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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跨年时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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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从夏家带走两只猫咪,夏母还给两人打包了两天食量的饭菜。冰箱里塞满了夏母的爱心便当,倒也方便了夏弥和季燃。
借着夏弥生日,季燃给自己放了半天假,随后恢复闭关学习作息。
生活还是有一点变化的,家里多了两只猫咪,颇为动摇季燃的道心。平时学累了,倒杯水喘口气,现在是给猫咪添粮、加水放松自己。
房子小了,但夏弥和季燃保持着“合租”的距离,不远不近,偶尔才碰上面。
夏弥醒来时,发现猫碗已满,季燃房门紧闭,估摸着她又在用功。
夏弥早上出门,和朋友见面小聚一番,回来得有点晚。与平时不同,季燃在沙发上睡着了,煤球和布拎躺在她身边取暖。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夏弥叹气。
夏弥蹲在沙发上,借着月光用目光临摹着季燃的眉眼,呼吸绵长,让人心软。
“醒醒。”夏弥放软了声音。
“嗯?”季燃意识还在昏睡,身体先回应了。
夏弥给她留足了清醒的时间,继续轻声叫醒:“季燃。”
季燃醒来,呢喃道:“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夏弥知道是季燃在等自己。
“明天跨年夜,你有安排吗?”季燃打听夏弥的行程,一般节假日、跨年都会约朋友出去玩,或许夏弥也是。
“在家。”夏弥语气淡淡。
“你不出去玩吗?”轮到季燃不相信。
“外面人太多了。”夏弥不去凑热闹。
“那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买点菜做饭,好不好?”季燃扯了扯夏弥衣袖。
“好。”扯动的不只是夏弥的衣袖,也是她的道心。
*
跨年夜(12月31日),季燃又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换了一套休闲服,和夏弥一起出门采购。不过,两人戴上了口罩,以免被粉丝认出。
来到超市,季燃推着购物车,心里盘算着还在夏弥家待几天,应该买多少分量的菜,才刚好在离开那天吃完,不会造成浪费。
季燃边走边问夏弥有什么忌口的,夏弥只说了不太能吃辣,队长喜欢做菜,好吃,但她们承受不来。
季燃了然,在心里制定好食谱好,果断从生鲜区拿鸡肉、鸡翅、排骨、牛腱、年糕、茭白、上海青、娃娃菜以及姜葱蒜等配料。
“会不会有点多?”夏弥看着逐渐堆满的购物车,心下忧虑。
“今天把菜备好,后面三天就轻松一点。”季燃还在分神寻找配菜,连忙补充:“我会做饭,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夏弥神色淡淡的。
两人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家,季燃随手扎了一个低马尾,戴上围裙开始备菜。
季燃先是把乌鸡和牛腱清洗干净。
紫砂锅是炖乌鸡汤。,汤煲内放入红枣、桂圆、枸杞、老姜、大葱一段,烧开水后,放入已切块焯水的乌鸡,再倒两汤匙料酒,文火煲三个小时。
高压锅是炖牛腱。牛腱放入冷水中煮2分钟,捞出过凉水,沥干。然后将牛腱和葱段姜碎块放入高压锅里,倒上清水,加入老抽、黄酒,盖上锅盖蒸煮,煮出卤水后,将卤好的牛腱继续在锅里浸泡一晚入味,翌日再切片。
锅里炖上了,季燃再继续处理排骨、鸡翅及青菜。
夏弥在厨房待了一会,确定季燃是真的会做菜,自己又帮不上忙,才踱步到客厅,给猫添粮换水。
季燃将鸡翅腌制后放入冰箱,鸡翅、卤牛肉、上海青和娃娃菜作为日后的食材。
季燃将排骨切块、茭白切段、年糕切片备用,趁着时间还早,季燃将厨房卫生打扫了一遍。
夏弥抱着猫,看着在厨房忙上忙下的季燃,心里有种复杂的感受,说不上来。
算好时间,季燃给乌鸡汤加盐调味,盛出两碗汤在桌上,再捞起汤料,再盛了两碗饭。
饭桌上摆着排骨年糕、清炒茭白、焖鸡翅还有乌鸡汤。
季燃手指摸这衣角,声音带着紧张:“那个…排骨年糕和清炒茭白是看着食谱做的,第一次做,我不太确定好不好吃?”
夏弥各夹了一口尝试,予以肯定:“挺好吃的。你为什么要做这两道菜?”
“那天晚上吃饭,我看你吃这两道菜最多,学着做的。”季燃从夏弥脸色中辨认出确实好吃,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家那边的习俗,吃饭会有汤。天气冷了,适合喝点乌鸡汤暖身。”季燃拉开椅子坐下,继续介绍今晚晚餐:“炖了鸡汤,饭桌上有鸡肉了,一般来说就不再做鸡肉,但不确定你吃不吃得惯乌鸡,加了一道鸡翅。”
季燃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夏弥心中那种复杂的感受更浓郁了,一时间化不开。
“汤也好喝,吃得惯。”乌鸡汤入喉咙,出于意料的好喝,药材味没有盖过鸡肉的鲜味,夏弥喝了小半碗才放下。
“慢点喝,有点烫。”季燃贴心交代着。
“你厨艺挺好的。”夏弥还有后半句没说。季燃十几岁的年纪,还在上学阶段,看她电脑配置、花钱习惯也是家庭宽裕的孩子,想问她为什么会做饭。
“其实我对吃的不挑剔,味道比较正常能入口就行。我家里太会做饭了,我的胃口被他们养刁了,潜移默化吧,虽然我少进厨房,但做出来的饭菜还不错。”季燃带着一点骄傲。
“你在群里报备的午饭、晚饭有点敷衍喔。”夏弥发现了盲点,季燃闭关时吃的都是一锅出,或者煮一碗面。
“这不是学习时间紧迫嘛,能吃饱就行了,不求吃好。”季燃求饶。
煤球和布拎跳到椅子上盯着饭桌上的菜,夏弥和季燃吃饭之余,还得分神防止小猫咪偷吃。
三菜一汤,两人吃足够了。
*
两人吃得有点撑,在小区里散了一会步消食。
月光如洗,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此情此景为诗人们增加吟诗作乐的素材。
回到屋内,季燃搬了一张椅子到阳台,托腮,月光笼罩在季燃身上,披上一件月色编织而成轻纱。
似乎还能嗅到空气中寒气冷冽的清新与夜晚独有的静谧。
此刻,季燃与世界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临近十二点,夏弥也还没睡。
“冷吗?”夏弥在角落看着季燃背景许久。
“还好。”季燃恢复平时活力满满的状态,试探性发问,但带上一些恃宠而骄的威胁:“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但你不许说我。”
“你说。”夏弥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挑眉。
“你过来坐着,望向窗外,不许回头。”季燃拉着夏弥到阳台。
过了约一分钟,夏弥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
“夏弥。”季燃呼唤她的名字。
夏弥转身,看到季燃拿着仙女棒出现,仙女棒绽放出绚丽的光芒,透过点点星光看到仙女棒后季燃灿烂的笑容,还带着一点得意。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与仙女棒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比月色更为朦胧而又神秘的美感,
“新年快乐。”季燃卡着零点送上祝福。
“新年快乐,季燃。”夏弥回应。燃烧的仙女棒或许是季燃的“燃”,夏弥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季燃将新的仙女棒放在夏弥手中,握住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点亮它,在空中画圈,蛊惑夏弥:“有人说,过年点燃仙女棒许愿比较灵,你要不要试试?”
“小骗子。”夏弥在心里悄悄许了一个愿望。
等季燃连哄带骗将所有仙女棒玩完,夏弥才问她哪来的。
“小批量的烟花可以网购,寄过来的。在阳台没有可燃物,玩一下,还是比较安全的。”季燃心虚。
“看来是蓄谋已久。”夏弥佯怒。
“看我坦白的份上,求从轻处理。”季燃双手合十,神色悲悯,大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慨。
“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夏弥从轻发落。
季燃从一贯淡漠的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情绪,收拾阳台燃烧后的棒子,还拖了一遍地,确保没有垃圾。
放完烟花后,身上弥漫着硝烟味,季燃再洗了一次澡,换了一套睡衣。夏弥亦然。
夏弥翻看着手机拍的烟花照,心里想着要是今晚与其他人有约外出了,是否就看不到这场烟花。
零点钟声响起,群聊刷屏新年快乐。
黎队发了自拍,新染了头发。
旻郁发了穿着跆拳道服后旋踢击断木板的帅气视频。
付予发了一桌子的菜。
简听眠发了一段弹古筝的视频。
夏弥思考是发季燃做饭的身影,还是烟花照,最后发了一张季燃和猫玩的照片。
「啊啊啊啊 你居然有猫?」
「好可爱啊 让我摸摸」
「季燃也可爱」黎队发来了语音攻击。
「她人呢?」付予关心季燃的动态。
「睡下了」夏弥引用回复。
远在穗城的付予,点开季燃的照片,看着夏弥的回复,思绪难平。
「季燃还学习吗?」旻郁惊讶学习机器居然没有闭关。
「学,偶尔才会和我的猫玩」夏弥实事求是。
「她是不是戒过,谁能忍住不和猫玩啊」
「有她这种定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妒忌让黎队面目全非。
「你能不能把猫带来别墅,我出猫粮和罐头!」黎队试图利诱。
「我怕以后别墅里不是猫叫,是你在叫」简听眠潜水。
「别啊」黎队挣扎。
「要送回爸妈家」夏弥婉拒了。
大家又聊了一会才睡下。
季燃两眼一睁就是学习,直到中午吃饭才点开群聊消息,附上一张图——已做完的卷子和草稿纸叠起来有一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