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 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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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猜对了。
斯内普并没有对苔米做什么。事实上,他只是沉默地将苔米带回斯莱特林休息室后就离开了,甚至对苔米的道歉和感谢也无动于衷。
看着斯内普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悠长而昏暗的走廊尽头，苔米并没有立即进入休息室。
“可以出来了吗?”她小声喊道。
没有任何动静,要不是苔米从打巨怪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个电池的气息,没准还真被蒙过去了。
松木的清香中夹杂了一些极地冰川的寒气,这个气息是——
“西奥多.诺特?”
气质清冷的少年解除了隐身咒和幻身咒,眉宇间透出些许懊恼，显然是在为自己毫无理由地跟着别人,最后还被正主发现的行为感到后悔。
……简直就像只无脑的蠢狮子。西奥多暗骂自己.
不过,这个女孩竟然能发现他的存在,实力不容小觑,看来得重新评判一下她的价值了。
西奥多挂上一副虚假而疏离的笑容:“忑小姐,很高兴您还记得我的名字。不过天色已晚,我就先去用餐了。”
不等苔米再说话,西里多已经念出口令,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大门徐徐敞开，露出斯莱特林休息室此时的景象：
即使是在自己学院的休息室,斯莱特林们也时刻保持着风度。长长的石桌上十分安静,只有刀叉与餐盘相碰时发出的轻微响声。有的人已经吃完,用手帕掩着嘴小声聊天。
在这片寂静中,石门旋开的动静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斯莱特林们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因此在看到进来的是倍受马尔福家族和邓布利多重视的红人与诺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后,大多数人都识趣地别开眼。
这其中自然不包括风风火火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马尔福少爷：“你怎么没跟我们一起回来!”
“就是,”潘西双手环胸,带着英气的面容严肃起来多了一种凌厉的美。她看似在打趣，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主导气势，“德拉科还以为你被巨怪抓走了,正准备去找斯内普教授呢。”
“我哪有!”德拉科羞恼地瞪了一眼潘西,“不过你到底去干嘛了?怎么才回来?”
“我去见义勇为了啊。”苔米一脸理所当然。
潘西眼疾手快地施了个闭耳塞听咒，好掩盖马尔福少爷的失态：“什么?!!”
苔米状似乖巧地弯了弯唇:她可以通过采集他人施咒时出现的魔力波动来模仿和学习咒语,这比在图书馆看《基础魔咒大全》的效率快得多。而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出自于纯血巫师世家,家族底蕴深厚,很多人在入学前就已经学会了很多咒语,甚至不乏一些学校不会教的黑魔法。
入学以来,苔米在魔咒课上只学习了开锁咒、照明咒、悬浮咒等简单的咒语,在《基础魔咒大会》里翻翻找找,也只找到了昏迷咒、石化咒、缴械咒等五六个还算有用的咒语。这样来看,她在斯菜特林学到的反而占了大头——看来当初选择蛇院实在明智。
在听完苔米简要的概述后,德拉科拍桌而起，难看的表情就像刚和鼻涕虫热情拥抱了一样:“什么?你为了一个泥巴种去和巨怪搏斗?咳，虽然对付巨怪对我来说不在话下,但你入学前都没学过咒语,弗立维教的也没什么用,到底是怎么打败那个丑陋的大家伙的?”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脸色一僵，“你不会把巨怪也变成猪了吧?”
“怎么可能,那两次是意外......”苔米尴尬地笑笑,“事实上,是石化咒加昏迷咒,不过罗恩也帮了忙。而且,别叫赫敏泥巴种。”
“韦斯莱家的那个傻高个?”德拉科厌恶的皱了皱眉,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不屑,“不对——你怎么会那些咒语?”
“在《基础魔咒大全》上学的。”
“Well——自学成才?”潘西摸了摸苔米绸缎般柔顺的黑发,“宝贝,你学会了那本垃圾书上唯一有用的几道咒语。老实说,霍格沃茨有用的书都在禁书区,要老师的签名才能看——呵，邓布利多那老东西就是想把我们培养成一群充其量只能让东西飞来飞去的乖宝宝。”
德拉科也发出一声嗤笑:“没错,不过如果你想学一些更高深的咒语,我可以写信给我爸爸让他把我们家的藏书寄过来。”
“真的嘛?”圆圆的猫眼中涌出藏不住的惊喜,像林间小溪闪烁的浮光，“谢谢你,小龙!”
眼见着德拉科的耳朵越来越红，潘西突然出声：“咳,但是宝贝,先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和诺特一起回来?”
“诺特?我跟他就是在休息室门口碰到的呀，刚好一起进来而已。”苔米转头,正对上一双湖蓝色的眸子。片刻后,西奥多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
他好高冷啊,苔米想:如果我当时决定用优雅白月光人设,大概也会是这样吧……？
代入了一下后,苔米庆幸自己遵从了本心(机械心也是心）：乐子机器人本性的自己要是每天这样仪态端庄肯定会被逼疯的!一定会的!!!(超大声)
“这样啊......尝点南瓜吧。”潘西往苔米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南瓜，“不得不说,那个海格种的南瓜还挺好吃的。”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
这天,天气晴朗而寒冷,也是斯莱特林队对战格兰芬多队的日子。到现在,除了老师们和斯莱特林的球员,没有一个人知道苔米击球手的身份。
当初训练时,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对苔米的入队十分不满——要知道,斯莱特林队多年来从未收过女生,更何况这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学妹担任的还是最需要力气的击球手一职。
实力改变偏见。很快,大家就对这个长得可爱技术还好的学妹产生了好感,为她隐瞒球员身份这样的小事也欣然同意——更何况这也利于他们的战术，可以让敌人措手不及。
“潘西,你有看到苔米吗?”德拉科快步走了过来，素来打得规规整整的领带凌乱地飘舞着，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没有,吃完早饭后她就消失了。”潘西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可恶——她居然不和我去看魁地奇比赛!她不会去找波特了吧?她可是个斯莱特林!”
二人的目光在格兰芬多观众席上搜寻,但并没有找到乱入的小蛇。
不过很快,他们就能看到苔米了。
——就在球场中央。
李.乔丹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这场比赛的解说员:"Well,我们先来看看阵容,格兰芬多上一届找球手毕业了, 现在换成了金利.莱恩,其中一个追球手换成了艾丽娅.斯平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斯莱特林队阵容未变——不对,等等——斯莱特林队的击球手凯恩.帕尔斯换成了——换成了——一年级女生苔米.忑?开什么玩笑?”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潘西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怎么能!她还那么小!”
“不可理喻,一年级的正式球员......”德拉科喃喃着,“不行，我要告诉我爸爸!这群家伙都在胡搞些什么!——这么重要的事苔米居然不跟我说！”
另一边，耀眼的红金色的旗帜下也并不平静。
“我没听错吧......你姐姐?击球手?”罗恩大叫，震惊得仿佛看到斯内普给格兰芬多加分。
他身旁的赫敏无意识地啃着指甲，眼睛因紧张而瞪大，一脸担忧——经历了巨怪事件后,她和哈利、罗恩已经成了要好的朋友:“天哪,这太危险了!”
哈利盯着球场上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一言不发。
“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正式球员,还是个女孩!让人不禁担忧这条小蛇能否拿得动球棒——抱歉，麦格教授。”
“那么——比赛开始!”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她一路飞奔,将球传给了斯平内特——糟糕,斯平内特被游走球打中了肚子,球被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抢走了——漂亮,鬼飞球被格兰芬多的守门员伍德断了,现在是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尓控球——哦,游走球打中了她的后脑勺,斯莱特林的德里安.普塞将球夺起,约翰逊试图把球截走——不，又是游走球!普塞绕过追来的期平内特——伍德预判失败——进球了,斯莱特林队得分!”
乔治咂咂嘴,在刚刚弗雷德让他对上苔米时他还很不爽：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打的?可现在他只想大喊——该死，苔米这家伙怎么打得这么好?!!
一开始,乔治还有心思边打边嘲讽苔米:“啧啧啧，你们斯莱特林的人是都被巨怪袭击了吗?怎么派你来?小不点？”
苔米根本不理他,她的电子大脑疯狂运算,在毫秒间推演出最适合的打法和应该瞄准的点。
于是,她猛的上升,同时一棒挥出——游走球狠狠打中了斯平内特的肚子,而正在和斯莱特林的另一个击球手塞瑟特.珂缠斗的弗雷德也因为听到斯平内特受伤的解说而分心了一瞬,被柯找准机会抢走了游走球并精准击中了约翰逊。
在斯菜特林开门红后,乔治与弗雷德对视一眼,二人的默契让他们轻松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天哪,格兰芬多的两名击球手乔治和弗雷德将忑包围,看来这位小姐的实力不容小觑——”
被两个默契极高的人包围绝不是什么好体验。因为你会发现,不管你想往哪飞,都会有一个人拦着你。
眼见着下方的乔治正打算将游走球打向斯莱特林队正在控球的普塞，苔米准备来个大的。她双手松开扫帚,整个人向下倒去,只有一只脚还勾着扫帚。
在乔治震惊的眼神中,他们同时追上了游走球。
这样一来,游走球必定会脱离原本的轨道,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机器人可不会就此满足。苔米将球棒用力抛出，正好敲在早已计算好的那个点上,球飞了出去,重重打在了正在追普塞的约翰逊的后脑勺上。
同时,苔米的脚也不再勾着扫帚,她一脚踹在扫帚的柄上,加快自身速度向前一跃接住刚才扔出的球棒,而她自己也很快向地面掉落。千钧一发之际,苔米的飞天扫帚俯冲过来,让它的主人稳稳抓住了扫帚把。
此刻，苔米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两米。
“天啊——忑在打中约翰逊的同时还跳出了韦斯菜双子的包围圈,我现在算是知道弗林特为什么会让她入队了......普塞进球!斯莱特林队得分!”
正在苔米迅速上升时,她的眼前金光一闪。
——是金色飞贼!!!
那抹金光很快消失，苔米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以暂时失去嗅觉和听觉为代价暂时加强视力后,苔米的视野更加清晰广阔,灵活渺小的飞贼也变得那么明显。
等待一个机会……
弗雷德和乔治飞了过来,试图重新包围她。苔米知道,已经成功突围过一次,他们一定都加强了警惕。
那么......
苔米也加快了速度,朝赛场中心,也是弗雷德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十米、九米,二人速度不减。
四米、三米,二人目光坚定。
二米、一米,二人终于相撞。
“——砰！”
苔米在最后一秒巧妙地向右上方移动了几英寸，这导致她只是左手脱臼,而弗雷德的太阳穴则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手肘。
Fuck,她力气怎么那么大!弗雷德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但事实上,苔米还收了力,不然这个电池非得报废不可。
而苔米此时已经重新飞上了高空,她一心四用,分别关注着两个游走球、一个金色飞贼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格斯的位置。
终于,机会来了!
看到苔米飞向一个游走球,乔治连忙往她身侧的贝尔飞去,试图在半路上截住游走球。
可出乎意料地，苔米却将游走球打向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方向。
“忑在干什么?她将游走球打向了没有人的地方——？”
“嘭”球与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与苔米发出的游飞球相撞的,赫然是众人找寻已久的金色飞贼。
金灿灿的小球扇动着翅膀试图逃离,却还是因为巨大的冲力飞向了既定的轨道。
——然后撞在了找球手希格斯的扫帚前端上。
希格斯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扑,抓住了金色飞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