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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好大一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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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亭和姚红霞分道扬镳后,就在路旁等车。
刚干了一票大事,她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欢喜,以免让姚红霞看出端倪。
等挤上去县城的班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将意识沉入空间。
竹楼里 “战利品”尽收眼底。
先奔着厨房区域去!
橱柜稳稳放到墙角,又把方桌摆到厨房正中央。
嘿,有橱柜有桌子,再配上原来的灶台,这厨房立马像模像样,烟火气更浓。
橱柜里面的瓶瓶罐罐让她眼睛更亮了。
油盐酱醋茶摆放的规规矩矩,竟然还有4瓶酒,以后想做红烧肉、糖醋鱼再也不用愁调料不全。
深棕色的罐子里,是雪白的猪油。她有三罐猪油了,可以放肆地用了,她要吃好,将自己养得胖胖的。
嗯,早上煎个荷包蛋,拌面条时舀一勺,想想都香!
“舅妈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
旁边的几个坛子更让她惊喜。
里面装着江老太太腌的辣椒酱、酸豆角、酱萝卜,等空间里的豇豆长出来,立马泡进泡菜坛,就着白粥,好吃。
橱柜下层的碗筷盘子码得整整齐齐,暂时不动。好多柴火被她码得像小山似的放在竹楼外面,能用很久很久。
再看那些旧床 ,除了大表哥的新床,其余的都旧得快散架,她干脆一股脑儿拖到黑土地;里,选了一处堆好:“虽说不能睡,晾干了当柴火也值!”
黑土地的时间流速快,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木头烘得干透,烧起来肯定旺。
转身走到空间的小河边,她舀了一碗仙露水倒进去。
“扑腾!” 河里的鱼瞬间疯了似的涌过来,几条半大的草鱼蹦得老高,鳞片闪着银光。她盯着最肥的那条,馋得直搓手:“等下了车,非得钻进空间炖条红烧鱼不可!”
逛完厨房,又去布置自己的寝室。摆上写字台和凳子,再把江华那只还算新的衣柜挪进来 。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少得可怜,都是洗得发白的旧布衫,看得出来冯胜华两口子确实节俭。“先放着吧,以后改改当抹布也行。” 她随手把衣服推到衣柜角落,又去收拾双胞胎的东西。
双胞胎的旧衣服倒不少,就是没见那件粉色的确良,想来是冯蓉蓉带去县城了。他们那个用旧木板搭的简易衣柜晃得厉害,她嫌占地方,一并放到堆柴火的地方。
等把三张床、两张桌子都归置好,再把棉被、床单挪到客厅暂放,整个空间总算有了 “家” 的模样。
她嘴角就没垂下来过。
她连冯家猪圈里的那两头黑猪都收走了。
哈哈哈哈……
不过,她也困了。悄悄地取了一杯水,加了几滴仙露水,放到保温杯里取出来。
何姨给她的保温杯实在是太方便了。
喝完,她又是能量满满。
正想再收拾一番,忽然听到空间二楼传来隐约的动静。正准备查看时,这时班车 “哐当” 一声停了,售票员喊着 “县城到了”。
她只好恋恋不舍地退出空间,摸了摸肚子才想起:早上急着出门,还没吃饭呢!
下了车,看着汽车站门口摆满的小吃摊 ,冒着热气的包子、金黄的油条、滋滋响的煎饼,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朝最近的包子铺走去:“先吃两个肉包垫垫。”
刚咬下一口包子,眼角余光就瞥见身旁有双眼睛 ,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吃食。
一个穿短袖短裤的小男孩。
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却洗得发白,能看出他在极力维持干净。他就那么眼巴巴地望着,眼神亮得发光,却始终没伸出手讨要。
“想吃吗?” 卫南亭轻声问。
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
“你几岁啦?”
“十岁。” 男孩的声音细细的。
和自己弟弟同岁,可这孩子看着却瘦小得多,想来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卫南亭心里一软,转身又买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让老板用油纸包抱好,放到他手里。
“拿着吧。”
小男孩接过,说了声 “谢谢”,转身就跑。
直到他跑远,卫南亭才发觉 ,刚才那孩子竟是光着脚丫的。
这世界上哪里都有可怜人。
卫南亭买的是下午两点去晋宁县的车票,眼下还有些时间,便坐上了去何姨店铺的公交车。
何姨的小吃摊前依旧有人,可她今天看着却不大对劲 ,脸上虽挂着笑,那笑意却浮在表面,透着几分勉强,像是强撑着的。
等最后一波客人走了,卫南亭才走上前:“何姨,帮我留两只鸭子。”
“哎,正好剩最后两只!” 何姨立刻应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高兴,可眼底是藏不住的疲惫,“我这就收摊,都给你留着。”
卫南亭自然上前搭手帮忙收摊子。
何姨住的地方不大,就一间铺面连着楼上的小阁楼,好在后面带了个小院子,也算方便。
见何姨神色不对,她没多问,只等收拾妥当,才试探着开口:“何姨,我今早起得早,没睡好,能不能去楼上歇一会儿?”
“睡吧睡吧,” 何姨摆摆手,语气温和,“我这边做好饭就叫你。”
“谢谢何姨。”
卫南亭上了楼,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先闪身进了空间。
上次从何姨那里拿的八角和草果种子,经过仙露的灌溉,又经过一月时间,如今八角树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枝头上挂满了饱满成熟的果实。
不费吹灰之力地采摘好果实。
正好在县城正好能找地方卖掉一批,换钱。虽说从舅妈家拿了一千多块钱,可谁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她往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眼看就要考上高中,她太清楚母亲的性子,定然不会给她钱。父亲的收入又全由母亲掌管,想从那里抠出点钱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高中的学费、住校费、生活费,再加上下半年入冬后要添置的棉衣、棉鞋,哪一样都离不开钱。
她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没有这个空间,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撑过接下来的日子。
将收好的八角和草果晾晒在黑土地上,对了,她现在有床单了,晾晒起来更方便了。卫南亭这才退出空间,躺在阁楼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直到楼下传来何姨的敲门声。
“婷婷,婷婷,下来吃饭啦!”
“来啦!” 卫南亭掀开薄被爬起来,顺手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临走前,她闪到空间,将晾晒好的八角和草果分装成袋,放进空间的厨房里。
快步下了楼。
餐桌上摆着一盘青椒炒肉,一碗鸡蛋汤。她舀了一勺汤尝了尝,眉头微微蹙起,实在太咸了。再看何姨,坐在桌边没什么精神,筷子都没动几下。
吃完饭,卫南亭主动收拾碗筷,何姨却依旧坐在凳子上发呆,像是有什么心事。
“何姨,我该走了。” 卫南亭轻声说。
她悄悄将买卤鸭的钱和一小袋花椒放在灶台边干燥的角落里,她太了解何姨的脾气,直接给钱肯定不会收,这样放着,何姨总能看到。
“卤鸭我就先带走了。”
何凤娟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抬了抬眼:“要走了?”
她看着卫南亭站起来,眼神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劲儿。起身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卫南亭。
卫南亭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回馈对方,她收下了。
“对了,卤鸭多少钱?”卫南亭问道。
“提钱就见外了。” 何凤娟笑着摆手。
“你这孩子……” 何凤娟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落寞,“拿去吃吧,反正我这店也开不了多久了。下次你再来,也不知道这卤鸭店还在不在。”
“怎么了何姨?出什么事了吗?” 卫南亭心里一紧,关切地问道。
何凤娟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又缓和了些:“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卤料越来越难买,价格还贵得离谱,实在撑不下去了。”
她本不想跟这即将考试的小姑娘说这些烦心事,可转念一想,让孩子知道些人心险恶,以后也好有个防备,便又补了句,“县城里就我家卤鸭生意最红火,那些同行眼红,就联合卖卤料的一起挤兑我。要么不卖大料给我,要么就抬高价,摆明了要把我挤走。”
卫南亭眉头微微皱起:“那去外地买呢?比如晋宁县,那边能不能买到卤料?”
“那边也不便宜,今年卤料价格普遍都高。再说我这摊子就我一个人盯着,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回跑。”
卫南亭心念一动,顺势说道:“何姨,说起来也巧。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去昆市,带回来不少香料,可他没门路卖,就托我帮着问问认识的人要不要。我这儿正好分了些,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说着,她走到墙角自己的背兜旁,从靠墙地地方解开两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刚下楼时,见何姨神色不对,她就把空间里装着八角和草果的袋子放在了背兜边,何姨没发现她到底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何凤娟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真的?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