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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落絮钗头(7) ...
院子里的枯叶悠悠地打了个转,落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入眼处一片萧瑟冷寂,秋意渐浓,傍晚的寒风瑟瑟入骨。
我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发着呆。想想自己已经离家有半年之久,不知道爹和紹音怎么样了。还有江山和傅香,应该早就回到汀州了吧。毛球会不会又开始追着漂亮的小公子满街乱跑。肖师太……也依然爱着她的地瓜吧。
我想给他们每人写一封信,抒发一下对他们的思念,以及对安寻的不满,但是想了想,天诛殿这种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方,寄信出去无异于登天,尤其内容涉嫌诋毁一教之主。
虽然呆了没几日,这个压抑的地方我实在是很想离开,我吃完手里的桔子,我决定问问凤西楚,到底还要等多久。
出门迎上了龙漪,她似乎也是来找凤西楚的。看到她的时候,凤西楚一点都不意外。他坐在榻上,腿上放着一张连珠式瑶琴,朱红的琴身,制作精良。他的手指闲闲地在琴弦上拨动着,撩起几个简单的音调。
龙漪看到那张琴,冰冷的语调中隐约一丝欣喜,“这是安寻的九霄?”未等凤西楚回话,她已上前接过琴,细细地抚摸着琴身上的纹路。
凤西楚手中一空,笑着把手枕在脑后,没有起身的打算,“嗯,是你当年为他找的那把琴。”看到我,他伸出手,笑意点点。
龙漪没有抬头,而是把脸贴在琴上,恻然呢喃道,“我以为,他早就丢了。”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凤西楚的手心,顺势坐在他的身旁。
龙漪看了看手里的琴,又把目光对向凤西楚,似是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低下头,起身把琴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毅然转身。
凤西楚怜悯地摇了摇头,“这琴,你收着吧。放在他那里,迟早会被毁掉。”龙漪猛地看向凤西楚,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要那张琴。
龙漪抱着琴,上前作势要跪下,凤西楚长袖一挥,及时阻止了她,许久,悠悠一叹,“我认识的龙漪,不是这样卑微的女子。”
龙漪苍白的脸顿时带着惨色,她的头微微低着,脊背却挺立的很直,“除了这样,我想不出其他报答你的法子。”
我皱眉,晃了晃凤西楚的胳膊,觉得他这样说,会让龙漪太难堪。
凤西楚反手制住我,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对着龙漪道,“我知道你从来不承人恩情,我只是受你十三弟所托。所以你不必在意。”
龙漪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泯灭,恢复冷然,“我没有想到,还有人记得我。清寒他,还好么?”
凤西楚点点头,“比起你,他应该算是不错。”
我被两人的话绕的云里雾里的,不过“清寒”二字激起了我的注意,“清寒是谁?十三弟又是谁?”
凤西楚看着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以为楼家十三爷,你应该很熟悉。”
我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你是说楼清寒?”僵硬的转动脖子,我看向龙漪,“楼清寒是龙漪的十三弟?天呐,怎么可能。”如果楼清寒是龙漪的十三弟,他怎么可能让龙漪在这里遭罪。
凤西楚解释道,“龙漪是楼清寒的六姐,或者,应该称她,楼漪。”看出我的想法,他又道,“楼清寒不是不想救龙漪。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想起楼清寒那日的神情,我终于知道他心里的无力是为了什么,姐姐身陷困境,而自己被人监视着,什么都不能做。我想如果换做我和紹音,我一定无法忍受的。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听说楼家六小姐,在十五岁的时候殒于一场大火,怎么……”之前楼清寒提起“六姐”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件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迟钝的很彻底。
楼漪在楼家不算得宠,如果不是十五岁死于一场大火,我想我是不会知道楼家还有个六小姐。其实被火烧死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每年死于火灾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楼漪的死是在成亲那天,一场火死了陈家二百四十口人,连带花花草草无一幸免,而陈家,就是楼漪的夫家。
陈家是医药世家,听说有很多独门的秘制药,千金难买,江湖上垂涎的人趋之若鹜,后来一场火,就什么都没了。也有江湖传言,说这场火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陈家的那些个药方,而主事之人不言而喻,自是楼家的家主,楼钰。自然也有人说,这样的传言不过是好事者为之,毕竟死在大火中的,还有楼漪,那个楼家的小姐,而且楼家家大业大,有意诽谤的人不在少数。
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关心,而我的奶娘显然也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六小姐,在她的眼中,陈家的这场大火堪比十二年前的苏家,都是在新婚之时,只不过两个苦命的女子,一个死了,一个遁入空门。奶娘曾唏嘘总结道,红颜薄命,大抵都逃不过要被活活烧死。
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我又急道,“既然龙漪是楼府的六小姐,又怎么会是罗刹阁的尊主呢?”
凤西楚支着头,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道,“因为罗刹阁,本就是楼府暗地里的组织。”
我哑然无语,想不到,表面光鲜的世家,背地里却干着暗杀的勾当,当真令人幻灭。
把疑惑憋在心里,委实不是我的作风,我觉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我有了足够的承受能力,“那建罗刹阁的人,是不是楼钰?”
凤西楚欣慰的点头,“终于聪明了一回。”
我又诧异问道,“那龙漪的武功,也是楼钰废的?”
凤西楚再次点头。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为什么呢?”
凤西楚怅然道,“最顶尖的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一旦生了情,就有了弱点,而有了弱点,就会被放弃。龙漪被放弃了,她的弱点,就是安寻。”
我愈发好奇,“那龙漪又为什么会被困在天诛教?”
凤西楚拢了拢我的发,道,“因为楼钰得罪了安寻。”敛去脸上的表情,半响,他悠悠一叹,“一颗棋子,若能在被遗弃的时候,还能替自己挡灾,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我无话可说,只觉得心中泛起冷意。我想问他,那你有考虑过棋子的感受么?可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知道,作为棋子,是不需要又感受的,即便有,除了自己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是一种典型的自虐行为。我还想问他,如果……我是那颗棋子,你也还是会那样做么?或者,在你弃棋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不舍和心痛?但是我也问不出口,我害怕,他回答,会。
有些同情龙漪的遭遇,我不甘道,“为什么,他能那样宠爱楼清寒,却对龙漪这样残忍。”
嘴角挂着嘲讽,凤西楚开口道,“木秀于林的道理,谁都知道。楼钰对楼清寒的宠爱,不过是让他成为被风摧毁的树罢了。”
原来,那个派人监视楼清寒的人,竟是楼钰。
我无法理解身为一个父亲,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女,单单是,为了权势么?
想着楼钰竟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我只觉得背后泛起阴森的冷意,哆嗦着身子,忽然有些结巴,“你,你说,我现在知道了楼钰的秘密。他会不会,派人来杀我灭口。”
凤西楚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嗯,很有可能。”
我一下哭了出来,眼泪刷刷地不受控制,忧伤道,“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我本来不想知道的。我不管,你得保护我。”顿了顿,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你不是也知道这个秘密了么,为什么他不派人杀你。”
凤西楚叹气,一语道破,“很显然,他还不敢。”闻言,我更加忧伤了。
或许是我肆无忌惮的泪水让凤西楚看着不忍,他搂过我,用袖子抹去我的眼泪,“怎么恁的胆小,平日里威胁我的气魄到哪里去了。”
我撅了撅嘴,止住了哭,小声哽咽道,“我不是仗着你不会生气么。”
凤西楚抚额,闷声笑道,“这算是欺软怕硬么。”我止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他这样的人,哪里软了。
我和凤西楚谈话的过程中,龙漪立在一边,始终未开口,神色安详地摸着那张琴,是她唯一的动作。
她因为安寻被自己的父亲抛弃,却只换来安寻入骨的恨意。我忽然很想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习惯这个东西,似乎很好培养,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睁开眼就要看到凤西楚,已经和每天都要吃饭睡觉一起,并列成为我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三件大事。
所以早晨起来没有看到凤西楚,我的内心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焦虑。
我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尤其是在敌暗我明的时候。于是我一边焦虑,一边走出院子,企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想我和龙漪的缘分确实深了些,而她和夏瑶的缘分,也同样深了些。根据等量代换的原理,我和夏瑶的缘分,就这样深了起来。
我站在假山背后,从缝隙看向亭中相持的两个人,心想若是夏瑶再对龙漪动手,我就以雷霆万钧的姿气势,拯救她于水火之中,以展现我新一代侠女的风姿。
夏瑶的装扮,一如既往的艳丽,杏面桃腮,薄粉敷面如朝霞映雪,样式繁复的翠烟裙袄覆着窈窕的身姿,风流尔雅。云髻雾鬓,斜插着冷玉珠簪,晃着耀眼的光芒。染着胭脂的唇,柔柔一笑,撩人心怀。
她倚着木柱,手正搭在一把瑶琴上,涂着丹蔻的指甲,在琴身上有意无意的划着。那把琴,正是昨日龙漪抱走的九霄。她挑眉一笑,风情万种地冲龙漪道,“这把琴,是我给凤公子的,然后假他之手,把琴送你。因为如果我给你,你肯定不会要。龙漪,你说,我这样费尽心思,是为了什么呢?”
龙漪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负手而立,整个人带着冷冽的气息,只是她的头低垂着,看不清神色。脸上赫然的伤疤有几处开始结痂脱落,粉色的嫩肉,像是一条幼小的虫,以扭曲的姿势爬在她过分苍白的脸上。
龙漪没有吱声,夏瑶却并不在意,似乎就理应如此,她将鬓间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娇笑出声“差点忘了,你废了武功后,脑子也不好使了。龙漪,我把琴还给你,就是让你知道,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系都断了,你也该死心了。”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事情,笑意连连道,“你还不知道吧,教主那时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命人把琴毁了。龙漪,你伤他太深。”
“从未动心,何来心死一说。”这是我听到龙漪说的第一句话,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她的脸上始终是空洞的表情。
夏瑶脸上的笑意出现了裂痕,“你果然是无心之人,我真不知道,教主当年喜欢你什么。”
说完,夏瑶的脸上泛起迷离之色,仿佛陷入某种沉思,“最初,我以为教主对你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你的性子太烈,男人总是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分外痴迷。可是,后来他似乎爱上了你。呵,他那样的人,也会爱人?果真讽刺。”
“你不过是嫁过人的寡妇,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你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爱你?”
“当年你那一刀,让他险些毙命。是我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陪着他渡过最危险的时刻。”
“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我背叛了我的家族,帮他拿到的密函。”
夏瑶忽然抬起头,一脸忿然地叱声道,“龙漪,那时你在哪?”我看到龙漪的身形明显一抖,有些不堪重负的样子。
夏瑶以手掩唇,又是柔柔一笑,“哦,对了,你那时应该在罗刹阁,庆祝着终于完成了一项大任务吧。”
夏瑶忽然起身,一掌挥向瑶琴,龙漪身形一震,以手接掌,可是还是慢了一步,琴身应声而断,碎裂成两半。
龙漪跪在地上,将琴紧紧抱在怀中,原本苍白的脸,失尽了血色。
夏瑶仰头笑道,“龙漪,琴都没了,你还呆在天诛教干什么呢。不如离开吧,我帮你。”
夏瑶的话对龙漪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诱惑力,她只是静静地抱着琴,扣在琴身上的手指,用力的泛起青色。
夏瑶一把揪起龙漪的衣襟,脸上的笑意显得狰狞“难不成你还打算用这张脸来施美人计?别妄想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他在床上,有多么的温柔缱绻。”
奶娘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如果要靠床弟之事来打击另一个女人,那么,她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证明她没有其他可以用来让自己信服的利器。与其说在威吓别人,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龙漪忽然抬头,反手扣住夏瑶的手腕,接着一扭,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夏瑶被猛地一推,踉跄落地,她惨白着脸,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前一刻静如死水的人,忽然就断了她的手。
夏瑶捂着手,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发髻凌乱,失了原本的媚色。
龙漪的另一只手,始终抱着断掉的琴身,她起身,淡漠道,“我一直忍着你,不过是因为曾欠你夏家一百二十七口人命。夏瑶,你真以为我没脾气么?”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龙漪以一种俾睨天下之姿,立于云端,摆着王者的威仪。
夏瑶惊恐的看着龙漪,蠕动着嘴唇,却只能颤抖发出一个音节,“你……”
龙漪冰冷地眸子始终未看她一眼,“我呆在天诛教,是来抵命的。除了死,我不会离开。”说完抱着琴离开了。而夏瑶脸上的惧意始终未消失过。
我拍了拍裙子,想着还未来得及出手,这戏就唱完了,真是有些意犹未尽。
回到院子,我想着凤西楚既然没有和我打招呼,应该一会就会回来,撩起裙摆,我坐在厢房门口的石阶上,托着腮望向天空,打算就这样等他。其实我还存了一点小心思,想着他踏入院子,第一眼就能看到我,该是怎样的欣喜。
直到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我才发现我竟然坐着睡着了。抬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暗,暮晚雾缭,走廊上已经挂起了长灯。我想我为他白白错过了晚饭,这样深情的行为真是让自己忍不住动容。
扶着石柱起身,才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麻的站立不住。远远看见有人走近,紫衣翩然,绿裙婀娜。凤西楚摇着羽扇,闲庭散步一般款款而至,他身边,伴着面若芙蓉的寒凝。我忿然咬着牙,心想我挨饿受冻的时候,这二人正郎情妾意,呸,是狼狈为奸才对。
凤西楚看到我,眸中染上了笑意,“怎么不在屋里呆着,外面这么冷,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说完拉过我的手捂在手中,责备道,“手这么冰,你到底站了多久。”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心想前一刻还携美同游,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关心我做什么。
凤西楚一愣,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吃饱了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寒凝,她在触及我的目光是,娇然垂下头。看在我的眼中,只觉得是她心虚的表现。
凤西楚显然不能领会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涌,善解人意道,“所以,你是在散步?”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告诉自己要保持分度,不能让寒凝看扁了,“不,我是打算去吃饭。”
凤西楚蹙眉,语气不善道,“你还没有吃晚饭?”
我笑得更加愉悦,只恨不得在脸上刻上愉悦两个字,“不。我只是太高兴了,打算再吃一顿以示庆祝。”
一向精明的凤公子无法理解我婉转的少女心思,好心劝道,“晚上不要吃的太多,伤胃。”
我觉得他的迟钝终于让我崩溃了,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的,“我的胃,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得着么。”说完猛地推了他一把,等了寒凝一眼,怒道,“你还是关心别人去吧!”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我抱着被子饿的左右翻滚。刚才在气头上不觉得,现在安静下来,只觉得能吃下一头猪。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敲门,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现在想想,说不定我正好成全了他的怜美之心。
我心下一沉,万一他真的去关心寒凝了可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冲动了,再怎么生气,也该关上房门再武力解决,现在好了,被人看了笑话,还惹恼了凤西楚。
早知道爱情必须遭遇第三者,我当初就应该把毛球留下,虽然它色迷迷的样子确实露骨了一些,但比起那个寒凝,我宁愿和毛球竞争。
想得太投入了,转身才发现凤西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我的床边。我第一反应是,糟糕,刚才脸上傻乎乎的表情,有没有被他看到,我的第二反应是,早知道他还是会来,刚才就狠狠揍他一顿了。
他手中端着一碗八宝粥,香气勾引着我的味蕾,我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抬手抚上我的眼睛,擦去不断溢出的泪水,他笑道,“最近才发现,你可真是个爱哭鬼。”
我企图对他怒目而视,可眼睛总是不争气的瞟到他手里的碗。我暗暗握拳,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不是廉者,所以今天打死也不能喝。
瞪着他脸上戏谑的笑意,我怒不可遏的哼了一声,翻过身不看他。
似笑非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想着你该是气够了,所以送来你最爱喝的粥,不过看来你并不需要,我还是把它倒了吧。”
我知道凤西楚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他一说完,饥饿战胜了理智,我腾地坐了起来,吼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但好在我不是廉者。手下留粥!”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宽慰自己,其实做人啊,有时候不必太拘泥于形式,尤其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就像不能因为钱被偷了就跑去上吊一样,我决不能因为吃醋就放弃喝粥。
凤西楚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一副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表情。我索性埋下头,潜心与粥苦战。
碗里的粥悉数落入腹中,我舔了舔唇,觉得心满意足。眼光扫到凤西楚,我换上恼怒的神色,“我还在生气!”
“所以?”
“所以你就应该出去,省的碍眼!”
凤西楚果真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了门。
我一口气憋在胸中,只觉得肝胆欲裂,这个人,就不能说句好话么,我都已经准备原谅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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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絮钗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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