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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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及川大人真的不想看白鸟泽的比赛啊！”
坐在白鸟泽身后的观众席上，及川彻罕见地臭着一张脸，显然十分不满这个位置。
止原瞬坐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按住及川彻要抖不抖的那条腿的膝盖，特别无辜地回答：“妈妈和姐姐说，彻说不要就是要，彻沉默了也是要，彻说要那当然是要。”
坐在他们身后的以橘朋之为首的排球部众人目瞪口呆，岩泉一无奈扶额。
这是ih全国赛的第一天上午的第一场淘汰赛，白鸟泽的对手是来自东京的户美学园，及川彻只看了一眼对面，就毫不犹豫了压了他们赢。
止原瞬非常认真地问：“为什么？”他觉得白鸟泽会赢。
及川彻摸了摸下巴，也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想要白鸟泽输。”
止原瞬楞了一下，花了一秒钟接受及川彻这个想法：“要去对面找人换位置吗？”
及川彻蠢蠢欲动，没办法了，岩泉一和岸边渡一人按了一个，要求两个不省心的同伴乖乖坐下看比赛。
止原瞬看一眼及川彻，对方坐下了，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乖乖坐下了。
裁判吹响哨声——
比赛结束了。
及川彻臭着一张脸，站在场馆外的自动贩卖机旁等队友买水。个高衣品好长得又好看的少年往那儿一站像个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但碍于他的臭脸，大家自动给他戴上了“酷哥”的头衔，只敢偷偷路过看两眼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围上来。
止原瞬背着身体，试图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对及川彻打量的，带着蠢蠢欲动的目光，这是一种奇怪的占有欲，止原瞬将其命名为“彻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是说刚刚的比赛啊……”及川彻按着按着手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是说好几次有封死白鸟泽的机会，结果都丢分了诶？小牛若那样的直线条生物一眼就可以看出目的诶，结果对面的副攻手，那个单只眼，叫什么宏尾的——”
“彻。”止原瞬喊了他的名字。
“宏尾怎么了？”
“彻。”止原瞬再次试图阻止。
沉迷在白鸟泽竟然继续赢下去了马上要打8进4的及川彻头也不抬的刷着手机：“为什么要在没必要的地方使用自己的脑子啊是说！要及川大人来说，看见小牛若那个直勾勾的眼神就应该明白他就是想打直球吧！那个怪力家伙要是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头脑想出用视线诱导对面副攻手的方法了及川大人都能去白鸟泽了！”
“彻！”止原瞬抓住他的手，把手机抽走了。
及川彻终于茫然地抬起头，看见自己的队友都别开了脸，而身后，有一只手伸出来拍上了他的肩膀：“你好呀，这位少年。”
回过头去，方才以2:1输给白鸟泽的东京户美学园的成员映入及川彻的眼帘，他身子僵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止原瞬刚刚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但很快，凭借着自己强悍的社交能力，及川彻很快露出了完美无瑕的社交笑容：“你好呀，找及川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大将优把手收了回来，一双眼睛笑得几乎看不见：“及川同学是吧，听你刚刚好像在讨论我们的队员啊？”
及川彻泰然自若地一点头：“嗯，是啊，有缺点就得直说不是吗？对付白鸟泽没有研究好他们的短板和球风就是你们的缺点。”
他这么坦诚地指出户美存在的不足的态度反而让大将优十分受用，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得好了不少，笑容看着也没那么阴森了，只是对及川彻伸出了一只手：“你说的也对，这位同学，我叫大将优，户美一年级，刚刚输掉的主攻手。”
“及川彻，青叶城西一年级，二传手，这边是我队友。”意识到两个人之间很快化“干戈”为玉帛了，止原瞬收回盯着大将优一动不动的目光，把头一撇将及川彻的手机塞进他的上衣口袋里——哦，没有上衣口袋，他穿的T恤。
“你们是来看比赛的？哪个赛区的？”
“不巧，我们就是输给了白鸟泽的上一个队伍。”
止原瞬左思右想，不知道应该把它往哪里放才好，及川彻还和大将优聊得开心，他用手戳了戳及川彻的一边手臂，对方自然地用手撑开裤子靠近止原瞬那一边的口袋，任由他把手机放进去。
大将优顿了顿，好像觉得自己打扰了什么——话说这种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女友会做的吧，就很像平时美华对他的样子啊！——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宏尾对他点了点头，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教练，示意他们应该离开了。
及川彻注意到这个细节，于是刚刚被放进兜里没多久还没捂热乎的手机又被摸了出来，他主动向大将优发起了交换邮箱的邀请：“呐，眯眯眼同学，要不要和及川大人交换邮箱呢？什么时候白鸟泽输了我一定拍给你哦~”
本身与及川彻聊得比较投机，再加上能看见白鸟泽输掉的模样，此时再不掏出自己的手机都是对本次比赛的不尊敬，宏尾也从后面探过半边身子来，向及川彻递过去自己的手机：“我也来！及川同学，到时候照片务必发我一份——”
无视掉大将优“我可以转发给你”的嘀咕，及川彻开开心心地和宏尾也互换了邮箱，交到新朋友就是让人心情愉悦，他忍不住仰起头洋洋得意的笑起来，大声道：“不愧是及川大人，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呢！”
“及川。”
一道声音从两所学校的包围圈外响起，象征着第三方的加入。
“呜哇这个低沉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及川大人是幻听了吗这不会是某个小牛若的声音吧哈哈一定是幻听了吧，来小瞬你赶紧掐我一下。”
止原瞬左顾右盼了几秒，用指尖戳了一下及川彻露在外面的手肘。
“一点也不疼哈哈哈哈果然是幻听！”
大将优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没有出声。
“及川。”
“……”
“及川，我在这里。”
“彻，他在那边。”
大将优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加明显了，一副新朋友没想到你还能带给我更多惊喜的样子。
及川彻真是要被这个没有脑子的止原瞬气死了，他垂下头，对方显得很无辜，好像只是觉得牛岛若利在那里喊了三次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很可怜一样：“小瞬，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牛岛若利，但是没关系，我们在青城。”止原瞬发表及川抢夺战胜利宣言。
及川彻叹了一口气，拒绝和这个一根筋生物讲述另一个一根筋生物会做出什么反应：“是啊是啊，小牛若，你在这里，找及川大人有什么事吗？及川大人很忙哦——”
“及川，我看到你看我们比赛了，谢谢，我们会赢下去。”牛岛若利一脸平静，话却说得真挚。
及川彻完全不想要他的这份真挚：“嗯嗯，不过及川大人是希望你输哦~”
牛岛若利默了默，开始转移话题：“及川，你——”
看好了小瞬，这就是你没有想到的情况，及川彻叹了一口气。
“应该来白鸟泽。”
“才能是需要土壤的，青叶城西不能让你成长，白鸟泽才是适合你的土地，来白鸟泽吧，做我的二传手。”
止原瞬颤抖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浑身的毛都炸起来的小猫一样——他也炸毛了。
他将及川彻护至身后，朗声道：“彻是我的二传手。”
我……的……天……哪……及川彻扶额感叹。
“彻也是青城的二传手。”
我的天哪！及川彻再次感叹。
“我后悔买这个位置的票了。”
不知道牛岛若利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总之，两个同样人机的天才已经陷入了火光带闪电的对视之中——是说这个牛岛若利真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吗？打白鸟泽的时候止原瞬没有上场，两个人现在是没有正式对决过的情况吧。
及川彻与大将优对上视线，对方竟然还没有走，仍在饶有兴致地看戏，被及川彻看见了，他耸耸肩评价一句：“看来你很受白鸟泽的欢迎啊。”
“及川大人可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名声。”及川彻也耸耸肩。
“大将，我们该走了——”先岛过来拉住大将优，看到及川彻还有仍然在玩干瞪眼大赛的止原瞬和牛岛若利，犹豫着也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你是二传手是吧，及川同学？”
“是哦，先岛同学也是吧。”他姿势潇洒，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肯定。
先岛笑了笑：“能交换个邮件吗？”
“可以呀~”
“若利。”这场干瞪眼比赛最后是被天童觉打断的，“我们得去食堂了，下午还有比赛。”
“好。”牛岛若利点点头，“再见，及川，还有你。”这个你指的是止原瞬。
“彻，我们去吃什么？”等到所有人都走掉了，止原瞬转头问及川彻。
及川彻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诶！等等，青城的大家呢——！”
“在彻说及川大人果然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时候就走了，岩泉说他们坐大巴回酒店吃，下午我们在场馆回合。”
“怎么能把我们丢下！”
“因为彻聊得太入迷了。”
及川彻决定小小地生气一下：“及川大人生气了！及川大人要去吃特别好吃的定食！”
止原瞬点点头：“好。”
“下午的比赛，我们坐在白鸟泽对面吧。”止原瞬终于看透了牛岛若利的本质，这个人竟然还没有放弃挖墙脚。
及川彻对他和自己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表示由衷的赞赏：“这就对了嘛小瞬——你终于回到及川大人的怀抱了！”他真的给了止原瞬一个拥抱，抱得对方话也不说了，就拉着他的胳膊走路去停车场。
“白鸟泽——输掉！”
然后，下午的比赛，白鸟泽2:1——
再次取得胜利。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