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拯救你》好运言诺

44、魂器

　　火炉燃着温暖的火光，映出邓布利多银白的胡须在微微颤动。他站在凤凰福克斯身旁，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地望着窗外星辰。
　　你静静地站在他身侧，披着黑色斗篷，脸色苍白，但眼神极为冷静。
　　“他依旧未透露任何线索，”你低声道，声音冷得像夜里的风，“我试着在对话中提及‘灵魂的永恒’、‘魔力的分裂’……但他的反应极其微妙。只有一次，他皱了眉。”
　　邓布利多转身看向你，目光沉静如水：“这不是失败，佐伊。皱眉，说明你触碰到某处他不愿让人接近的角落。”
　　你轻轻点头，目光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斗篷边缘：“但再进一步……他就会怀疑我。他不是那种轻易信任别人的人。”
　　“所以我们不能靠他开口，”邓布利多缓缓道，“我们要靠你——靠你看见的、感受到的、被动流露出的蛛丝马迹。”?他顿了顿，语气微微一沉：“你是霍格沃茨里唯一站在他身侧的眼睛。观察他的魔力流动，记录他出现异样的瞬间……我们需要新的方向。”
　　你沉默几秒，忽然抬眼看他：“魂器……会不会，与他有某种魔法上的联系？如果他每次动用力量时，会牵动本体灵魂……那我可以试着靠近，感知这些波动。”
　　邓布利多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亮起：“你要靠得足够近，足够久。而我们……得先找到一次合理的机会。”

　　【隐秘据点·几日后】
　　你被召入伏地魔临时布下的会客厅，黑石地砖，墙角蜿蜒的巨蛇浮雕泛着冷光。你跪下行礼，头微垂。
　　伏地魔坐在高座上，红眸冷冷扫过你，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你在观察我。”
　　你心口一紧，却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你缓缓抬头，眼神平静，嘴角含着笑意：“我在崇拜您。”
　　“崇拜？”伏地魔轻笑一声，语气玩味，“用眼睛去揣度、去拆解……那不是崇拜，是野心。”
　　你挺直背脊，毫不回避地回望他，语调坦然自若：“我在追随您，也在学习您。”
　　他眯起眼睛，不置可否：“那你学到了什么？”
　　“您不惧死亡，却又厌恶失控；您分割灵魂，却又要求忠诚。您从未信任任何人，却允许我站得如此之近。”
　　伏地魔缓缓起身，袍角落地无声，他绕着你走了一圈，红眸像利刃般审视着你：
　　“你想问我什么？”
　　你面不改色：“我想知道——若一个灵魂能被撕裂，那是否也能被回收，重铸？若死亡不是终点，那是否存在一个终极的魔法……可以令您成为真正的‘不死者’？”
　　空气瞬间凝滞。
　　你清楚，这句话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你必须将“魂器”这个词以最隐晦的方式抛出。
　　伏地魔在你背后停下，低声道：“你想得太远了。”
　　“是因为您早已拥有答案，”你轻声接道，“否则，怎么会如此避而不谈？”
　　几秒钟的寂静仿佛漫长如永夜。
　　然后，你听见他嗤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黑暗里一丝破裂的丝线。
　　“聪明的小姑娘，”他说，“你太贪心了。”
　　你缓缓垂下眼帘：“我的贪心，不是为了背叛，而是为了效忠。”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回到高座上，挥了挥手。
　　“下去吧。”
　　你起身行礼，转身离开，步伐平稳。但在黑石门后，你的手指一瞬间收紧，指尖发白。
　　他已经开始怀疑。
　　但你也确认了一件事——他确实有秘密。
　　而那个秘密，终会成为他毁灭的钥匙。

　　伏地魔的一条暗线发现了凤凰社的一个真正据点，你没有提前得知消息，或许就算你提前得知你也无力阻止。
　　【苏格兰高地·凤凰社隐秘据点】
　　夜空压得低沉，乌云如钢铁般沉重。
　　咒语光芒划破山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
　　“轰——！”
　　整片树林被火焰吞噬，结界碎裂如玻璃，横亘在山坡上的隐形屏障像是一瞬被利刃划开。
　　“伏地魔！”有人尖叫。
　　他真的出现了。
　　黑雾翻涌，他身形如魅影般浮现，袍角扬起，魔杖一挥，整个山谷都在颤动。摄魂怪如潮水般从天而降，裹挟着冰冷与绝望。
　　凤凰社外围成员试图反击，成片防御咒升起，但很快被他的魔力强行撕裂。
　　“挡不住——！”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自天边划过，如晨曦般撕破黑暗。
　　邓布利多的身影现出，他的长袍飞扬，魔杖高举，金红色凤凰呼啸而出，直扑摄魂怪。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汤姆。”邓布利多沉声道。
　　伏地魔微笑：“可惜你不能决定。”
　　没有多余的话语，魔杖几乎在同时挥出。
　　剧烈的爆炸撼动山谷，雷鸣般的冲击波将地面撕裂，风暴在两人周围形成漩涡。每一记咒语都重若千钧，震得周遭的树木倒伏、巨石炸裂。
　　你冲破幻影显形咒赶来时，远远望见这场决斗。
　　夜色中，火焰与光辉交错如两颗太阳对撞，天空像被撕裂成两半。你藏在崖石之后，手指紧握魔杖，指节泛白。
　　你无法插手。
　　他们的魔力已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你只能看着，心跳如鼓，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要有人死在这里。

　　烛火跳动，光影在你和邓布利多脸上游移。
　　他坐在桌边，手背缠着绷带，神色疲惫。你也脸色苍白，眼下青黑，肩膀还带着昨夜被碎石擦伤的血迹。
　　桌上摆着的，是你们之前收集到的两件魂器：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拉文克劳的冠冕。
　　你将魔力缓缓注入指尖，悬停在戒指之上——
　　“它……变了。”你低声道，“之前还有明显的抗拒与戾气。现在……几乎沉寂。”
　　邓布利多点头，手指轻触冠冕，一缕银光缓缓浮起，旋即断裂成散沙。
　　“你是对的，佐伊。”他声音低沉，“他的魔力波动影响了魂器本体。这种连接……很可能是灵魂层面的。”
　　你望着桌上静默的物件，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凉意。
　　“他亲自出手的次数不多。昨晚……如果不是你临时赶到……”
　　“我仍无法阻止任何牺牲。”你打断他，声音冷冷的，“那是我们真正失败的地方。”
　　两人沉默许久。
　　你轻声道：“我们不需要他亲口说出魂器的位置了。我们可以追踪他的魔力变化，反向推测他与魂器的联系。”
　　“如果哪一日他变得更强，或者……忽然虚弱，我们就知道，哪件魂器被触动了。”
　　你站起身来，眼神一寸寸变得锋利：“他现在有四个魂器，但他自己……从不允许自己一无所有。他一定还留了一件在身边。”
　　邓布利多望着你，“佐伊，”他低声说，“现在，你已经比我更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