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张雁洪

6、第六章 激情比赛旧病发

　　记得有人说过，音乐是世界共同的语言。今晚，就在施村的那条小河旁，优美的音符又开始随风飘荡。那跌宕起伏、时缓时急的旋律似乎在痛苦与纠缠中拼命挣扎、挣扎。一种源自少年之心的音乐，虽不及音乐家那优美的抒情曲，但却也算得上是感人泪下的乐曲了。听！从这曲，然人仿佛看到了一位诗人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忽然，他停住了脚步，往前一步是荒芜，退后一步是人生。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刻，诗人仰天长啸，终于呼啸出一湖水，呼啸出了一座葳蕤的森林。
　　以上是孤星夜晚演奏竹笛如诗如画的一幕。由于内心的痛楚与矛盾，他又去家乡的小河边释放苦闷与仿徨。柔美的余光照射着潺潺流逝的河水，群星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而开始嬉戏打闹。地下的孤星，一个人静静地凝视着流水，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他正在为学校的篮球比赛而发愁呢！参加比赛，又担心眼病复发；不参加，又白白放弃了一个锻炼的机会。孤星的心里甚是矛盾，他想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忽然，一只蝶蛹破茧而出，它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与痛苦面对面地较量着。终于，痛苦低头了，彩蝶自由地轻轻飞翔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着如此美不胜收的画面清清楚楚地被孤星看到了。望着快乐飞翔的彩蝶，孤星舒心地笑了。他终于选择了参加这次篮球比赛，绝不后悔，即使头破血流。这一刻，孤星领悟到了彩蝶给予他的深刻启示。于是，他又举起竹笛演奏那一欢快的乐曲，直至月亮和星星都进入了梦乡……
　　体育课上，一位高大魁梧的男老师面带微笑地说：“同学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校的男子篮球队又多了一名队员，他就是我们班的孤星同学。希望有志加入篮球队的同学踊跃参加！”一阵掌声过后，六（二）班的体育课开始了。孤星是六（二）班的学生，六（一）班的同学现在正在上着语文课呢！“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开始学习三步篮，老师边拍着篮球边说。”“在学习三步篮之前，让我们先做一下热身运动。稍息、立正，向左转，跑步走，绕着操场慢跑三圈。”老师说道。
　　现在孤星的眼病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偶尔也会双眼红肿。上完体育课后，体育老师对孤星说：“孤星，今晚六点正准时来操场上训练，没问题吧？”“没问题，请老师放心，我一定准时到场。”孤星笑着说。
　　傍晚余晖中的校园格外活跃，在操场上有打羽毛球的同学，有打乒乓球的同学；草地上，有看书的同学，还有一起嬉戏的同学：快乐的嬉戏使整座校园生机勃勃。现在，孤星；来到了操场上，此时刚好六点整。训练的队员整齐地站成了三排，训练的老师开始讲解打好比赛的重要技巧。由于队员们刚开始接触篮球，所以大多数同学并不会打篮球。因此，老师倍感辛苦显然是注定的了。讲完基本要领后，老师让所有队员分成两方，然后试着先进行一次非正式比赛。谁知，一位队员抢到了球后，刚要投篮，却被其他队员一个接一个地压在了地上。一座“人山”下面藏着一个球，周围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笑得前俯后仰，连体育老师也按耐不住地笑出了声。接着，老师说：“同学们，球不是这样打的！照你们这种打法，如果运气不好是要弄出人命的。”说完，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着老师。
　　“那应该怎么打呀？”一位高个子队员说。
　　“你看过电视上的篮球比赛吗？”老师说。
　　“昨晚看过的。”高个子队员说。
　　“那里面的队员有谁是像你们这样打球的呀？”老师说，“人家打得多好啊，因为他们明白一点，那就是打篮球要有团队意识。像你们这样，抢到球连球都保护不好，那怎么行呢！”
　　“老师，我觉得传好球很重要。要打好篮球，首先要能够及时传好球。”孤星说。
　　“对，孤星说得对。今天，我们不忙打比赛，先练习传球和运球。”老师说。
　　热心的老师认真地训练着激情澎湃的队员。过了三周，队员的球技明显地提高了许多。今天，离正式比赛还有三天时间。现在学校操场上的“观众”很多，队员的比来越来越打得像样了。持续了四十五分钟的比赛后，体育老师高兴地说：“同学们，今晚你们都表现很好。我们的训练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就不再训练了，让你们养精蓄锐。希望到正式比赛那天，你们能够取得胜利，凯旋而归！”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这热烈的掌声在孤星的心里熊熊燃烧……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三日冬天的早晨，茫茫白雾弥漫着乡间的道路，那邻村的邑石小学的比赛场地在雾气的侵袭下显得有些冰冷。从孤星所在的学校友谊小学到邑石小学有四公里路。早晨八点十五分，三位老师带领着参加校联篮球队比赛的队员昂首阔步地往邑石小学走去。一路上，他们快乐地唱着那一首由上一任校长曲的校歌。“绿树河畔青山脚下，是我们美丽的友谊小学……”优美的歌声回荡在寒冷的雾气里，队员们心中沸腾着昂扬的斗志。突然，高个儿队员激动地喊道：“友谊必胜，友谊必胜！”话音没落，其他队员也跟着大喊起来。孤星心想：“多好的口号呀！友谊必胜，学校与学校之间的友谊第一，所以友谊才是最终胜利的。”
　　一个小时后，友谊小学的队员们来到了邑石小学。这里比友谊小学还要大，里面的建筑物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新。一眼望上去，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一眼位于旗台右边二十米左右的老井，这是邑石小学与众不同的地方。操场上，一片喧嚣早已沸腾，上面有来自其他学校的队员正在做热身运动。忽然，校园的广播响了起来：“请友谊小学与旺兴小学的队员做好准备，第一轮比赛将在十五分钟后开始。”体育老师镇定自如地对孤星所在的队伍说：“同学们，比赛就要开始了。现在，请各位队员检查一下自己的鞋带是否系紧，然后开始做热身运动。”话音刚落，队员们便跑到了赛场上，做完热身运动后开始熟悉场地。
　　“呜——”的一声，比赛开始了。“第一场，友谊小学对旺兴小学，请各位队员走到场上来。”一位裁判说道。只见友谊小学的队员迈着矫健的步伐斗志昂扬地走到了场上，嘴里喊着“向邑石小学学习”的口号。接着，只见裁判员托着球，站在中线的位置，说：“准备！”“呜——”的一声，激烈的比赛开始。穿红色球服的是旺兴小学队员，穿黄色球服的队员是友谊小学队员。一名穿黄色球服的队员抢到了球，迅速地运着球往前奔跑，当他试图传球的时候，球却被对方的一名队员抢了去。在这出其不意、正中一击的时刻，孤星急忙冲上去把球抢了回来。这次，孤星抢到球后，他立刻传给了离他较近的本队队员。那名队员接住球，然后以他纯熟的运球技巧把球运到了两分线以外。“铛——”一声，球进了。欢呼、雀跃，拉拉队员们高兴地喊着：“友谊队，加油！再来个，好球！”赛场上热闹非凡，激情无限。那一面写着“友谊小学”四个字鲜红大字的旗帜在微风中徐徐飘扬，体育老师笑得合不拢嘴……
　　时间过得真快，此时比来已经进行了四十分钟，离结束只剩下五分钟了。友谊小学的体育老师大喊道：“友谊队，加油！”现在比分“五十四比六十五”，友谊小学遥遥领先。在这接近尾声的比赛中，孤星与一同的队员都在奋力地进行着比来。只见穿红色球服的一名队员运球至三分线外，“铛——”一声，进了。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又一三分球进了。这时，两队仅五分只差。那红色队员又在呐喊助威声中进了一个三分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孤星运稳球迅速地跑到两分线外，“铛——”一声，奇迹般地进了最后一球。“呜——”的一声，比赛结束了。此时场上的欢呼淹没了冬天的寒冷气息，一片喜悦的声海汹涌澎湃。然而，此时的孤星由于运动过度而使眼病复发。他在一位队友的搀扶下坐在了石凳上，一旁的体育老师急忙走过来，着急地说：“孤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老师，我的眼病又犯了。”孤星无奈地回答道。老师望着大汗淋淋的孤星，只见孤星双眼通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于是，老师急忙叫上两位同学扶着孤星走到邑石小学的大门外，叫住一辆三轮摩托车带着孤星往镇上的医院驶去。
　　镇上的医院离邑石小学并不远，所以十五分钟后就到了。只见那位体育老师带着孤星来到了镇上的医院，挂了一个急诊科后走进眼科诊断室。经过医生迅速诊断后，开始给孤星静脉输液。此时孤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滴滴感激的热泪浸湿了枕头。坐在一旁的体育老师轻轻抚摸着孤星的头，亲切地说：“孤星，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告诉老师，想吃点什么？”“水，想喝水……”孤星说。一会儿，体育老师买来了两瓶矿泉水，打开一瓶递给孤星，孤星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