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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遥隔相望的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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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各人踩着最后一天回到别墅。
夏弥和季燃先是开车回夏家,把两只猫咪送回给夏父夏母家,再驱车回别墅。
“你们回来了~”黎队窝在客厅玩switch,不亦乐乎,分神跟夏弥和季燃打招呼。
“我们回来了。”季燃拖着行李箱,在客厅露脸后再坐电梯回三楼放行李。
公司为了让成员们收心(保持身材管理),安排了送餐。
饭桌上,除了季燃饭盒漂浮着油光,其他人是健康的沙拉和鸡胸肉。
“天啊,我都不敢想过的是什么日子。”黎队嗷嗷叫。
夏眠面无表情叉起一片甘蓝入口,饶是吃了几天季燃做的饭菜,从奢入简并非易事。
简听眠则习惯了清淡的饮食。
“明天七点集合训练,春节放假前还有一次声乐和舞蹈考核,大家做好准备。”旻郁插播一则工作消息。
“考核专辑歌曲和舞蹈吗?”付予放下叉子,姿态优雅从容。
“是的,随机抽查,所以每一首都要练习。”旻郁眼神瞥向季燃,说:“加练时间,我们会帮你巩固舞蹈动作。”
“明白了。”季燃感到压力,只能化压力为动力。
自从上次付予给季燃加训时,把人训得低头不敢说话,其他正副队长轮流在训练室外面晃悠,注意两人的情况。
付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鹰眼如刀,要求每一个动作与音乐鼓点融为一体,而且动作要标准、有力度。
经过一整天的训练,人体体能到达阈值,每一次加练季燃都是在挑战体能的极限。
季燃身上的t恤已经湿透,黏在身上,元旦放假养的一点肉全没了,原本单薄的身体显得更消瘦了。
“这一part手臂还要再弯曲15度,手指绷直。”付老师上手指导。
“我再感受一下这个角度对不对。”季燃重复这一个八拍,直到形成肌肉记忆。
“她怎么比舞蹈老师还严格啊。”露着一个狗头的黎队趴在门缝观察。
夏弥换了一套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视线往训练室瞄。
“嗯,好多了。”付老师收货了,让她喝口水休息一会。
季燃松了一口气,正想弯腰拿水,双眼一闭,脑袋一黑,意识断片了,一个踉跄摔在地板上。
“季燃!”付予着急地喊出声,一个箭步冲过去。
客厅外的黎知珉和夏弥听到动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
客厅到训练室的十五米,夏弥每一下的心跳比秦王破阵曲的鼓点还激烈,催促着她快点,再快一点,等她赶到训练室,看到季燃倒在地上。
付予手指搭在季燃鼻前,确实还有呼吸,又熟练地搭在她颈侧,感受脉搏强烈跳动。
“季燃。”黎队和夏弥分别叫她名字。
季燃缓缓睁眼,断片后的意识回笼,抿了抿唇,宽慰队友:“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吓死我了。”黎队气得拍了一下付予,对她残酷的训练以示谴责。
付予从训练包里拿出一排巧克力,撕开包装纸,掰了一块放入季燃口中,然后把剩下的巧克力放在她手里。
“你,黄牌警告,下次我得在旁边盯着。”黎队公私分明。
“我认罚。”付予眼神紧盯着季燃,眼中担忧不减。
“与付姐姐无关,是我让她要求严格一点的。”季燃争辩着。
“今晚先练到这里,回去休息。”夏弥态度强硬,不容争辩。
黎队和夏弥左右护法送季燃回房间,黎队再三叮嘱:“身体要紧,如果训练强度太大得告诉我们,调整训练方式。”
“我的身体,心里有数,我也不能拖你们后腿呀。”季燃身上有一种固执,有争强好胜的决心和胜负欲,驱使自己燃烧,提供源源不断的动能。
“而且,半个月后我要回去期末考了,我没有时间了。”季燃眼眸低垂,心事重重,说:“对我严格才是真的为我好。”
“胡闹!”黎队生气,从未见过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好说歹说劝说了一番。
夏弥回房后,感觉自己捕捉到一些微妙的细节——从不爱吃甜食的付予随身带糖,还有她探气息熟练的动作,以及那一句“付姐姐”。
*
为了少折腾,少倒一趟飞机回申城,季燃决定先考核声乐舞蹈后,再回穗城期末考,然后留在穗城过年。
大家对季燃严格,但留多了休息时间。得到成员们一致的认可,季燃自信满满地找声乐、舞蹈老师考核。
黎队和旻郁目送季燃走进考核室。
“有种送孩子参加考试的感觉。”黎队感慨。
“考核过了。”季燃走出房间,语调上扬,神色舒展,意气风发。
“我就说你没问题。”黎队搂着季燃肩膀,比自己考核通过还高兴。
旻郁跟着高兴,打开外卖软件给大家加餐。
“我今晚回穗城,年后再回来。”季燃提前跟各位姐姐们报备行程。
“期末考顺利喔。”简听眠给季燃加油。
“都在穗城,过年我们可以约饭。”付予提出。
“就是,我带你放松放松。”旻郁觉得季燃这段时间辛苦了,得找个机会劳逸结合。
下午,黎队带着其他人继续训练,季燃回别墅收拾行李。
*
季燃、旻郁和付予在穗城,夏弥在申城,黎知珉在渝州,简听眠在淮市,集中分布在沿海城市,黎队在中部地区格格不入。
季家年夜饭是热闹的。
季爷爷退伍转业开了一家小卖部过生活,季奶奶帮忙掌店。两人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季唐,儿媳妇孙楚凝,唯一的女儿是季煜;小儿子季风,儿媳妇蒋仪,唯一的女儿是季燃。
小卖部生意越做越大,开了分店,后面转型成小型连锁便利店,由两个儿子打理,季煜就读法学专业,在红圈所实习中,季燃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备受宠爱,今年高三,准备高考。
但季燃突然去闯荡娱乐圈,季爷爷和季奶奶气得不轻,家里气氛紧张了好几个月,等着季燃回来接受审问。
季爷爷和季奶奶坐在红木椅子上,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季燃躲在季煜身后,一脸乖巧讨好地向长辈问好:“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哼。”季爷爷摆谱。
季奶奶则是拉着季燃的手,让孙女走近一点,心疼地说:“哎呦,瘦了一整圈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季爷爷看着孙女更加瘦削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装不下去了:“过来让爷爷看看。”
季燃估摸着老爷子心软了,装得更急可怜乖巧,季爷爷不舍得对孙女生气,只好拿小儿子季风开骂:“她的身体情况你还不了解吗,就任由她胡来,她去申城好几个月,都不见你去探望一次,给她带点吃的。”
莫名其妙被骂的季风只好忍受着,季燃向季煜眨眼,表示——轻松拿下。
季煜心底松了一口气。
季唐、季风在厨房张罗着年夜饭,季煜和季燃陪爷爷奶奶聊天,孙妈妈和蒋妈妈在贴窗花、浇花。
“小煜快要工作了,老大给她买辆车吧,方便上下班。”季奶奶一向关心孩子,从不厚此薄彼,转头对季燃说:“上大学后去学车,拿到证后也给你买车。”
“奶奶,等我工作稳定了再买车,不着急。”季煜还在实习,未稳定下来。
“奶奶,这个鸡肉好吃,是大伯父特意去农庄抓的,多吃点。”季燃默契转移话题,又给爷爷夹菜。
“听说你遇到付予了?”蒋妈妈还记得付予,孩子们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季燃小时候性子孤僻,只有付予会主动来找季燃玩。
“一个公司。”季燃点头。
“挺好的,你们互相照顾哈。我找找她妈妈联系方式,走动走动。”蒋妈妈心里已有打算。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饭,在季宅守岁过年。
*
黎队在群聊发了群红包,祝大家春节快乐。
「谢谢队长」季燃发完文字,才点击领取红包。
「新春大吉」简听眠发了一个猪猪拜年表情包。
「新年好啊」付予用粤语拜年。
「大吉大利,万事胜意」旻队也是用粤语拜年。
「给大家拜年了」夏弥发了一张煤球戴着红围脖一脸乖巧的图,并配上文字。
趁着大家在线,黎队拨通了群通话,有空的人可以加入群聊。
“喂喂,都有谁在?”黎队开麦,视频背景是在家门口。
夏弥加入群聊,窥屏,不说话。
“季燃。”旻郁在车库打视频,看见季燃头像,直接喊话,。
“在的。”季燃坐在沙发上。
“你年初几得闲?”都是穗城人,旻郁用方言对话。
“等阵,我问下先。”季燃也是用方言。
背景声听到季燃和其他人在说话。
“姐,姐。”季燃转头,用普通话喊了一声,然后切换成方言:“今年几时去拜年啊,边日可以自由活动?”
“听日去祠堂拜神喔,初二你要翻公公果边,初三初四行亲戚,要你蒲一蒲头喔。”季煜细数着行程安排:“如果约人出去玩,要初五后喔。买左烟花,等阵我陪你玩。”
“多谢家姐。”季燃兹着大白牙。
“初五,同之后都可以。”季燃得到确定回复。
“付予,初五得唔得闲啊。”旻郁问另外一个人。
“OK。”付予爽快答应。
“甘初五朝早十点,我去接你们。”旻郁安排好行程。
“喂喂,有没有人翻译一下,她们说了什么?”黎队吃不上瓜,干着急。
“她们约了出去玩。”课代表简听眠出现了。
“为什么不带我们!”黎队气愤,自己的队员背着她去玩。
“你又不在穗城。”付予打开视频,向大家展示她的新年穿搭。
付予妈妈坐在一旁,看向屏幕,问女儿:“那个是啊燃吗?”
“是啊。”付予回妈妈的话。
“阿姨新年好。”季燃听到付予妈妈cue她,马上拜年。
“你好啊,过年来家里玩啊。”付予妈妈发出邀请。
“谢谢阿姨。”季燃礼貌感谢。
黎队看到有长辈,也是拜年:“阿姨新年好,我是黎知珉。”
“祝阿姨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旻郁拜年。
“祝阿姨新年快乐。”夏弥换了柔和的声线。
“祝阿姨顺心顺水一帆风顺,如珠如宝万事如意。”简听眠升华了格局。
付予妈妈听完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说:“谢谢宝贝们的祝福,我让付予把红包给你们啊。”
“谢谢阿姨。”大家表示感谢。
聊了半个钟后,各自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