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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夫郎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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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是个风流倜傥的卓王女,虽然这个卓王女的老娘,是已经过世公主的私生女,但丝毫不影响,她沾染上很多王孙贵女所具有的好习惯。
既然蓝沁是刑天的好姐妹儿,又是多年不见,刑天自然少不了一场丰盛的接风宴的,但是……这一宴就宴了快一个月,未免时间也太长了点。
“我是不反对你把这里当成客栈,好歹这也算我的产业,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沁沁,你真的确定要在这儿修养?我们回我家去好不好,我家夫郎煲的汤那是天下第一顶呱呱啊,又好喝又滋补,你一定没尝过,我们现在就去尝尝吧?”
“阿天——”
蓝沁眯着眼睛,着实有些恼怒,“难得能好好放松一下……何况这里又是你的地儿,你操什么心呀。”
刑天想想也是,何况,有诵香在这里照应着呢。
诵香此刻正一下一下捋这蓝沁的长发,蓝沁舒服极了,如猫儿般哼了两声。刑天叹了口气,走了。
诵香是蓝沁的正夫,是个怪人。
说他忠贞吧,他在这风尘之地等待自己的妻主。
说他放荡吧,他又痴等蓝沁了十年,这十年是刑天知道的,在这之前还不知道等了多久。
诵香调了一手好香,在芳菲苑里为郎儿们调香,都是用后院中央一株硕大的红花树为原料,却能妙手调出九九八十一种不同的味道。
平日里,诵香为人和善,话也不多,喜欢艳丽的衣服,加上他貌美非常,便更显绝色。今儿个便着着嫩红色的长衫,插了满头的朱钗,让蓝沁枕在自己腿上,一双墨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蓝沁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诵香嘻嘻地笑了起来:“你睡啊,谁不让你睡了!”
“你那眼神好像要活活把我给吃了。”
诵香轻轻抚摸着蓝沁的眉眼,表情甜的能腻死人。蓝沁被弄的痒痒,转了头还是躲不过诵香的抚弄,索性翻身把脸埋在诵香的肚子上。
诵香笑骂道:“喂!这样子你不嫌憋气啊,快出来!”
蓝沁瓮声瓮气道:“我说,咱们生个孩子吧。”
诵香闻言,立时脸红如霞。
“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天大地大,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
诵香一僵,又抑制不住微微发抖,“你,你有钱么?当了这么多年官,攒了多少钱啊?”
“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哼!你这人早就是我的了,怎么能算!”
蓝沁猛然起身,瞪着眼睛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是一个良家男子说的话吗?!《夫则》是怎么读的!”
诵香理直气壮道:“没读过!”
“……没读过算了,给我揉揉肩先。”
几日后,蓝沁便带着诵香离开了芳菲苑。
“妻主大人~,有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鬼什么的……再说,你何时怕起鬼来了?”
想想也对,小男人挽着自己的妻主,甜蜜蜜的走向康庄大道。
而城门还没出,诵香的小毛病就又犯了,抓耳挠腮的。
蓝沁自己也发现了,在面对诵香的时候,自己的耐性就变的很差,以前如此,如今亦然。但诵香怎么也没改改!在大街上就急吼吼的忍不住了,太过分了!
诵香的异动已经引起了路人的侧目,蓝沁压低声音道:“消停点吧!太难看了!”
诵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一抖,烈香扑鼻,直熏得蓝沁头晕。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但,但是,我手痒的受不了……”说着,诵香光洁的额头上淌下一滴汗水,随即用香的过分的手帕抹去。
蓝沁瞪了诵香一眼,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许了,诵香兴奋的飞速亲了蓝沁一下,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不过,也确实不容易,依照诵香的脾性,能忍耐这么久,难得啊!
想着想着,蓝沁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算了,既然诵香难得有心情想玩儿,就让他好好放松一下吧!
不过,那个鬼,好像是……二皇子秦风的人。
皇家子孙都属于自己的亲卫,从小被教导要忠心侍奉自己的主人,其实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稍有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皇家养了一群非常听话的狗,而且这些狗天生就是狗,永远也变不成人。
诵香是个傲到骨子里的人,非常讨厌狗,听说是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如果得罪他的话,他可是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蓝沁找了个路边摊,要了碗豆花儿,两个小菜,一边吃一边等。
蓝沁夫妇正悠哉游哉的时候,刑天正头疼的厉害,这个二皇子还是有些本身的,不出一个月就找到了自己。
面前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女子就是刑天?秦风有些不确定,不禁开口问她。
刑天坚定道:“我不是!”
刑天迅速而坚定的回答让秦风有点吃不准,但,她怎么可能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刑天!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刑天翻了个白眼,“你说是就是吧,听说你千方百计想见我,说吧,有什么事?”
秦风干咽了一下,虽然想马上问她,但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他不能开口。
刑天探询的看着秦风,艳阳高照,楚湘阁最好的雅间儿,美酒佳肴,二皇子大手笔的把整个酒楼都包了,更不会有什么隔墙有耳,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刑天大有你爱说不说的架势,秦风不得已,走近刑天,压低声音道:“我想知道,辰教。”
因为离得近,秦风清楚的看到,刑天的瞳孔瞬间缩成细小的针尖!
“我想知道有关‘辰教’的事。”
秦风身上特有的皇家香料的味道缭绕在刑天周围,刑天喉头一紧,生硬道:“夫,夫郎……”
秦风一愣,猛然转过身,不知何时,房间里进来一个男人,一袭蓝衫衬的他肤白如雪。
刑天大步走过去,“好夫郎,你怎么来了?!”
半晌,蓝衫男子都没什么反应,跟个石像似地杵在哪儿。秦风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他半垂着眼,目光迷离,仿佛人在梦中。
刑天细心地给他戴好防风帽,自顾自地罗嗦着。
在刑天半抱着他跨出房门的时候,秦风开口叫道:“刑天!”
刑天头也不回道:“我家夫郎来了!天大地大,我家夫郎最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