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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G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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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周五,婚礼宴席办在下午三点,谢斐霦也回国了,和Mia一起。
能来的都是江城市有头有脸的人,谢响月能看到的,都是她平常能见到的,但她不感兴趣,平时参加这种宴会她都是和谢斐霦待在一起,或者和项南风待在一起,可今天她只能一个人呆着。
谢响月坐在沙发上,握着酒杯轻轻抿酒。
“今天兴致不高啊?是因为项南风不在吗?”芮钦玄没事找事,他男朋友不是江城人,他也就没带来,没了项南风也无聊的要死。
“不是。”谢响月不想理他,自顾自起身去给温伯伯敬酒。
温洲乾今年59岁高龄了,儿子也结婚了,倒是没什么愁的,眼角的纹路随着年龄渐渐加深,从神态上看倒是很年轻。
“温伯伯。”谢响月把酒杯放低,很温柔地朝他笑。
谢响月就是这样,对待这种需要尊敬的人总是话很少,但她比好多人好太多了,她会主动敬酒。
温洲乾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温洲乾一个人把温凭风拉扯长大,公司也是步云攀天,俨然是一位成功人士。
谢响月又坐回沙发给祝贝琪发消息聊天。
吵吵:无聊死了。
闹闹:嗯
吵吵:怎么回的那么冷淡?
闹闹:你不是因为项南风不在才那么失落的吗?
吵吵:不是。
闹闹:好吧
吵吵:你是不是在听课?
闹闹:顾荷帮我抢了张校外的会议,在听
吵吵:好,知道了。
项南风这边,谢响月走了之后睡了一觉,饿,但是一动刀口就会疼,倒不是怕疼,因为医生说伤口破了会发炎,发炎就会变严重,严重了就有可能发霉,病变,死亡,他命还没那么大呢。
他在思索,思索自己每天背的那些东西怎么才能在谢响月身上派上用场,他要是告谢响月x骚扰那也合理。
好像过太久了。
婚礼有序进行,新郎新娘郎才女貌,谢响月倒是没什么兴致,应付攻势又职业假笑得敬酒,最后道别。
婚宴很好,婚礼很好,谢响月拍了视频,心里想着是发给项南风看的,但还是去了医院,提前查了一下项南风能喝什么,最后在家煮了一碗稀粥。
项南风看到他倒也不觉得震惊,项父项母反而有点震惊,站起身有点娇羞地搓搓手:“响月来了啊,那正好,我跟你项叔叔先出去一下,你照顾一下南风哈。”
温州礼向外走着又突然被谢响月叫住:“温阿姨,项南风现在能喝粥吗?”
温州礼在关门前对她说能。
项父项母走后,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刚出手术室那晚一样,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手足无措的站着。
“粥呢?我饿。”项南风现在好像已经放弃挣扎了,语气好似大爷一样,要不是他是病号,谢响月早就扇上去了。
谢响月好声好气地给他喂粥,项南风跟个刚出生还没长乳牙的小孩子一样,小口小口地喝,谢响月本来就烦,现在想把粥直接泼项南风脸上。
还好她现在脾气好,不然她就走了。
谢响月把自己拍摄的婚礼视频给项南风看,她举着手机。
“嗯,婚礼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项南风如人机般回答。
“我也觉得婚礼很好。”答非所问。
屋内沉默好久,只有视频里观众的热烈的声音。
“你真的不打算回国发展?”项南风把视频看完,问道。
“跟你没关系,好好养病。”谢响月拿上盛粥的盒子走出病房。
谢响月晚上回家就买了机票,家里的司机送到机场,坐上飞机使向G国。
这次的旅行无人陪伴,她一个人。
Mia就是G国的,只是她和谢斐霦婚礼结束就回了A国。
谢响月小的时候经常待在G国,待在这里就跟待在自己家一样,等她躺在收拾好的床上时她才发现,来G国是对的,因为有关于G国的记忆都没有项南风。
老楼房坐落于一条商业街,隔壁的楼都租出去了,唯有这一栋楼是住人的。
空调打的不够高,甚至是谢响月被冻醒才想起来找的遥控器,不出意外的,她感冒了。
隔壁就是一家药店,店老板不是她小时候见到的那个,是一个比那个老板更年轻的人,肤色黑,但五官很美,是典型的欧式男人。
等谢响月要走的时候她看到店老板的眉骨上方有一块小小的疤痕,她才认出来这人。
是之前那个店老板的儿子,比谢响月大一岁,是个非欧混血,小时候就漂亮,现在更漂亮,只可惜没上完学就来家业了。
那个人叫Jonas,小时候谢响月还甜甜地叫他Jonas哥,Jonas听不懂就只把这个哥当做是自己的名字。
谢响月没着急离开,手指在药台上敲了敲,又哼起儿歌,是这片孩子都会唱的英文歌。
Jonas抬起头,眼神怔愣间也不自觉一起哼唱,仿佛又回到小时候,Jonas温柔地唤她:“Una?”
谢响月轻笑一声,用着流利的G国语说‘亏你还能认得出来’。
‘不会认不出来的,你永远是Una。’
这边人说话带着口音,却把Jonas衬得很淳朴。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回去了吗?’Jonas问她。
‘因为想来度假。’
Jonas点点头,表示理解,没什么可以送的,他握住谢响月的手,温柔地点吻。
‘谢谢你的祝福。’谢响月回他。
回到楼上吃过药,谢响月睡了一觉。
“她有喜欢的人。”项南风和芮钦玄说,谢响月今天对他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分明就是知道项南风不喜欢自己而趁机把项南风甩掉的。
这是项南风的猜想。
“嗯……”芮钦玄缓缓点头。
“你知道是谁吗?”项南风很认真地问。
芮钦玄顿时呆住,想说的话在嗓子里噎了两声最后还是没说,以项南风的脑回路永远无法共情一个谈过恋爱且懂爱情的人的心,因为他说过。
“你不觉得谢响月也喜欢你吗?”
“不觉得,她对很多人都好。”
“你就不怀疑她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吗?”
“不怀疑,因为她也关心过顾荷,四次。”
油盐不进还死犟,说了能定个球用。
谢响月又来看别人打篮球了,这片的高中生都在这个大操场打篮球,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少年在球场上挥散汗水,很养眼。
谢响月看的入了迷,没注意到后头的人。
Jonas把冰水放到谢响月手里,温柔地看着她。
‘谢谢。’
‘你会打篮球吗?’谢响月问。
‘会一点。’
‘去试试吧。’
谢响月把Jonas推上球场,球员们接纳了他,并且把首球交给他。
Jonas长得真的很耐看,不一会儿,旁边围满了来凑热闹的妇女。
最后一球扣下,裁判的哨声响起,结束比赛,35:29,Jonas赢了,该说不说,Jonas的技术比她们学校的文科生好太多了。
谢响月感觉灵感大爆发,回到房间就去写人设,大纲,好了,现在自己也要夸自己了。
上一本的番外还在筹划,这一本大纲就来了,太厉害了。
谢响月敲了一下午的大纲才想起来一件事,她答应漫画出版社的亲签没签,快递被项南风收到家三天了,回去她也只是回了家宅,碰都没碰那一箱东西。
整整20斤,不敢想有多少张纸,而且这些纸都是画师签过的,她又要回国了。
虽然是因为有事,但飞来飞去确实挺费钱的,谢响月打算问他舅要一下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