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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皎月柔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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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柔光洒在七宝琉璃宗后山的练武场上。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玉尘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继续练习那套总也练不好的高阶剑法。
(唉,怎么会这么难呢,明明看着尘心练剑的时候很简单啊)
夜已深了,宗内弟子早已歇息,只有虫鸣与我作伴。
还记得上次扭伤脚踝后,尘心虽然痛斥一顿,但还是特意减少了我的训练量。
可眼看着宗门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里着急,只好趁夜深人静时偷偷加练。
"手腕再转半寸..."我喃喃自语,重复着尘心教导的要诀,可剑招衔接处总是滞涩。
一阵清风拂过,我的剑势莫名流畅起来,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引导。
我心头一跳,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松木香出卖了他。
(老师又在偷偷观察...)
我假装没发现,继续练剑。说来也怪,自从察觉他的存在,我的剑招突然变得行云流水,每一式都恰到好处。(这哪是我在练剑,分明是他在练)
一套剑法练完,我收剑入鞘,故意大声说:"今天状态不错,该回去了。"
树林里传来极轻的枝叶摩擦声,我抿嘴偷笑。正要离开,忽然背后汗毛倒竖——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急速逼近!
我猛地转身,悯生剑仓促出鞘,只见一道黑影从树丛中扑出,在月光下露出狰狞面目——是只万年魂兽暗影豹!
(宗门圈养的魂兽怎么会出现在这)
剑锋与利爪相撞,火花四溅。我连退数步,虎口发麻。暗影豹绿油油的眼睛紧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第二魂技:逆鳞守护
(糟了,刚刚消耗太多体力和魂力,我已无力反击)
不等我多想,它再次扑来。我勉强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却只在它后腿留下一道浅痕。暗影豹吃痛,攻势更加凶猛,一爪拍在我左肩,顿时鲜血淋漓。
(你小子就会偷袭是吧,你给我等着)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踉跄着后退。暗影豹蓄势待发,眼看就要扑来——
"放肆!"
[万剑归宗]
一声冷喝如惊雷炸响,银白色剑光划破夜空。
暗影豹哀嚎一声,被一剑钉在地上。月光下,尘心手持七杀剑凌空而立,眼中寒芒比剑锋更冷。
他落在我身前,剑尖一挑,了结了那只魂兽。转身时,眼中的杀意还未褪尽:"伤到哪里?"
我捂着左肩,强撑着摇头:"没...没事。"
尘心眉头紧蹙,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探查脉象,脸色越来越难看:"胡闹!若非我跟着,你今晚..."
话未说完,我腿一软向前栽倒紧靠。他顺势揽住我的腰,声音陡然紧张:"下次还敢吗?"
我摇摇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尘心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他的居所走去。
"老师...弟子居所不在..."我虚弱地抗议。
"听话。"他声音冷硬,手臂却稳如磐石,"你那里太远。"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我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莫名觉得安心。
尘心的居所简洁得不染纤尘,他将我轻轻地放在床榻上,随后转身取来药箱。
(没想到,第一次来你住所竟然是这么来的#苦笑#)
当他用剪刀剪开我肩头的衣料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我浑身一颤。
"忍着点。"他沾了药酒的棉布按在伤口上,我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尘心的动作顿了顿,竟俯身轻轻吹了吹伤口:"很快就好。"
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我心跳漏了半拍。他包扎的手法娴熟轻柔,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绷带,偶尔碰到我的皮肤。
(咳咳...(?つヮ??))
"老师经常给人包扎吗?"我试图缓解暧昧的气氛。
他手上动作不停:"没有,修炼受伤是常事。"
包扎完毕,他递来一杯温水:"喝点水。"
我乖乖接过,指尖相触时,他停滞了一下缩回手。水杯温热,里面似乎加了蜂蜜,甜丝丝的。
"为什么深夜练剑?"他突然问。
我低头盯着水杯:"...不想在宗门大比上给您丢脸。"
尘心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他抬手似乎想摸我的头,却在半空停住,转而整理药箱,"今晚住这里,我去旁边榻上。"
我惊讶抬头:"这怎么行!这是您的..."
"好了,我意已决。"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
烛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银发如月光织就的锦缎。我看得入神,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真好看..."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就紧闭双眼装睡
尘心动作僵住,缓缓转头看我,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他拂袖而去,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门轻轻关上,我懊恼地捂住脸。这下完了,明天该怎么面对他?
肩上的伤隐隐作痛,我却满脑子都是他为我包扎时专注的神情。那个在众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剑斗罗,私下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小豹子,我该说你是福还是祸)
门外——
宗门圈养的魂兽怎么会突然跑到练武场,尘心眼底尽显杀意。
“来人,给我查。”尘心对暗中弟子做出指令,这些都是宗门外门弟子,无一例外全是攻击属性,可以说是宗门的暗卫。
“是!”众人领命。
尘心缓缓打开门,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儿正睡的熟。动作也慢慢放轻,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清理了一番。
“还是处理的晚了些,伤口竟有些红肿。”尘心一边擦拭一边在想(若是我今晚不在,你又会如何...)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的想法,明明知道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真是个傻丫头...”这次的手没有任何犹豫,轻抚了我的脸颊。“晚安”
我不知何时睡去,半夜伤口有些痒疼。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条薄毯,还有件白色外袍。我将脸埋进衣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