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次……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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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太拙劣了，秦贺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拙劣的借口。
他真是脑袋短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坐在副驾驶的宋时欢显然也愣住了，就在秦贺准备解释的时候，宋时欢突然拉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
然后端正坐好，也不看秦贺，结结巴巴开口，“确……确实，灯太暗了，我们走吧学长。”
秦贺的辩白都堵在了喉咙里。
价值两百多万却光线不好的轿车行驶在路上，车里像被按下静音键，无人交谈。
秦贺住在公司附近的一栋小户型别墅，把车停在停车位里，秦贺下车给宋时欢拉开副驾驶的门，牵着他的手将人带回自己的住处。
左手还紧紧抓着宋时欢送给他的礼物。
家里安装了智能家居系统，秦贺一打开门，玄关和客厅的灯就自动打开。
下一秒就被秦贺关上了。
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宋时欢一跳，他还沉浸在冲动和害羞的情绪里，视线突然亮了又黑，一瞬间让他看不清眼前人在哪里。
只有手还被人用力牵着。
他听到秦贺将礼物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听到秦贺说让他穿脚边的那双拖鞋，听见秦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被按在了一侧的墙上。
“我真的很想再绅士一点，可我忍不住了。”秦贺声音有点哑，鼻尖贴着宋时欢的鼻尖，“欢欢，你的提议我想现在兑现，可以吗？”
宋时欢今天一点酒都没沾，可此刻却觉得自己比在陈思家那晚醉得还要厉害。
他没有回答，颤抖着将自己的双臂太高环住秦贺，像那晚一样，仰起脸送出一个吻。
他得到了更加热烈的回应。
秦贺一边用力吻着宋时欢，一边将人往卧室里带。宋时欢穿着一身休闲装，标准的大学生打扮，刚到卧室就已经被秦贺扒光了。
反观秦贺，衬衫半挂在臂间，裤子更是完好无损。
宋时欢一直在努力和秦贺的皮带做斗争，可他越是着急就越不得其法，解了好几次都解不开，快要急哭了。
秦贺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他柔软的唇舌，改为轻轻啄吻，同时握上他的手，带他一起缓慢抽出自己的腰带。
“别急，欢欢。”秦贺咬着他的唇说。“我们还有一整晚。”
宋时欢本就羞怯，听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烧起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却也不敢看向对面的人，盯着自己脚尖躲开秦贺的吻。
也因此错过了秦贺此时饱含爱意的目光。
接下来发生的事，宋时欢已经全无印象，只记得昏黄的灯光在屋里晃来晃去，晃的他脑袋乱乱的，可心里又满足的。
再次回到主卧的床上，宋时欢一点力气都没了，他只看了眼秦贺，便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秦贺盯着怀里人，却越看越精神。心里鼓噪着全是得偿所愿的快乐，一点睡意都没有。
就这样睁着眼睛，摸一下抱一下，生生看了一整夜。
——
第二天一早，宋时欢是被厨房里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很快想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一时间心头滋味复杂。
身上隐隐有一点酸痛的感觉，双腿最为明显，低头拉拉衣领还能看到斑驳的痕迹。身后本该疼痛的地方却凉凉的，十分舒适，宋时欢猜测秦贺应该是给他涂了药。
他咬了咬唇，想要掀开被子下地，正巧秦贺推门进来。
“先别动。”秦贺说，“先别下地。”
宋时欢停住动作。
“怕你不舒服，给你上了点药。”
“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现在才七点多。
“之前就准备了。”
宋时欢默然。
昨晚宋时欢就发现了，秦贺准备得非常齐全。床头柜拉开的时候他粗略扫了一眼，至少放了四五种牌子的计生用品，各种质地的润滑工具。
可他没想到秦贺连药都准备了。
秦贺是体贴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体贴，曾经给过多少人。
这边秦贺见宋时欢不说话，以为他害羞了，没忍住低声解释，“我看网上说会受伤或者发烧什么的，就提前准备了些。我……我也是第一次，很怕照顾不好你。”
宋时欢低垂的眼眸里泛起一点涟漪，“第一次……是吗？”
“嗯。”虽然是一个快三十岁的成熟处男，但秦贺还是忍不住问，“就，还行吧？”
宋时欢抿唇不说话。
秦贺挠挠头，也没再追问，从客厅推来一张桌子，又端来一碗粥和几碟清淡小菜。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秦贺把筷子递给他，坐到他对面，“吃不惯我再出去给你买。”
宋时欢今天的话尤其少。
他平时虽也算不上健谈，但面对亲近的朋友还是很喜欢说话的，可是今天他从醒来到现在一共就开了两次口。
是不满意吗？还是后悔了？秦贺心里惴惴不安，也不敢催，就局促地坐在那里把碗都推到宋时欢面前。
宋时欢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又觉得疲惫。秦贺收拾好碗筷，站在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安抚他说：“再睡一会儿吧。”
宋时欢在他离开前拉住了他。
“要去公司吗？”宋时欢问，“周末学长需要加班吗？”
秦贺呆愣着摇了摇头。
“那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宋时欢笑了下，“我有点冷。”
秦贺闻言当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抱在怀里。
现在是夏秋交接，气温骤降又没有供暖，是有点冷。但其实被窝里的温度比秦贺身上高多了，秦贺借着这股热气暖和了一会儿，再低下头时，发现宋时欢已经睡着了。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会儿觉得满足，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够。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抵不住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宋时欢还在怀里，只是看样子早就醒过来，正背对着他玩手机。
午后阳光懒懒的，看着明亮却不甚暖和。秦贺还有些懵懂，拢了拢被子在怀里人颈后落下一个吻，哑着声音问，“醒了？”
宋时欢被吓了一跳，转过身面向秦贺。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距离很近，秦贺几乎能看到宋时欢细腻肌肤上小小的汗毛。
这哪能忍得住？他闭上眼睛亲了亲宋时欢的嘴唇。
恋人也没有这么黏糊的，宋时欢下意识推开秦贺，道：“学长，我有点饿了。”
一整天就喝了一点粥，肯定要饿的。秦贺撑起身子问：“想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宋时欢笑了，他很喜欢这句话，于是回答：“在家吃。”
秦贺便拉他起来一起去厨房。
身上的酸痛劲儿过去，宋时欢开始回味起昨晚的欢愉。他在厨房摘着菜，看秦贺抓起一个西红柿洗，粗大的手指反复揉搓着西红柿，仿佛还能感受到它进入自己身体时的感觉。
他快把自己想激动了。
秦贺对此一无所觉，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什么时候去面试？”
“还要先拿到毕业证书，再走正式流程。”宋时欢回答，“不过陈教授昨天已经把申请表发我了。”
“什么时候毕业？”
宋时欢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是12月吧。”他笑了下，“本来想拖到明年3月的，没想到这么顺利。”
秦贺好奇问：“为什么想要等到明年？”
“因为春天拍毕业照好看呀。”
秦贺被他逗笑了，“这话说的，我们小宋博士什么时候不好看过？”
宋时欢圆圆的眼睛弯起来，收下这句夸赞。
两人又聊到贺州和陈思。
“小州下个月要外派去C市半年。”秦贺说。
宋时欢点点头，他听陈思说了，“小情侣又要做异地鸳鸯啦。”
“记不记得那次，小州说要给陈思惊喜，从B市偷偷买了票来，正巧陈思也准备过去查岗。当时咱俩在图书馆自习，拿错手机看到消息，又不想他们错过惊喜，所以分别跟小州和陈思说不要去。”
“然后两个人都听劝地退了票，结果压根没见上面。”
说起往事，宋时欢眉眼间带上一点笑意，“怎么不记得，思思当时后悔极了，又不好意思对我发脾气，还是带他去吃了两顿火锅才消气。”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宋时欢和秦贺一起在图书馆复习，他们手机型号颜色一样，解锁密码一样，甚至连看到消息后得反应都一样。
宋时欢：“我当时用指纹解锁解不开，还以为是手机坏了。”
“我也是。”秦贺笑道，“输密码发现能解开，点开微信还在好奇陈思的聊天框怎么会被我置顶，再看到头像才发现是拿错了。”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还没问过你，现在换密码了吗？”
宋时欢的摘菜手顿了顿。
他的密码是0909，是第一次与秦贺见面的那天。他当年鬼使神差地设了这个密码，给自己找过很多似是而非的理由，后来用了很多年，就再也没换过。
“没有。”宋时欢垂眸回答，“一直是这个。”
秦贺也笑了下，声音低沉又性感，“那还真巧。”
“我也一直都没换过。”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一次……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