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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今年七夕人特别多。
      按付与施的说法,人特指小情侣,至少他认识的人里就有两对。
      他跟庄望一对,陈彻跟陆方泽一对。
      他都没想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的,有种不合时宜又意外合理的感觉。
      如果这么说,他甚至早就瞥到过一点这俩人的苗头。比如永无止息的拌嘴,陆方泽无由来的包容,跟陈彻突然的熄火。
      莫名其妙哑了一样的那种熄火。
      他大学读的研究生跟他们不在一起,不了解具体情况,又没人真闲的去表白墙上挂他们俩。
      据知情人士曲佚回忆到,是陆方泽追的陈彻,表完白之后还七擒孟获了好久。
      付与施听到这儿扭了头。
      “什么东西就七擒孟获?”
      曲佚是来逛街拉付与施当置物架的,他这么一扭头手上东西就要掉了。
      曲佚连忙改口:“那欲擒故纵吧,反正就这个意思。”
      付与施拎了把袋子,又继续听瓜。
      “不过我讲的也未必真实,但你也没别的获取渠道了哈哈。”
      付与施想了想确实,陈彻不会说,陆方泽肯定也问不出来个什么。
      不过朋友的瓜,吃下就算了,不是当事人,也没必要深究。
      曲佚赚钱赚得差不多了,回到山湖开了个咖啡馆。
      她自己不做咖啡,请了师傅。馆主每天就是浑水摸鱼点咖啡自己喝,过分悠闲。
      也是这几天陈彻跟陆方泽要回来了才想起来跟付与施说他们的瓜。
      晚上,这群顶着“无业咖啡者”的中二名字的人大都喝了个尽兴,意味着也倒得差不多了。
      曲佚用残存的理智给庄望拨了个电话,不过接通了也说不了话了。
      陆方泽难得撑住了几番攻势,最后扛起一人带俩醉鬼的艰巨任务,等庄望接到付与施他才走。
      事后曲佚感慨陆方泽的可靠,问他怎么活下来的。他没答,想到了几个陈彻猛灌他的夜晚,神态逐渐变得沧桑。
      庄望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付与施。
      倒不是他真在冷风中吹,而是酒店辉煌的灯光下他太惹眼,望过去便再移不开。
      不知道这会儿是喝太多了还是怎么,与上次醉酒相比,付与施话少了很多。偶尔听见一点动静,便会小幅度抬头,眼里盛着一点泪光和茫然,还有几分醉酒的平静。
      因为感官迟钝,听到什么都波澜不惊,实则是没反应过来,显得格外冷静。
      想到这里,庄望摸了摸付与施,好像是有点凉了。
      手凉了。
      付与施低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又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
      庄望觉得有点好笑,便问他:“我是谁?”
      付与施也答非所问:“你好好看。”
      庄望打算不理这个醉鬼,把他放好在副驾驶就开车回去。
      一路上付与施也没说什么话,眼里偶尔闪过车水马龙的灯光。
      回到家庄望开始琢磨起怎么给付与施洗。
      不洗到时候肯定要闹,洗的话……
      庄望不知道乘人之危是否会被记仇。
      就在他想的时候,付与施突然倒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口。
      庄望一时没反应过来。
      付与施见他没反应,又换了个更深入的吻。但说是深入,也只是张开了嘴细密地亲吻着他。
      亲得不得章法,以至于给自己的嘴唇亲破了皮。
      庄望有些想笑,又有些别的想法,但付与施眼睛太单纯,好像并不适合与他为伍。
      不知何时这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看得人心痒痒。
      更何况付与施嫌热,又把身上衣服扯得差不多了。庄望怕他感冒,又是关窗又是开空调。
      好不容易给人安排好了,庄望还没坐下,就被付与施拉倒了。
      好在地上铺了毯子,付与施不会着凉。
      可付与施把头埋到他颈间嘟囔着“要做吗”的时候庄望就想不了那么多了。
      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庄望盯着付与施,像是在判断他是否清醒。
      付与施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玻璃橱窗里完美的陶瓷娃娃,也学他盯着,眼睛一动不动。
      庄望投降般揉了揉他的头发,越过付与施去拿被子,可醉了的付与施没有得到回应,又把人一把拉住。
      庄望差点又被带倒。
      “付与施,你到底醉没醉?”
      问完庄望自己都想笑,这肯定是醉了,自己应该问醒没醒的。
      不过哪有醉鬼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醉了。”
      看吧,他就说……
      庄望偏了偏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行不行呀……”付与施软软地吐出一句,整个人倒在庄望身上,像只无骨的猫。
      庄望懒得跟醉鬼争,伸手到床头柜去拿东西:“你真想好了?”
      付与施不屑于回答。
      庄望看他那样子又忍不住笑,付与施受不了了,一口亲上去。
      没有什么侵略性,因此最后城池尽失的人也是他自己。
      像是为了夺回一点主动性,付与施捧起庄望的手,咬了下又伸出舌尖舔了口。
      始作俑者在看到被戏耍的呆愣后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像只幼年形态的猛兽班师回朝时的得意洋洋。
      庄望又忍不住索取了一个吻。
      付与施被亲了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庄望的衣服展开攻势,将它们残忍地扔到地上。
      庄望就这么看着付与施作案,又忍不住笑,付与施盯着庄望微微起伏的身体出神,过一会儿又俯下身去。
      庄望听起来有点慌张:“别……”
      可拦不住付与施。
      他只能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染上情欲,又为他所玷污。
      庄望等付与施喘息的时机,抽了几张纸来擦下他的脸。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动情时又是那么惹人喜爱。
      庄望不想脏了付与施,付与施却想完完整整地承受他,捉住他的手,又那样望着他。
      庄望没拗过他,只得作罢。
      他尽量小心翼翼,希望给付与施带来的不是痛苦,可付与施不满于温柔以待,想让庄望对自己更强硬一点。
      最好残暴地把他揉碎,撒在空中,覆上一层雪。让他以这个姿态永久留存。
      庄望听取了他的建议,只是同时也细密地吻着他。
      付与施觉得自己像一片秋叶,被打散、变破碎,又迷恋这份残忍。在生命的最后尽头,以这种方式死去,仿佛是为了铭记。
      他是遭摧折的林木,而庄望是摧毁他的风。他们在这片森林里消耗着对方,最终一同消散在空中。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付与施只觉得自己像个失控的水龙头,年久失修,只有一阵阵水汩汩流出。
      付与施觉得难堪,可庄望一遍又一遍地吻他,他就在这一个个吻中迷失了自我,主动迎合,又自食其果。
      他软得不像话,靠在庄望身上,落泪也像是画中人。
      庄望抱着他去清理,付与施没忍住又勾了他一次,然后就服软了,哭得喘不过气来。
      庄望把他抱到床上,在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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