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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1、决战的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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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悬在半空，脚底一股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这冷不像普通的冷，倒像是从远古深处漫出来的，冻得我连呼吸都成了霜。脑子一阵恍惚，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四周全是黑的，冷的，连空气都凝固了。
手里攥着的晶魄却烫得吓人，像一团烧红的炭火。上面刻着些诡异的纹路，那些线条好像活过来似的，在光线下一明一暗地流动。它们似乎在低声说话，说的是什么听不清，但让人心里发毛。那感觉，就像什么东西马上要挣脱出来，冲进混沌里去唤醒沉睡的老怪物。
“它可不是等我们来瞧热闹的。”小王开口，声音有点抖，像是喉咙被谁掐住了，“它在学我们的样子。”
“没错。”我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想起早上那件怪事——有人非要用咖啡机煮茶，还一本正经地泡了半天，真有点好笑。“就像凡人想用奇怪的手法模仿神迹一样。”
墨渊没搭理我们，手指在虚空中飞快划动，像是在解开什么谜题。他周围飘着幽蓝色的光点，眉头皱得老紧，像是面对一道千百年都没人解开的难题。“林晚，这东西……”他顿了一下，眉头更深了，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不只是一件器物那么简单。”
我把晶魄放在解析圣坛上，瞬间一大堆符文从空中冒出来，蓝光刺眼得很，整个主控室一下变成了阴森炼狱。“可现在，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警报声猛地炸响，打破了沉默。
“警戒！敌人还没出现，但灵力波动……和之前完全一样！”通讯那边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玻璃碎了一地，“跟刚才一模一样！”
我咬牙一笑，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星屑的味道扑上来。“看来它真是冲我来的。”
墨渊一挥袖，布下战术穹界，红色的光洒下来，照得大家的脸忽明忽暗，像是天上地下一群神魔围坐在一起。空气中夹杂着紧张、兴奋，还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全舰进入战备状态。”我按下玄黄铜钮，声音像钟一样响彻四方，“战骑就位，修士盯着晶魄，传音阁监听所有异常。”
“遵命！”一声吼震得天花板都在晃。
小王在法盘上划了几下，忽然冷笑：“这玩意儿越来越聪明了。”
“怎么说？”
“它居然能调出跟我们追踪一样的灵力频率。”他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就像是在黑暗里跳双人舞。”
“那就让它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乱舞。”我咧嘴一笑，虚空裂开一道口子，像一朵绽开的花，“下次见面，咱们也玩点新花样。”
议事厅里的灵力翻腾不止，石壁上的红字像蛇一样扭来扭去。
“大家有什么想法？”我扫了一圈众人。
李玄策第一个站出来：“指挥使，这样追踪太危险了。要是晶魄反噬……”
“怕什么？”我打断他，声音大得把灯都震灭了，“难道等着邪祟上门？”
“万一是个陷阱呢？”有人小声问。
我举起晶魄，蓝光如水般流淌：“刚才它借用了我们的呼吸、心跳、脑波，这不是普通器物能做到的。”
没人说话。
一个女修怯生生开口：“会不会……它是活的？”
“我也说不准。”我摊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把它当敌人，永远摸不清它的底细。如果把它当成朋友……”我掌心的晶魄轻轻震动，“或许能揭开一点秘密。”
掌声一开始稀稀拉拉的，后来越聚越多，像江河奔涌。
“好。”我笑了，声音清脆，“那就分头行动。”
很快，三队人马拿着古卷走了，眼神坚定，都知道这次任务九死一生。
“记住。”我甩了甩袖子，“这不是打仗，是论道。”
“跟谁论？”
“跟未知。”我看向远方，“也跟未来。”
走出殿门，星光洒了一身，万点寒芒像是有意识似的，俯视人间，如同蝼蚁。
小王抱着法器追上来。
“指挥使。”他神色古怪，“刚才入侵的灵力，留下个东西。”
“什么东西？”
他递来一块残破的玉牒，上面刻着血字：“恭迎入瓮”。
我轻轻敲了敲玉牒，晶魄立刻震动起来，像是在嘲笑：“它还真是诚心。”
“怎么处理？”小王挠头。
“用真心对它。”我笑了笑，晶魄轰的一声共鸣，像龙啸天际。
我抬手：“连曙光仙舟。”
“你要启动星门？”
“不是。”我摇头，“是下一步棋。”
“哪一步？”
我仰望星空，眼里映出无数光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真实的道路。”我声音洪亮，“已经准备好了。”
晶魄突然亮起幽光，浮现出古老的道纹，像是神睁开眼睛。
刚想走，忽然察觉到周围的灵力乱了。
小王凑近一看，瞳孔缩成针尖：“指挥使……它在模仿你的神魂节奏！”
“你说什么？”
“你看这波动。”他甩出一张星图，红线跟我神识的波动一模一样，“像是偷了天机！”
我盯着晶魄，它表面的光像在嘲笑窥探者。
“果然不是等我们。”我喃喃道，“它是在演算天机。”
墨渊从阴影里走出来，身上缠绕着混沌雾气：“林晚，得重新考虑追踪计划。”
“为什么？”
“刚才计算……”他指尖出现一个诡秘的符号，“它发出了一道太古命令，好像是在召唤……”
“召唤什么？”
“幽冥叩门的声音。”他目光深沉，“像是唤醒……沉睡亿万年的存在。”
我握紧晶魄，它竟然回应了我的温度。
“那就随它的愿。”我冷冷地说。
晶魄微微颤动，幽光四散。
小王咽了口唾沫：“指挥使，这不会是……一个人闯幽冥吧？”
“放心。”我笑了笑，“至少知道他们摆好了宴席。”
深吸一口气，我对墨渊说：“启动追踪阵。”
他点头，指尖轻点虚空。刹那间，晶魄爆发出耀眼光芒，照亮了三十三天外，宛如一颗新生的星辰。
突然，虚空中响起古老的声音：“你终究来了。”
晶魄表面浮现出扭曲的纹路，像极了上古神纹。
我盯着看了很久，呼吸渐渐急促：“这纹……像是封印的秘密。”
“盟宗典籍确实有记载。”墨渊低声说，“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为什么？”
“这是镇压太古邪魔的印记。”他目光幽深，“怎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们修炼是为了看地板？”我笑着骂了一句。
“不是开玩笑。”
“我当然知道。”我叹了口气，“可要是连笑都不敢笑，怎么破解天机？”
小王翻着书，忽然惊叫：“指挥使！查到了！这纹是‘湮世邪灵’的印记！”
“湮世邪灵？”
“超越维度的存在，专门吞噬修士神魂。”
“妙啊。”我冷笑，“我们成了满汉全席？”
“别闹了！”墨渊打断我，“如果真是它……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邪魔，而是天地大劫！”
“好。”我耸肩，“至少人家还送了请柬，不是送钟。”
“林晚。”墨渊瞳孔一缩，“这纹……跟你梦里听到的有关。”
“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提到过去，它都会有反应。”他指节泛白，“好像……在等你记起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手中的晶魄。它安静得像深渊，却让我指尖发麻，仿佛握住的是不周山的支柱。
“就这样吧。”我轻叹，“让真相自己浮现。”
我把晶魄放回圣坛，蓝光骤然暴涨，主控室再次陷入幽蓝地狱。
“小王，启动解析阵。”
“遵命！”他十指飞舞，“只是怕唤醒混沌本源……”
“比如？”
“唤醒混沌本身。”他手指颤抖。
“那就让它醒。”我语气冰冷，“正好陪它论道。”
阵法启动的瞬间，晶魄表面的纹路开始流转，像古老的齿轮缓缓咬合。
“动了！”
“稳住输出。”我盯着虚空，“别让它察觉我们在追踪。”
“早就知道了。”墨渊低声说，“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回应。”
话音未落，晶魄猛然一震，蓝光直冲云霄，整个主控室陷入混乱。
“报告！”
“灵力暴涨！”小王手指飞快，“它……它在窃取神魂！”
“切断连接！”
“不能切！”我喝止，“一旦断开，它就会彻底封死。我们必须让它相信我们不是敌人。”
“可我们也绝不是朋友！”
“那就演一场戏。”我掌心灵力翻涌，“让它搞不清真假。”
晶魄突然投射出一片画面：一座古城已成废墟，天空中旋转着无尽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
“这是……”墨渊瞳孔收缩，“湮灭之世的遗迹。”
“示警？”我沉思，“还是想让我们看到真相？”
画面一闪而过，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我穿着古战甲，站在高塔之巅，手中握着斩魔长剑。
那人背对着我，但我神魂震动，仿佛听见天鼓轰鸣。
“他是谁？”
“没人知道。”墨渊声音发颤，“但他是唯一封印湮世邪灵的指挥使。”
“名字？”
墨渊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
“林……晚。”
我浑身一震，神魂翻滚。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这不可能是真的。”
晶魄震动，仿佛在回答。
我，林晚，竟然与上古传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我苦笑抬头，“这场因果，迟到了千年。”
晶魄轻轻颤动，像是回应。
舰身猛地一震。
“敌袭！”警报又响。
“来了。”墨渊声音低沉如渊。
我握紧拳头看向虚空，晶魄上最后一行神纹浮现：
“天命轮回，再起硝烟。”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火焰：
“那就让它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