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不必修教材》不夜夜夜吃宵夜

29、问风守（一）

　　“请、请问你们这里、提供改造药剂，呃那种怎么说……”
　　裹着黑色斗篷的少年垂着头，手掌合成拳抵在下巴有些磕巴地说着话，像是害羞又像是不知所措，却不知自己身后的尖尾因为疏于伪装已然暴露在旁人的视野里。
　　黑市的商人向来是只看利益的，而眼前少年无意间暴露的一截尾巴足以让他们动起心思——于是被少年磕巴着询问的青年和蔼地对他笑着说：“小先生是要能抑制魔人魔性的药物么？”
　　“诶，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魔人族的！”
　　他有些紧张地裹了裹黑色斗篷，确信自己头上的两个犄角没有暴露，非常疑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商人。
　　虽然来之前已经知道黑市的人不会对魔人族喊打喊杀，但零还是很害怕。只是那种单纯的，好孩子来到灰暗地带里的害怕。
　　零小心翼翼地跟着刚才说话的商人往巷子里边走，斗篷拉得严严实实，一小截尖尾露在空气里不安地左右摇摆。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些人的眼神让零无端觉得很不舒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让零觉得反感。
　　他的性格并不强势，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懦弱，相较于其他魔人族好斗嗜血的性格，零简直很难让人意识到他是一个魔人。
　　“先生，请问我们还要走多久……我、我不太想……”
　　“已经到了小先生，不要害怕，黑市对魔人族与其他族一视同仁。”
　　“……嗯。”
　　零跟着商人停下脚步，微微抬头看了看地方，下一秒一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黑色斗篷却突然被人扯下来。
　　“你做什么！还给我！”
　　他有些生气地转回头看这个商人，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黑色犄角，一双黑红的异瞳缀在精致清秀的脸上，尖尾随着主人的情绪骤变也愤怒地抽打着空气。
　　商人心底很满意眼前的商品，于是抱歉地笑了笑。
　　“非常抱歉小先生，只是接下来我们需要对您进行体检，这些遮蔽物是不能携带的，还请您配合。”
　　“你跟我说，我自己会取的。”
　　零还是有些不满地小声念叨了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按着商人的指示往屋子里走去，顺着指引慢慢步入陷阱。
　　“嘿，看到了吧？这个魔人可真是漂亮，还难得没有其他魔人难搞的性格，简直就像家养的一样，实在是太温顺了。”
　　“哼哼，要做什么？当然是把他好好改造一下，这么乖的魔人可不多见，在拍卖场必然是能卖个好价钱。”
　　“已经带过去了，我就这外边等着拿钱就行……”
　　把零带过来的商人靠在墙边抽着烟，和一旁的其他人聊着天。
　　一笔生意又要成了，他心情自然很好，于是聊天时也很放松，正想再给他们聊聊自己以前的辉煌历史时，一股如飓风般恐怖的气息骤然降临这一片地域，风声沉寂又疯狂地割裂着空间。
　　“这、这个气息是……”
　　他抬起头往气息降临的那边望去，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无数由风组成的刀刃。它们在漩涡里随风而响，最后随着一声轻轻的落地声而搅碎他的瞳孔与躯体。
　　“风、风……”
　　可怜他瞳孔里的崇拜还未成形，喉咙里的那个名字还未念全，大陆上便又失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而逝去的自然远不止一个人，风刃所过之处皆为残肢断臂，满目鲜红布满这一片地域，他们睁大颤抖的瞳孔里都隐约残留着一丝崇拜的神色。
　　“——风惟，临风大陆最强者。”
　　“哇，那他是我们崇拜的偶像！”
　　“你可以很崇拜他，因为他确实在守护这片大陆。”
　　“也可以憎恶他，因为他并不将这片大陆的生灵放在眼里。”
　　……
　　风惟一直都知道他一时兴起救下的小魔人比较蠢，但没想到这家伙能蠢到这地步，居然被这些人类骗去做人体改造。
　　把零从那地方捞出来对他比呼吸还简单，他也不在乎大陆上到底有多少人崇拜他多少人仇视他，风惟现在只是奇怪零到底被植入了什么药剂。
　　虽然他战斗很强，但他对魔药完全没有研究，于是把还在昏迷中的零直接拎回住所扔床上，正打算出门抓个魔药师来看病时被自己的好友原淮拦住。
　　原淮真是拿风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叹气：“你下次去救人能不能别那么嚣张？你真不怕自己哪天被你的反对者围杀吗？”
　　“没有下次。”
　　风惟和往常一样瘫着一张脸，一张脸上跟没有面部神经似的。
　　“你指的是哪个没有下次？”
　　风惟没有动作，只是拿余光扫了一眼原淮：“零。”
　　原淮发誓自己从他眼里看出了近似于傻逼的意思，但风惟一向不会让自己说出这种话，所以靠的都是眼神。
　　“所以你指的零下次再这样你就不去救人是吧？”
　　风惟又给了他一个眼神，明明白白写着“那不然”三个字。
　　“所以你完全没有听我的后半句是吧？算了，你要出门做什么？我去，我怕你出去又嚣张到没边，再说我估计零也只想看见你。”
　　“魔药师，看病，零。”
　　风惟说完就很干脆利落地重新回到了房间里，留原淮一个人在外边无语：“我看你一天说的十句话里，八句都有零。”
　　原淮小声念叨着，还是认命地去找魔药师了，毕竟他也算是零的半个老师，还是挺关心零的状况的。
　　另一边的风惟回到房间里便察觉到不对。
　　他的小魔人不知道为什么醒了，而且看起来很不对劲。
　　“老、老师，嗯唔……”
　　“……”
　　风惟把零凑在自己面前的头推开，低头看着零迷离失神的一双异瞳。
　　零望着他，张着自己的嘴，朝外吐着粉嫩的舌头，像一条乖顺的狗在向主人展现自己的无害忠诚。
　　“老师，给零好不好，想要……”
　　“你想要什么。”
　　“要、要老师。”
　　风惟听着零的回答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扯着零的头发更用力地往外拉了拉，自发根传来的疼痛让零颤抖，却没想着要离开。
　　他一双眼依旧直直地望着风惟，口里求着风惟。
　　“……”
　　以风惟和这个小魔人的实力差距，不管风惟要做什么零都反抗不了——更何况他是被风惟净化过的魔人，风惟本源的力量对他本就有压制效果。
　　可什么也无法反抗，也意味着什么也无法获取。只要风惟不同意，零再怎么难受也无法得到目前他脑子里想的东西。
　　“有多想？”
　　风惟一手捏着零的下巴，另一手摸着零头上象征魔人身份的犄角，已然松开对零的钳制，漆黑如墨的眼让人看不出深浅。
　　“很、很想，唔，老师……”
　　零的尖尾在地上兴奋地拍打着，一双手乖巧地撑在地上。他顺着风惟渐渐松开力道的手向下滑去，跪坐在风惟□□这一点就已经让零足够兴奋了。
　　他把头凑进，伸出柔软的舌头隔着粗糙布料湿润，抬起眸子想看他主人的表情。
　　风惟是救他的恩人，是教导他的老师，也是他在无数次臆想里想要臣服的主人。
　　风惟还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在零抬头看他的时候，又开始摸零的犄角，摸得零全身颤抖不止。
　　“嗯呜……想要老师……”
　　……
　　零哭起来实在是很漂亮，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珠滑落，睫毛上还盈着小小的泪珠在颤抖，伴着一副臣服温顺的模样。
　　“好好表现，我说不定会满足你。”

　　（写了但不能发自行脑补）

　　风惟停下来，贴在零耳边说话，脸上又开始带着难得的笑意。
　　“想要什么，就自己来做。”
　　“以及，做这种事的时候，不用叫老师。”
　　“叫主人。”
　　零被风惟松开了脖子上的钳制，白皙的皮肤上是一圈鲜红掐痕，眼眸里含着要落不落的泪。
　　“咳呜、是、是……主人……”
　　“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