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直球出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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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睁眼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车里昏蒙蒙的。
手机屏幕的一点荧光，映照着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风眠很快转头：“你醒啦？我们进屋吧，餐订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他手边还有两大袋的蔬果点心，满满当当。
都是天放睡着的时候他手机下单的，还特别备注“千万不要发出声音！！！！！！悄悄地送到车旁边！！！！！！”
送货员看着一堆的感叹号都惊了……做贼一样摸过来，车窗边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手指比着“嘘”，悄摸摸接过去。
另一头副驾还睡着一个大高个。
送货员：……呔！把狗骗进来杀！骂骂咧咧地走了。
两个人拎着东西上楼。
晚餐摆了满满一桌。
风眠还很愧疚：“每次都是你给我做好吃的…本来我也想回报一二，但实在是…手艺不太行…而且你刚回来，估计很累，也怕你等。”
天放坐下来，风眠递过来一杯温水，他接过去喝了，嗓子舒服多了：“这很好了。一起吃吧。”
风眠心思不在吃饭上，又特意照顾天放的口味，点的都是硬菜，风眠吃得不多。
天放倒没有瞎客气，三下五除二赶紧吃完了，就麻溜儿进厨房，选了几样食材，把粥给煲上。
“眠眠，我给你煲了养生粥，晚点儿你要是饿，就盛了吃，出锅前撒一把青菜碎就行了。”
风眠看着他忙来忙去，顾不上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会儿，一鼓作气走上前，把人拉住，摁到沙发上：“你…你坐下！我，我有话说！”
不打磕巴的话，倒还是蛮有气势的。
天放憋住笑，乖乖坐好，等他说。
风眠酝酿了好半天，终于吸了口气，豁出去了：“我有件事要对你坦白！”
天放：“……”
吊得高高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温柔接住。
在风眠漫长的沉默里，他其实也很忐忑。
他想了很多，以为风眠要质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失联，又为什么突然出现。
他不想骗风眠，但真实的原因讲不出口，他很为难。
但风眠真的从不让他为难。
必须承认，这一刻他得到了救赎。风眠救赎了他。
天放长长松出一口气，带着笑，逗他：“我们眠眠要坦白什么事？”
风眠红了脸：“在，在我坦白之前…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天放答应得毫不犹豫：“可以。没问题。什么事都行。”
风眠这次沉默得更久，终于吞吞吐吐开口：“我能不能…”
“我能不能摸你”“我能不能碰你”“我能不能亲你”“我能不能抱你”……好像哪一种说法都好奇怪啊！！！！
根本就是难以启齿！！！
天放看他说不出口，干脆利落：“你能。”
不管什么事，你能。
风眠松了口气，太好了，天放真好，呜呜呜呜呜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伸手，颤颤巍巍摸上天放的脸。
天放愣在那里，不明所以……这是？
风眠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暗自点了点头，好像觉得可以接受，又试探着往下，摸索到天放的脖子，红着脸问：“可以吗？”
天放：……！！！
他在震惊中，无意识吞咽了一下。
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也不太能…
风眠以为天放是默许，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忍不住好奇，轻轻碰了碰。
天放猛地偏头躲开，大口喘气，耳朵红透了，吸引了风眠的视线，游弋的手来到耳根，摸了摸，哇，好烫！
天放像是被恶霸逼到墙角……避无可避。
他想问清楚，问风眠在做什么，但心跳狂乱，口干舌燥，嗓子哑得不行，张了几次嘴，话讲不出来。
风眠像是小朋友研究新玩具，天放额头沁出细汗，脖颈青筋暴起，看在他眼里，真是处处觉得有意思，于是一一摸索过去。
天放忍无可忍，把风眠双手捉住，往沙发上一摁，不让他乱动。
缓了缓，起身一蹦三丈高，站得远远的，问他：“你在做什么？”声音还是哑哑的，这次的红豆冰沙，依旧糯得不像话。
风眠不自觉摸摸耳朵，坐在那儿，傻乐：“我在确认。”
天放：“…确认什么？”
“确认能不能对你坦白。”风眠一边乐一边站起来往天放那边扑。
天放紧急伸手挡住，说话就说话，别往我身上扑！
“所以？到底是坦白什么事情？”坦白完了赶紧放我走吧！
风眠听见问，站住脚，慢慢挪回去，坐好。
话到临头，还是觉得很羞耻…
“我…我很喜欢你的声音…”
“然后…我…录过你的声音…”
天放有些意外，但不算太惊讶，太多人都夸过他的容貌和声音，在靠近风眠的时候，他也一度像开屏的孔雀，希望能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撬动风眠。
但好像一直收效甚微。他为此很是沮丧过一阵。
现在听风眠讲起，不免惊喜，所以，风眠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天放心里蓬勃喜悦，但很好地收敛住了，声音无意识地放柔：“没关系，可以录，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录睡前故事，你想听别的什么，我也都可以帮你录。”小事一桩！求之不得！
风眠又揉了揉耳朵…既然坦白了，就坦白到底吧！
“我录你的声音，晚上会…用…”
“什么？”天放没听明白。
……哎呀！风眠又羞又气！这怎么好讲明白的啊！！我恨你是个木头！！
风眠抬头，气鼓鼓瞪着天放！
天放就算一开始没听明白，但看着风眠满脸通红，双眼润泽，整个脖子都泛起红潮，尤其锁骨窝窝里那颗红痣在他眼前晃啊晃……
这幅情态，实在动人……
他一下子就醍醐灌顶了！
啊，是这样啊。
天放人都快冒烟了，在屋子里来回打转，试图冷静。
也没啥，很正常，眠眠毕竟也是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是的，冷静点，这有啥，眠眠也是有需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冷静不下来！冷静不下来一点儿！！
眠眠，他对我……
啊啊啊啊——天放夺门而逃，again。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直球出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