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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蜘蛛尾巷的圣诞假期 ...

  •   圣诞前夕,蜘蛛尾巷的旧宅,外面下着雪,屋里生着火。火焰将带着温度的明黄色照向壁炉旁的沙发,科丽安披着宽大的黑色外袍,蜷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斯内普端着两杯热茶走来,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她的脑袋,“困了就到床上睡去。”
      “不要,还早呢。”科丽安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往他怀里靠。斯内普抱着她,没说话,一时安静,他听见她喃喃的声音,“圣诞节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的?”
      她咬唇,盯着茶杯,“至少得有妈妈。”话出口,她后悔了。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在扶手上敲了几下,几个小时前她往圣诞树上挂彩球的时候还精神的很,两人的晚餐还算丰盛,她也吃得开心,这会静下来,犯困了,开始想妈妈了。
      “那就回家去见她。”他低声道,语气罕见的柔和。
      科丽安将脸埋进他胸前,声音发闷,“我不敢……”
      “你总要面对,别让自己后悔。”他在她背上轻拍。
      她不爱听这话,“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难道会再也见不到她吗?”
      “那你不敢什么?”
      “不敢想。”科丽安摇摇头,抱紧他,“西弗……”
      一会之后,她抬起头看他,吻他,蹭他,直到他乱了呼吸,“你这家伙……”
      “让我亲亲你怎么了?”
      “你……”
      “你抱我嘛。我想要抱抱。”
      就知道撒娇,这死小孩。
      “喝点茶?”他选择转移她的注意。
      “哦,也行。”科丽安这才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暖和,喝了一整杯,人都舒服了。
      “还要吗?”
      “不要了。”科丽安摇头,“是有点困,要不我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随你,要我抱你去吗?”
      “你都问了,当然要。”
      斯内普将她横抱起来,送到房间的床上。
      “你人也太好了。”科丽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别耍小孩子脾气。”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嘛,今天是圣诞夜呢。”
      “谁知道你打着什么坏主意。”斯内普抿了抿嘴唇,“嫌弃这里冷清,我也没拦着你回家找妈妈。”
      “什么叫坏主意?你不爱我了!”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搐,“我陪你,你敢保证不勾引我吗?”
      “那当然不能保证啊。我干什么你都说我勾引你,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太没有定力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没礼貌,怎么跟教授说话的?”
      “不爱听你就堵上我的嘴啊。”说完她自己愣了一下,觉得这话有点不知羞,她也不管了,噘起嘴讨要亲吻。
      斯内普发出一声低哼,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睡吧。”
      “教授~”见他要走,科丽安连忙叫住他,“等一下,帮我挂下衣服。”她把他的外袍脱下,扔给他,身上只剩一件吊带连衣裙,她连忙钻进被窝,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对他喊,“好冷。”
      “你不是女巫吗?”斯内普随手把外袍挂在衣帽架上。
      “小心我把你的床烧了。”
      “赔就行。”
      “我可以自己修。”
      “你厉害。”斯内普看了她一眼,点起了房间的壁炉。
      “西弗勒斯,不要走嘛,给我念个故事好不好?或者我给你念也可以。其实我还没有那么困,再陪我说会话。”
      斯内普转回来,在床边坐下,科丽安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就和我说会话,等会你再回去。”
      斯内普叹了口气,如她所愿地躺在了她身边,立即就被抱得紧紧的。
      “这样就暖和多了。”
      “说吧。”
      “让我想想……”科丽安想了一会,安静地扒着他,也没乱动,斯内普差点以为她睡着了。至少是放下了戒心,就陪她躺着,不妨事。他扶着她的脑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偷亲我。”
      “还没睡?”
      “哪有那么快睡着?”
      “我看你乖巧得不像醒着。”
      “对了……”科丽安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摸了摸木质床头上的“S”刻痕,“这是你小时候刻上去的吗?”
      “是。”
      她哼哼几声,“我外婆家的床上也留着我小时候刻的名字,我还会在墙上用指甲划,我学了修复咒之后给抹平了,结果我外婆说本来留个纪念也挺好的,然后我又划了一遍。”
      “嗯。”
      科丽安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睡袍上画着圈,过了好一会,她轻声问:“你父母……嗯……你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过圣诞节的呀?”
      “在霍格沃茨是没法一个人过圣诞节的。”他顿了一下,“大概七年前,我父亲去世。我母亲去世在更早几年。”
      “哦。他们是不是关系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
      “是吗?”
      “是很不好。”
      “嗯……暑假的时候我没有注意,这几天住在这就感觉……从这里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一点。”科丽安抬了一下脑袋,看向房门的方向,“那里有一把从里面反锁的锁,好像被修过几次,给我的感觉不太好……而且这里没有照片,一张你们的全家福都没有。你父亲是麻瓜吗?”
      “是。他脾气很差,喜欢吼人,酗酒,就是这么死的。”斯内普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讲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们争吵,总是在争吵,互相折磨。也折磨我。”
      “嗯。”科丽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她看到的关于这座房子的一切,以及他的阴郁性格,家庭不幸不令人意外,她抱住他的腰,“抱抱你。”又抬头亲他,乱亲,“再亲亲你。”
      “你呢?小时候就和你的外婆过圣诞吗?”
      “虽然平常就我和外婆两个人住,但圣诞节当天爸爸妈妈和雅各布会来看我。”
      “你的父亲去世的也很早。”
      “嗯。那时候……算了,我不喜欢想这些事。可能那个时候还不太懂死亡的意义吧,我都没有哭,我觉得我爸爸人很好的,比你的爸爸好。他不怎么喝酒,说话也很温柔。”
      斯内普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在提及自己父亲瞬间的紧绷和随后的回避。有些往事,不去触碰,就只是一个尘封的事实;一旦说出口,附着其上的情绪便会重新变得鲜活。他没有再问,只是抱紧她。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壁炉的火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这种安静与方才的闲聊间隙不同,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相互体谅。
      科丽安在斯内普怀里蹭了蹭,仿佛在积攒力量,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妈妈怎么了吗?”
      斯内普过了一会才应,“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斯内普不认为自己的所知能为她解答多少疑惑,不过是她大概已经猜到的她的母亲身患绝症,命不多时这件事本身。
      “她得了很重的病吗?”
      “是的,黑魔法损伤,无药可医。”
      “她的时间不多了吗?”
      “最乐观的情况,不超过……半年。”
      “半年”瞬间将科丽安的心情击落谷底,眼泪溢出,她将眼睛贴在他肩上,喃喃着这个词。
      半年……半年……
      “我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她呀?而不是在这里。”
      斯内普在她背上轻拍,“是啊。”
      科丽安哽咽了一下,没有回答。一会之后才问,“为什么会这样?”
      “来自于魂器的黑魔法。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或许是在毁灭魂器的过程中不小心接触到,或是她被蛊惑而选择触碰。你为什么不和她聊聊呢?我以为你们之间应该是很亲近的。”
      科丽安又半晌没出声。她还想着半年,半年,只有半年。一会之后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回答道:“不知道。我……我感觉我没法和人说伤心的事,我不想问,我不想面对。”她的声音变得细弱,“我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我很勇敢呢……妖魔鬼怪黑魔法,和这个比算什么呢,我就是这么胆小,就是……不能问这些事。我可以和她说其他所有正常的事,有趣的事。可是说不了难过的事。”
      她总说不想长大,不愿长大。一样的道理。斯内普无意指出科丽安逃避现实的心态,她有什么要承担的责任吗?玛利亚不直接告诉她不也是一样的原因吗?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她那个哥哥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去。家里的事她的卢修斯舅舅肯定会帮忙。只是……他认为她事实上知道并且想好了自己该做什么——哪怕不问,不和妈妈问清一切,不直面这个事实——她知道自己应该陪在妈妈身边。所以她现在在哭,在愧疚伤心。
      她再次向他确认,“真的只有半年吗?”
      “那是最好的情况。”他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除了轻抚她的脑袋,他没法给她其他安慰。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能不能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斯内普长叹一声,“你可以陪在她身边。”
      她又在他肩上抹了抹眼泪。
      科丽安知道的,玛利亚自己都没办法,那就是没有办法,她是那么厉害的治疗师,西弗勒斯也看过她的情况。
      “半年……半年……”她还在喃喃自语,这个词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和侥幸。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睡袍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呜咽声再压抑不住了。斯内普胸前的衣襟被她的眼泪濡湿,温热的泪滴竟也灼人,烫得他心口阵阵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那我,不回学校了。我要回家,我要陪着她。用剩下的……所有时间。”
      “好。”斯内普应道,“我和弗立维教授说明情况,你不用担心学校的事。”
      “嗯。”她点了点头。在做出这个决定并得到他肯定的那一刻,心里的重担仿佛暂时卸了下来。她搂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他感到未干的凉凉的泪。
      然后她安静了,呼吸渐渐平和,他以为她可能要睡着了,刚想调整一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她却动了动,撑起身体,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就跪坐在床上,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坐起来,“怎么了?”
      在昏暗火光的映照下,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绿眸异常明亮,像雨后的青草新叶,带着一种破碎的、惊人的美丽。她伸手,用指腹轻轻地地擦去他脸上沾染到的她的泪水留下的痕迹。斯内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喉结滚动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她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比起带着情欲的挑逗,这个吻更像是充满了感激和依赖的贴近,一种汲取能量的方式。
      吻毕,两人紧贴着,鼻尖相抵,她依旧不愿放开他,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自己眼眸红肿的狼狈的脸。她突然不想再思考任何事了——不想想明天,不想想妈妈,不想想那残忍的“半年”。她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她以一种蕴含力量的野蛮的方式,带着自己所有的悲伤与渴望撞进他的怀里,及唇齿之间。
      斯内普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想到,她或许意图寻求一种更深的联结,一种能暂时将她从现实的痛苦中剥离出去的、更强烈的感受。他感受到她身体那微弱却不容忽视的颤抖。他没有制止,而是用一个更深更具侵略性的吻,回应了她所有的未尽之言。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科丽安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嘴唇,两人都愣了一下,“……对不起。”科丽安下意识道歉,手伸向他的嘴唇。
      斯内普握住她的手,轻舔了一下被磕破的地方,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用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具纵容意味的沙哑声音怪道:“莽撞。”他的黑发散落在脸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在昏暗的火光下,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炽热欲望。
      科丽安的心跳怦怦加速,呼吸急促,有些失神地望着他,开口却是:“还要……还要你亲我。”
      他就将她压倒在床上接着吻她,热烈的掠夺式的又湿又黏的吻,她被吻到缺氧,吻到失力,双手无措地抓着他的衣襟。她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以甜腻的语气轻唤他的名字。她所有的反应都使他欲罢不能。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所到之处激起阵阵战栗。
      “你确定?”
      “嗯。”她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一直确定,不能更确定。”
      他的手从她的心口往上,轻易地拨开了那两条细细的吊带,她坐起身,丝质的连衣裙顺滑地从她身上褪下,堆叠在腰间。火焰的光与影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轮廓,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晃人眼睛。斯内普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下一秒他的目光被她锁骨下那道早已愈合的疤痕引去,他想到一年多前那个阴雨天,她倒在在他的魔药储藏室里,身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血污的模样。
      他的指尖从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上划过。他记起当时触碰到她冰凉的几乎没有生气的皮肤时的心悸,心里微微升起了些火气。
      “你嫌丑啊?”
      真要发火了。
      “之前尝试去了手臂上这道疤,效果还不错,但是挺麻烦的。”科丽安弯起右手臂,另一道疤痕原来的位置挡在胸前——也是以这个动作和这些话掩饰自己的害羞,她看着自己胸口的疤,“我是觉得没关系啦,平常也看不见……”
      “丑?”话未说完,就被一声低沉的嗤笑打断了,斯内普黑色的眼眸紧锁着她,手指在那道疤痕上缓缓地、用力地划过,惹得科丽安“嘶”了一声,微微睁大了眼睛。“它只是提醒我……”他凑近她耳边,语气变得更加低沉,“你有多不让人省心。”他顿了顿,指尖在那道疤痕的尽头轻轻一点,“我缝上的,该算我的。”
      科丽安愣住了,瞬间心跳如鼓,难得听到他这样不加掩饰的充满占有欲的话语,低沉的声音以及耳边的灼热气息使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她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也凑到他耳边说话,“全部都可以算你的。”
      火上浇油。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她清晰感受到他被激起的欲望。她亲吻他的锁骨,将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我也要看你。”
      他褪去了睡袍,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身体。他不像魁地奇画报上的那些男巫一样有着健硕的肌肉,但他的肩膀很宽,手臂线条紧实,带着一种属于学者的内敛而精悍的力量感。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好漂亮。”
      “那是你的词吗?”斯内普不习惯被这样审视,更不习惯这种触碰。他能感觉到她微凉的指腹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陌生的痒意。
      她用手掌贴上去,感受他胸膛下那颗正在为自己而剧烈跳动的心脏。“你的心跳得好快。”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无比满足,“我也是,我其实好紧张呢。”她仰头看他,“你应该……会吧?我承认之前说我能教你有点夸大了。”
      斯内普发出一声介于恼怒和无奈之间的低哼,抓住她乱摸的手,将她压倒在身下。
      ——————
      (拉灯)
      ——————
      第二天清晨。
      斯内普醒了,他一般也不会这么早,他本来是要继续睡的。他看见身边的金发女郎——不是做梦,当然不是做梦。她真的太美了,他不能把视线从她安静的睡颜上移开,这张脸简直是神迹,身体也是——而他竟然能拥有——珍惜此刻吧,等她醒来,说起话、动起来的时候,那股欠揍的孩子气就会将这般心态打散,再平添一份罪恶感。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她感觉到了,眯了眯眼睛,咕哝道,“天还没亮呢。”
      “嗯,你睡。”
      “你要起来吗?”
      “我要熬药。等会再睡一会。”
      “嗯……”科丽安翻了个身接着睡。她想起来了他要熬什么药,半梦半醒间想着这事觉得没什么要紧,要是有了宝宝,九个月后她也毕业了……她没说话,困得很,懒得说话。
      过了一会,斯内普摇她起来,“喝掉再睡。”
      科丽安撑起一点身子,接过水晶瓶一饮而尽,又倒了下去。
      “有这么困吗?”
      她都不想听到声音,用枕头捂了捂耳朵,“……很累的。”
      斯内普叹了声气,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个作息习惯差的懒惰丫头,他可能会感到抱歉。他把空瓶随手放在床头,再次躺进被窝。
      她又过来扒着他,在他身上嗅了嗅,好像闻到了魔药室的味道。西弗勒斯的味道。冬天的被窝太美好了,谁舍得离开呢。
      两人再次醒来就是很久之后了。面对面,四目相对,“早啊,教授。”科丽安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出口就感觉称呼可能没选好。
      斯内普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你确定还是早上?”
      科丽安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明亮程度,“不知道,我觉得我还可以睡到明天早上。”她低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哦,我就知道……”
      “什么?”
      “我好像……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斯内普闭了闭眼,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似的哼笑声。他没有看床单,抬手从床头拿起魔杖,随意地挥了一下。
      “我都可以用无杖咒的。”科丽安说。
      “我当然比不上你厉害。”他语气里的嘲讽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懒洋洋的尾调,“还有别的问题吗,海郡小姐?”
      “没有了,斯内普教授。”她学着他的腔调回答,笑着趴到他身上,将脸贴上他的胸前,她知道他也在笑——胸腔的震动让她痒痒的。
      ……
      “那个……教授,你有问题吗?”她抬起脑袋问他。
      “什么?”
      “你是不是有点困难的问题?我感觉还行……”
      “没有。”
      “魔药应该能管用一天吧?需要我帮……”
      “——我、说、了、没有!”斯内普把她从自己身上赶了下去,从床上坐起来,“臭丫头不起床就别在这碍事,除非你想拿昨夜的剩菜当午餐,厨房里的熏肉可不会自己飞到煎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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