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鬼哭坟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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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个既乡间又阴间的路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通往赵家的那条路是条土路，十分难走。
而两旁到处都是骸骨。
天上的云越来越阴沉沉的，压在上空，仿佛触手可及，让人心里愈发压抑。
走着走着突然起雾了。
那雾气带着股子怪味，像是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尸臭味，粘稠的缠绕在每个人的呼吸中。
众人只感觉自己像是啃咬尸体的蚂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败味。
随处可见的未被掩埋的尸骨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似的，留下深可见骨的咬痕。而上面的肉早已腐烂，伴随着四处飞舞的苍蝇。
只有少数的尸骸有坟包包着，而坟包大多却也残破不堪，泥土和未烧净的纸钱混在一起，露出并未完全腐败的尸体，还附着大量的蛆虫啃噬着，看得人直犯恶心。
只有极少数的坟包以木板作为墓碑，歪斜断裂，上面刻着的字迹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雾气似乎愈来愈大，没多大一会，稍微离得远点就看不清人影了。
柏然见此情景不由得胆颤，低头看了看苏桐桐的小身板也在颤抖着，努力打起精神，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大家…大家都刚认识，咱们就当…就当出来郊游了！”
可惜这安慰没什么用，大家都没把他这话当回事，连苏桐桐都没抬头。
张强则是在不停观望四周，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还在那提防有什么东西冲出来，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王翠花（徐芊烨）听见他这小声念叨，看着他脑门源源不断的往出冒汗，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还真跟书里一摸一样，这汗哗哗的，他不不渴吗？”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而吕敏默默远离了队伍，也不算远离，还处在队伍中间，但却像是画了个保护圈一般，离所有人都有一定距离。她借着雾气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动作，手悄悄伸进口袋，确认了一下那叠黄符的存在。
王翠花（徐芊烨）缩在队伍的尾巴。
那身她刻意换的粗布衣服摩擦着皮肤，扎得慌，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极力把自己掩藏起来，默默思考这个世界的规则，默默思考要如何不留痕迹地提供线索，还不能引起别人对她的怀疑。
眼角的余光却带着 “母爱”的光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谢沨灼、柏然和角落里几乎隐没在雾气中的苏桐桐。
她正暗暗琢磨着呢，突然发现赵晓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关焱身边，两人挨得很近，她眼神一亮，这这这，不对劲吧。她迅速升起了吃瓜的念头，开始偷窥这俩人。
突然听见赵晓燕“哎呀”一声，身体一歪，整个人向着关焱倒去。
关焱手忙脚乱的去扶住她。两人的手短暂的抓了一下，又赶紧松开。
赵晓燕站稳脚步后，立刻拉开俩人的距离：“真是对不起呀，关大哥，这雾气太大了，看不清路，多亏你帮忙。”声音带着妩媚，软绵绵的
关焱还没反应过来，就支吾两声。关焱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动作里。
王翠花（徐芊烨）瞄到他这副蠢样子，不由得唾弃他：“赵晓燕...这摔的真刻意啊，我都看得出来，关焱跟二傻子似的，还在那沉迷美色呢，色字头上一把刀都不知道？”
这男的莽就算了，还蠢，蠢就算了还好色，真是没救了。
而众人都并未发现，就在关焱扶住要摔倒的赵晓燕的瞬间，赵晓燕的手指极其灵巧地从关焱兜里滑过。
借着衣袖的遮掩，瞬间麻利的顺走了关焱的蜡烛！那动作快的，简直都要让人觉得她就是专门干这行的。
越往前走，四周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浓浓的雾气中，开始出现一些破布条子的，像是掉色的白幡，晃晃悠悠的挂在干枯的树杈上。
谢沨灼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浓雾中传来： “雾气越来越大了，咱们都离得近一些走，别落下谁。”他的语气坚定，听得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王翠花（徐芊烨）听见大佬发话了，连忙捏着嗓子，在队伍的最后面附和：“是...是啊，大家可千万别走散了，雾气太浓了，可千万别走散了。”
走了估计快一个小时，众人都感到疲惫，却还是没看见老头口中的赵家大宅。
每个人都充满了烦躁和恐惧。
关焱胡乱的四处挥舞胳膊，试图挥散这浓重的雾气，却无济于事。
雾气浓重的快要连身前人的脸都要看不清了。
“操！这他妈算怎么回事？”他猛地抬脚踹飞路两旁一个散落的纸人头颅。
那惨白的头颅滚了几下，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众人。
“一个疯老头！让我们去给什么横死的赵家哭坟？都他妈走了这么远了，连个影都没瞧见！”
他环顾四周的坟包、被啃食过的残骸，脸上肌肉扭曲，“老子不干了！谁爱去谁去！”
关焱的冷不丁这么一喊，众人都没有防备，都被吓到了，不自觉的凑到一起，慢慢的远离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家伙。
苏桐桐对危机的判断和反应速度还挺快的，哧溜一下就躲柏然身后去了，整个人缩的跟小虾米似的。
赵晓燕还算稳得住，就只是蹙起秀气的眉，眼神里带着关心和担忧看向关焱，小手轻柔的搭上关焱的胳膊：“关大哥…别这样嘛，那老人家…看着不像是说假话。”
众人间的氛围渐渐变得不可控，众人都不敢出声，连关焱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沨灼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小丑一样。手上摆弄他那个红烛，指腹不停地拨弄红烛的烛芯。
“爱走不走，没人管你。”声音冷冷的、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什么跟他毫不相关的事。
“最好别在这像个泼妇似的撒泼，别干扰了我们。”他终于舍得把目光从蜡烛上移开，直视着关焱。那目光像是带着点威胁的意味，吓得关焱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不过嘛…你也可以试试看。”
关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怒视着谢沨灼，这个男的三番五次的表现的强硬，让关焱感受到了威胁。看着谢沨灼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感觉自己被挑衅了，面子要挂不住了。
“你他妈吓唬谁呢？！”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撸起袖子，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赵晓燕突然“啊”的一声惊叫出来。下意识摇晃了下关焱的胳膊，像是在撒娇似的，柔声劝道：“别冲动关大哥！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的突然撒娇，还带着似有若无的茉莉香，一下把他的怒气浇灭了大半。
谢沨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嗤笑了声。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那件灰不溜秋的粗布褂子，随手往柏然那边一扔。
里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单衣，把他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肩胛骨到腰线的利落线条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肩宽背阔，肱二头肌在屈肘时鼓起清晰的轮廓，布料被撑得几乎透明。
他转身时，后腰单衣被掀起一角，露出尾椎骨上两个浅浅的腰窝。那是常年发力留下的肌肉痕迹，精瘦却透着狠劲，让对面的张强下意识后退半步。
一米八几的身高、精壮的身材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矮他一头的关焱。
谢沨灼甚至没有摆出攻击的姿态，只是站在那里，眼神不屑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王翠花（徐芊烨）看得眼睛发直，内心咆哮：来了来了，第一个冲突爆发啦，大佬就是大佬，脱了！大佬脱了！这线条！这肌肉！这力量感！斯哈斯哈！”
柏然也看得有些呆住，小声对苏桐桐说：“哇…谢哥好厉害…这身材练得真好。”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羡慕。
苏桐桐马上害羞的低下头，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不可以看。吕敏飞快地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蜡烛。
关焱看着谢沨灼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嗓子发紧。刚才还涨红的脸慢慢褪色。他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最终悻悻地放下，灰溜溜的钻回了人群里，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赵晓燕偷偷地打量着谢沨灼，眼神里藏着不少情绪，既带着对他的欣赏，又隐约有一丝防备。
王翠花（徐芊烨）注意到赵晓燕的眼神，瞬间懵了：“她这眼神...难不成又看上谢沨灼了？想抱他的大腿？”
关焱脸色不算好看，胸膛剧烈起伏着。用深呼吸来压下自己的愤恨和尴尬。
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下去，没再放狠话了。
谢沨灼接过柏然递给他的衣服，三两下重新套上褂子，丝毫没有关焱身上的尴尬劲儿，跟没事儿人似的。看了一眼众人。
“继续走吧。”
一句话，斩钉截铁。众人忙不迭的跟上谢沨灼的步伐。
“我去，快看那边……”柏然突然嚎了一嗓子，带着止不住的惊恐，指向远处雾气稍薄处露出的一个巨大轮廓。
众人听见突然的声音楞了一下，瞪大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远远看去，那是一座深宅大院，却被灰蒙蒙的雾气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真切。
不过就算这样，也依然能窥见其宏伟气象。青砖砌的高墙，乌红色的大门在雾中若隐若现，上面像是雕刻着些许花纹。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宅子建的豪华，却不知为何离老远就感觉整个宅子有一股子浓重荒凉感与死气。
众人见此加快了脚步。走近后便可渐渐窥探这座大宅的身影。
围墙像是被人推倒一般，破落不堪，像是经历了什么战乱，露出内里坑坑洼洼的土坯。最让人感叹的是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原本的红漆掉的七七八八，门板也已经开裂露出里边的木头。
门旁还有一只较大的的白纸灯笼，像是被人撕扯过似的，稀巴烂，而内里支撑的竹架子都断成了两截。
吕敏看着破旧苍凉的赵家大宅，抱着蜡烛的手微微发抖。暗暗下定决心，眼神展现出异常的坚定。
王翠花（徐芊烨）这一路都在思考如何解决卧底，冷不丁看见她的眼神，心里一激灵，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脑海：“她这眼神难道是...下定决心要做卧底了？那她就留不得了，如果真的对同伴下手了，就该想个法子杀了她！”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她没有选择，如果她真的对我们下死手，那...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也怪不了谁。
而原本悬挂门匾的位置，只剩下几根断裂的木头和深深的刀痕。而门匾被劈成两块，一个刻着“仁心“的被插在门前的泥地里，一柄长刀深深的嵌在匾上。
这把刀不像是这个年代用的，反而像是老版日式军刀，刀柄上还带着一个陈旧的的旭日徽记，让人感到莫名的眼熟和恶心。
谢沨灼的目光深深的停在在那柄军刀上，面色不善，像是透露出厌恶和憎恨般，王翠花（徐芊烨）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到达赵家大宅时，已是下午。
夕阳的光洒在这片土地上，本应是温馨的，但也不知为何看的人心毛毛的。
这里就是赵家，大名顶顶的“仁心堂”，传承百年的医学世家，赵家人悬壶济世的名声声名远扬。
单在此时此刻，哪还有半点医馆的样子？
活像是这乱葬岗最大的坟墓。那破败的大门，就像是诱人进去，却是通往幽冥的鬼门关。
空气中的味道不像是刚才的乱葬岗，而是更多的是那股纸钱味混合着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中药独带有的苦香。
柏然使劲努了努鼻子闻了闻，弯下腰凑到苏桐桐耳边小声说：“这中药味闻起来还挺常见的。”谁知道他这么一说，苏桐桐没感到安慰，反而像是更加害怕了，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手指头使劲使的发白了。
管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穿着同样粗劣且皱巴巴的布缝制的孝服。
他背佝偻得厉害，脸上皱纹深的下人，眼神也木木的，活脱脱就是刚才那个老头的翻版。
他就一声不吭地的出现在门口迎接他们。
一股阴冷的风卷着浓重霉味和中药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得人一激灵。
他微微朝众人鞠了一躬，嗓子沙哑，带着股子沉重：“各位远道而来，赵某家遭此横祸，有劳了。”
沙哑嗓音里透着股悲戚。管家那双皱巴巴的手从竹篮里掏出孝布，挨个递给众人，像是在分发工具一般。
没有人出声，各个脸色惨白，默默接过换上。
惨白的麻布裹在身上，更像是行尸走肉了。
关焱嫌弃地抖了抖那粗糙的孝布，小声嘀咕：“真他妈晦气！”
赵晓燕倒是挺讲究，慢条斯理地把孝布披好，动作优雅。还细心把碎发别进孝帽里。
那姿态不像披麻戴孝，倒像是在商场里试穿衣服似的。
王翠花（徐芊烨）随手给自己披上，毫不在意形象。转头就瞧见苏桐桐正跟衣服过不去。
她好像不会穿，怎么穿都穿不对。
王翠花没说什么，直接凑过去，帮她穿上了。突如其来的热心肠让苏桐桐有些害羞，小脸一下变红了。
她抬了抬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像小猫叫一样。
柏然在旁边看的直乐，对王翠花（徐芊烨）挑了挑眉，像是在默默感叹真有你的。
王翠花心都软了，尽力压下翘起的嘴角小声的嘟囔“妹宝对我说谢谢，真可爱。呀呀呀！”谢沨灼听到动静扫了一眼。
好巧不巧瞥见吕敏一直直勾勾盯着她俩看。吕敏赶紧把头别过去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但王翠花（徐芊烨）还是眼尖的发现她的眼神不对，有种…难以形容的情绪？转瞬即逝。
管家佝偻着身体走在最前方。手里提了一盏油纸灯笼。
天色渐渐变暗，那盏油纸灯笼渐渐成了唯一的光源。
灯光摇摇晃晃的，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这光亮反倒衬的其他地方更加昏暗阴沉。
管家领众人通过石阶，走向回廊。
而回廊的廊柱破败的不像样子。
上面的漆掉了不少，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
上面似乎还有被刀划过的印记，难不成这里发生过战乱？
廊道的尽头黑漆漆的，什么呀也看不见。突然刮起了一阵阵阴冷的风。
风卷起廊檐下悬挂的白幡舞动。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更加奇怪的味道，更苦了。
“哇塞，这……这赵家以前得有多气派啊？” 柏然看着这偌大的赵宅，忍不住小声嘀咕。
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打量。
可惜灯笼太小，只能照亮眼巴前儿。
只能隐约看见一堆破药罐子、碎瓷片，以及满地的中药残骸。
这里像是经历了土匪的洗劫。
他下意识地靠近了走在前方的谢沨灼，仿佛对方那挺拔的身影是这阴森森的地方唯一能庇护他的存在。
谢沨灼紧紧蹙着眉头。微眯着眼睛，不放过任何视线内的东西，一寸一寸跟扫描似的。
他盯着到回廊深处一些像是刀划过的痕迹。
而回廊旁边的草丛里像是有一些被撕碎的充满脚印的…白幡?
他默默换了个角度查看，发现白幡上有一个大大红色圆形。
这更像是旗帜？倭寇的旗帜！
谢沨灼显然想到了这点，面色不显，却感觉他不像刚才那般漠然，反倒是隐隐透出愤怒的感觉，王翠花（徐芊烨）在后面紧紧盯着他，猜测谢沨灼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结合这个年代，这个战乱过后的乱葬岗，这个传承百年的仁心堂，他们究竟进入的是哪个时期的哪个世界？
关焱不耐烦的扯了扯身上那件扎人的孝服，嘴里也不带干净：“操他妈的鬼地方！”。
他身后的张强更是把胆小如鼠这四个字演绎得活灵活现，几乎是紧紧挨着关焱的后背走路，他那双小眼睛到处乱瞟，却不敢离开关焱一步，恨不得跑人家怀里。
赵晓燕走在他们两人前面几步远的位置，姿态依旧维持着一种刻意的优雅。
孝布在她身上竟也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她微微侧头，还是那副姿态，连孝服穿在她身上都别有一番韵味，还真是应了那句“要想俏，一身孝“。
她回过头来，声音温柔却清晰： “张大哥，关大哥，这地方…好吓人呀。咱们三个可得互相照应着点…”
说话间，王翠花（徐芊烨）瞧见她柔软的手指似有若无的轻轻划过张强的胳膊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
张强被她刺激的浑身一激灵，身体绷直，声音拔高了些：“晓燕别怕！放心！有我在！管他什么牛鬼蛇神。”话说一半却停下了。
一阵更阴冷的风猛地刮过，吹得灯笼摇摇晃晃，时明时暗的，豪言壮语瞬间卡壳。关焱也被这阵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勉强应了一声，算是回应赵晓燕的提议。
他那色迷迷的目光却又瞟向赵晓燕纤细的脖颈和苍白的侧脸。
吕敏像个幽魂似的，在他们身后几步的距离跟着。她低着头，不像其他人似的到处乱看。
那顶孝帽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隐约看见她紧紧抿着嘴唇。
她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蜡烛，指尖都因为过于用力发白了，而她却浑然不觉。
没人发现她另一只手正隔着孝衣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黄符，像在确认它的存在一般。
走在队伍最后的王翠花（徐芊烨）此刻内心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这现场比小说描写的刺激多了啊。
走在最后让她有一种感觉，那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她身后出现个东西一下把她掳走的错觉让她胆颤。
好在，苏桐桐对她好感还行，紧紧依偎着她，小手死死的攥着她的衣角，衣服都让她拽歪了。
“妹宝贴贴！妹宝抓着我！她喜欢我！” 王翠花（徐芊烨）内心的小人几乎要原地打滚。
脸上却还得努力维持惊恐，嘴角拼命向下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那可就真成神经病了。
她小心翼翼地半揽着苏桐桐，感觉到小姑娘单薄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心里那点暗爽又迅速被更强烈的保护欲取代。
“别怕别怕啊，姐姐在呢。”
管家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王翠花（徐芊烨）的暗爽：“头七难熬，还请各位替赵家亡魂哭上几遭，也算是……积德行善。”
关焱对着管家小声啐了一口，“积德？呸！老子看是招魂还差不多！”
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空旷死寂的庭院里还是很显眼，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架势。
最终，他们停在了灵堂的门槛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鬼哭坟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