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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最近沈瑜变得乖顺起来,让你怪有些不适应。

      清晨的练剑场上,你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看着她一招一式地练习基础剑诀。

      晨光穿透薄雾,将她单薄的后背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边。她今日穿了件浅粉的练功服,布料薄得能透出底下肌肤的暖色,随着剑势起伏,肩胛骨像一对振翅欲飞的蝶。

      "手腕再压低三分。"

      你忍不住出声纠正。

      沈瑜没有像往常那样撒娇耍赖,而是乖乖调整了姿势。

      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衣领深处。你突然注意到,她束发的缎带是你去年随手丢给她的那条——已经洗得发白,边缘还磨出了毛边,和她浑身精致的如同画一般的衣着,格格不入

      "师姐..."

      她突然回头,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我这样对吗?"

      你下意识上前,手掌覆上她握剑的手。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比想象中要烫得多。

      更让你意外的是,她掌心居然有了薄茧——原著身娇体软,媚骨天成,柔弱无骨的女主,居然手里有茧了…世界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嗯...差不多。"

      你含糊地应着,想抽回手却发现被她反手握住了。

      沈瑜大概是到了生长的青春期?

      之前她手比你还小一圈,个子也只到你的鼻尖下方,现在几乎身高与你持平了,并且四肢纤长,看样子还能长,你身高在你原来的世界已经算很高了,她要再比你高和原著的娇软女主越来越不搭边了。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仰头看你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呼吸,身上沾染的桃花香不知不觉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沾染了谁。

      "师姐身上好香。"

      她小声说,呼吸拂过你耳垂

      "是后山那株灵桃吗?"

      你这才想起昨日确实去过桃林。那株百年灵桃今年开得格外早,你练剑时不小心碰落了几朵,没想到香气竟沾在了衣襟上。

      "专心练剑。"

      你板着脸退开,却看见她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接下来的对练中,沈瑜出奇地安静。没有故意摔倒,没有假装扭伤,甚至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她只是沉默地接下你每一招,偶尔被你剑气逼退也不喊疼,只是抿着唇调整姿势再来。

      这种反常的乖巧反而让你心里发毛。中场休息时,你忍不住伸手探她额头

      "发烧了?"

      "没有呀。"

      她歪头蹭了蹭你的掌心,像只讨好主人的猫

      "就是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么?"

      "师姐说过啊,喜欢不是讨好来的。"

      她摘下一片落在你肩头的桃花瓣,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你颈侧

      "所以我要变得很强很强,强到师姐不得不正视我。"

      你哑然。

      这话听起来像是觉悟了,可怎么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正午的阳光越来越烈,沈瑜的练功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大半。

      你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明显在发抖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喊停。

      "够了,回去休息。"

      "再练一会儿嘛~"

      她终于露出点往日的娇气,拖着长音撒娇

      "师姐不是说我这招'流云回雪'总是使不好..."

      你直接夺过她的剑

      "明天再练。"

      沈瑜眨眨眼,突然凑近你耳边

      "师姐这是...心疼我?"

      "怕你中暑了又要我照顾!"

      你恶声恶气地回怼,却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

      回程路上,沈瑜一反常态地安静。

      她走在你身侧半步远的位置,时不时偷偷瞄你一眼。山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蹭过你脸颊,带着微甜的桃花香。

      "师姐。"

      快到分岔路口时,她突然拉住你的衣袖

      "明天...还能来和我练剑吗?"

      你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期待太过直白,让你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声含糊的"嗯"

      …可恶死嘴快拒绝!

      总感觉底线放的越来越低之后会被吃死…

      沈瑜顿时笑开了花。

      她松开你的袖子,蹦蹦跳跳地往自己住处跑,跑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往你手里塞了个东西。

      "给师姐的!"

      你低头一看,是颗用桃枝编成的小星星,粗糙得能看出编的人手艺有多差。

      枝桠上还带着两朵半开的桃花,在你掌心轻轻颤动。

      "丑死了。"

      你嘟囔着,却还是把它放进了袖袋。

      当晚你辗转难眠,窗外月光正好,照得案头那颗小星星格外显眼。

      你鬼使神差地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有沈瑜身上那种特有的甜香…突然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你瞬间做贼心虚的,又躺回床上了

      "笨蛋..."

      你对着空气轻骂,却不知是在说谁。

      次日寅时,你依旧提前到了练剑场。

      远远就看见沈瑜已经在那里热身,一招一式居然有模有样。

      晨雾中,她粉色的身影与满地落英几乎融为一体,美得像幅水墨画。

      你站在树下看了许久,直到她转身发现你,惊喜地喊出声

      "师姐!"

      她微微欠身,行了个标准的弟子礼

      "我要是剑术好一点,师姐会更喜欢我吗?"

      她依旧要得到你一个准确的回答

      “…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

      你最近居然走了桃花运,这让你这个路人甲颇有些不适应。

      清晨的药圃里,跟着师傅来宗门交流的医修正在清点新采的灵草。

      他穿一身月白长衫,袖口绣着青竹纹样,连整理药篓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行云流水的雅致。阳光透过晨雾落在他身上,衬得那双手越发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指腹沾着些药草汁液,却丝毫不显邋遢。

      "姜师姐。"

      他面容不是那种侵略性的美丽,但是却像是一株兰花一样,让人看着很安心,他抬头对你浅笑,眼角漾起浅浅的梨涡

      "昨日的安神茶可还合用?"

      你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衣襟。

      自从发现这位小医修每日寅时准时来药圃后,你竟破天荒地开始注意起仪表来。

      今早甚至还偷偷用了净尘诀,把穿了三天没换的练功服打理得焕然一新。

      "还行。"

      你干巴巴地应着,眼神却忍不住往他腰间飘——那里挂着个精巧的香囊,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散发出清冽的药草香。

      苏玉顺着你的视线低头,突然解下香囊递过来

      "师姐喜欢这个?"

      "!"

      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咬到舌头

      "就是觉得...味道还行。"

      他轻笑出声,将香囊放在你们之间的石桌上

      "里面是安神的药材,师姐近日练剑辛苦,带着或许能..."

      *
      沈瑜站在药圃的阴影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在滴落前就被妖力蒸腾成淡的雾气。

      她看着你与小医修交谈时微微泛红的耳尖,看着你下意识整理衣襟的手指,看着你接过香囊时一闪而过的局促——这些从未给过她的反应,此刻全都给了那个装模作样的医修!

      "师姐..."

      她无声地蠕动嘴唇,獠牙刺破了下唇。血珠滚落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寒潭深处传来不安的躁动。

      沈瑜的妖瞳在暗处泛起幽蓝的光,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鳞纹。

      她看着医修对你笑,看着他用手递过香囊与你不小心的指尖相处,看着他的发丝被晨风轻轻拂动与你的发丝缠绕在一块好像一对璧人——

      每看一眼,潭水就在她经脉里沸腾一寸!

      多干净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指尖,却好像已经可以看见它插入医修身体里面染上的血红

      你将练剑精疲力竭的她抱起时,她偷偷把脸埋在你颈窝,微不可见的吻着你身上有汗水与铁锈的味道。

      凭什么...

      沈瑜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石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她看着你接过香囊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你因为被触碰而微缩的指尖,妖力在五脏六腑里翻搅成毒!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师姐?!

      寒潭的水无声漫上她的裙角,凝结成冰晶又碎裂。

      沈瑜突然想起上个月你高烧不退时,她偷偷用本命精元为你退热。

      那时你昏迷中抓住她的手腕,喊的却是...却是这个医修的名字!

      她念着医修的名字,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妖纹已经蔓延到脖颈,鳞片刮擦着衣领发出细碎的声响。

      药圃里传来你的轻笑,面颊微红。

      明明是我的...

      她突然抬手,一道水箭破空而去!

      看着香囊坠落在地,看着医修狼狈倒地的模样,沈瑜终于感到一丝快意。

      但当你下意识护住他的瞬间,那股快意立刻化作更汹涌的毒火!

      为什么护着他?!

      这些本该只属于她能窥视到的珍宝,此刻全都给了别人!

      "师姐..."

      沈瑜把脸埋进掌心,妖纹在黑暗中诡异地闪烁。

      明明先遇见师姐的是我...

      寒潭突然掀起巨浪!

      沈瑜的妖相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长发化作汹涌的暗流。

      她看着医修离去的背影,看着你摩挲剑柄上香囊的手指,突然无声地笑起来。

      没关系...

      她舔了舔獠牙上的血,妖瞳缩成细线。

      等我把他的皮剥下来...师姐就会只看着我了...

      晨光中,沈瑜重新挂上天真的笑容蹦跳着走向你。

      没人看见她袖中凝结的冰刃,也没人注意到她脚下蔓延的水痕里,正游动着无数条饥饿的水蛇。

      *
      先不考虑你想不想谈,光是和帅哥,尤其是有情商的,身上干干净净,发言令人舒适的帅哥交流无异于是一场精神SPA。

      不过你看到女主来了之后,小医修也中招了开始面红耳赤变有些乏味了

      世界就是一个女主的大型RPG游戏…甘林良的,配角都不是人。

      但是女主对于他的攻击力如此之大,也是你从没想过的

      在他不清楚的情况下,你默默的在他的身后,无数次把他的生命及时悬崖勒马,为他的生命保驾护航。

      一把辛酸泪,对方越攻击,你还越是心惊,关注医修的生命安全。

      …你就不应该因为对方之前给你的一些好处就开始操心这种大事,明明你也只是一个小配角,他更是一个文章中连名字都没出现的炮灰…

      "不是我没明白了,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一把攥住沈瑜的手腕,将她狠狠抵在石壁上。她指尖凝聚的冰刃"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或者说对方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让你招招致命,要直取他的性命!"

      沈瑜被你按着肩膀,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却突然吃吃地笑起来。那笑声甜腻得像掺了蜜的毒药,在空荡的药圃里幽幽回荡。

      "师姐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她歪着头,发间珠钗叮当作响

      "为了那个贱人,师姐这是第几次对我动手了?第三次?还是第五次?"

      你这才惊觉掌心触到的肌肤烫得吓人。

      沈瑜的妖纹已经蔓延到脖颈,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勒出诡丽的图腾。她整个人像块烧红的烙铁,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昨日给师姐送了安神茶。"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你的

      "前日帮师姐包扎伤口,大前天..."

      她每说一句,眼底的妖光就盛一分

      "他凭什么?!"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霎时间整个药圃的水汽都开始暴动,无数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映出沈瑜扭曲的面容。

      你这才注意到她袖口残留的血迹,记忆突然闪回。

      上个月你练功走火时,那碗及时出现的药水;前日你被魔修所伤时,突然失效的毒药;还有今晨...

      "那些...都是你?"

      你声音发紧。

      沈瑜突然安静下来。她低头玩着你衣襟上的系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师姐总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你胸前未愈的伤口

      "我只能...把危险都清除掉。"

      你突然毛骨悚然。

      想起这段时间关着但莫名暴毙的魔修,想起总在关键时刻失灵的法器,想起医修昨日突然染上的怪病...

      "你疯了?!"

      你猛地推开她

      "谁准你擅自——"

      "师姐是人修…人修太脆弱了…”

      她握着你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泫然欲泣

      “…师姐太容易被伤害了…谁也不能伤害师姐!"

      沈瑜突然尖叫,声浪震得药圃灵植簌簌发抖。

      她的妖相再也压制不住,长发化作汹涌的暗流

      "那个医修是魔修,给的药方会加重心魔!那个剑修在师姐茶里下了情蛊!他们都该死!"

      你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妖物,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配角

      可偏偏是这个本该骄纵任性的女主,一次次为你双手染血...
      "听着。"

      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沈瑜的妖纹突然黯淡了一瞬。

      "我不需要你替我杀人,不需要你暗中保护。"

      你一字一句地说

      "更不需要你...为我变成这副模样。"

      她愣住了,周身的妖气都凝滞了一瞬。

      趁这个机会,你一把扣住她的命门,灵力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紊乱的经脉。

      "师...姐...?"

      沈瑜的瞳孔开始涣散,妖力像退潮般从她身上剥离。她踉跄着向前栽倒,被你接了个满怀。

      "师姐...不需要我?"

      “师姐…是喜欢医修的模样吗?我也可以变…”

      “还是因为…因为我是女子?我是男子师姐便会喜欢我了吗?”

      沈瑜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几分病态的期冀。

      你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她绑了

      你看着她被捆仙索五花大绑却还在扭动的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脑子里居然还在转这些情情爱爱的念头?

      "闭嘴。"

      你揉了揉抽痛的额角

      "现在讨论的是你试图谋杀同门的事,不是..."

      "我可以变成他的样子!"

      沈瑜突然地打断你,周身泛起水光

      "身高、相貌、声音,连他虎口那道疤都能..."

      "够了!"

      你一把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直视你的眼睛

      "听好了,就算你现在立刻变成个男人,就凭你这疯疯癫癫的性子,我也..."

      话未说完,掌心里的触感突然变了,沈瑜的下颌线条变得硬朗,喉结在你指腹下滚动,连呼吸声都低沉了几分。

      你愕然松手,对上一张与医修有七分相似的脸,更为的妖异而妩媚,那双眼睛依旧泛着蓝,眼角还留着那颗标志性的泪痣。

      "师姐看"

      他——现在或许该用"他"了——用介于男女之间的嗓音说道

      "我学得像吗?"

      你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就是一记清心咒拍在他天灵盖上

      "变回去!"

      沈瑜委屈地扁扁嘴,却还是乖乖恢复了原貌。

      只是那身男子装束还留着,衬得他纤腰不盈一握,反倒更添几分雌雄莫辨的妖异美感。

      "不是性别的问题..."

      你疲惫地抹了把脸

      "是你这个人...你这妖..."

      "那师姐喜欢什么样的?"

      他突然凑近,捆仙索不知何时已经松脱

      "...真想把师姐关起来的…这样就只能看见我了"

      你终于忍无可忍,一剑劈开她刚凝聚出的水牢

      "我喜欢正常的!"

      你至今为止都没有对方喜欢你的实感…以为他说的喜欢就是那些同性间的喜欢,没想到对方居然对你有男女之情,或者是女女之情不知道什么之情。

      你突然记起,水妖是一种特殊的妖,它们是由水灵化形而成,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性别的,就不是有性繁殖的生物…

      所以说他也行,她也行,甚至它也可以…

      啊…头好疼

      *

      "师姐,你忘了医修了吗?"

      沈瑜开始顶着类似于医修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对你招摇撞骗,指尖轻轻抚过你的剑穗。

      那神态、那语气,连虎口薄茧都分毫不差——若不是那双泛着妖异蓝光的眼睛,你几乎要以为真是那个医修死而复生。

      "这个陈师兄…为什么和你握手?"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你的颈动脉

      "他掌心藏着药呢...我帮师姐处理掉了哦。"

      你猛地推开他,剑鞘抵住他咽喉

      "变回去!"

      顶着医修皮囊的妖物低低笑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露出心口处跳动的蓝色火焰

      "师姐看,我连他的心跳声都模仿得很像呢。"

      那火焰中隐约可见医修生前的记忆碎片,像困在琥珀里的飞虫。

      "他...在你手里多久了?"

      你声音发颤。

      "谁知道呢~"

      他歪头的样子天真又残忍

      “可能刚断气,也可能..."

      冰凉的指尖划过你锁骨

      "早就在寒潭底下变成白骨啦。"

      你胃里一阵翻涌。

      "师姐...你让我好痛苦..."

      他忽然用本音说话,潮湿的吐息喷在你耳畔

      "明明我比他们更像'人',明明我更好不是吗,为什么..."

      "哗啦——"

      你一剑劈开水幕,碎冰碴子溅了满地。

      "昨日师姐夸陈师兄剑法好..."

      沈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背后,双臂蛇一般缠上你的腰

      "我偷偷学了一整夜哦。"

      他舔了舔你耳垂

      "现在要看看吗?"

      你反手一个肘击,却穿透了水雾般的躯体。

      真正的沈瑜正坐在房梁上晃着腿,手里捏碎了枚熟悉的玉佩——是今早陈师兄说要送给心上人的那块。

      你终于忍无可忍,剑锋燃起本命真火攻击。

      沈瑜在十步外重新凝聚身形。

      "师姐总说我不懂人类的喜欢..."

      他抬手接住檐角滴落的雨水

      "人类的喜欢..."

      五指猛地收拢,水珠从指缝迸溅

      "就像这指缝里的水…"

      夜风骤起,吹散他松散的发髻。墨发飞扬间,身形开始扭曲变幻,皮肤下泛起珍珠般的鳞光,水无风自动,在他脚下形成漩涡。

      “可我是妖啊”

      "妖的喜欢..."

      他轻声呢喃,声音逐渐变得不像人类

      "是占有..."

      潭水突然沸腾,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牢笼。

      月光被水幕折射,将整个练剑场映照得如同海底龙宫。

      沈瑜站在水牢中央,长发如海藻般舞动,妖纹从锁骨一直蔓延到眼角。

      "是嫉妒..."

      他抬手轻抚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你掌掴后的红痕。

      水珠在掌心凝结成一面冰镜,映出逐渐妖化的面容——尖耳、獠牙、竖瞳,美得惊心动魄,也恐怖得令人窒息。

      "是毁灭..."

      镜面突然炸裂,碎片化作无数冰针射向四周。树木、岩石、练武场的兵器架,所有物体表面都瞬间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沈瑜仰头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整个玄天宗的结界都为之震颤!

      窗外月光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寒潭方向传来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
      沈瑜已经完全现出原形。

      三丈高的水形妖物矗立在潭心,周身缠绕着暗流与冰晶。他低头看着水中倒影,那里已经找不到半点人形。

      "既然留不住..."

      千百个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那就一起毁灭吧..."

      抬起由水流构成的手臂,整个玄天宗的湖泊、溪流同时沸腾!

      无数水珠升空,在月下形成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护山大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处较弱的结界已经开始崩裂!

      沈瑜的妖力核心悬浮在半空,像颗即将爆发的蓝色太阳,那核心中隐约可见你的倒影——他竟是将你的模样刻进了本命妖丹!

      "沈瑜!"

      你声嘶力竭地大喊

      "停下!"

      妖物缓缓转头,血月般的眼眸锁定在你身上。那一瞬间,你好像看到了他的孤独,看到了被拒绝千万次后的疯狂,看到了最纯粹也最扭曲的...

      爱意。

      "师姐"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回那个娇俏的小师妹,只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

      "真好...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水幕向你席卷而来,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骤然停滞。

      妖物核心中的你的倒影突然发出金光,那是她偷偷放在你身上的本命印记在抵抗他的杀意!

      沈瑜的声音忽远忽近,带着哭腔

      "师姐…我恨你!我恨你!!"

      *
      很好,身为反派女配,居然被女主掳走了,也是业界一大笑话。

      也不知道对方把你带到哪个地方来了,对方的妖力攀升的太快了,连你都不知道现在他的能力可怕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不是给你干哪来了?

      …换地图都不带点加载的吗?

      眼睛一睁一闭,看着这晦暗的红黑天空,总感觉像魔界…

      你记得魔尊算是几个大房之一,你还心里面有些期望对方可以把女主的注意力拉一拉,没想到整个魔宫里面就你们两个活物…

      酷炫狂霸拽的魔尊呢?

      简直是废物点心!

      沈瑜又化形成那副弱不胜衣的娇弱小师妹模样。

      如果不是他此刻正跨坐在你腰间,单手扣着你的后颈将你死死按在床榻间的话,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或许更有说服力些。

      "师姐..."

      他垂眸看你,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那颗泪痣在烛火中晃得你眼晕

      "今日的功课还没教我呢。"

      你挣了挣被按在头顶的手腕,细链哗啦作响,欲哭无泪。

      之前他哭着说怕黑怕怪物你给他的强效缚妖索…

      如今倒成了捆你的利器。

      "放开..."

      你偏头躲开他落下的吻

      "我说过..."

      "师姐说过好多话呢。"

      沈瑜轻笑

      明明是娇小的身躯,压在你身上的重量却让你动弹不得

      "说修剑时要心无旁骛..."

      "说除妖时要不留情面..."

      "还说..."

      他突然掐着你下巴强迫你直视他

      "永远不会喜欢我。"

      你呼吸一滞。

      此刻压在你身上的躯体滚烫得吓人,哪还有半点水妖应有的凉意。

      他松垮的衣襟散开,露出大片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锁骨下那枚你亲手刺的剑伤正泛着妖异的蓝光。

      "撒谎的师姐.."

      沈瑜俯身,鼻尖蹭过你紧绷的唇角

      "要受罚哦。"

      第一个吻落在你试图抗议的唇上。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某种标记

      他犬齿刺破你下唇的力道让你闷哼出声,血腥味在交缠的唇舌间弥漫开来。

      "师姐好凶。"

      他退开些许,舔去你唇上渗出的血珠,眼里跳动着特有的幽蓝火光

      "不过..."

      他表情甜蜜的伏在你身上,两个人的衣衫交叠,好似一对亲密的恋人

      "我更喜欢了。"

      捆着你的缚妖索在发烫,在拒绝妖物的靠近

      被妖力侵蚀后的灼烧,随着沈瑜每一下抚摸,那些镌刻在锁链上的镇妖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他的手也在融化又恢复原状周而复始。

      他恍惚了一瞬,瞳孔勉强聚焦在你脸上。

      妖纹已经蔓延到眼尾,像藤蔓般缠绕着那颗泪痣。你趁机翻身将他反压住,却被他突然搂住腰肢拽回去。

      沈瑜在你颈窝轻笑,呼出的气息带着桃花酿的甜香。

      “师姐…好喜欢…好爱…你”

      他喃喃自语

      *
      你站在魔宫幽深的长廊里,脚步声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像是谁的血液正缓慢地滴落。

      魔尊炽阎的原形是一只火红色的魔凤凰,因此他的宫殿大得近乎无边无际。

      你被困在这里已经不知多久,尝试过无数次逃离,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整座魔宫像是一座活着的迷宫,墙壁会自行移动,走廊会无声无息地闭合,仿佛它本身就是一只巨大的、沉睡的怪物,而你不过是它腹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

      咔嚓。

      一道清脆的咀嚼声从前方的主殿传来,像是某种尖锐的牙齿在撕扯血肉,缓慢而愉悦。你猛地屏住呼吸,血腥味骤然浓烈起来,像是潮水般漫过你的鼻腔,黏腻、腥甜,令人作呕。

      你缓缓推开半掩的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半人型的魔物残躯,它的身体被剖开了一半,内脏被掏空,血肉模糊的胸腔里空空荡荡,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啃噬殆尽。

      它的四肢扭曲地摊开,像是被宰杀到一半的牲畜,既未完全死去,却也绝无生机。而在它身下跪坐一个人

      “师姐,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轻快得近乎诡异。

      你浑身僵住,目光缓缓下移

      沈瑜正半跪在那具残躯旁,身体已化作半透明的水妖形态,粘稠的血液和碎肉在他的躯体里流动、翻涌,像是某种活着的液体。

      他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森白的尖牙,在昏暗的魔火下泛着寒光。

      他歪了歪头,像是从前在师门时那样,冲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师姐,饿了吗?”

      他轻声问,指尖轻轻拨弄着魔物残破的心脏,血珠顺着他的指节滴落

      “要不要……也来一口?”

      魔尊的拥有一半的人形,这使得这一切的视觉效果比想象的更可怕,你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对方是妖

      *
      魔尊上半身是俊美到近乎妖异的男子,此刻半面残缺,胸腔被剖开,内脏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血洞…

      似乎你的脸色难看了,他意识到了什么,一挥手瞬间画面变成了一只完全的魔物。

      “怎么样师姐,这样就不会被吓到了吧!他真该死,居然吓到了师姐!”

      他笑面如花,如个讨糖吃的孩子

      他逐渐靠近,脚步声很轻,却像是踩在你的神经上,每一步都让你浑身发冷。

      随着他的距离变近,那些原本在他体内翻涌的血肉逐渐褪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净化。

      皮肤上的血渍蒸发成暗红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露出底下莹白如玉的肌理。

      他的身形在变化——骨骼舒展,肌肉线条重塑,整个人变得更加高大、修长,带着一种近乎完美的压迫感。

      你死死盯着他,喉咙发紧。

      他吃了魔凤凰的心火。

      魔凤的力量正在他体内燃烧,改造着他,他的发丝逐渐褪成火红,像是熔岩流淌过,发尾甚至泛着淡淡的金芒,如同凤凰的尾羽。

      带着雌雄莫辨的少年感轮廓,褪去了稚气,眉骨更高,鼻梁更挺,线条锋利,虹膜边缘泛着暗金色的纹路,像是火焰的余烬,瞳孔注视着你,如同猛兽狩猎,随着你胸腔剧烈的而细微动作,兴奋的收缩成一道细线。

      你下意识后退,脚跟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如同面具一般温柔的笑。

      "师姐在害怕我吗?"

      低沉的嗓音像是贴着你的耳膜摩挲,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你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体外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外骨骼,如同铠甲,却更加贴合他的身形,像是从血肉里生长出来的第二层皮肤。

      那些外骨骼在关节处形成尖锐的棱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嗒"声。

      你的大脑在疯狂报警

      危险!

      危险!

      危险!

      *
      他的阴影笼罩下来时,你听见自己骨骼被压迫的细微声响。

      炽红的发丝垂落,有几缕黏在你汗湿的颈侧,像被鲜血浸透的蛛丝。

      你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的震动,一下,又一下,沉重而缓慢,仿佛某种蛰伏的凶兽在耐心丈量猎物的脉搏。

      温度从相贴的肌肤间蒸腾而起。

      曾经萦绕在他身上的甜腻熏香,如今混进了焦灼的气息,像是凤凰翎羽烧灼后的余韵,又像被烈日暴晒过的铁锈。

      这味道让你喉头发紧,恍惚间竟分不清缠绕在鼻尖的,究竟是真实的热度,还是他吞噬心火后从毛孔里渗出的幻觉。

      “师姐…别怕我…”

      他垂眼,浓密的的睫毛似乎带着泪光,似乎想要复现一向完美的伪装,由于兴奋的状态而在你眼里显得十分的拙劣。

      带笑的气音擦过耳垂,他故意用虎牙碾着你耳廓最薄的皮肤

      覆盖着黑色骨甲的手掌撑在你耳侧,那些尖锐的凸起在墙面上刮出细碎裂痕

      *
      这副能将魔物轻易撕碎的身躯,是脆弱的一向被当做炉鼎的水妖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医修临死前的狂笑仍在他脑海中回荡,像一把钝刀,一遍又一遍地剐着他的神经。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卑贱的水妖……"

      "宗门养你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拿你当炉鼎!"

      他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发抖,妖力失控,半透明的水形躯体几乎要溃散成一片血雾。

      可最让他发狂的不是那些恶毒的嘲讽。

      "你的师姐若是知道你的真身,你猜她会怎么看你?"

      "闭嘴……"

      他当时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妖血顺着指缝滴落

      "师姐知道……她早就知道……"

      可那医修笑得更加猖狂,满脸是血,却仍咧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我与窃儿两情相悦,门当户对…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宗门明珠吗?哈哈哈哈!"

      "你胡说——!!!"

      他失控了。

      妖力暴走,水形躯体骤然膨胀,化作滔天巨浪,那医修被卷进漩涡,四肢扭曲折断,却还在笑,笑得癫狂,笑得他浑身发冷。

      "你怕了?"

      医修的声音从水底传来,模糊却清晰

      "你怕她知道后……会厌恶你?会抛弃你?会像对待其他妖魔一样……杀了你?"

      "闭嘴……闭嘴……闭嘴!!!"

      他发疯似的掐住那医修的脖子,水妖的躯体几乎要将他碾碎,可对方仍旧在笑,笑得他心口发疼,笑得他眼眶酸涩。

      "师姐不会……"

      他声音发抖,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不会……她不会……"

      可那医修咧开嘴,用最后的气力,一字一顿道

      "你的师姐要是知道你这副丑恶的模样…你猜她会怎么做?"

      "啊啊啊——!!!"

      他彻底崩溃了,妖力暴走,身形几乎崩溃,水流化作利刃,硬生生将那医修的舌头绞碎。

      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温热、腥甜,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

      “你这双手嫩得像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哪里像修行者的手!”

      他因为拼命练剑而手上起了血泡,师姐曾没好气的抱怨过,但是手上擦药的动作却很轻。

      现在这白皙的双手因为力量透支而皲裂,沾满了血,狰狞得不像话。

      "我……不想这样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风吹散的叹息,混着血水的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微微发颤,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那种温暖的、柔软的触感,曾经无数次让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师妹一样活着

      可是……

      没有力量的卑贱妖物,要如何相配?

      那双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皮肤下流淌的不是人类的血液,而是妖异的、半透明的液体。

      这双手曾经被师姐温柔地牵过,曾经笨拙地替她挽过发,也曾在她受伤时,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伤口…

      可它们也撕碎过敌人的喉咙,绞断过魔物的舌头,沾染过无数肮脏的血。

      他缓缓收紧五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妖血渗出,却感觉不到疼。

      *
      半透明的水妖躯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一滩融化的冰,丑陋、扭曲、非人。

      但是在她眼里他好像还是那个娇弱的小师妹。

      师姐总是不厌其烦的教导他剑术,在他因为过度疲惫而哭出来时,会姿势僵硬,不太擅长一般,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语气难得和缓如同安慰一般。

      “修真之路,如孤光自照,寒影独行。”

      “山巅的云,聚散无常,崖边的松,荣枯自渡,天道如此,修行更是如此——若你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又有谁能替你担这因果?”

      “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或倚仗师门庇护,或依赖道侣扶持,可最终呢?劫雷劈落时,无人能替你扛,心魔肆虐时,无人能替你受。”

      “你的人生,终究只能你自己负责…莫要指望谁会永远护着你,莫要天真地以为情谊能抵过天道法则。这世间,能陪你一程的人或许有,但能陪你走完这条路的——唯有你自己。”

      “若连你自己都不肯为自己争,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为你铺路?”

      “记住——”

      “剑,要自己握紧”

      “道,要自己来闯”

      “命,要自己来争”

      她在对他说着,但他在她沉静的黑色眼瞳眼里,似乎窥见了她内心的一角。

      他…只是个无可救药的最为低贱的水妖

      不要…不要这样看他…不要这样…他会做梦,好像他真的是她的小师妹…

      温柔比刀刃更锋利。

      她越是包容,他越是痛苦。

      因为她值得更好的…

      一个真正的人类,一个光风霁月的正道修士,一个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不被世人指指点眼的道侣

      而不是一个……

      连自己都厌恶的妖物。

      他缓缓闭上眼,喉结滚动,咽下满口血腥。

      ——如果……如果我能变得更强……

      ——如果我能吞噬更多力量……

      ——如果我能……不再卑贱……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附骨之疽,再也挥之不去。

      他睁开眼,看向自己的掌心——一滴妖血正缓缓凝结,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
      他将你钉在这方寸之地。

      他虹膜里流动的金色纹路,不是光线的折射,而是实实在在燃烧的火焰。

      随着他垂眸审视你的动作,在你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师姐抖得好厉害。"

      叹息般的低语裹挟着火星般的热度。

      他忽然用鼻尖蹭过你突突跳动的颈动脉,这个近乎温存的举动却让你浑身绷紧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爬行

      外骨骼延展出的尾椎骨,还是其他的什么?

      后脑勺撞上他托在你脑后的手,墙壁撞击的闷响里,他喉间滚出愉悦的震动。

      魔凤由于血脉原因在原著里也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荤素不忌的主…

      别是把这一部分也消化了吧

      甘霖蝶…一本*文里女主把男主吃掉了还怎么写下去…彻底乱套了

      你吞咽了一下口水,身后搂着你的臂膀让你无法挣脱,你握住他肩膀处的铠甲。

      “…冷静点…”

      他似乎意识到现在状态有些不对,但是却任由本能愉悦的控制身体。

      他眉眼氤氲,狭长的眼角带着妩媚,继续吻着你

      他的尾骨像是黑色的长鞭,延长得更加肆意,缓缓收紧,带着一丝诡异的生命力,像是活物般爬行

      犬齿轻轻磨蹭你的皮肤,尖锐的触感像是随时会刺破你的皮肤,脉搏在齿尖下颤动

      尾骨缠绕得更紧,带着让你窒息的力道。

      冰冷的黑蛇划过人类柔软的肌肤,残花坠地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混杂着魔气的炽热,侵入鼻息,让你的神识一阵恍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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