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请不要吃烤乳鸽

5、Chapter 5

　　“砰！”椅子被人重重地砸在地上，男人抓住女人的头发往客厅走去，女人拼命地扣住地板阻止前进。
　　“王八蛋，放开我！”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男人松开手，“扑通”一声，女人跌落在地上，脸上的血与泪滴在坑洼的地板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啪！”一个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男人用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血沫从嘴角渗出，女人恶狠狠地盯着男人。
　　“啪！”又是一巴掌！
　　“还敢瞪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女人挨了两巴掌，脸迅速红肿起来。猛烈的撞击让她的脑子有些迷糊，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硬撑着，女人卯足了力气向窗外大声求救。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男人听见女人的求救，立马用手捂住，女人不停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

　　窗外栅栏上的铁锈透露着小区的破败，女人尖锐的呼救声在本就隔音不好的老房子里尤为明显。
　　星星刚从楼下水果店买了圣女果，正在悠闲地爬楼，忽然听见一声呼救，赶忙上楼查看。星星走到房间门口，屋内传来东西翻滚的声音。
　　咚、咚、咚，星星有礼貌地敲门询问道：“你好，有人吗？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嘈杂的声音在星星的询问声中消失了，星星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唔唔”声从门内传出来，感到一丝不对劲，于是更加用力地敲门。
　　星星喊道：“你好，有人吗？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正值周末，每家每户都有人在屋内休息，吵闹的敲门声让周围的邻居感到不满，有人探出头观望情况，有人训斥星星，还有人要打电话向居委会投诉。
　　“请问，有人吗？是出什么事了吗？”星星没有理会周围的反应，用越来越大的声音向门里喊道，引起邻居更加强烈的不满。
　　“诶、诶，小姑娘，你别喊了行吗，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一位大爷站出来说道。
　　星星停了手，说道：“大爷，刚才这里面有人求救，我一出声，里面就安静下来了，这不对劲啊！”
　　“是不是你听错了，小姑娘，万一里面没人呢？”一位大妈说道。
　　“不可能，我绝对没有听错。“星星坚定地说道。
　　不远处，居委会主任走了过来，星星看到后喊道：“主任，你有没有这户人家的钥匙啊，能不能打开看一看啊。”
　　“小姑娘，你不要没事找事了，这开了门要是有什么误会，责任你担我担啊？你说话太随便了，住户的门我们可不是说开就开的啊。”居委会主任没好气地说道。
　　顿时，一阵讨论声淹没了整个走廊。
　　“我担！责任我担！”星星大喊一声。
　　吵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一声清脆的钥匙碰撞声打破了僵局。
　　“小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可是都听见了啊，出了事可不能怪我头上。

　　女人的嘴被毛巾紧紧捂住，手脚已被绳子磨破了皮。男人觉得不放心，又用手往嘴里按了按，并将她拖进厨房里，关上了门，静静等待着门外的动静。
　　“咔嚓”一声，房门向里缓缓打开。
　　“有人吗？”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击鼻腔，星星用手扇了扇，小心地询问道。
　　“你谁啊，进我家来干什么！”男人顶着一头鸡窝发型，趿着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星星走上前去，重复说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你谁啊？有病啊？”男人破口大骂道，“老子在自己家里睡得好好的，你们一群人闯进来，还问我出什么事了？”
　　星星环视屋子一圈：空气中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气味，灰尘布满了整个房间，酒瓶杂乱地堆放在墙角，垃圾被人随意地扔在地上，苍蝇的嗡嗡不时地传进耳中。屋子尽头那紧闭房门的房间引起了星星的注意。
　　“大哥，你这屋子怎么这么乱。”星星一边说道，一边不动声色地移。
　　“碍着你了？那赶紧走！”
　　“大哥，你这屋子里有股霉味，我给你开开窗，透透气。”说着，星星的手扶上了门把手，女人正在地上挣扎。
　　男人看见事情败露，顿时怒火中烧，随手拿起一个酒瓶朝着星星那边扔了过去。星星忙着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来不及躲闪，只能用手臂挡住飞来的酒瓶。玻璃的碎片划过星星的手臂，血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报警！快报警！”人群里有人大喊道，男人听见“报警”二字便要逃跑，几个好心人赶忙冲上去将男人按住。房间里一片混乱，星星的圣女果被人踩得四分五裂，汁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向那藏满污垢的地缝里。不一会儿，人群散去，剩下一片狼藉。

　　警察局里，星星捂着伤口坐在女人的旁边，等待警察的问话。
　　女人的衣领和袖口被人扯得变形，身上的血迹记录着残暴的罪行，脚上的鞋子只剩下一只，脸上和身上留下一块块青紫，头发一缕缕的耷拉在眼前。星星关心地问道：“姐，你没事吧？”
　　女人摇了摇头，努力地想张嘴说话，嘴上的伤口牵扯到神经，叫嚣着疼痛，最终没能出声，只好用手指了指星星的手臂。
　　星星看了一眼伤口：“姐，你别担心，我不管你要医药费。”
　　女人摇了摇头，星星没再说话。
　　从这一刻起，星星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女人满是黑暗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