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法则》昀寞Mo

9、沉寂的蓝眼

　　这两天，云彩遮挡住那刺眼又炎热的阳光，却无法掩盖某冲锋A区的埋怨声。确实如贺邵军的话一样，训练的量在逐日增加，那些人类的体能确实在逐日提升，却无法承受这种致死量的训练，当然对于陈恃铭而言是恰恰好的量。
　　7月18日训练的第七天若魔鬼有代称的话绝对是贺邵军
　　当人得知要绕训练地跑300圈时，这帮虚迹者其中部分人已经想好遗言了。没错，300圈，前天150圈，昨天200圈，今天300圈，前后翻了两倍，这是致死量的热身圈数！对此贺邵军的意思是：
　　“这点圈数你们就受不了了？陈恃铭这两三天都能轻松将你们套圈，他还跑出这最佳圈数4分21秒，你们可以吗？自己体能不行就加强锻炼！”
　　许多人都用略带埋怨以及敌意的眼神看向陈恃铭。而陈恃铭倒无所谓，因为他的体能就是比他们强，都是他自己摸黑打滚那么多年练出来的。
　　哨声响起，他们按着顺序依次绕外围开始跑。等所有人都在跑动时，陈恃铭就想着300圈应当快点结束才行，所以他就打算速战速决。可是，当他动身一步，身边就有其他看不好他的人挡住他前行的步伐，他不禁蹙起眉。
　　陈恃铭打算绕道而行，可旁边也有人挡住他前行的步伐，陈恃铭也清楚他们是不想让他有多少动作的。
　　在这两天里，祝泊淮和郭杨遇都清楚了陈恃铭的体质，他要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不然在接下来的训练里他多半会倒地的。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陈恃铭身旁。
　　郭杨遇率先开口：“铭哥，我们两帮你开道！”一脸都是为了好兄弟的样子。
　　陈恃铭对此摇摇头，勉强漏出一个笑来：“不用，你们的体质和我的体质不一样，不能一直跟在我身旁。而且，尽管你们帮我开这一段道，可不一定能保证其他道能随时给我敞开。”
　　“可是你的体质......”郭杨遇想帮帮陈恃铭，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祝泊淮打断：
　　“陈恃铭说得对，我们之间体质相差太大，是跟不上他的，而且看看那时候多少人对陈恃铭抱有敌意，现在就有多少人要拦着他。我们只好按兵不动静才好。”
　　郭杨遇闻言觉得有道理，无奈作罢：“好吧。”
　　陈恃铭拍拍郭杨遇的右肩，给他一个安慰的目光：“我有的是办法。他们拦得了一时，可拦不了永远。”
　　贺邵军还在想陈恃铭今天怎么不套圈了，才发觉有人拦着他不让他有多少套圈的举动，不禁不悦起来。直到两百圈完的哨声响起：“第两百圈完！”
　　许多人在这个就已经累死不活的了，逐渐放慢脚步，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任何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期间扬起阵阵风来穿梭，行云流水般，完美躲过每一道人影。
　　陈恃铭以非正常人的速度在其他人跑一圈的时间里跑了四圈，这让贺邵军不禁每五圈吹一次哨。
　　那帮人如今连自己跑的时候都有气无力地，根本没有力气去顾陈恃铭飞一样的速度奔跑，为此陈恃铭在他们跑二十五圈的速度中跑完了他的一百圈。
　　他跑完到贺邵军这里时，朝着郭杨遇和祝泊淮的方向平复好气息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尽力争取。”两人也看懂了陈恃铭的口型，点点头继续跑自己的去了。
　　陈恃铭已经快体验在地上阴暗爬行的感受，喝了好几矿泉水才缓过来那种缺乏氧气以及四肢无力的感觉。
　　“最佳圈数3分51秒，不错。”贺邵军淡淡地说出这份数据。
　　“嗯。”陈恃铭又开了一瓶矿泉水，“也许虚迹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处，我自己就能单打独斗。”
　　“你的个人能力是很强，可当你面对一群敌人时该如何解决？”贺邵军接着说，“虚空之迹中不知道存在多少未知的东西，也许只有虚迹能与之抗衡。”
　　“光有虚迹也不是唯一的办法，虚迹不过是能将你的实力与虚空之迹中未知的东西实力持平，不好好运用虚迹，再强也什么也都不是。”陈恃铭淡然接话。
　　贺邵军淡然一笑：“确实。”
　　陈恃铭看向还在奔跑的人，意料之外的是，郭杨遇和祝泊淮好像达成某种协议般，在接下来的奔跑中奋力追赶其他人，将其他人套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在其他人跑完第两百七十圈时两人已经跑完三百圈了。
　　“不错嘛。”陈恃铭举起手与迎来的郭杨遇击掌。
　　郭杨遇抹抹鼻，很是自豪地道：“那可不。”
　　陈恃铭笑笑：“看来这几天都训练对你有所提升啊。”
　　“我是谁呀，我可是郭杨遇！”郭杨遇在陈恃铭的夸赞下变得很自豪。
　　陈恃铭无奈笑笑：“赶紧把水喝了。”说完朝郭杨遇扔一瓶矿泉水过去。
　　“嘿嘿，这就喝。”郭杨遇接住水拧开喝，“对了铭哥，你这是怎么练的，我也想像你一样有这样特殊的体质。”
　　陈恃铭摇摇头：“你现在的体质也很好了，更何况这是我从小练到大的，你可坚持不了那么久的锻炼。”
　　郭杨遇想了想：“也是哦。”
　　待所有人跑完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的体能训练，这次的训练都是先前的训练量的两倍，一个无法使用虚迹的人类基本无法承受这种堪称魔鬼的训练，也包括嘴硬的人。

　　今日的训练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太阳早早落山，云彩遮挡住那仅剩不多的月盘，只留下一片璀璨星河在天际闪烁。
　　贺邵军也没多留，让陈恃铭跟他去总部以外就没什么话说了。陈恃铭跟着贺邵军来到总部，陈恃铭算算已经是第二次来这。
　　总部即高楼数据台，地底深入和深入云端的总高度为375千米，造型呈螺旋塔，每一个间距之间都有浮影映射，四周层次不一漂浮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形状各异的大号球体，突破云端的尖端那颗巨型球体悬浮在上下两根针尖中。
　　总部顶端其中一颗磁浮球——操纵室。
　　“虚空之迹？”陈恃铭看着操纵台上的雷达勘测到的虚空之迹的红点，不停闪烁着，看起来像是不稳定的一个状态。
　　贺邵军抱臂倚靠在一旁：“这几个小时内虚空之迹的信号波动数据反应就开始不稳定起来，你有什么头绪？”
　　陈恃铭双手插兜，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头绪？又不关我的事。”
　　贺邵军瞥了眼他：“若真不关你的事，又怎么会叫你来？”
　　“嗯？”陈恃铭不假思索，目光有些危险，却透露出丝丝威胁。
　　贺邵军尴尬笑笑，他清楚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可能就要被陈恃铭单杀了。贺邵军看着雷达上的红点：“那天晚上的事我们调取了你那栋楼旁的所有监控，却发现所有摄像头都被不明原因损坏及干扰。修好后，在毁坏前没有拍摄到任何东西，可以说是凭空毁坏。”
　　陈恃铭若有所思：“陈榕浩那研究所研究的生物有调查出来吗？”他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关联。
　　贺邵军摇摇头：“尽管监控再坚固，那场大火爆炸可谓是将整个实验室布满爆炸点，全面性无死角爆炸燃烧，那个幸运儿可是真的幸运。”
　　“你们不觉得，陈榕浩很可疑吗？”陈恃铭看向贺邵军。
　　贺邵军微微眯起眼：“怎么说？”
　　陈恃铭思索一番：“研究所每月的购物清单你们应该有看，上面的使用材料的用量与计算的大概实际的用量对比有相差，同时这些年一直保持在低量，甚至越来越多，这是通常实验用量吗？这可以使实验成功吗？”
　　没等贺邵军回答，陈恃铭继续说：“同样，他们研究出的新生物，你们就不觉得越来越敷衍了吗？每一种生物至今越来越似点滴样，那材料越多不应该越多研究出新生物。结合起来使我有一种猜测：他们在研究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或者是与那些新生物与众不同的生物。”
　　贺邵军闻言微微低头思考陈恃铭的话，那些采购清单的使用材料的确一个月比一个月的用量更多，而每一次新生物研究出来的确同陈恃铭所说越来越敷衍。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按照你的想法来看的确如此。尽管你的猜测虽合理，但还不能确定他们将这些材料到底拿去干什么了。”
　　陈恃铭看向操纵室外那颗太阳渐渐落下，从高俯视底下的建筑，建筑被余晖拉长影子，投映出各种颜色的窗影。
　　他缓缓吐出一句话：“至少肯定，研究所研究出的，不，是创造出的那个不明的生物是带来虚空之迹和虚迹的生物。”
　　“的确。”贺邵军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你觉得这个生物是怎样的？”
　　他静静看着楼下那渺小移动的团影，一时间晃了神，如若书上指的降临世界的主人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或者是所谓的神明的话......
　　“陈恃铭，恃铭？想什么呢？”贺邵军间陈恃铭出了神出声唤回陈恃铭的意识。
　　陈恃铭意识回笼，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往那些不切实际的设想想去，可是虚迹与虚空之迹是存在早已是不切实际的存在，他不得已将这个设想保留。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神明这个说法...”
　　“你不觉得‘神明’和‘恃铭’这之间有点类似吗？...”
　　“就算类似又没有关系...”
　　“那...”
　　那双沉淀已久的双眼随着时间苏醒，这个世界的杰作出自祂的手笔，主宰这个世界的祂，沉寂多日的那双蓝眼是看穿这世间百态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