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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冷战的时候女朋友被别人亲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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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防利
帕拉迪岛已经入秋,地面上开始有落叶堆积。调查兵团总部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来自大洋彼岸、以开放和热情著称的高卢共和国的外交使团,为帕拉迪岛带来了新的活力。
然而,在训练场边缘的花园里,气氛却有些凝滞。
念靠在一棵枫树的树干上,手里无意识地揪着一片半枯的叶子,灰紫色的眼眸远远的望着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新兵们,眼神却有些放空。她的眉头微蹙,无意识的咬着嘴唇。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她周身那层无形的、低落的薄雾。
她身边站着一位衣着风格与帕拉迪岛截然不同的女性。奥利维亚·索恩,高卢使团的特使,拥有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碧绿的眼眸如同上好的翡翠,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热情。
“怎么了,亲爱的?”奥利维亚的声音清脆的响在耳边,“你看上去像朵被雨淋蔫了的鸢尾花,这可不像刚才在战术研讨会上,那个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的优秀副官。”她微微歪头,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好奇,“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方便和我说说吗?也许…是感情问题?”她眨眨眼,带着善意的促狭。
念被她直白而真诚的话语戳中了心事,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手指将那片可怜的叶子彻底揉碎了。“没什么…奥利维亚,”她声音闷闷的,“只是…一些小事。”她和利威尔的冷战,实在难以启齿。
冷战的原因,其实源于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巡逻任务。一支新兵小队在边境山区遭遇了极端天气,通讯中断。念作为当时距离最近的教官,在评估风险后,决定带队深入山区接应。任务成功了,所有新兵都安全返回,但念的立体机动装置却在恶劣环境下出现了意外故障,导致她在撤离时为了掩护一个新兵,从不算太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扭伤了脚踝,手臂也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
这在和过去那些堪称凶险的经历对比下,简直算是最轻描淡写的“小事故”。但利威尔在得知消息后赶到医务室时,瞬间铁青的脸色和周身骤然降低的气压,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噤若寒蝉。他检查了她的伤势,确认没什么大碍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灰蓝色眼睛沉沉地盯着她,眼神里翻涌着念无比熟悉的情绪——后怕、愤怒,以及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对失控的恐惧。
“为什么不等支援?”他最终只问了这一句,声音冷得像冰。
“情况紧急,他们被困在随时可能爆发山洪的山里,通讯断了,等支援可能就…”念试图解释。
“所以你就把自己当超人?”利威尔打断她,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评估风险?你的评估就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你有没有想过…”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念知道他想说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两人大吵一架。念委屈又倔强,她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保护了新兵,而且伤势根本不重。利威尔则认为她太过莽撞,没有将自身安全放在首位,甚至隐瞒了装置可能存在的隐患。争吵的焦点迅速从事件本身,上升到利威尔过度保护、不信任她的能力,以及对念“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指责上。最终,利威尔丢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就摔门离开了医务室。之后两天,除了必要的公务交流,两人陷入了彻底的冷战——利威尔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念则赌气般不去找他,训练时也刻意避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份委屈和烦闷,在热情敏锐的奥利维亚面前,终于有些藏不住了。
“小事?”奥利维亚轻笑一声,带着洞察一切的了然,“能让一位像你这样勇敢坚韧的女士露出这种表情的‘小事’,通常只和一个词有关——男人。”她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女性间分享秘密的亲近感,“让我猜猜,是那位…嗯,气场强大的“人类最强”,利威尔士兵长?”
念的脸颊微微泛红,默认了。
“啊哈!”奥利维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理解和同情的光芒。“让我想想…是不是他像个移动的冰山,用沉默冻伤了你?或者像个固执的顽石,永远想把你护在身后?”她俏皮地比喻着,“你知道吗,念,我家里也有一位这样的守护者。”她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的恋人,布鲁克,他是一名海军军官。每次我独自出海考察或者进行外交活动,他都紧张得像世界末日要来了。我们为此吵过无数次架,他觉得我太冒险,我觉得他太神经质。”
念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如此自由洒脱的外交官,也有类似的烦恼。
“爱会让人患得患失,尤其是当我们真正在乎,并且…曾经差点失去的时候。”奥利维亚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她看着念,“我能感觉到,士兵长阁下对你…那种深沉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了。他的紧张,他的过度保护,根源是恐惧。恐惧失去他视若珍宝的人。这或许笨拙,甚至有时候让人喘不过气,但…”她耸耸肩,笑容有些无奈,“这恰恰是他爱你的方式,一种带着伤痕印记的爱。就像布鲁克每次吵完架,都会偷偷给我的航海日志里塞满各种应急指南和求援信号图,笨拙得要命,但也…可爱得要命。”
念的心被奥利维亚的话轻轻触动。她当然知道利威尔有多爱她。冷战带来的委屈底下,是对他冷硬态度的伤心,也是对他那份沉重恐惧的心疼。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需要他也能理解她的立场。她不是温室的花朵,她是调查兵团的士兵,保护同伴是她的职责和本能。
“谢谢你,奥利维亚。”念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带着真诚的感激,“你的话…让我感觉好多了。”
“能帮到你就好,毕竟我也不忍心看这么漂亮的花朵,却因为赌气而枯萎。”奥利维亚开心地笑了,碧绿的眼眸弯成月牙。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花园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正是她口中的那位利威尔兵长。
他似乎刚结束一场训练,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目光在扫视花园,似乎在找人。当他的视线锁定在枫树下念的身影时,那紧蹙的眉头似乎微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丝,但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念身边那位陌生的、正亲昵地和念说着话的异国女性身上。
奥利维亚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一个大胆而促狭的念头瞬间成型。她太熟悉这种“守护者”的眼神了——那里面除了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领地意识和…紧张?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珍宝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念,”奥利维亚忽然提高了一点声音,笑容更加灿烂,带着高卢人特有的热情奔放,“认识你真是这次外交访问最棒的收获!”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捧住念的脸颊。念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奥利维亚微微倾身,在念完全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带着明媚的笑容,将自己的红唇轻轻、快速地印在了念的左侧脸颊上!
念完全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虽然知道高卢有贴面问候的礼仪,但在这种私下场合,这个突如其来的、热情洋溢的贴面吻还是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走近、准备开口叫念的利威尔,完完全全、清晰地看在了眼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利威尔脚步顿住,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他那双惯常锐利冰冷的灰蓝色瞳孔,在看清那个亲吻动作的刹那,猛地收缩了一下,瞬间涌起情绪的风暴——惊讶、困惑、被侵犯领地的不快,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强烈的、纯粹的不爽。
他周身原本就因冷战而存在的低气压,瞬间又下降了十度。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带着深秋的寒意。
奥利维亚仿佛毫无所觉,亲昵地拍了拍念的肩膀,大声说:“别为那些小矛盾烦恼了,亲爱的,你这么优秀又可爱,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快乐!记住,开心点!”她说完,还朝僵在原地的利威尔投去一个极其友好、甚至带着点无辜的灿烂笑容,微微颔首致意,然后像一只翩跹的蝴蝶,施施然地转身,朝着使团休息区的方向离开了。
留下念一个人站在原地,脸颊上还残留着那轻柔触感和淡淡的玫瑰香氛,以及…旁边那道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视线。
念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利威尔的眼睛。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也没有了冷战时的刻意疏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翻涌着不明情绪的暗流。他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条绷紧。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皮靴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他没有看念脸上那个被亲吻的位置,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的眼睛。
“过来。”利威尔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念的心脏猛地一跳,心底那点刚刚被奥利维亚安抚下去的委屈和倔强,又因为利威尔此刻明显带着不悦的态度而冒了头。但她没有反抗,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这片枫叶飘零的小花园。
利威尔没有带她去别处,而是径直走向了他的办公室。他推开门,侧身让念先进去,然后自己跟进去,“咔哒”一声,反手锁上了门。
办公室内光线明亮,整洁得一丝不苟,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淡淡的红茶香。这本该是她最安心的环境,此刻却因为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而显得格外压抑。
利威尔背靠着门板,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沉沉地再次落在念的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左边脸颊那个看不见但仿佛还带着异样触感的位置。
“解释。”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压抑着某种情绪。
念被他这种审问般的姿态和冰冷的语气刺伤了。“解释什么?”她抬起头,灰紫色的眼眸里带着受伤和一丝倔强的火苗,“解释一个外交使节出于友好和安慰,按照她们国家的礼仪给了我一个贴面吻吗?利威尔兵长,这是最基本的外交常识!”
“友好?安慰?”利威尔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们才认识多久?聊得那么开心?”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念,“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一个目的不明的外交官!”
“她人很好,看到我心情不好才过来安慰我几句!”念的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这有什么问题吗?利威尔,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管得宽?”利威尔像是被这个词点燃了,压抑了两天的情绪和刚才目睹那一幕积累的莫名烦躁瞬间爆发出来,他猛地抓住念的手腕,力道有些失控,将她拉近自己,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更深层的不安,“我管得太宽?那你告诉我,当你在山里为了救一个新兵差点摔断脖子的时候,是谁在管你?!当你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躺在医务室的时候,又是谁在管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念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赤裸裸的恐惧——那种熟悉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害怕失去的恐惧。这份恐惧,因为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象征着“外来者”亲近的吻,而被无限放大。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念被他眼里的恐惧刺痛,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倔强地回视,“我是教官!保护新兵是我的责任!你不能因为我受了一点小伤就…”
“小伤?!”利威尔打断她,声音嘶哑,“在你眼里什么是大伤?!像上次一样彻底消失才叫大伤吗?!”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念的瞳孔猛地一缩,所有争辩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利威尔眼中那瞬间掠过的一丝懊悔和更深的痛苦,看着他那张总是冷硬、此刻却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显得有些脆弱的脸庞。所有的委屈、倔强,在这一刻都被巨大的心疼淹没。
她明白了。冷战也好,此刻的愤怒也好,归根结底,都是他内心深处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在作祟。那个失去她的阴影,一直如影随形。她的每一次冒险,每一次可能的受伤,都在反复撕扯那道伤疤。而刚才那个吻,就像一个突兀的提醒——她很好,她很吸引人,她可能会被“别人”抢走注意力,甚至…可能再次离开他的视线范围,陷入未知的危险。
念的倔强瞬间瓦解,眼眶迅速泛红。她不再试图挣脱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反而向前一步,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带着安抚的力道,抚上利威尔紧绷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冰凉。
“对不起…”念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利威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
利威尔在她抚上脸颊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当听到她那声带着哭腔的“对不起”,看着她那双被泪水浸润的雾蒙蒙的灰紫色眸子,他心中那堵由恐惧和愤怒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他猛地松开抓着念手腕的手,张开双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际,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别道歉…”利威尔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的头顶,带着沙哑和疲惫,环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别再做危险的事…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却重重的砸在念的心上。这不是命令,是近乎卑微的恳求。
念被他抱得生疼,心头涌上一阵酸楚。她伸出双臂,同样用力地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在他怀里闷闷地保证,“我保证我会更小心,不会再让你那么害怕了…”她明白了,她的“责任”和“能力”,在他无边的恐惧面前,需要加上一个“安全”的前提。
良久,利威尔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勒着她的力道也轻了一些。他微微松开她,低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和鼻尖,还有…左边脸颊上那个位置。他眼神暗了暗,伸出手反复的擦拭着那个被奥利维亚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要将任何一点残留的痕迹和气息都彻底抹去。
念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心头发软。她抓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紧抿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的、带着安抚和承诺意味的吻。利威尔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当两人终于分开,气息都有些微乱时,办公室里的低气压早已消散无踪。利威尔看着念微微发红的唇,抬手用拇指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动作带着罕见的、毫不掩饰的温柔。
“那个…”念想起奥利维亚,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那个高卢女人,”利威尔哼了一声,语气虽然还是有点冷硬,但已经没了之前的敌意,更像是一种别扭的宣告,“离她远点。”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她那种‘友好’的方式。”
念忍不住笑了出来,依偎进他怀里。“知道了,兵长大人。”
傍晚时分,训练接近尾声。韩吉正和埃尔文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新兵们进行最后的器械收整。埃尔文沉稳的目光扫过全场,韩吉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嘿,埃尔文,”韩吉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看好戏的兴奋,“看到没?那边。”
埃尔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利威尔正站在训练场另一头,监督着几个新兵整理立体机动装置。他的表情恢复了惯常的冷峻,但周身那股持续了两天的、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已然消散。而念在不远处指导另一组新兵,偶尔抬头看向利威尔的方向,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念的嘴角会微微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利威尔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会不自觉地放松。
“嗯,和好了。”埃尔文了然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何止是和好了!”韩吉笑得贼兮兮的,“你是没看到下午花园里那出好戏!啧啧,那位热情似火的高卢特使,一个‘啾’!”她夸张地模仿了一下亲吻的动作,“就亲在我们小念的脸蛋上了!当时利威尔那表情…”韩吉笑得肩膀直抖,“那眼神,简直想把人家使节当场丢出墙外!然后二话不说就把小念拎走了,跟抢回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埃尔文无奈地摇摇头,对韩吉的夸张描述不置可否,眼底的笑意却深了几分。
这时,奥利维亚也恰好和她的随员一起路过训练场,她一眼就看到了场边的韩吉和埃尔文,也看到了远处气氛明显缓和的利威尔和念。
韩吉眼尖,立刻朝她热情地挥手:“索恩小姐!”
奥利维亚优雅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韩吉分队长,埃尔文团长,下午好。”
“下午好!”韩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故意朝利威尔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利威尔和念并肩走过来的身影,奥利维亚转向念的方向,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刚好能让走近的利威尔隐约听到的音量,对韩吉和埃尔文说,“看来我的刺激疗法效果拔群?”
刚拉着念走近几步的利威尔,脚步猛地一顿。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钉在了奥利维亚那张笑得如同盛放玫瑰的脸上。
“刺激疗法?”利威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平静。
念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爆红:“奥利维亚!你…你是故意的?”
“当然,亲爱的念!”奥利维亚笑得更灿烂了,俏皮地眨眨眼:“这么可爱又优秀的女孩闷闷不乐,而她的爱人却像个移动冰山一样在远处释放冷气,这怎么能行?”她对着利威尔促狭地笑道,“利威尔兵长,您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这一吻,您打算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冷战到什么时候?下一次建交庆典吗?”
利威尔:“…”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从最初的冰冷审视,到惊愕,再到一种被看穿和戏耍后的极度不爽和…微妙的吃瘪感。他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只狡猾狐狸的金发女人,第一次在外交场合感到一种无言以对的挫败。
“毕竟,让一位女士长久地闷闷不乐,可不是绅士所为。”她优雅地行了一个高卢式的告别礼,“祝二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她带着忍俊不禁的随员,翩然离去,留下利威尔脸色黑如锅底,念哭笑不得地捂着脸,以及旁边笑得快要直不起腰的韩吉。
韩吉已经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了:“噗哈哈哈…奥利维亚特使!您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利威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埃尔文忍着笑,清了清嗓子:“好了,韩吉,我们也走吧。”
利威尔狠狠瞪了一眼奥利维亚离开的方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牢牢牵住了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