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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0、最终的决战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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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主控室的金属地板上，脚底一阵发凉，像是踩进冰窟窿里。手里的晶体有点烫，那上面刻着的图案好像在动，一圈圈转得人眼晕，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它不是等我们。”小王说话有点抖，“它在学我们。”
“嗯。”我应了一声，“就像你早上总想拿咖啡机煮茶，还挺认真。”
墨渊没接话，盯着屏幕敲键盘，手指快得看不清。“林晚，这东西……”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死紧，“不光是个工具。”
我把晶体搁在解析台上，仪器自动亮起，蓝光照得满屋子像开了灯泡厂。“但现在，它是咱们唯一能信的伙伴。”
小王一边操作一边嘟囔：“希望它别突然唱K。”
“那就祈祷它喜欢我们的调子。”我说，“至少现在还没把咱们踢出播放列表。”
警报突然炸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敌袭！”通讯组的声音比平时尖了一截，“目标没锁定，但信号波动……跟刚才一模一样。”
“好得很。”我吸口气，“看来它真想聊聊。”
墨渊调出战术界面，红光打在每个人脸上。我看了一圈，紧张、兴奋、还有点期待混在里面。
“启动一级战备。”我按下按钮，频道切换成作战模式，“战斗组就位，科研组盯住晶体，通讯组全频监听。”
“收到！”频道里一片回应。
小王边操作边嘀咕：“它越来越像个小滑头。”
“啥意思？”我问。
“它调整了反馈延迟，正好跟我们追踪节奏合拍。”他指着屏幕，“像跳舞似的。”
“那就别让它失望。”我握拳，“下回见面，咱也给它个惊喜。”
会议室气氛浓得像火锅底料。
“你们怎么看？”我扫视一圈。
李队先开口：“指挥官，追踪太冒险了。万一晶体反噬……”
“当然有风险。”我打断他，“可也不能一直等着别人上门。”
“要是陷阱呢？”有人问。
我举起晶体，蓝光照着一张张脸：“刚才反击靠的是我们的呼吸心跳脑波，它选择了配合。”
沉默了几秒。
女工程师轻声问：“所以……它是活的？”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但我明白一点——把它当敌人，永远搞不懂它。如果当队友……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掌声一开始稀稀拉拉，后来越拍越响。
“好。”我笑了，“开始任务分配。”
十分钟内，三个小组各自定了计划，每个人都清楚要干啥。
“记住。”我最后提醒，“这不是打仗，是对话。”
“跟谁？”
“跟未知。”我眼神坚定，“也跟未来。”
走出会议室，天窗外星光洒落，像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们。
小王抱着设备追上来。
“指挥官。”他忽然开口，“那个入侵信号……留下了个东西。”
“什么？”
他递来一块加密芯片，上面刻着：欢迎来到新世界。
我捏着芯片，晶体轻轻震动，像在说：“我也准备好了。”
“看来。”我望着星海，“它真的很期待。”
小王挠头：“那咱们怎么回请柬？”
“用真正的团队。”我一笑，晶体嗡一声，像听懂了。
我按通讯器：“联系曙光号舰桥。”
“又要跃迁？”
“不是。”我摇头，“是下一步行动。”
“哪一步？”
我望向星空，星光落在睫毛上，像是某种预兆。
“真正的团队。”我说，“已经准备好了。”
晶体微微一颤，像在笑。
我刚迈步，突然停住：“这光……不太对劲。”
小王凑近看，表情从兴奋变成疑惑：“指挥官，它……是不是在模仿你的脑波节奏？”
“啥？”
“你看这段频谱。”他调出图表，“它的波动曲线……跟你刚才思考时几乎一样。”
我低头看着晶体，它正闪着光，像偷听到秘密似的。
“它不是在等我们。”我喃喃道，“它是在学我们。”
墨渊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低沉：“林晚，我觉得咱们该重新评估追踪计划。”
“咋了？”
“刚才加载程序的时候……”他顿了顿，“它发出一种低频共鸣，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
“遥远的呼唤？”
“更准确地说。”他看着我，“像在召唤什么。”
我捏紧晶体，它反而更暖了。
“那就随它去召唤。”我说。
晶体震动一下，像在回应。
小王咽口水：“指挥官，你不觉得……像去陌生人生日派对吗？”
“放心。”我咧嘴一笑，“至少我们知道他们准备了蛋糕。”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墨渊：“启动追踪系统。”
他点头，在终端划了一下。
下一秒，晶体爆发出一阵强光，整个主控室被照亮，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就在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
“你终于来了。”
紧接着，晶体表面浮现出一道新纹路，形状古怪，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我盯着它，心跳加快。这一章，才刚刚开始。
“这图腾……”我眯眼，手指轻轻滑过晶体表面的纹路，“像是封印标记。”
“联盟档案里有类似的符号。”墨渊从背后传来声音，“但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该？”我回头看他，“难不成你觉得这些高维文明冲着我们家地砖来的？”
“我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我叹气，“可如果我们连玩笑都不敢开，这趟旅程早就输了。”
小王翻资料，突然惊呼：“指挥官！我找到线索了！这个图腾……对应的是‘湮灭者’。”
“湮灭者？”
“存在于维度之外的意识体，专门吞噬智慧生命的精神能量。”
“哦。”我点头，“那我们就成了自助餐招牌菜了？”
“别再开玩笑了。”墨渊打断我，“如果真是湮灭者……面对的不只是敌人，而是宇宙级别的灾难。”
“好吧。”我耸肩，“至少它发了邀请函，没直接送礼盒。”
“林晚。”墨渊声音低沉，“你知道吗？这个图腾……和你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有关。”
“嗯？”我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每次提到那段记忆，晶体都会有反应。”他说，“就像……它在等你想起某些事。”
我沉默片刻，看着手中的晶体。它安静地躺在掌心，却让我感觉像握着一把钥匙，通往某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那就试试看。”我说，“让这把锁自己打开。”
我把晶体放在解析台上，仪器再次启动，蓝光照亮实验室。
“小王，启动深层解析程序。”
“明白！”他快速输入指令，“不过……可能会触发一些……呃，不太友好的机制。”
“比如？”
“比如……唤醒某种远古意识。”他干巴巴地说。
“那就让它苏醒。”我平静地说，“我们正好可以和它谈一谈。”
随着程序启动，晶体表面的图腾缓缓旋转，像古老齿轮在转动。
“它动了！”
“保持稳定输出。”我盯着屏幕，“不要让它察觉我们在追踪。”
“它早就察觉到了。”墨渊低声说，“只是……还没决定要不要搭理我们。”
话音刚落，晶体猛地一震，一道刺目蓝光直冲天花板，整个主控室顿时陷入混乱。
“报告状况！”
“频率暴增！”小王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它……它在读取我们的意识！”
“切断连接！”
“不行！”我阻止他，“断开它会彻底封闭自己。我们必须让它相信，我们不是敌人。”
“可我们现在也不是朋友！”
“那就假装是。”我说，“直到它分不清真假。”
就在这时，晶体内部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座巨大的城市，已经被黑暗吞噬，天空盘旋着某种无法描述的漩涡。
“那是……”墨渊瞪大眼，“毁灭的文明遗迹。”
“它在告诉我们什么。”我喃喃道，“或者……它想让我们看到什么。”
画面一闪而过，接着，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涌入我的脑海——一个身影，身穿古代战甲，手持长剑，站在高塔之上。
他背对我们，却让我有种莫名熟悉感。
“他是谁？”
“没人知道。”墨渊声音颤抖，“但他曾是唯一一个成功封印湮灭者的指挥官。”
“那他的名字呢？”
墨渊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
“林……晚。”
我浑身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不可能……”我摇头，“这不可能。”
但晶体的震动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林晚，竟与千年前那位传奇人物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看来。”我苦笑抬头，“这场约会，我迟到了千年。”
晶体微微一颤，像在回应。
而就在这一刻，整个舰船剧烈晃动。
“敌袭！”警报骤响。
“它来了。”墨渊沉声道。
我握紧拳头，看着晶体表面浮现的最后一行文字：
“命运之轮，再次转动。”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烈火。
“那就让它转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