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类》离类水愿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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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笑的情况，我好象原本就是这个家伙的女儿吧。
　　“为什么，我对你没什么用处的。”有点啼笑皆非。
　　“有没有用那是将来的事情，尘儿，我对你很好奇，你有这样的才智，又是个女儿身，你说，你能把这个天下变成什么样子呢？”
　　他肯定疯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吓到了吗？”他温和的安慰我，“尘儿，你还小，可是你懂了很多大人都想不到的东西，所以你毫无顾忌，这是幸，也是不幸。”
　　“尘儿，你天赋极高，偏偏性子过于懒散，不是火烧眉毛你决计不会花力气想事情，你对人情显得淡薄，是不想有过多的牵累，所以你的四侍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跟他们交心，可是尘儿，没有人可以一个人走下去，那四侍是我千挑万选给你的影子，他们会终身服侍你，当然，前提是你要收服他们。”
　　“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扭过头。
　　常预晏正色道，“尘儿，你终于有点像个孩子了，我直说了吧，我需要个继承人，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做你要替我去做，所以在那之前你要努力学好一切需要的东西，别给我耍花样，我不是于夫子，你的能力我清楚得很，尘儿，别逼我毁了你。”
　　我直直看着他，“您太抬举我了，我知道我有点小聪明，您说的我大致都明白，可是我才五岁，我不认为再过几年我还是如此，恩，难得一见的奇才，世事无常，我爹原本家境不错，却因为错信了人心落得如斯境地。您也知道他曾是三甲秀才，吕试不递，可能吗？他曾经是个骄傲到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可如今成了什么样子，而我，只希望安安分分侍奉我爹终老，不作他想。”
　　“呵，尘儿，你明知道我不会轻易放了你，没必要现在就探我的底，人心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摆饰，我希望它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子，因为是人都有欲望，有欲望就有弱点，你最大的优势就是还没有弱点，虽然还有个李崇可以稍微制住你，但是一旦他死了这世上就再没东西可以牵住你，所以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用他来威胁你，那个代价是我付不起的。”
　　我缩缩头，当然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承认27岁的我实在对那个爹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我知道因为是父亲所以就一定要爱父亲，而实际上是不是真的爱过尊敬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唯一肯定的是，至少，可以为那个爹做的，我应该必须做到。
　　而这一点，常预晏居然意识到了，虽然不是完全，却已经探知了我些许真实的想法。
　　也许我的脸色惨白，他稍微缓和了语气，“你可以慢慢想，你知道你爹文才出众，我不会怠慢他，顺便告诉你，我只能再多活十五年，也就是说，十五年后海阔天空，随你高兴，而这十五年”，他很专注的看着我，“做我的女儿吧。”
　　“你--”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的话我应该消化不了的，可是看着那双犀利明亮的眼睛，脑子居然又闪过了贾宝玉，第一次见到他，他想置我于死地，看着他冷冷的说着我听着陌生的谎言，我却还有了惊艳的感觉，如今，他正认真的看着我，我看不出有说谎的迹象，心口，却陡然疼了起来。
　　只能，活十五年么？
　　我点点头。
　　常预晏淡淡颔首，眼睛却出卖了了他心中的起伏，我知道，他在用苦情计，如果不是闪过那抹期待已久过后的释然，我决计会马上反悔的。
　　他懂我，懂我明明习惯了却一直厌弃着的面具，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对了，对这个麻烦的时代，我算是一无所知，而常预晏明显就是一个最麻烦的人，他不说武林不说江湖，偏说天下，他有一股很深的执念，或者说怨念，而这样的怨念，决计会影响到很多人。
　　他只花三天，就改变了我爹，我花了五年都没办法让他活的轻松些，实力的差距，没得比。
　　命运是什么呢？
　　我不该想那么深奥的问题吧，反正我躲也躲不开。
　　记得传说中的阿修罗神在归位之前曾经很迷茫，他知道自己注定双手沾满鲜血，会有无数的人因为他死去，他很害怕，想逃离那样的命运，可他越是逃，旁边死的人就越多，他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终于，他归位了，拥有了天上地下最强大的力量，他很后悔，如果早有这样的能力，那些为保护他而死的人都不用死了，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我呢？
　　我没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所谓的命运到如今也是晦涩不明，可是，好象我根本没得选择。
　　该死的世界啊！
　　太过分了，给我个快乐的童年就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