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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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真快到了，不要睡着了。”
“好。”
在车即将停下时，五条悟喊了正闭目养神的花泽绘真。
车门被下人从门外打开。
花泽绘真跟在五条悟身后下车。
每年御三家的人和其他世家的人会在新年进行一次会晤，地点在御三家轮流来，今年轮到禅院举行。
在这个时候各自都会穿传统正装。
今日跟着来的花泽绘真，身上穿着纹样华丽的振袖，五条家纹十分显眼，手上还拿了一把装饰性用的折扇。
大家族的规矩重，更别提是御三家这样传承千年的家族，家风更为封建传统。
对于五条家多了两个往年不曾跟着过来的生人，再好奇也不会冒昧的直视。
五条悟和花泽绘真坐的是第二辆车，第一辆车是五条家主、大长老、二长老乘坐。
长辈们比他们先一步下车。
等今日主要去炫耀的两人下车之后，五条家主看向一旁等待的禅院族人。
禅院家的当即将头稍微垂下，“请各位大人随我来，家主等候多时了。”
随后转身，带着一行人向里走去。
*
五条众人进到设宴的房间内，其他家族的代表都到齐了，他们五条是压轴登场。
被人引着到靠前空着的上座。
在场众人或隐晦或明显，都将目光放到进屋的白发男孩身上。
小小年纪气势十足，那双眼睛没有往日前去五条家拜访时那样被遮蔽，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双眼睛的全貌。
通透深邃，隔绝世俗一般。
这就是五条的‘六眼’啊。
是在向整个咒术界宣告，五条家的继承人已经拿得出手了。
相邻坐着熟人互相递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好久没见，五条家主以及五条长老们。”
禅院直毘人坐在上首，对最后才到的来人笑着打招呼，先进行一波必要的寒暄，之后才将视线放在五条悟身上。
“没想到今年你也会来，说起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出现在禅院家呢，悟君。”
五条悟面不改色，嘴上毫不客气：“没办法，老子是不想来，但是老头子们都拽着要老子来。”
“是吗？”
禅院直毘人表面上乐呵呵。
实际上：可恶的六眼小鬼！
“老人家管太多可是会被嫌弃的。”禅院直毘人目光看向三个大人。
五条大长老等人见这家伙被自家神子怼了，对这话不痛不痒，就当对方放屁，没必要入耳。
讨了个没趣，禅院直毘人示意开宴。
加茂家主不愿意自己被忽略，况且他看不下去五条继续太嚣张，便开口刺道：“五条家近年来也越来越不中规矩了，继承人对禅院家主如此无礼。”
闻言，五条悟瞪了对方一眼。
这一眼，加茂家主被镇住，维持不了面上的表情，等反应过来暗自咬牙。
该死的六眼！明明只是个小鬼，如此不给他这个加茂家主面子。
加茂家主有些气急败坏，直言：“继承人这样，你们还不好好管教？”
五条二长老看向他，呵呵一笑，“悟君的身份用不上对他人恭敬。”
五条家这群满眼只有六眼的怪胎！
禅院直毘人一边在心里吐槽五条，一边想把加茂家主脸埋进碗里，拿他做什么筏子。
“悟君迟早会成为家主，自然不用对我这个外人恭敬。”
然后话音一转，重新扯到加茂身上，禅院直毘人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充满了对加茂的关切，“不过加茂啊，你什么时候带继承人出席？御三家就剩下加茂的继承人没有露面了。”
加茂家主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腮帮子鼓胀，咬牙切齿回道：“这就不用禅院你操心了，过几年我定然带着他出现在你面前。”
是他不想吗？
他的嫡长子已经六岁了，空有咒力无术式。
怎么可能让他成为继承人，就算他同意，族中长老也不会同意的。
加茂一直以千年前阴阳世家和天皇血脉为傲，一个没有赤血操术的嫡长子不可能成为家主。
五条信介：“那我们就等着了。”
禅院直毘人嘴不饶人：“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直哉他们几岁了，你说呢五条家主。”
“谁知道呢？”
虽然说是宴席，但对于他们而言，吃饭是次要的事，主要是进行家族间的交流。
时不时敬酒，席间话没停过，却不会让屋内凸显出嘈杂。
都端着姿态，如果不注意对话内容，京都腔听起来确实古典雅致，然而在场大部分人，不管是御三家还是其他氏族，都在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冲着对方在意的点攻击。
花泽绘真忍不住暗叹，这就是京都人的说话方式吗？
各个心里揣了八百个心眼子。
五条悟和花泽绘真不用管这些，安分吃着面前的饭菜。
五条悟身体侧过来，挨着花泽绘真小声吐槽：“绘真我不想吃了。”
除了不适应禅院家的饭菜，还有听八卦的原因吧。
花泽绘真微微歪头，“回去给你做夜宵。”
五条悟满意坐直。
禅院直毘人的视线可一直隐晦地落在五条悟和花泽绘真身上，见状，他似是不经意的向五条信介发问：“悟君旁边的那位女子是谁？难得五条会带女子来这类宴会上。”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停下交流，那个传闻传得太久，他们早就好奇了，还不是五条家一直藏着。
老狐狸装什么装！
五条信介皮笑肉不笑：“正好今天就是想要让大家见见呢，他是与五条家有数百年交情的妖怪，现在是悟君的式神，花泽绘真，花泽君。”
今晚的重点来了。
花泽绘真见状放下手里的筷子，冲上首点头示意。
他？
“禅院你也是老眼昏花了，花泽君可是男性。”说完，五条信介故作摇头。
五条大长老也跟着装模作样无奈道：“禅院你也真是的。”
这不说谁认得出来？
禅院直毘人皮笑肉不笑，“是我看错了，希望花泽君不要介意。”
花泽绘真回道：“原本也是我穿着振袖，误导了禅院家主。”
禅院直毘人眼睛微眯，试探得十分直白：“花泽君不用多说，是我之过......不过花泽君与五条家交情久远，想必在妖怪中也是强者吧。”
“不，我的实力很弱，跟强者可不沾边。”
实力弱会被五条家带出来展示？
活了几百年的妖怪，鬼都不信。
五条大长老给了五条信介一个眼神，五条信介轻微点头。
于是他开口道：“花泽君不要这样说，太过自谦了，就算不能成为悟君的式神，您也会是五条家的贵客。”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更是心痒痒，迫切想要知道这个有着女装癖好妖怪的实力。
五条大长老紧跟着看向众人，“各位不知道吧，花泽君拥有治愈的能力，是十分珍贵的能力呢。”
语调上扬，十分轻快。
眼中的炫耀毫不掩饰。
安静——
花泽绘真身上集齐了在场的火热目光，他有些不适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尴尬地笑了笑。
他演不出来那种表面自谦实则暗戳戳炫耀的感觉。
加茂家主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禅院直毘人眼皮一跳，手中的筷子断裂。
他面不改色的让下人换上新的筷子。
“这可真让人吃惊，花泽君刚才真是太过自谦了。”
五条家的先人是拯救了世界吗？
在这一代集齐‘六眼’和能治愈的妖怪。
禅院直毘人眼馋极了，怎么这妖怪不是他们禅院的？再一想嫡子直哉只是继承了他的投射咒法，而不是十种影法。
投射咒法怎么能敌过六眼？
结合今年总监部那群人得意洋洋，炫耀着得到能将反转术式作用于他人的咒术师，五条家这个时候将花泽绘真这个底牌暴露出来目的就很明确了。
五条信介和大长老一唱一和，“如果各位族中弟子受了重伤，只要花泽君同意的话，是可以为其治疗的。”
“这可真是件好事。”
“到时候我们会带着应有的诚意上门的。”
......
各家的人反应过来了，冲着花泽绘真等人的方向，显露出热情。
宴会的气氛火热起来。
五条悟不想留在屋内听这些，交际留给老头们就是了。
于是拉着花泽绘真往外走。
出去外面透透气。
禅院家与五条家的风格相近，庭院装饰自然也充满典雅的美感。
“悟君。”
来人一头黑发，眼尾上挑，容貌出类拔萃。
“是你啊，禅院直哉。”五条悟看过去，“你不在里面出来干什么？”
过去他虽然没有走出五条，前往另外两家，但是禅院和加茂是会来五条家的。
五条悟在他们来的时候自然得去露面，打个招呼，然后才在侍卫的守护下回到自己的屋子。
与禅院直哉见过几面，五条悟不怎么喜欢他。
禅院直哉在五条悟面前十分得体：“在宴会上没机会与你打招呼，于是跟过来见一面。”
他在席上看到五条悟十分亲近花泽绘真可是十分惊讶呢。
毕竟之前见面，对方都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看向花泽绘真的眼神不经意间略带审视。
虽然是男性，但那张脸长得是不错，能力也稀有。
他在心里评判。
“现在你见过了，可以回去了。”
五条悟警告：“不要拿那种眼神看着绘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