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蝴蝶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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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江家付了首付，江父马不停蹄地去外地打工了。就在那一天半夜一点他处理完俩小伙的酒后斗殴，一旁的楼房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和一声微不可查的呼救。
林科吓得当场呼吸停滞，险些陷入了某段暗沉时光带来的PTSD。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快速锁定了那家住户的位置，并在大脑里拉好了路线。
当他和同事来到那栋住户踹门而入时，门外已经聚了一群被吵醒的人。
而门后的场景更是让人心惊。
最先撞进视线的客厅被严重破坏，瓷盘玩具碎了一地。可怕的是，里面寂静无声，没有一点抽泣呜咽或者重伤后的叫喊……
他一度认为来晚了，这户人已经全部遇害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冲进卧室里时，他敏锐捕捉到角落里的木桌下后活物的气息，三步并作一步，冲过去后看到了一张和江寒有三分像的脸。
那个有江寒影子妇女顶着杂乱的蝎尾辫，正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在桌下瑟瑟发抖。
擅长社交的同事安抚好这位应激的母亲，给襁褓中的孩子稍稍掀开，保证鼻子露在母亲怀外。
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不哭不闹，眨着大眼睛，目光越过同事，对一脸谁欠了他250的林科咧嘴笑了。
笑声将这忧郁青年吸引过来，随后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脆脆“啪叽”一声，挥舞稚嫩的小手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把安抚王女士的同事看得心惊胆颤，要知道林科那会儿可是出了名的刺头，平常沉默寡言极其不合群，而且行事特立独行压根不管同事，每次都是他一撒腿一骑绝尘，别人在后面跟丢了魂。
在同事尴尬惊愕的目光中，摆臭脸的人居然笑了。
笑容诡异的紧，跟傻了疯魔了，跟什么世界观碎掉了，跟个二愣子一样。
他像是找到了千里难寻的珍宝，像是释然了什么，又像是失去了什么。
那是一张，有江寒雏形的脸，虽然模样大有不同，但某些独特的细节足矣说明一切——
——她是江寒。
从那之后林科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夜间变得爱笑爱和大家打成一团，也有了那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同事表示是时候给他扔道观找个道士驱驱魔了。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冥冥注定好的。
他注定会在这个点处理斗殴案，也注定会在这个地点，救下江寒。
好吧，尽管不去也死不了。
……
自然而然，他很快和江寒一家混熟了。
那孩子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和十九岁的江寒很像了，尤其是和江寒一样摆着一张笑里藏刀的脸，以及记仇和暗中报复的个性。
他也终于确定，梦实存在的真实性。
林科：其实我真的有从小好好教导她的，走正确的道路灌输正确的三观外加天天念叨法律法规核心价值观，争取培养一个五好青年，可这记仇报复的性格实在別不过来啊呜呜呜。
从见到江寒之后，林科就不停地尝试进入梦实，看能不能碰运气找到老郑的灵魂。
但就是死活进不去。
他严重怀疑自己被那个什么B1做局了。
…………
“其实你不用煞费苦心教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真的。”
“没用。”
说这话的时候，江寒正在摸自己小臂上优美流畅的薄肌线条。
一夜间突然出现的肌肉线条。
林科：“……”
现在的江寒可近时不同往日了，遇到林科前，那真是瘦瘦的一只，皮快贴骨头了，一点肉都没有，还肌无力，随便来个人都把她拖走了。
但现在，无痛拥有强壮身躯，无痛拥有马甲线人鱼线，还可以到处秀肱二头肌。
林科：“改不了喽，教过了。”
呵。
江寒心中冷笑。
他显然没听懂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林科的出现，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太多太多，包括江寒原有的生活，以及人际关系。
好在江寒现在还没心情追究这个。
因为老郑，她心里只是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老郑是幸运还是不幸，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林科打电话摇来以前的同事，简单地讲了一下情况，至于发卡从哪儿蹦出来的自然避而不谈，估计脸色大变的同事也没心情听。
正好那人在公安机关工作，他就让人家先把东西带回去了。
“当时就只有这个发卡没找到……”
林科交代完后来到一旁的融合式餐厅找到靠落地窗前坐的江寒。
他一手扶额似乎头疼不已。
“你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后这事儿就不要管了，最好是搬回老房住一段时间。”
江寒思考了一会儿：“行。你怎么办？”
“省局今年不是要给我调工作吗，我也该去伸展伸展老骨头了。”
江寒想起老郑的结局，沉默半晌：“别去前线了。”
林科噗的笑出声来：“我想去他们也不让啊，大概就是后方指导一下什么之类的。而且，我还要给你做饭呢。”
江寒自动忽略了后半句：“没有一窝踹了？”
“没踹干净，跑了只老鼠崽，而且还在不断凿洞换窝。”
“我挺好奇的，当时许愿哪来的本和笔？”
“害，她去给孩子送饭的时候欺负他们撕他们衣服，这就是本，至于笔她捡烧过的木枝，或是把叶子碾碎，如果还不够就会咬烂自己的胳膊，拿小木枝蘸血写。”
林科看着完完整整的江寒，也奇怪道：“我好像记得Michael说不是说大家都是濒死状态下进入的吗，你看着不像受重伤啊，不会是内伤吧？”
“他说的不一定全，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江寒解释不通，她也不太想透露上泀的存在和A2的事，于是转移话题，“我算了一下，梦实十四分钟大概是现实里的一分钟。”
“这么厉害？算出来了？”
不对，切确来说是外围时间流逝和现实中的比例，梦实的不一定就是这个比例。
“不完全，这个是外围的。”江寒叹了一口气。
白算了。
服务员走过来，笑着询问他们需要点什么。
林科奇了怪了：“她刚刚没点吗？”
刚刚他出去移交发卡的时候江寒已经在这里坐了十几分钟。
“没，不敢带手机。”
不太好意思点。
确定江寒没什么想点的后，林科大致看了一下菜单，点了一个提拉米苏和两杯饮料。
林科想了想叫回刚走的服务员：“等下，再来个招牌披萨。”
“好，请二位稍等。”
为了把定位绕晕，江寒跟他乱跑了一天，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
本来看起来就瘦瘦弱弱的，也是难为她了。
“我记得小区对面不应该是个法院吗？怎么变刑侦支队了？”
“一开始就不是法院啊，本来那块地是批给法院，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又给建公安了。”
江寒：“可在我的记忆里它就是法院，而且我的邻居应该是那个……那个门岗。”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蝴蝶效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