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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书房里的吻 ...

  •   晨露还未散去时,多诺在庄园的大厅里已经写好了给斯内普的信。

      她正要将羊皮纸卷起,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黑袍翻涌声——斯内普正穿过玫瑰丛,而他身后跟着卢修斯的银蛇手杖,卡卡洛夫的貂皮斗篷,以及...那个让她血液凝固的身影。

      诺特的靴跟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声响。

      多诺听着那声音,已经无意识地抓起手边的餐刀,银质刀柄在她掌心烙下深红的印子。

      她甚至没察觉自己已经站了起来,直到德拉科温热的手指环住她的手腕。

      "这么着急给我切蛋糕?"他笑着抽走餐刀,指尖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糖霜还没凝固呢。"

      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懒洋洋的,但拇指正死死抵着她腕间跳动的血管。

      多诺的目光仍追随着二楼转角消失的衣角:"可我有权利知道——"

      "权利?"德拉科突然贴近她耳畔,呼吸拂过她绷紧的颈线,"我父亲的书房施了禁言咒,你连三楼的楼梯都走不上去。"

      而后,德拉科故意提高音量和经过的小精灵说:"再拿把餐刀来,这把钝了。"

      水晶吊灯突然晃了一下。多诺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发抖,而德拉科的影子正严严实实笼罩着她。

      不是禁锢,而是某种隐秘的庇护。

      "在他们眼里..."德拉科将夺回的餐刀插进黄油里,银光没入金色的奶油,"父亲的事通常很复杂,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他嘴角挂着讥诮的笑,眼睛却看向多诺藏在裙褶中颤抖的手。

      窗外,一只知更鸟撞上了二楼的彩绘玻璃。

      多诺看见斯内普的黑影似乎在楼上一晃而过,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蝙蝠。

      而家养小精灵战战兢兢地递来新餐刀时,德拉科却将它推到了自己手边最远处。

      他切下一块糖霜正在融化的蛋糕,金边瓷盘与银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尝尝,"他将蛋糕推向多诺,"家养小精灵新研究的配方,加了东方那种...你上次说的什么茶?"

      多诺机械地接过叉子,奶油在她唇上留下一道白痕。

      她抬头望向二楼紧闭的雕花木门:"我想等斯内普教授下来,问他——"

      "写信吧。"德拉科突然打断,指尖敲了敲她面前凝结着水珠的玻璃杯,"你上次不是说,要练习用如尼文写正式函件?"

      冰柠檬汁在杯壁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多诺注视着水痕,突然想起诺特经过时袖口闪过的黑曜石袖扣。

      她思考了一下。

      "...好。"她最终轻声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桌布上繁复的刺绣。

      德拉科突然站起身,阳光从他肩头滑落,在多诺手背投下一小片温暖的阴影。

      "我的《高级魔药制作》在书房,"他状似随意地说,"第452页有关于记忆类魔药的笔记。"

      多诺怔了怔——当她抬头时,德拉科已经走向楼梯,铂金色的发梢在转角处一闪,像一缕逃进黑暗的阳光。

      后来她吃完了蛋糕也去了德拉科的书房中写作业。

      房间内静谧温暖,时间也过得飞快。

      当暮色透过菱形窗格时,书房的地毯上有斑驳的光影投下来。

      多诺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黑袍身影,直到诺特家的马车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信早就寄出去了,接下来你只要等斯内普教授的通知就好。"德拉科突然合上书本,羊皮纸发出不耐烦的脆响。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青苹果香水的微风,硬是挤进多诺的单人沙发里。

      多诺被他的温度惊得回神,转头正对上德拉科近在咫尺的灰眼睛——那里面盛着某种她许久未见的、近乎孩子气的执拗。

      "你已经整整七天没亲过我了。"他指控道,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黑发,"以前,你高兴时亲这里——"指尖点在自己左脸颊,"不高兴时靠在这里——"又扯了扯肩膀的衣料,"现在连手都不让碰,难道你移情别恋了吗!.."

      "我只喜欢你!"多诺急急打断,耳尖瞬间红透,"你明明知道..."

      德拉科得逞般扬起下巴,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那证明给我看。"

      "可你到现在你也没说过喜欢我。"多诺轻声反驳,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羊皮纸边角。

      德拉科突然直起身,喉结滚动得像吞下了一颗带刺的糖果。

      "先证明你没变心。"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你先亲几次我,我就考虑说。"

      "两次。"多诺突然竖起两根手指,"亲两下,你现在就说。"

      "一下,可以不说'喜欢'这个词。"

      "两下,必须完整说'我喜欢你'。"

      德拉科眯起眼睛,突然弯腰把脸颊凑到她唇边:"成交。"

      当第一个吻落在右脸颊时,他假装嫌弃地"啧"了一声。

      当第二个吻蹭过左脸时,多诺听见他喉间漏出一丝轻笑。

      可她刚要退开,就被德拉科捏住了下巴。

      "这里呢?"他拇指摩挲她的唇瓣,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多诺瞪大眼睛:"可是你还没说——"

      德拉科连忙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你明明知道,我说了也没意思!”

      说着,德拉科突然朝门外喊来了小精灵。

      小精灵到门口时,德拉科的耳根还红得像是被晚霞染过:"把晚餐送到书房来!"

      窗外,最后一丝阳光恰好掠过他铂金色的头发,映衬着少年的美好。

      第二天清清晨的阳光斜斜地切过餐桌时,斯内普的猫头鹰就把回信扔在了餐桌上。

      德拉科皱着眉头直接拆了信。看完后他把斯内普的回信拍在桌面上。

      "今天现在就去?"德拉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斯内普教授干什么这么着急?"

      多诺的叉子在瓷盘上轻轻一滑,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她低头快速解决了盘中的煎蛋,避开德拉科探究的目光。

      "教授很忙,"多诺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能抽出时间不容易。"

      纳西莎优雅地啜饮着红茶,目光在两人之间微妙地流转。

      当多诺起身告辞时,纳西莎也只是轻轻颔首,银匙在杯沿碰出清脆的声响。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德拉科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沉默地帮她把散落的羊皮纸收进书包。

      他的手指在碰到那枚玉佩时顿了顿,冰凉的玉石在他掌心泛着幽光。

      "还是不需要我陪?"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多诺听着他这么说,系外套扣子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德拉科的下颌线绷紧了,却在多诺转身要走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几点回来?"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腕骨,“我想在家门口等你。”

      多诺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脚尖。

      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像蝴蝶短暂地停驻:"后天是我生日,"她的笑声消失在门廊的阴影里,"好好想想礼物。"

      德拉科站在原地,指尖触碰着刚刚被亲吻的地方。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照得他眼前发白。

      多诺就这样离开了,但她的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德拉科已经走到了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雕花。

      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盯着那些跳动的光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本该离开的。

      书桌上的墨水瓶还敞着口,一支羽毛笔斜斜地搁在桌边,笔尖已经干涸。

      德拉科的手指掠过那些整齐的笔记本,羊皮纸边缘因为频繁翻动而微微卷曲。

      每一页都写满了工整的如尼文和魔药配方,偶尔在页脚处会出现一个小小的笑脸——那是多诺思考时无意识画下的。

      多诺的房间静得能听见羽毛笔尖干涸开裂的细响。

      德拉科站在书桌前,手指悬在抽屉把手上方颤抖——这不对,他不应该这样去窥探她。

      他清楚得很,可胸腔里那股灼烧感逼得他不得不做点什么。

      抽屉滑开的瞬间,墨香混着淡淡的樟木味涌上来。

      那本蓝皮笔记安静地躺在魔药课本下面,封面上烫金的汉字像一道符咒。

      德拉科猛地合上抽屉,却在转身时碰落了桌角的《高级变形术》——夹在书页里的画像飘了出来。

      画中的他正在四年级舞会上转身,礼袍下摆划出的弧度被炭笔捕捉得恰到好处。

      德拉科盯着自己画像嘴角那抹罕见的笑意,突然意识到这是多诺眼里的自己。

      然而画像边缘那行陌生的字符像蚂蚁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德拉科拿着那张画像冲到了庄园里的图书馆。

      图书馆的阴影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

      当德拉科第三次撞倒书架旁的梯子时,家养小精灵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汉语词典被埋在书架的最里侧,羊皮纸索引带早已断裂。他扯开领口,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衬衫领口。

      "该死的...到底在哪儿..."

      一本《东方魔法溯源》从高处砸下来,书脊狠狠磕在他肩胛骨上。

      德拉科吃痛的叫了一声,他跪在积灰的地板上,指尖终于触到那本破旧的《诗经译注》。

      当他借着魔杖荧光找到那页时,窗外的云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既见君子..."

      纸页上的注释模糊不清,但那个"喜"字他认得——和多诺去年写在他生日贺卡上的如出一辙。

      画像突然变得滚烫,德拉科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它,指关节都泛出青白。

      虽然并不熟悉,但意思却明确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中国人用的含蓄的表白。

      黄昏的风掀起窗帘,送来楼下花园里新开的玫瑰香气。

      德拉科慢慢松开手,画像上的自己依旧保持着那个转身的姿势,袍角永远定格在将触未触画外人的瞬间。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多诺总爱把玉佩贴在胸口——有些确信不需要言语,就像此刻他掌心残留的温度。

      所以,他应该可以勉强相信,多诺会遵守诺言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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