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而落》曲复折

25、第 25 章

　　庄望的休假差不多接近尾声，他们就见得少了。
　　付与施不知道是该再等等，还是就表白。
　　顾虑太多，决策难行。
　　他又去问曲佚，可曲佚反来问他。
　　“既然他不在休假你找不到他，那你不能找到和他工作上的对接吗？声落业务那么广，我不信你们没有交集。”
　　付与施想起来他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头有点大，打算跟林意说说。
　　“终于想起来我们还有个共同财产了是吗，昨天我买了个小灯才意识到牌子好像是我们的。”
　　那很阴间了。付与施想。
　　不过曲佚的想法很值得一试，况且庄望看起来对他没有什么抵触，正好给他跟林意的共同财产增光添彩。
　　不过……他这回的想法，可能对庄望不是那么友好。
　　“投影灯？这种东西不是早就有了？”林意听了他的设想，有些怀疑。
　　“是有，但是并不精致。”付与施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在场景对接上下功夫，销量绝对会上去的，比如鬼屋专用灯。”
　　林意点了点头，但又提出了顾虑：“更精确的场景对接意味着每种产品的产量减少，我们不一定承担得起。”
　　付与施闻言笑了笑，“说什么呢，我们开这个公司不就是图个高兴吗，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
　　“分散化的产品，意味着更广阔的市场回声。产品本身做得好，那回本也只是迟早的事。”
　　林意舒眉，付与施听见了电话那边的笑声，“说得好啊。”
　　虽然过了林意这一关，但还有流水线那边的改造工作。
　　设想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顾客期望，流水线运作，实际应用，都需要回馈、调整。
　　付与施伸了个懒腰，终于要忙起来了。
　　先联系了之前游乐园鬼屋的工作人员，问他们愿不愿意进行投影灯试验。等的过程付与施有点无聊，把核心功能和设计草图在纸上表达了出来。
　　对方没有很快回复，估计也是在斟酌。
　　他就先把草图发给林意，让他跟技术人员那边联系，然后思考起了对应场景。
　　鬼屋是他的灵感来源，这个好说，要求投影逼真和恐怖氛围。至于别的，付与施想到了那种放房间里看星空的投影灯。
　　他又问了林意，他买的灯是个什么种类的。
　　林意倒是回得很快。
　　“小夜灯。”
　　这么巧，都不是需要很亮的灯。
　　他又添加了具体流程，打算多延伸几条链，方便后续攻占市场。
　　不过这个事儿比较看运气，是攻占还是走一圈儿就下场，说不准。
　　手机响了，是鬼屋的人。
　　付与施切了界面，发现对方没同意。
　　也正常，小品牌，产品杂、质量不保，但他也没见鬼屋灯这边儿有异军突起啊。
　　付与施想了想，应该是对鬼屋灯行业整体的不信任。
　　自我安慰了会儿，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要借着这个灯的事儿跟庄望拉近关系的。
　　哦。
　　怎么拉。
　　曲佚怎么光给大致方向不给具体措施……
　　对了，曲佚有没有认识的鬼屋可以让他试验下的……
　　不对，他摇了摇头。
　　怎么想得这么偏。
　　不就是试验吗，他有个公司还差个临时鬼屋吗，他造不就行了。
　　如是想着，付与施又觉得产品能行。
　　头脑风暴了一会儿，他又觉得有些累。
　　人为什么可以累点这么低。
　　想着又点了个戚风蛋糕和拿铁，准备滋润地过一下午。
　　不过……等产品真的上市了，还有跟庄望交集的机会吗？
　　思绪间充斥着对没有交集的惋惜，全然没有对私事公办的羞愧。
　　忽然意识到这点的付与施又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怎么不是在为公司的事业添砖加瓦呢，砖瓦怎么来的你别管。
　　林意回消息了，说是设计人员那边同意了。
　　付与施想起来之前林意跟他们的斗智斗勇，这回怕也是场恶战。
　　但结果是好的，那就无所谓。
　　想了想付与施还是出门去给林意捎新鲜曲奇去了，这个点，他记得有家店是会烧一炉的。
　　在到林意家前付与施还是没忍住，吃了块曲奇，然后忍不住又吃了块。
　　付与施严选，吃过的都说好。
　　林意看了消息，出门来接他，拎过曲奇盒子，发现重量不对，看了眼付与施后了然。
　　不能说嘴边的曲奇屑没擦干净，单只是那心虚又理直气壮的神情他就知道这绝对是偷吃了。
　　不过他既然没说，付与施还是继续心虚着，知道进了门又继续吃。
　　想起来这家店还是陈彻推荐的，陆方泽也知道，可能是他拿来讨人欢心的。
　　林意想了会儿，又有点想这两个人了。
　　于是他决定组队开黑。
　　“付与施玩不玩？”
　　给自己切了点水果的付与施从厨房探出头：“那个游戏啊，我删了。”
　　“哦。”林意闷闷地回复道。
　　“不过我还可以下回来啊。”声音由远及近，付与施递给他一盘水果。
　　林意感动地表示他们先开一把等他。
　　付与施拿起手机，发现鬼屋的人又挣扎着问还有没有转机。
　　他笑了笑，怎么朝令夕改呢。
　　他还偏不答应。
　　过不久下好了游戏，领了一堆回归礼包，转头问林意打不打。
　　“打打打，我这就死！”
　　……倒也不必。
　　进了队伍，付与施修改了下参数，能看到他进来之前的消息。
　　然后就看见林意的账号长达几页的抒情。
　　虽然只是言简意赅的系统消息，付与施也觉得没必要再看了，切回准备界面。
　　匹配到了，付与施就当复健运动了。
　　他发现林意虽然队伍消息发得凶，游戏的时候倒是很安静，合着这是浓缩到赛后发表获奖感言了呗。
　　虽然退了很久，基本技能还是有点印象，选的角色也是比较熟悉的，应该不至于被追着打吧……
　　然后付与施对着自己的死亡界面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网文开头，时隔多年，那个人回来了，曾经的游戏大神被菜鸟嘲讽什么的。
　　付与施嘴角抽了抽。
　　大神是不是不知道，他是真被摁着打了，现在荣获观众席。
　　他欣慰地看着熟悉的队友承载着他的遗志继续奋斗，然后悲恸地发现他们还是熟悉地菜。
　　付与施大悲。
　　然后他又看了看，林意可能是真菜，陆方泽和陈彻好一点，但是对面是真的强。
　　有意识有操作还有运气，那不天选之子吗，他们还玩什么。
　　不过好像老友重聚，并没有被这一次的失败所打击，很快开始了下一轮对局。
　　事实证明，老友重聚，是会被两局的失败所打击到的。
　　林意：“……怎么说不至于三局连败吧。”
　　陆方泽：“别，要是败了就把你逐出队伍。”
　　说着“别”又这么狠心。
　　付与施笑了笑，不置可否。
　　过一会儿真三连败了你又不乐意。
　　付与施想了想，退了拉曲佚进来，他观战。
　　曲佚像是预料到他们是连败了才来找她，一进来就选了她最拿手的救援角色。
　　然后拿下连胜，退出队伍。
　　退出之前还留了句话，付与施看了又笑半天。
　　“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