段榆景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又落回手中的语文作业本上，神情落寞。他无聊地转着笔，这点倒是和池焰相似。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径直走到了谢朗溪——对，就是那个高冷冰山放PPT的那个的面前。
“你帮我暂时管一下，我出去讨论一下题目。”
谢朗溪没有言语，把桌上东西收拾好后就上了讲台。“多谢。”“不客气。”
“清词，你觉得数学课代表出去干什么啊？”冯时锦略微有点兴奋，拉着她就是一通偷偷摸摸的观察。
“好了，”苏清词有些无奈，“我怎么知道？估计真是问问题吧。”冯时锦一个瞪眼：“你笨啊清词？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应该看出来什么？”好端端的疑问句硬是被她说的像陈述句，她同桌放弃说服，叹了口气道：“真没看出来，清词，你竟然......天然呆。”
“我呆？”苏清词听到也不恼，只有满腹疑惑，“我不呆。”
冯时锦也不再管她，压抑着满腔汹涌的激动和翘到天上去的嘴角，默默看着外面的情况。
此时，走廊中间。段榆景看着面前的两人，丝毫不尴尬地开口：“池同学，我想和你讨论一下今晚的语文作业。”
池焰一听来了兴趣。语文......这不专业对口么!要说之前在沈城中学读的时候，年段第一可不是白拿的，还拿过三次。虽说英语她也不差吧......但是没有语文稳定，语文她几乎都是次次A＋档的。
今天晚上布置的作业是《课外文言文练习》的第一、二篇，题量还行，也就区区三页吧。
她听着，几乎是立刻点头：“行啊，那你给我看看。”段榆景点头，把黄色书皮的文言文训练呈上。池焰接过，看了将近两分钟，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余杭说道：“你能帮我先把数学作业放回去吗？谢谢。”
余杭默不作声地照做，情绪却在胸腔里翻涌。他收好两人的作业本，前脚刚走一步又听见池焰说：“嘿嘿，能不能再帮我拿一下文言文的练习？求你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自己的确处于一个非常尴尬地处境......但是，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对方成为尴尬地那个人，所以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转头，刚好和段榆景的视线对上。这时候的池焰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摆了摆手，说：“别在意啊，就同桌。”
听到他“嗯”了一声，池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尖酸刻薄的话语......哎？不对？她为什么要把这个段榆景想得那么坏？对，是她自己虎头虎脑的，不过是高岭之花就是了。
“你这道题......是分层评价吧？高中的肯定比初中要难，而且多很多。我认为应该结合不同的材料，来证明同一个观点，而且它还提到了课文，说明课文也要结合......”池焰专注地分析着，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余杭。
余杭用那本练习册戳了戳她后辈，她讶异转身，随后眉眼一弯接过，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眼眸一眯，似乎心情不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里全然是她的一颦一笑。
“你就在这写好了，我也边讲边写，就当巩固练习了。”
班里的同学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段榆景似是听烦了，直接从她背后伸手把窗帘拉上，霎时间那些明亮散去，走廊只剩下淡淡的昏黄光影。“你干什么？”段榆景已经站好，好像刚刚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在她后面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看不透他的心绪。良久，他上前。
“没什么。继续吧。”
她心中犹疑，却继续讲解起来......
余杭听到“唰”的那一声，猛然扭头看去，中间的窗户只剩下浅灰色窗帘，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他眼神暗了又暗，唇线绷直，低下头去。行，还是忍忍吧，毕竟你也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充其量就是个同桌，有什么资格管她呢......
是的，他说服自己，你没有资格，也不能去管。
这只会影响她，不会帮到她什么。
想是这么想着，但他到底是忽略不了喷薄而出的灼热。
讲台上的谢朗溪眯了眯眼，镜片下的银光闪烁，极其危险又迷人，像是蛇，又似毒蝎。此刻，他正盯着窗外的某处，呆了片刻后，又定了定神。
他的眼睛是好看的浅棕色，金丝框眼镜，很有矜贵理工男那味，周身却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仿佛之前的愣神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叮铃铃......”池焰错愕地抬起头，想不到一节班会已经过去了，接下来自习结束就可以去吃饭了！
就是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菜是不是名副其实......
“在想什么？”段榆景冷漠气焰收敛，尾音上扬。
“没想什么，”池焰摇了摇头，手已经开始收拾作业了，“就是在想学校的饭菜会不会很好吃。”
她指了指门口：“我们先进去吧，都有点冷了。”
回到座位上后，池焰拿出了英语这门作业来写，语感让她在一些较难的点上游刃有余，做起来毫不吃力，简直行云流水，令人望尘莫及。余杭偷偷瞥了一眼她的侧颜，顿生无力之感——也许，说真的，我就是她眼里的“陌生人”？
他收回视线，1元硬币在指尖翻转，他的心思却不在其上。
“余杭，食堂的饭菜好吃吗？今天哪几个菜啊？”倏忽听到女孩清冷不失温柔的嗓音，余杭猛然回神，开始懊恼，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不知道，没吃过。不过老师不是发了今天吃什么吗？”
池焰食指点开图片，有些遗憾，说：“就只有这个虾饼还行，其他的都有葱姜蒜，海带虽然好吃，但是估计也是辣的。”
杨梅看到这情景，心里激动无比，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异常拼命忍住笑的冲动，反而让她脸上的表情更为怪异。
何华看见觉得怪瘆人的：“你笑什么啊？”
“我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杨梅努努嘴，“自己看自己看。”何华依她所言看去，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还是我兄弟吗这？平时寡言少语，我都做好了他当一辈子孤家寡人的准备了，你竟然、竟然......
“何华，商量个事。”杨梅忽然转头看向他，眼神不容置疑，看得他心里一下子就凉飕飕的。“什么事？”
杨梅性子倒也是个爽快的，倾身过去：“就这样，我们待会的位置调换一下，不是分配座位吗？就让她和你调换一下，简直不要完美!就这样，我觉得我们当闺蜜和当兄弟的，必须出手了。”她一副煞有介事 样子，小嘴“叭叭叭”讲着，好像挺有逻辑的，于是何华随口就答应了，答应完才感觉不太对劲。
“不是，那不就代表我和你坐一起了吗？”
“那又怎么样？”杨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怕被说，你一个男子汉怕啥？该不会是怂了？”
“才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杨梅一拍桌子，颇有班主任训人的架势，“别被我发现出尔反尔啊，后果怕你承担不起。”
“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课间教室里不再吵吵闹闹，一群少年少女们不再像小学生一样活力四射，说话的都没有几个，大部分趴在桌上补觉，还有少部分“变态”在疯狂的卷作业。
比如池焰，比如余杭。
“这道题它就应该选C啊，不可能的。”池焰咬着笔杆含糊道，“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它也不可能错啊。”
“也许你的脑回路太过清奇？”
“不是脑回路的问题吧，主要是这么想难道不对吗？”池焰有些气愤，更多的是无语。
“发榜之后传播到全国各地，说明报纸业繁荣，选B。”
池焰郁闷地改上答案，内心还在纠结——较真。
讲真，她这几天都心不在焉，没事儿就转笔转笔再转笔，都快疯掉一层皮了。没事找事做，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忘记那一切，可是反而记得愈发清晰——所以疼痛需要缓冲期。
“心情不好？”余杭敏锐地觉察到她肯定有什么心事憋着不说，“是因为你妈妈吗？”
池焰没说话，只是闷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妈这周末要结婚，结完婚就要去梵伦，说是外国的商业合作项目，要待两年。”
余杭静了一会儿，那些思绪早就翻江倒海，最终只汇成一句：“这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很重要。”
轮到池焰惊讶了。她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这件事关乎到你的情绪，而且你本就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所以很重要。”
池焰嗤笑一声：“我都习惯了，还能说什么？我母亲她就是这样的，还在忍受范围内。”余杭抿紧唇，只觉得心里凄凄，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叹了一声，轻声道：“池焰，决定因素在你。”他注视她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月亮、打翻的墨水，柔和不失坚毅：“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必要因为别人束缚自己。你现在觉得自己不行，所以你才一直这样，停滞不前。”
池焰没吭声，她知道他所说绝非假话。可是她的自尊心告诉她这不允许，她不能低头。为了脱离，她已经忍受得够久了，不能在关键关头去坦白或者横插一脚。同样，她无比清楚，如果再不反抗，她会信念俱碎......前方是悬崖，就算我勒马，也会像雷霆万钧如释重负地倒下。
“班长班长，还五分钟就下课了，能不能放我们去吃饭了啊？”某个同学哀嚎。段榆景依旧那副冷淡模样：“不行。”
紧接着另外一个同学开始嚷起来：“就五分钟还不行吗？以前都被别的班抢先，孩子们都饿死了。”
段榆景笔尖一顿，最后一道笔记划得很长。他无意地往第三排看了看，想到什么，冷声：“行吧。去吃饭。”
顿时教室里欢呼声一片，池焰把外套披上，手插进兜里，去外面排队。余杭见状问：“你不热？”池焰回答：“怎么可能不热？我又不是哪根神经被夹了。只是我把饭卡放在兜里，所以要穿上，你可以理解为我有强迫症吧。”
说着，她便小跑到杨梅身侧，跟着她走在队伍的最后，有说有笑。
“对了，杨梅，你说的那个女团舞，到时候发我手机上好了。”
“好！但是话说，另外一个节目你觉得应该怎么弄？”
“这个......我觉得还是调查一下吧，看看班级里面有什么有才艺的同学，可以进行表演。”池焰咽了咽口水，“但是排练还要同时进行，所以今天估计就要选好参加的人了。”
“这样啊。”杨梅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快点啦，都快跟不上队伍了。”她们从绿化带靠近建筑物的墙面那边的小道走过去，顺利与大部队汇合。
“饿死了......”
“没事没事，很快就到了。”
今天吃的是小食堂，所以菜色相对丰富。前面的同学已经疯了一般冲进食堂，而她们却不紧不慢，甚至还在聊天。“你吃什么？”杨梅问她。“随便吧，不过我觉得这个......炒河粉就可以，而且这不也是很难得才吃一次的嘛，就选这个。”
“那我......”杨梅盯着食堂上方悬挂的电子屏，里面红色线条横平竖直，划分菜品和价钱以及数值，“我就吃虾仁蛋炒饭好了，就这样。”正思考着，她忽然看到前面空了一大截，连忙催促道：“快点快点，马上就到了。”她无意识地摩挲耳垂，不知在想什么。
“我们坐哪？最靠窗那吗？”池焰端着餐盘站在原地等杨梅，“老师好像没说。”
“说了的，就在30－35桌那边。”杨梅端着餐盘，快速跟上来应声道。“哦，”池焰点点头，“按学号划分？”“是的。”池焰和杨梅一个是16号，一个是17号，所以是在32桌。就当她俩挨在一起快坐下的时候，杨梅忽然站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池焰：“池焰，我忽然还想起来有些事需要和何华那个憨憨的笨熊去说，所以我先过去了。”
还没等池焰反应过来，杨梅“溜之大吉”。她疑惑地眨了眨眼......那么她肯定要和余杭换......这家伙竟然？！
在最后也就是35号餐桌那边。“憨憨的笨熊”何华嘴笨劝道：“兄弟，真的，我就和杨梅商量个事，你就换过去吧。”
“嗯？”余杭有些纳闷，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不带坑的吧......？将信将疑走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太对劲。杨梅是......他记着是17号，那么她旁边的就是16号和18号......16号不就是池焰？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哪。
他保持得体的笑容，但是他路过的那些学生却觉得阴森恐怖后背发凉......没错，他已经在心里发誓，要把那个憨逼小荷花千刀万剐了！但是眼下，哎......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呗！
不过他到底还是清楚自己的不善言辞，所以坐下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吃饭。
池焰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不对，已经不是觉得了，反正就是很尴尬。她试着挑起话题：“那个......”余杭很快地看了她一眼，咽下一口饭然后问：“怎么了？”
池焰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憋了半天还是一句：“没什么。”
余杭不咸不淡地开口：“何华跟我说他和杨梅有事商量，我就过来了。”对啊，就是这么简单，那他紧张个毛线啊！不过，总之就是非常紧张就对了。
池焰同样这么想——说不定人家是真的有事谈呢？也不好耽搁......就是不知道杨梅吃饭加说话会不会噎着......
她干巴巴地应了声“哦”，继续用筷子扒拉着河粉，漫无目的。
与此同时35号桌上都两位。
“天哪，这俩闷葫芦真是!我都替他们尴尬死了！”杨梅气愤地说，“性格全都很闷，不会主动，但是就必须一方要主动，这可咋整啊......”她单手托腮，夹了一个虾饼就往嘴里塞。
嚼着嚼着，她突然问：“对了何华，你家兄弟是什么座的？几月几号？”
“金牛座的，”何华狂往嘴里塞米饭，含糊答道，“生日的话......他说要保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说着，他努力咽下了这一口米饭，嘴角还残留有米饭残渣。
杨梅无奈扶额苦笑，心说自己本就不应该来找这个只会吃饭的憨逼的。
而远在32号桌的池焰默默地观望远处的情况，有些心虚地吸了几口河粉，以此来遮掩自己的心慌。
“我看你不像没有什么事的样子。”余杭咬着他的那根大红道地肠，咬完了一口跟她说道。
“是吗？”她干笑两声，“我只是在想他们会聊什么东西罢了。”
杨梅是故意的吗？！她在心底哀嚎。太可怕了！这让、让她一个社恐的人怎么处理？！
如果杨梅在这里，她肯定会说，那你拉着我和后车厢一排男生对决狼人杀的时候，是别的灵魂附体吗？还是第二人格作祟？！
“对了，”池焰河粉也差不多吃完了，她在去倒饭的前一刻叫住了余杭，“你会一些才艺吗？”
余杭一挑眉：“比如？”
“比如唱歌、跳舞、弹奏某种乐器之类的......”池焰一个一个跟他举例。
“这么说，我倒是会拉小提琴。”余杭温润地笑笑，“不过如果要排练的话，要尽早通知我，我可以把小提琴带过来。”
“等一下。”她拽住余杭的袖口，“待会一起走吧，我要和你具体商量一下。”
“嗯。”
两人一起去靠近门口的推车那里放好了餐盘，一同往外面走去。小食堂走出之后是一个巨大的穹顶，教学楼就坐落于出去的岔路口，有两条小道，而他们来时正是走的后面的路。
“走后面还是前面？”
“后面吧。”
池焰点点头：“好，那这样，你定曲目，我负责安排人和你一起表演，不过你有什么人选吗？”
那一刻他差点脱口而出“你”，好在即时收住了。他摇了摇头：“你选吧，我都可以。”
“那好，曲目就你定，定完了告诉我，我要上报给班主任。”
这条小路的旁边是一座小假山，倒也不是真的高，跟教学楼的高度相比还差一截，上面有一条道，还有一座凉亭，不过学校是禁止上去玩的，原因未知。
路旁的树倒是挺多，枝桠繁多。风一吹拂，树叶就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余杭应道，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是准备找唱歌的还是弹钢琴的，目前我认为这两项优先。”
“要不......”池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要不找唱歌的嘛，歌词肯定是有意境的，我觉得效果会更好。”
“行，”余杭一扬眉，不置可否，“那就这么定了。”
“好。”池焰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没错，她要去赶作业了。
余杭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把脚步放慢，刚刚好是离她一米远的距离，看着她的背影以及跃动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的是热烈鲜活的味道。
“等等。”他脱口而出，池焰一个急刹，调转过来，跑到他身边。“还有什么事吗？”
“你会不会唱歌？”
“怎么？小看我是不可以的。”池焰故作凶狠地瞪眼。
“没有没有，”余杭摆摆手，生怕她误会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要不你和我合作，我可以演奏伴奏，你刚好直接唱歌，行吗？”余杭看她眼神专注而认真，反倒是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看着面前逐渐染上绯色的池焰，识趣地没再多说。
“这......行吧，”池焰应邀，“不过就是可能我不会唱得特别好听，我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平时就是自己随便练练。”
“行。”余杭没有异议，干脆地点了点头。“对了，赶紧走，”池焰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意味明显，“还要问作业呢，你忘了吗？之前那是自习作业！待会你发作业啊，我去布置作业。”说实话，池焰感觉自己强买强卖了......虽然有点羞愧，但是......
“好。”聊着聊着就到了办公室门口。池焰推门进去，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过了半天才发觉有点冷，是空调吹的。“陈老师，今天作业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