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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谈判与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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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训练日的第二天也是他们学控制虚迹的第一天
昨晚陈恃铭一整晚都没回宿舍,祝泊淮不清楚贺邵军要和陈恃铭谈什么,他只想知道陈恃铭到底隐瞒他身边任何人什么事。
对此祝泊淮便五点起来洗漱刷牙吃完早饭后打算在宿舍楼下堵陈恃铭,可是祝泊淮在那站了将有半小时多,没等来陈恃铭的身影,倒是等来了郭杨遇的电话。
祝泊淮接通电话,映入眼帘的就是郭杨遇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和那烧得黑焦的半边脸即脖颈,不过程度没那么严重,还好进行了紧急处理,药效能抑制住皮肤的腐烂。
祝泊淮看到郭杨遇脸上的伤,皱皱眉:“伤怎么样了,精神状态还好吗?医护人员怎么说?”
郭杨遇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而一动就扯到脸皮,整得他嗷嗷叫了几声,嗷嗷叫的时候再次扯到脸皮,缓了好几下才平复呼吸,尽力不扯到脸皮:“药让伤口不腐败,减少些疼痛,但无法完全治愈,会留下永久性伤疤,至于精神状态睡一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医护人员嘱咐我要注意伤口,这几日的伤口容易扯伤、崩裂,往后些日子就不会了,我差不多第四五天就可以归队了。”
祝泊淮眼底是对郭杨遇的担心:“没事就好,注意点身体,不要再因为一时兴起造成二次无法逆转的伤害。”
郭杨遇点点头,但很快说明打电话的用意:“对了泊淮,恃铭在不在宿舍吗?昨天贺警官托人带话恃铭有事不能来看望我,电话不接还重启了,我怕他可能会有事,就来问问你。”
“你不必担心。”祝泊淮抬眸看了眼前方,“陈恃铭和我一个有虚迹的人类都能微伤战胜,你还怕他有事?更何况,警方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事。”
郭杨遇滑落躺在床上:“恃铭这么厉害,居然能战胜拥有虚迹的你,但愿警方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事吧。”
祝泊淮看向那座高楼数据台,问:“你知道陈恃铭的真实身份吗?他有跟你说吗?”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明白陈恃铭那句话的含义。
郭杨遇挠挠头,思索一会儿道:“我跟他认识四年了,他只说过他就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爸妈都因为一些事故在他小的时候离世了,就留他一个人从小摸爬着独自长大。”
祝泊淮眼眸暗淡下来,声音有些阴沉:“是吗?”
郭杨遇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没什么,等我遇到他,我会跟他说明你的事的,有时间让他去看看你。”
“好,谢谢泊淮,你今天训练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安全,可不能像我这样啊。”郭杨遇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结果又扯到脸皮,又嗷嗷叫唤起来。
祝泊淮叹口气:“你在关心别人的时候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郭杨遇缓了缓,闻言点点头:“嗯嗯嗯,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集合了。”
“OK。”
通话结束,祝泊淮看向面前不远处就站在那目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陈恃铭。陈恃铭对上祝泊淮的目光也没回避,径直走向他。
陈恃铭走到祝泊淮面前,刚要开口,就被祝泊淮抢先一步:“郭杨遇还好,伤口留下的伤疤将永久性无法恢复,现在伤口容易扯伤,不过到了第四五天就没事可以归队训练了。”
陈恃铭闻言点点头,深呼吸一口:“也许他会忽视脸上那些伤。”
“但愿他的心理素质不要太差。”
“嗯。”陈恃铭看着祝泊淮,“你打算对我说什么。”
祝泊淮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出卖了他,他也算破罐子破摔:“你,有什么身份。”
陈恃铭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反而笑笑,一脸轻松:“身份这种标签有什么可以谈的?”
“倘若身份真是一种标签,那它存在意义是什么?”祝泊淮往前一步,对上陈恃铭那双慵懒的双眼。
陈恃铭对上祝泊淮目光,也好不退缩,歪歪头:“难道我说的不事实吗?身份不过是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贴上的标签。对于我这个没有价值的人来说,没有标签可衡量。”
“陈恃铭,你说过的,你不是正常人。如今你却在这和我说你没有任何价值,说出来糊弄谁?估计也只有郭杨遇能信了吧。”祝泊淮微微俯视陈恃铭,眼底是无尽的冰河。
陈恃铭扯扯嘴角的笑:“我在台上说的那些话,你也信?不过是借那把刀的底气罢了。”
祝泊淮冷冷注视陈恃铭,很显然,他对陈恃铭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只想知道陈恃铭到底隐瞒了多少,连最好的朋友都要隐瞒,而他对于贺邵军到底和陈恃铭谈了什么不清楚,但肯定和陈恃铭所谓“毫无价值”的身份有关。
对此,祝泊淮不屑轻笑一声:“没事。时间,总会磨灭你带上的这层面具,到时候,你就无话可说了。”
言罢,祝泊淮便走了,留下陈恃铭一脸无所谓:“面具的意义在于一层保护色,而保护的是谁,只有面具下的人知道。”祝泊淮走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速度走了。
陈恃铭本来打算去看看郭杨遇的,结果到医护室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从医护室出来的贺邵军。
陈恃铭挑挑眉:“这么巧的贺上校?”自打昨天的那件事后,陈恃铭便对贺邵军改了口,一方面是融入群体,一方面则是提醒贺邵军两人的身份对立。
贺邵军面无表情抬手整理衣襟:“昨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昨天下午两人交谈一番陈恃铭勉为其难答应,可到了昨晚事情却似乎不让陈恃铭理想,为此两人经历一个晚上的博弈,尽管黑眼圈都出来了,陈恃铭还是不肯答应贺邵军的要求。
陈恃铭没好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哪来的考虑?”一说到这个陈恃铭就生气:“与其问我的决定,你还不如想想自己提的是什么不符合逻辑的要求?”
贺邵军闻言思索一下自己提的要求倒没觉得有多不符合逻辑:“没问题啊。”
陈恃铭被气笑了:“那你脑子有问题。”说完想直接进去医疗室。
“郭杨遇现在正临休息时间,你进去会打扰到他的。”贺邵军好心提醒一句。
陈恃铭冷下脸来,停下脚步到贺邵军面前指着他的脸:“那好,你,可以闭嘴了。”说完不想理贺邵军直接往集合地点走去。而贺邵军只能闭上嘴,默默板正身子跟上陈恃铭的步伐前往集合地点。
于是,对于一些虚迹者而已,陈恃铭像是领着贺邵军一样来到集合地,而且陈恃铭摆着一张臭脸,相比贺邵军莫名显得有点茫然与委屈。
贺邵军一声令下:“集合!”
所有人都立刻集合起来,摆成昨天下午的那两个队伍,当然,也空缺了不少没来的位置。
有的虚迹者道:“不是说六点半吗?现在才六点不到,怎么就集合了呀?”这话一出,让一些刚刚来的人被贺邵军认定为迟到去罚跑训练地100圈的虚迹者发出了埋怨声。
贺邵军一脸理所当然和威严:“我说六点半就六点半?你被人指着去吃屎你怎么不去吃屎啊!战斗上可没人说战斗开始和战斗结束,有可能现在,也有可能下一秒或者明天或者后天。总而言之,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轻心借机偷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邵军是有气没地方撒,直接撒他们身上了。
晚来的虚迹者:被资本做局了?
等所有迟来的虚迹者都罚跑完,在贺邵军早来的虚迹者已经做好了准备训练。
贺邵军道:“接下来,你们的光脑中将自动开启训练模式,按照里面的训练标准开启对应的训练,加以对虚迹是控制熟练度。明白了吗?!”
“明白!”
“陈恃铭。”
“到。”陈恃铭慵懒又不屑的声音传来。
“你不用训练。”
贺邵军的话一出来,许多人开始不满。
“有意见吗?陈恃铭有更重要的事,跟你们没关系。”贺邵军摆着强硬的话将不满的人给镇住了,陈恃铭对此撇过头。
“好了,所有人,开始训练!”
随着贺邵军的话令下,所有人都散去通过训练标准划分不同训练区域达到训练要求,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投入训练当中,或多或少地整齐以及沸腾。
贺邵军走到陈恃铭身旁:“或者,你需要什么?”
陈恃铭冷冷看了眼他,走到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和他谈话:“你觉得我需要什么?”
“我觉得你需要你需要的。”贺邵军道。
陈恃铭翻个白眼:“我什么都不需要。”
“你之前干这行的,就没有想要的吗?”贺邵军问。
“我当然没有想要的了,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了。”陈恃铭淡然回答,眼底满是对贺邵军的不屑。
“那,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贺邵军并没有对陈恃铭不屑的目光所反感,“那天晚上的事,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恃铭挑挑眉:“你确定你们知道?”
“确定,而且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看我信吗?”陈恃铭想鄙视他,“骗人都不打草稿的。”
贺邵军怔愣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不清楚降临的是什么东西,还清楚那晚的事,动动脑子吧。”陈恃铭直接转过头不看他。
贺邵军思索片刻:“那,你知道‘神明’吗?”
“神明”这个词在陈恃铭脑海中响起警报声:“你想表达什么?”
贺邵军向传送梯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详谈,保证能使你满意的。”
陈恃铭狐疑地看向他:“确定?”
“确定。”
祝泊淮在人群中注视着两人的举止,直到两人下了传送梯上来另一个教官监视他们训练才收回目光,一探究竟的意向促使他觉得两人谈论的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