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If线】双向穿越（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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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96《致新生》
“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命运……我选你，不管结局如何，我都选你。”
斯内普没有立刻说话。
他只是低头，静静地看着怀里这张红得像烧起来的脸，那双含着醉意与泪意的眼睛。他熟悉这双眼睛，无数次在魔药课堂上、在图书馆灯光下、在深夜实验室中见过它们。那些时候，它们聪明、倔强、明亮，总带着一份执拗的认真。
可他从未见过这双眼睛如今这般……赤诚又脆弱。
“你喝多了。”他轻声道，像是要为她刚才的一切找一个可以轻描淡写的解释。
“我醉了，但是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反驳，但声线轻得几乎融在空气里，像风吹乱他衣角的某片羽毛。
“你醉得很厉害。”他低头，从她指缝间一点一点掰开她攥着他袍角的手。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像是怕弄疼她，像是怕弄疼自己。
“今晚我不想听这个。”他声音很轻，却藏着一种长久的压抑，“等你醒了再说。“
等你醒了，再说。
那一日，天色低垂得像一场沉默的哀悼，乌云翻滚如暮钟将至，风从禁林深处卷来，带着一股寒意，仿佛天地本身都在屏息。
大战在霍格沃茨城堡外打响。
城堡高塔如垂死的堡垒，光与暗在黎明前下交锋。
咒语像流星雨一样撕裂长空，魔法的余波震碎了石墙、燃烧了回廊，也震碎了这个世界最后的安宁。
就在这混乱的边缘，邓布利多将老魔杖交到哈利手中。
那一刻，老人的眼神像极了时间本身——苍老、坚定、了然于心。
“是时候了。”他说。
哈利点头，眼中再无畏惧。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仿佛整个魔法世界的命运都压在他微微发抖的手指之间。但他没有退缩。他站在废墟中，眼前正是伏地魔那张苍白如死的脸——眼中布满疯狂与惊怒。
佐伊与斯内普立于战场中央偏后方，她感受到掌心的冠冕微微发烫，那是它最后的挣扎。斯内普手中紧握赫奇帕奇金杯，目光沉静如冰湖，罗恩带着龙皮手套手持那枚充满诅咒的戒指，而赫敏手中则是那串早已灼痛过太多灵魂的挂坠盒。
角落里，纳威·隆巴顿半跪着，手里是佐伊亲手交付的格兰芬多宝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只有一种未被任何人预料的、悄然崛起的勇气。
这一刻，命运之弦终于绷紧——
哈利高声怒吼：“Expelliarmus！”
一道金光骤现，直击伏地魔的咒语而去。
而伏地魔的杀戮绿光，也在同时轰然而出——两道魔法在空中撞击、纠缠、撕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两股世纪对决的意志在天穹下狂舞。
天地仿佛被撕裂，长空呜咽，风暴席卷四野。
伏地魔的魔杖在半空破裂，老魔杖在哈利手中震颤却无比坚定。光芒中，那个瘦削的身影终于失去了所有的魔力与庇护，宛如一块枯槁的布被风卷起——向后飞出，重重坠落。
就在那一瞬——
四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藏匿的毒牙。
佐伊、斯内普、赫敏、罗恩……
他们半跪于地，动作整齐如同千百次的默契演练，宛如宿命编织的仪式。
他们高高举起手臂，狠狠将毒牙刺入地上那四件魂器之中！
金杯、挂坠盒、冠冕、戒指……
“咔——！！！”
一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破碎，伴随着尖啸与嘶吼自每一件魂器中爆出，仿佛有无数怨灵在哭嚎，挣扎，咒骂，然后在烈焰中灰飞烟灭。
而那一刻，在不远处的隆巴顿，手起剑落——
纳吉尼的头颅飞起，落入战火，鲜血溅开一片热浪。
最后一个魂器，在这一刻，被彻底毁灭。
从未有哪一刻，世界如此寂静。
仿佛整个天地都屏息聆听那场碎裂，聆听黑暗的哀鸣。
浓雾散去，伏地魔那副曾主宰一切的身体，此刻只是尘埃。
远方，晨曦终于撕破云层。
从东方缓缓照亮人们的脸——他们衣衫破碎，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却笑着迎接那第一缕阳光。
致新生，致我们没有鱼死网破的新生。
20. 1976 《我爱你》
火光终于熄灭。
偌大的献祭高坛化作残骸废墟，空气中还残留着烧焦的血腥味与破碎魔力的嗡鸣。黑湖的水位涨了又落，天空中的云层终于开始缓缓散开，第一缕黎明的微光照在撕裂的大地上，像神祇的手，轻轻掠过这片染血之所。
第一道身影出现在废墟边缘。
是邓布利多，一身法袍被风掀起，胡须被爆风撕扯得有些凌乱，但他眼神仍旧清明如炬。他不发一言，只是望着那片焦黑的高坛，举起魔杖。
一道银光冲天而起——凤凰守护神，在晨曦中展开翅膀，飞向远方，宣召着战争的胜利。
随即，一道又一道身影奔来。麦格教授带着医护队伍第一时间冲入阵地——地面像地狱入口被撕开了一样，而在那破碎高坛最深处，两道身影仍静静地躺在那里。
“快！救他们！”她几乎是喊破了喉咙。
魔咒腾空而起，一道道净化、封印、维持生命的光芒密集而绽开。医师小组在废墟中手脚并用地清理乱石与焦炭，终于——
他们看到了佐伊。
她的身体被半边石柱压住，鲜血已凝成黑褐色，她却还睁着眼——那双眼里映着晨光，也映着他们的脸。她没有力气说话，但她缓缓抬了下眼皮。
“她还有意识！”医师喊。
不到几米远的另一边，他们翻出了一块断裂的平台石板——斯内普正倒在下方，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呼吸极微弱。
“心跳还有……但太弱了！”另一名医师立刻对他施展稳心术。
麦格几乎失声：“他们怎么撑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答案。
也许是命运的仁慈，也许是献祭法阵在最后时刻回光返照，留给他们一线生机。
他们被一道道悬浮咒托起，送上担架，一路被移出废墟。所有人都明白，能从那座“神坛”中走出来，是奇迹。
在那之后数日，整个霍格沃茨仿佛陷入了宁静的守夜。
佐伊和斯内普被安置在斯普劳特教授私人温室后方的一处密室里，那是受伏地魔结界影响最小、也最安静安全的地方。
佐伊在第三天悠悠转醒。
她浑身缠满绷带，左肩和脊骨附近的伤口让她动一下都剧痛，但她醒着——她活着。
而在她床边的另一张床上，是被浓浓魔药香包围的斯内普。他仍紧闭双眼，眉头微皱，像在另一个世界继续战斗。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体坐起。
她撑着床栏，爬下地，跪坐到他的床边。
“你别死啊……”她声音干涩哑得不像话。
“你说好了……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说，要和我一起赢的。”
但她没哭，只是贴着他的手指，将额头抵上去。
下一秒，她听见了那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哑喘息。
是他。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她仿佛被点燃的星辰击中，眼眶瞬间模糊。
斯内普醒了，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空茫。他视线缓慢地聚焦，直到落在她脸上。
她拥住他，哭得像个孩子，也像赢了整场战争的英雄。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If线】双向穿越（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