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感恩节+圣诞前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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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欧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餐桌和地面用白线标注的人形，破碎的餐盘和食物残渣，不知道是红酒还是血的污渍。
提姆正蹲在地上检查有没有可以提供线索地痕迹，还真让他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带血的脚印。
他按在面具上的按钮，把这个画面记录下来，就转身搜查其他地方。
卡西欧则在观察餐桌，更确切地是餐桌摆放的美食，已经冷透的烤火鸡缺了一只鸡腿，裂开的口子像是小丑张大的嘴唇 ，无声地嘲笑着。
这5个人前面才用炸弹差点炸死两个人，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来酒店大吃大喝，逍遥快活，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卡西欧对这种人渣总是没好感，要不是布鲁斯禁止他杀人，他肯定会在哪天抑制不住怒火把那些坏到根里的坏蛋拆个七零八落。
这么想，这个杀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默默把这个想法按下，然后开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面包，塞给从身边经过的提姆。
罗宾很丝滑地接受了卡西欧的投喂，然后把分析出来的信息记录到手机里，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他才拉着卡西欧离开。
感恩节的案件给整个哥谭蒙上一层阴影，当然这层阴影针对了解内情的人，普通民众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过着自家操蛋的日子。
提姆回到临时租的小屋，就换了衣服坐在位置上开始思考，从节日杀手的立场来看，提姆原先以为是哥谭2大黑/帮的争夺战，第一个该怀疑的是马罗尼家族的人，但是按马罗尼的态度来看，对方并不知道节日杀手的行动，跟着提姆猜测幕后黑手是想要搅乱哥谭的局势，把法内科尔，马罗尼，蝙蝠侠和GCPD，这三方的水弄混，乘机削弱他们的力量，好从中谋取利益。
但是从今天的行动，对方杀了差点暗杀丹特检察官的5个爱尔兰人，光从现场来看，每个人基本得到了2颗子弹，额头，胸口，全是致命伤，杀意满满。
一个站在丹特这边的正义之士，或者说他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在肃清哥谭的毒瘤。
提姆不仅有些悲哀，避免成为以正义之名行动的刽子手——这是黑暗骑士用全部意志给自己设置的防线，很多时候提姆看着布鲁斯站在选择的岔路口，走向最正确最冷酷无情的一条，甚至一次次和迪克和杰森争执起来。
而他——提姆曾经越过去这条线，他看过对面的世界多么荒芜，知道那个世界多么血腥，思想多么偏执，自己丧失了蝙蝠侠教导的理智。
曾经自己是为了阻止蝙蝠侠失控，为了拯救哥谭选择成为了罗宾，又是因为哥谭需要蝙蝠侠披上了披风，最后却成为了自己最害怕成为的人。
想到这里，提姆偏头看了一眼去想用魔法偷偷把所有菜恢复到最好吃状态的卡西欧。
是这个傻天使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这次他决不能行差踏错。
偷偷用了昔拉的时间魔法把眼前的饭菜恢复到1个小时之前，卡西欧庆幸布鲁斯不在，不然他肯定会看到一个愤怒的蝙蝠侠，说着不能擅用力量巴拉巴拉，卡西欧觉得蝙蝠侠真的是担心太多，在自己1个人住的时候，就经常用这个魔法找自己丢的钥匙，企图修改考卷上的分数…咳咳咳，黑历史暂且不提，这就是自由的美好之处了。
卡西欧猛吸鼻子，垂涎地看着油光四溢的烤火鸡，这不比刚才在酒店看见的火鸡好看嘛，他抬手撕了2条鸡腿，给提姆分了1个，跟着提起装着橙汁的玻璃杯，“感恩节快乐，提米。”
刚才还深沉思考的提姆已经恢复了情绪，笑着拿起杯子跟卡西欧碰杯，“感恩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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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就要到圣诞节了。
卡西欧穿着新买的浅蓝色棉衣，戴着毛绒帽子站在雪地上，雪地靴有一下没一下地踹着地面的冻层，企图把它踢出1个大洞。
一个小小的阴影慢慢挪过来，覆盖住那个缺口，“TT，你知道这样很幼稚，对吧？”
“是的，我知道。”卡西欧没劲地叹气，抬头看着拽拽的小孩，他穿的比卡西欧还要多，里面2件毛衣，外面加上深蓝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晒太阳晒太多的企鹅。
企鹅先生正是有几天没联系的达米安，他现在超级享受和布鲁斯的独处时光，特别是阿尔弗雷德的处处关心，今天出门说要去找人，阿福就强行给小孩套上这么多衣服，生怕孩子生病。
不过卡西欧怀疑阿福给达米安穿成这样，除了担心生病，还有怕他去外面惹事生非，多穿点敏捷和攻击能降点。
不过这个话，他是不会说的。
碰到面，卡西欧酷酷地点个头，和达米安一起走去市中心。
今天是平安夜，处处可以看见圣诞元素装饰的店铺，擦干净的大门挂着冬青树枝缠成的树环，高大的圣诞树分别立在街道两边，装饰着雪人，拐杖糖，蝙蝠玩偶和明亮星星灯，路边还有穿着圣诞老人衣服，戴着白色假胡子的工作人员，背着红色的口袋，给过路小孩发糖果。
卡西欧兴奋地走过去领了2个棒棒糖，拆了1个塞进嘴里，把另外1个递给达米安。
达米安嫌弃地接过，“草莓口味的，认真的吗？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这么傻的东西。”
“你可以留着给布鲁斯，他吃这个口味的糖。”布鲁斯是甜食爱好者，肯定吃的。
达米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把这个糖拆开包装，塞进了嘴巴，虽然这个香甜的味道不符合自己未来蝙蝠侠，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既然父亲也会吃……勉勉强强可以接受吧。
2个小孩一边吃糖一边往前走，这才开始聊起正事。
“父亲有预感，节日杀手今天还会动手，一早上就起床去蝙蝠洞看监控去了。”达米安看着布鲁斯在忙，加上卡西欧发消息问要不要见一面，他就答应了，不过来之前他还以为是穿越者3人聚会，没想到少了1个，“德雷克呢？”
“提姆去忙了，”自从感恩节之后，提姆就好像找到什么线索，一直在收集情报，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出门，看样子是有了消息打算抓个现行，卡西欧说要一起去，但是提姆用隐藏实力的理由拒绝了，还让卡西欧把达米安叫出来。
一大早就打扮成哥谭普通民众小孩的提姆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灰，还给自己清爽的头发抹了点油，故意弄的脏兮兮的邋遢模样，坦然地说：“达米安在韦恩庄园住了这么久，应该露出不少马脚。”
卡西欧担忧地问：“那要把人接回来吗？”
“不用，你今天约他出来。我做好了安排，保证打消布鲁斯的怀疑。”说完，提姆就说有任务要做，晚上就回来，然后消失不见了。
回忆结束，卡西欧迟疑地看着头铁嘎吱嘎吱嚼着硬糖的达米安，不由得觉得牙疼，决定还是不提醒他了。
监护人都在忙，2个小孩就无所事事地转了转，又被别扭的达米安带去商场买礼物，达米安明显是第一次准备圣诞礼物，挑来挑去，给布鲁斯选了一条蓝色领带，给阿福买了一套下午茶瓷杯，包装好之后就留给商场的人，让他们直接送去韦恩庄园。
卡西欧其实也没有给提姆准备圣诞礼物，他直接买了一只粉色小猪捏捏乐，打算让提姆工作的时候捏着解压，然后买了一只小狼造型的玩偶送给达米安。
达米安觉得有些幼稚了，他嫌弃地接过，又赞赏了卡西欧选狼的品味，“下次我要威武的alpha狼，不要狼崽子。”
“……”卡西欧用目光量量达米安的长度，“行吧。”
选好礼物又一起吃了午餐，卡西欧已经完全忘记了提姆说的隐藏节目，带着达米安到街边，打算拦一辆车把达米安塞进去，结束今天的带小孩任务。
突然，达米安拉拉卡西欧的袖子，“那个人，是不是陶德？”
“谁？”杰森也来了吗？
卡西欧定睛看去。对面的小巷跑出来一个小孩，约莫6岁的小男孩在寒冷的冬日只穿着红色的卫衣和深色破洞牛仔裤，黑色短发被风吹的乱翘，脸颊被冻的青白，要不是那标志性的深蓝色，比达米安怀里抱着的小狼崽还要狼崽的眼睛，卡西欧都要看上好几眼才能认出这个瘦小的男孩是杰森。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打招呼的时候，杰森怀里抱着一条长法棍快速逃窜，身后跟着穿着白围裙的男人，涨红着脸骂着该死的小崽子，脏兮兮的耗子。
卡西欧和达米安对视一眼，就快速分开。
5岁的小孩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过优越的教育和锻炼，以及从出生就自带的桀骜气质，达米安像是一溜风停在面包师要经过的路上，伸出一条腿把人绊倒，成功留住了对方的注意力。接下来只要稍稍施展韦恩家的名头，再赔偿点钱，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卡西欧则在悄摸摸跟踪。
杰森发现身后没有了追骂的声音，跑的速度缓和了不少，随之喘着气抱着法棍跑进了错综复杂的贫民窟，在里面东绕西绕，顺着管道爬到一栋房子的屋顶，掀开木板，从阁楼爬下去。
这里是一个孩子们找的隐蔽基地，原本是一群人贩子藏匿商品据点，之后他们被蝙蝠侠连锅端了，又被一个孩子意外发现，就成了一窝孩子的避风港。
“伙计们我回来了。”杰森跑下楼，几个饿的不行的小孩子惊喜地从破沙发上起身，小跑着围住了杰森，叽叽喳喳喊着杰森的名字。
“杰森你回来了。”
“找到吃的吗？”
“是面包，太厉害了杰森哥哥。”
“大家别急，”杰森把法棍放在唯一干净的桌子上，环绕一圈，“麦克和莉莎他们回来了吗？”
已经饿得不行的孩子艰难地把视线从法棍上撕开，想了想，“莉莎回来一趟，他们说发现了大货，要多留一会。”
杰森熟练地把法棍切开分出几份，剩下的留给这些小孩，“什么大货？”
“不知道，他们只说在钻石区找到了一个仓库。”
杰森顿时明白了，“他们要抢罗马人的货？他们疯了吧。”
1个女孩不知道杰森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今天是平安夜，杰森你不是说有个节日杀人，大家都很忙。”
这是昨天晚上的事了，躲在这里过冬的孩子越来越饿，而食物也也越来越少，他们几个还能活动的大孩子就约着今天出来干一票，想办法弄点吃的，热水，衣服也可以，杰森也是小队之一，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很聪明，还跟着二手贩车的老板学了几手，大家一起讨论的时候，杰森无意说了一句“明天就是平安夜，那个节日杀手肯定又会作妖，法尔科内和马罗尼，GCPD有得忙了”。
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吐槽，被几个大孩子想歪了。
节日杀手会动手只是他的猜测，他动手就算了，要是没动手，那些孩子简直就是给罗马人送生意的。
杰森快速捡了一截面包塞进嘴里，填了一下干瘪的肚子，“我去找他们，你们留下这里，朱迪看着门，要是有动静，你们就从后门跑。”
不再多说，杰森顺着阁楼从屋顶跑出来，抓了几把雪当成水，把干巴的面包送进胃里，因为吃的太急，杰森猛地咳嗽了几声，手脚挪到屋檐，打算跳到下面店铺的遮阳棚再跳到地面上。
也是这个时候，杰森看见了脚印，屋顶白皑皑的雪被上，除了自己的，莉莎的，还有一双比他们的脚都要大一些，带着明显的鞋印痕迹的脚印。
这里都是穷孩子，没人买得起这种鞋子。
刚才有人，跟着自己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感恩节+圣诞前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