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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三人回到游家,游阕一身低气压回了自己房间,段忱风像回自己家一样熟练地换鞋,虞筝跟在最后也默默上了楼。

      凌晨两点,虞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饿的睡不着。

      晚上的网球比赛他卯足了劲,赛后又没吃东西补充能量,更别说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没敢当着游阕和段忱风的面提起。索性睡不着,虞筝翻身坐起溜到楼下厨房,吃饱喝足后也没忘收拾现场,然后才蹑手蹑脚地上楼。

      其实他睡不着除了饿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买下他标记权的人居然是段忱风而不是游阕,他想不明白段忱风居然会掺和进来帮这么大一个忙。虽然这场闹剧被两个Alpha严令要求绝对不能再提起,虞筝心里还是有些愧疚,走着走着就偏到了段忱风房间,凑近一看,里面还亮着光。

      他也没睡。

      虞筝感到有些惊讶,但不意外,试想如果是自己无缘无故在别人身上浪费一笔巨款,他也会和段忱风一样愁的睡不着。

      听着游阕的语气,他今晚的标记权似乎被炒出了高价,除了知道段忱风是最后的赢家,虞筝还发现游阕手上的腕表和袖扣也不见了,按照继兄平日的作风,出门可以不做发型,但手表和袖扣绝对不能少。

      他没胆子去问游阕,关于欠继兄的钱只能等妈妈回来再作商量,但是欠段忱风的钱他可以先还一点,妈妈出门前给他留的那张银行卡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犹豫再三,虞筝轻轻敲了敲段忱风的门。

      等了一会儿门才开,段忱风湿着头发穿着睡衣,显然是刚洗完澡。

      “有事么?”他问。

      虞筝鼓起勇气道,“......我会还钱的。”

      此话一出,段忱风的脸阴沉下来。

      这个Omega深更半夜敲开Alpha的门,嘴里说着要还钱,难道仅仅在地下场所熏陶了一个晚上就学会那些拙劣的调情手段了么。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虞筝不懂段忱风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把柄被别人捏在手上。

      于是他强调道,“我有——”

      “钱”这个字还没说出口,虞筝被段忱风反手一推,推出了门外。

      “不用还了。”

      段忱风扔下这一句话就关上了门。

      虞筝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当晚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虞筝哈欠连连地走到餐桌边,游阕顶着黑眼圈下楼,段忱风却不见踪影。

      “昨晚你又干什么了?”

      游阕抿了口咖啡,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虞筝拿面包的手一顿,慌张地看向继兄,见游阕没有真生气的样子,才慢吞吞放到自己餐盘里。

      游阕敲了敲桌子,“忱风大早上就被你气走了,原本他打算坐我顺风车,趁他不在老实招来,怎么又惹到他了?”

      虞筝咬了一小口面包,低头认错,“我只是想还钱,但是他不收。”

      “你给他还钱?”

      游阕嗤笑一声,瞬间懂了段忱风生气的原因。

      虞筝却会错了意,以为游阕在暗示他不止欠了一个人,赶忙补充道,“哥,欠你的钱我会再想办法,等妈妈回来或者......”

      “停停停——”

      游阕挥了挥手打断他,“你可是第一个给忱风塞钱的Omega,说出去让他面子往哪搁?我那份你也不用还了,等我爸和你妈回来,嘴巴严点儿,绝对不能再提那晚的事情!”

      那天早上游阕是憋着笑出门的,甚至接下来几天里这件事情都被他当成了谈资说与段忱风听。

      ——

      几天后学校,林菱心不在焉地下楼梯,刚走到拐角处,眼前冒出来一个人影拦住了他。

      “站住。”

      不知不觉,虞筝也学起了段忱风那套作风,这一声唬人很管用。

      林菱老老实实立正了,他的腿伤还未痊愈,走路还有些踉跄,脖子、手臂上新添了不少淤青。楼梯间的学生来来往往,有的不光看戏,还吹起了口哨,又被虞筝的眼神吓得快速走开。

      “为什么陷害我?”

      林菱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被你骗到地下赌场,卖掉了自己的标记权,现在欠别人几百万,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林菱答非所问,“我还有课,请你让开。”

      虞筝揪起林菱的衣领,像个恶霸一样威胁道,“我不管你是听谁吩咐给谁办事的,以后在校园里见到我躲远点儿!”

      林菱挣扎着要推开他,虞筝忽然贴着他耳语道,“如果你真的有难处,放学后到体育室找我。”

      不等林菱反应,虞筝将他往墙上一推,放了几句狠话,挥着拳头走了。

      放学后林菱独自一人来到体育室,刚一进去,虞筝就迅速从背后冒出来关上了门。

      “没人看见你吧?”

      林菱摇摇头,心道他都甩掉了。

      虞筝随意找了个马扎坐上去,拎着一袋啤酒和可乐递给林菱。

      “喏,喝哪个?”

      让他意外的是林菱拿了瓶啤酒,虞筝想了想把他手里的啤酒夺回来,塞了罐可乐。

      “你身上还有伤,喝这个。”

      刺啦一声,两个人同时打开罐子喝起来。

      林菱道,“你不怪我?”

      虞筝喝了一大口可乐,“怪啊,怎么不怪?你替人办事做局陷害我,又在最后关头动了手脚,还挨了顿打,你真是个怪人。”

      林菱一愣,“你怎么——”

      “哈哈。”虞筝轻碰着林菱的罐子,露出狡黠的笑容,“被我猜中了?”

      林菱顿时噎住。

      “我参加比赛卖掉自己的标记权,已经达到了你雇主的一半目的,可后面我却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如果这中间没有出现差错,你的雇主应该是好好奖励你一番,而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其实在林菱赴约之前,虞筝没有把握说出自己的猜想,但是看到林菱身上的新伤,虞筝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了。虽然游阕和段忱风都要求他忘记那天的事情,但虞筝心想既然自己已经被卷进来了,那他就要抽丝剥茧地找出幕后真相。

      林菱鼻子一酸,仰着脸一口气喝完了半瓶。

      似乎是戳到他的伤心事了,虞筝挠挠头转移话题,“不过我真的被你害惨了,现在欠我继兄和他朋友一大笔钱,具体多少我也没敢问他俩,对了,你知道我那晚的拍卖价吗?”

      他就这么平静地提起那晚的腥风血雨,让林菱感到疑惑,看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真诚还是伪装。

      林菱说了数字,是梁作原本预估的价格,但其实段忱风的价格要比这个还要高出一些。

      “段忱风抵押了他的手表,是Richard Mille, 很贵,据说要五百万左右。”

      “五百万?!”

      砰的一声,虞筝不小心捏爆了啤酒罐。

      难怪他昨晚说要还钱,段忱风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原来他那点小金库还真的还不起。

      “你哥哥也抵押了手表和袖扣,看上去也很贵。”林菱补刀道。

      虞筝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叹气,“这笔钱我什么时候能还清......”

      “你们都是一家人了,还分这些?”林菱疑惑问道。

      “当然要还,我哥哥那边先拖一拖,等我妈妈回来想办法,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给谁办事啊?”

      林菱抓着空瓶,不自觉地捏紧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爸爸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你还记得吗”

      虞筝点点头,“和你爸爸的上司有关?”

      林菱继续道,“我爸爸是给梁家开车的司机,梁仲集团和游家一直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梁伯伯对我爸爸很好,还把手下其中一个物流公司交给我爸爸管理,我们一家的生活来源都是靠梁家维持的,所以......”

      虞筝似懂非懂,“所以你就替梁家办事,陷害游家?”

      林菱思索了下,觉得他表述有点问题,但又不能透露太多,只好点头。

      “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游家人。”虞筝终于问出了他的疑惑。

      林菱解释道,“游阕背后有游家当靠山,旁人不敢随便动他,但是你已经进了游家的大门,无论是收买你还是利用你,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越听越觉得人心险恶,虞筝感到一阵恶寒,又捏爆了一个啤酒罐。

      等到地上一堆空瓶子,虞筝才和林菱分别,他领着一袋子空瓶叮铃咣铛地小跑到校门口,也顾不上找个垃圾箱扔掉,火急火燎地跑向保姆车。因为和林菱聊的热火朝天,虞筝都忘了给司机提前打好招呼,白白让人等了他半个小时。

      “抱歉学校有点事,我——”

      虞筝一抬头,后半句卡在嗓子眼,愣在原地。

      平日里只有他一人的后座,此时此刻多了一位Alpha。

      段忱风闻着扑面而来的酒气,面色不悦地看着他,视线缓缓下移到虞筝手上的啤酒可乐瓶,皱起了眉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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