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浮变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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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医院内。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一丝血腥。江夜靠在床头，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指环——那是用陆凛最后一枚屏蔽器改造成的婚戒，内圈刻着「E-029 love E-071」的凹痕。
病房门被推开，陆凛拄着拐杖走进来，左腿还打着石膏。他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领口露出大片新生的皮肤，上面蜿蜒着暗蓝色的异能纹路。
"查房。"陆凛板着脸抽出记录板，"体温。"
江夜笑嘻嘻地解开衣扣："陆医生要亲自量？"
他的胸口还缠着绷带，但皮肤下的暗蓝光芒已经稳定。母体的治愈能量与他们的异能融合后，产生了意想不到的进化——现在江夜的影子能在阳光下实体化，而陆凛的预知能力变成了精准的直觉。
体温计被强硬地塞进腋下。江夜趁机勾住陆凛的脖子，将人拽到病床上。记录板啪嗒掉地，拐杖砸出好大一声响。
"骨折了还不安分。"陆凛皱眉，却任由江夜啃咬自己的喉结。
"疼吗？"江夜突然问。他的手指抚过陆凛脊椎上的手术疤痕——那里曾经埋着控制芯片，现在只剩凹凸不平的增生组织。
陆凛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住他。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那影子偶尔会自己动一动，像活物般缠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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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地图在病床上方展开，十二个红点分布在全球各地。江夜咬着营养剂吸管，用影子戳了戳最远的那个坐标。
"冰原基地？老东西还挺会挑地方。"
陆凛调整着数据参数："三号点最先排除，是诱饵。"他的直觉能力微微发烫，"七号点有地下实验室特征。"
"那就从最近的开始。"江夜的影子在地图上划出血色轨迹，"一个一个炸过去。"
护士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两个重伤员正经危坐的病患模样——如果忽略他们背后正在互掐的影子。
"出院许可批下来了。"护士放下表格，狐疑地看了看微微震颤的医疗设备，"不过建议继续观察两周..."
门刚关上，江夜就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两周？够我杀黎渊三次了。" 复仇名单和死法都列好了。
陆凛按住他渗血的手背，舌尖掠过那处小小的针孔。暗蓝能量在唇齿间闪烁，伤口立刻愈合如初。
"先结婚。"他擦掉唇边的血珠，"再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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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举办了一场废墟婚礼。
他们站在母体消散的巨坑边缘举行仪式。没有宾客，只有呼啸的风和满地发光晶粒。
江夜穿着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黑衬衫，领口别着一朵金属焊成的铁玫瑰。陆凛的白大褂洗得发黄，但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戒指。"江夜摊手。
陆凛从口袋里摸出两枚弹壳改造的指环，内壁刻着彼此的实验编号。当他把戒指套进江夜手指时，两人的影子突然自动交缠，在阳光下形成完美的双螺旋结构。
"现在可以吻新郎了。"江夜凑近。
陆凛却后退半步，从医疗箱取出镇静剂："最后一步。"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江夜瞳孔骤缩。但注入的不是药剂，而是陆凛的异能血液——这是他们发现的终极保险，当一方濒死时，另一方的能量可以强行续命。
"轮到我了。"江夜抓起第二支针管。
交换血液比交换戒指更痛，也比任何誓言都真实。当暗蓝能量在两人血管中循环时，他们看到了彼此最深的记忆：
五岁的陆凛隔着观察窗，对浑身是血的紫眼男孩说："活下去。"
十五岁的江夜在黑市最肮脏的角落，对着匿名寄来的抑制剂说："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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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终于开始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夜把玩着新抢来的重武器，影子化作额外的手臂正在组装弹药。陆凛的预知能力则像雷达般扫描着四周，标记出所有潜在威胁。
"第一个坐标确认。"陆凛调整目镜，"黎渊的克隆体培养基地。"
江夜咧嘴一笑，耳垂上的银环在暮色中闪光。他忽然拽过陆凛的领带，在对方唇上咬出个带血的牙印。
"蜜月旅行快乐，陆博士。"
暗蓝能量冲天而起，如同逆向的流星。在他们身后，初代母体消散形成的晶粒随风飘散，像一场温柔的雪。
这座城市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浮变——不是灾难，而是新生。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浮变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