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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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五条悟的不给面子，禅院直哉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我知道了，那么请两位原谅我刚才的失礼。”禅院直哉用那狭长的眼睛盯住花泽绘真，语速缓慢。
说着道歉的话，但是那带有浅浅微笑的表情却一点让人感受不到他的诚恳。
依然傲慢。
“不过话说回来，知道花泽君是男性的时候我可是被吓到了，然后在见到花泽君的女装之后，我就很好奇花泽君穿男装的姿态哦。花泽君为什么会喜欢穿女性服饰呢？是自己的喜好，还是五条家的要求？”
五条悟的语气冷下来：“你再胡说的话，老子揍你哦。”
禅院直哉立马抬起双手摆在胸前，“嗨嗨，接下来我会注意的，悟君不要生气嘛。”
不愧是禅院直哉，长得不差，说话欠揍。花泽绘真感叹。
花泽绘真：“这是我的爱好，想必禅院少爷不会介意。至于男装的话，等有机会的话，你会见到的。”
禅院直哉依然没有离开，五条悟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这个听不懂人话、讨人厌的家伙是故意的吧！
禅院直哉：“不过悟君的运气很好呢，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妖怪主动成为你的式神。”
“算是吧。”五条悟点点头，没必要和他讲清楚。
“不知道花泽君是否知道其他同族的踪迹？”
“哈？”五条悟听到这忍不住怪笑，“直哉你这家伙是眼红了吧。”
“是呢。”禅院直哉故作可怜，直勾勾望着花泽绘真。
“毕竟有妖怪作为式神也太酷了，不愧是悟君呢。”
眼神过于黏糊阴暗了，好像是在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
“禅院少爷，我被封印数百年，苏醒的时间不过两年，平常也不爱出门，对其他妖怪的踪迹并不了解。”索性打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花泽绘真回道。
禅院直哉满脸遗憾：“没办法，如果花泽君之后有了线索可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花泽绘真：？
这小子是直接认定，只要发现妖怪的踪迹就要强制让其成为式神吗？
真是霸道啊。
花泽绘真眼皮一跳，无语住了，这家伙甚至不考虑请求的对象也是妖怪诶。
随便笑两声敷衍得了。
不然怎么说禅院直哉一般人是轻易比不上的。
因为有他在，五条悟和花泽绘真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在三人中散开。
但即使如此，禅院直哉依旧不走。
五条悟倒是想起了之前那个天与咒缚，对他还是有点兴趣的，说不准还能以此激怒禅院直哉，让这个厚脸皮主动走人。
“喂，老子记得你们家年前不是闹了好大的热闹吗？”五条悟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此刻带着算得上恶劣的笑容。
啊......是不怀好意的邪恶猫猫，仿佛能看到对方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在左右摆动了。花泽绘真低头瞄了一眼他，很快收回视线。
不过他想看禅院直哉破防的念头是不可能实现了。
毕竟......
禅院直哉的表情是变了，可是和五条悟想象的不一样。
对面的小公子双手合十，脸颊两侧微微出现红晕，近乎狂热地喟叹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甚尔他太强悍了！是独一无二的！”
折扇遮住了大部分表情，花泽绘真暗笑，毕竟禅院直哉可是禅院甚尔的狂热粉啊。
五条悟的表情僵住，一个问号缓缓出现在头顶。
这反应不对吧？
少有的几次会面，五条悟就看清了禅院直哉的本质，除去别的先不说，光说家族荣誉感，这家伙在这方面的在意程度可是很强的。
那么提到禅院甚尔给禅院家没脸的事，他不应该是愤怒耻辱吗？
“老子记得你家里的人.......”五条悟满头问号，尝试着开口，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家里的人都是蠢货，明明甚尔比所有人都要强！一个个弱得跟蝼蚁一般，没什么用的渣碎，还敢看不上甚尔！”
禅院直哉面容扭曲，语速较之前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声音逐渐抬高，“到最后居然把甚尔逼走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还用力跺了下地面，气息加重。
在五条悟眼中，此时对方的咒力波动很明显。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反应到还有外人在场，禅院直哉飞快地看向五条悟，轻咳两声，语气微缓：“不过，如果悟君你见到甚尔，一定也会认可甚尔，欣赏到他的独特之处。”
五条悟略显呆滞：“啊？嗯......”
虽然禅院直哉说的没错。
但五条悟并不是很想理这个疯子，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就在此时，有下人来告知，五条家的人准备走了。
花泽绘真在一旁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走了，要是再不走，他都怕五条悟忍不住在禅院就出手打他家的少爷了。
和外人打交道就是心累。
不过五条悟刚才傻眼的反应很有趣。
“真遗憾，时间过的太快了，都没能和两位多说几句。”禅院直哉这时恢复了禅院继承人应有的优雅从容，不见刚才的狂热。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花泽绘真：会感到遗憾的只有你。
天已经完全黑了，禅院家的下人在前方打着灯笼为三人照亮前路。
明明都是现代社会了，还搞这一套。
花泽绘真垂眸，不是很理解，封建在家风上就算了，怎么连工具都不与时俱进？
话说未来的禅院直哉很潮诶，染发、带好几个耳钉什么的，完全不像是在禅院家长大的样子。
还有京都高专的那老校长，叫乐岩寺的老头，明明胡子一大把，还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天天说着自己时日不多，谁能想到和服一脱，摇身一变成为摇滚老登，贝斯弹得飞起。
究竟是怎么在保持封建的同时，又站在时尚前沿的？
们保守派是真的保守吗？
反正没人说话，花泽绘真神游了一路。
禅院直哉跟着两人，一路将其送到五条家车所在。
五条家的长辈们已经在前方的车上等着了。
“绘真走了。”
五条悟看也不看禅院直哉，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飞快地往车里钻。
而花泽绘真选择客套一下。
“那么，禅院少爷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谢今日的招待。”
禅院直哉笑道：“招待不周，希望你们满意。”
“绘真快上来。”车上的猫猫在催促。
花泽绘真冲禅院直哉微微点头，转身上车。
“期待下次再见。”禅院直哉冲车上的两人挥了挥手。
高档汽车缓缓启动，逐渐驶离禅院家。
五条悟嘟嘟囔囔：“在后面不快点走，和那家伙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你离他远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花泽绘真看向摊成一条，表情放空的五条悟，没忍住笑出声。
“别管顾着笑，你认真听啊......绘真，你说禅院直哉是不是有病？”
五条猫猫不满的同时，没忍住发问。
他是真觉得禅院直哉有病。
花泽绘真顺着五条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我听着呢，说不准人家只是单纯崇拜禅院甚尔呢？”
五条悟没好气似的摆摆手，“他就是有病，反正老子不想和他打交道了。”
“很遗憾，他可是禅院家的继承人。”花泽绘真三根手指捏住扇柄，施上小力，让合着的折扇在空中轻微摆动。
猫猫郁闷，嘟着嘴，身体向旁边一倒，头枕在花泽绘真的腿上，左右胡乱蹭了蹭，头发乱了。
闷声开口：“好烦呐——交际应酬什么的。”
不知道禅院直哉是怎么回事，一见到他就黏上来，轻易甩不掉，身上还都被禅院家的老橘子腌入味了，又蠢又毒。
这次没看到对方跳脚，反倒把他震住了。
好不爽。
五条悟闭上眼，调整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感受着腿上的重量，花泽绘真表情柔和，伸出手，先是摸了摸对方柔软的白发，然后手指分开，插入发丝，轻轻将乱了的地方理顺。
发丝扫过耳尖，带来轻微的痒意，感觉有点奇怪。
一阵接一阵。
五条悟不由缩了下脖子，想缓解这种感觉，不过没有什么用。
没过一会儿，干脆将花泽绘真在自己脑后动作的手拽过，放到眼睛上盖住。
“嗯？”
花泽绘真目前的手上可没有任何老茧，十分柔软。
手心的温热传到眼皮上。五条悟放松下来一般，呼出一大口气。
感受到手心下的眼珠子轻微颤动，花泽绘真低声问：“累了吗？”
“有一点。”
五条家与禅院家之间的距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可以小睡一会。
“那睡吧，到了的话我会喊你的。”
五条悟“嗯”了声之后，车内陷入了安静。
司机是拥有一级实力的族人。
有他在五条悟能暂时卸下警惕。
没过多久，五条悟陷入浅眠，呼吸变得缓慢而均匀。
花泽绘真的手没有收回来，一直放在对方的眼皮上。
他侧头看向窗外，霓虹灯闪烁，映入眼帘。
今天过后，日子不会太平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