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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教学 ...
温闲许没料到薛槐安竟如此敏锐,连雪寻昨日中途不见的细节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甚至将其与何玉淼之死联系到了一处,不由得一愣。
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雪寻看上去和寻常蛇类别无二致,任谁也不会把何玉淼的离奇身死归咎于一条蛇。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了底气:“我又没关着它,它自是到其他地方游玩去了,我都不知道何玉淼住在哪里,他的死与雪寻有什么干系?”
“说得也是。”薛槐安目光落在绕在温闲许臂弯间打盹的小蛇上,“只是我瞧着雪寻,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何处见过……对了,万连碧身上的蛊虫,最后是不是变成了一条蛇来着?”
温闲许脊背一凉,强颜欢笑道:“或许只是种类相近?你瞧,它身上还生着红鳞呢!”
“可能是我眼花了。”薛槐安继续说,“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如我将情况告诉老爷子,让他们去查个清楚?放心,绝不会冤枉了你和雪寻。”
“而且,你既然不关着它,如何保证它乱窜不会伤到人?咱们府上怕蛇的人可不少,依我看,还是得禀报老爷子一声……”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温闲许震惊于他的无耻,若真让狗贼薛懿知晓自己饲蛇一事,不光雪寻没有活路,自己也要被视作妖女,难逃一死!
“不行!”她惊得上前一步,捂住了薛槐安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我教你武功便是了。”
薛槐安确信王生欢绝不会为停云轩的丫鬟配备任何香膏,可当温闲许的手贴上他面颊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沁入他的呼吸间。
尽管薛槐安刻意放缓了气息,温闲许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不妥,倏地将手抽了回去。
薛槐安目光扫过她收回的指尖,似乎很遗憾似的:“一言为定,这次可不能再反悔了。”
温闲许正在气头上,冷哼一声:“反正吐血的人又不是我!”
目的已经达成,薛槐安分外好脾气地哄道:“好好好,吐血的人是我。无虞小师父,咱们现在接着教?”
温闲许犹觉不妥,蹙着眉,又添上了条件:“先说好,一日只能教一个时辰!而且……还得找府医来看看!”
“没问题。”薛槐安一口应下。
温闲许稍稍放宽了心,她想,一日只学一个时辰,应该没事吧?就她在神山上习武的强度来说,一个时辰才只够热身呢!
见薛槐安满怀期待的样子,她又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与薛阳和争一口气,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幼稚!
况且,如果薛槐安真的当上了锦衣卫,她也通过了煎寿阁的入阁试炼,再次见面,他们不就是敌人了吗?也不知道薛槐安到时候会不会给她防水……
温闲许恍神的时候,薛槐安已经摆出了刚才的姿势,又开始站起桩来。
她忙制止了他:“不行,不能再这样练下去了!你的身体已久,经脉必有滞涩之处,若强行冲撞,恐怕会伤及根本。”
她想了想:“既然你一心只想胜过大少爷,我倒有个取巧的法子,不必老老实实从基础开始练。”
薛槐安问:“哦?什么法子?”
“上次我瞧见了大少爷的武功,重在招式花哨,内力却虚浮,看似声势惊人,实则摇摇欲坠。”温闲许边说边拿起了桌上的剑鞘,在手上掂了掂,“只需在他发力时轻轻一带,破其重心,他自然站立不住。”
“像这样。”话音未落,她手腕一转,挽出一道流畅的剑花,身体朝薛槐安直逼而来,“闪身的同时,拉我的手腕!”
薛槐安下意识侧身避让,伸手的动作却带了几分迟疑。指尖未触到温闲许手腕,却觉心口一凉——剑鞘尖端已点到了他的衣襟上。
“太慢了!”温闲许评道,“不要畏惧,只要先乱其阵脚,他便伤不到你分毫。再来!”
温闲许身形再动,剑鞘破空而来。
许是方才她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薛槐安此番少了几分顾忌,出手快了许多,电光石火间已扣住她手腕顺势一带。
温闲许顿时偏移了重心顿失,向前跌去。
她本欲拧身稳住,奈何二人距离太近,收势不及,竟直直撞入薛槐安怀中。
温闲许借力站定,耳根微热,面上却强作镇定:“不对,还须再快三分,撤退的步幅也要更大。薛大少可没我这般轻巧,若真摔你怀里,还不得把你砸死了。”
“明白了。”薛槐安从善如流。
几番演练下来,薛槐安出手愈发果决利落,温闲许也不再拘于同一个招式,趁机将《吞玉剑谱》上的招式都囫囵学了个遍,随意选一招向他袭去。
成功的次数越来越多,只可薛槐安的动作总欠些火候——不是脚步偏了寸许,便是牵扯她手腕的时机迟了半分。到后来,温闲许几乎是次次都收势不及,无可避免地撞进他怀中。
这病秧子实在清瘦,胸膛硬邦邦的,没什么软肉,硌得温闲许生疼,而且与薛槐安凑得太近也令温闲许浑身不自在。
当再一次撞上那副单薄身板时,温闲许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一天究竟吃多少东西?身上半两肉也无,骨头硌死我了!”
薛槐安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滞,流露出几分难以置信:“我……硌着你了?”
“对啊,你不觉得吗?”她没好气揉了揉疼痛的地方,“都快瘦成竹竿了,撞着一副骨架,谁能舒服?”
说罢也不看他,只挥挥手道:“今天也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你记得让姓沈的来给你看看!”
薛槐安沉默了,周遭空气仿佛也随之凝滞。
温闲许察觉到他神色有异,心下顿觉不妙,赶忙寻了个由头:“我去瞧瞧冬青姐姐醒了没有!”
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似地逃了出去。
冬青当然没醒。
漪然的话说得委婉,但温闲许听得明白:汤药不过是为冬青吊着一口气,真正的关键在于她体内的蛊能否取出。
温闲许忽然想起了漪然姐姐给她的书,找了个借口把叶葵打发出去,独自守在冬青榻边,悄悄翻看起来。
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一本私人手札。第一篇笔记的落款已是二十多年前,作者的字迹很工整,但由于保存的时间已经很久远,许多墨迹已然模糊,连作者的名字也残损了一半,只依稀辨出一个“委”字。
不过这“委”写得又细又长,与其他的字在一起格格不入极了。
书中的内容也有多处模糊不清,奇怪的是,温闲许却觉得执笔者的行文口吻莫名熟悉。她连猜带蒙地读下去,竟也顺畅地理解了其中大半内容。
手札记述了作者从民间搜集来的有关蛊虫的民间传说,游历民间搜集来的蛊术传闻,以及他从京城南下、深入苗疆的种种见闻。
作者因一时好奇闯入苗疆腹地,连遭瘴气毒虫侵袭,险些丧命,幸得一位苗女相救。养伤期间,二人互生情愫,最终携手返回中原。
书中还记录了许多苗疆部落的习俗与蛊术见闻,但皆为零星片段,未成体系。例如提到了蛊虫需以饲主之血滋养,饲主修为愈高、血气愈纯,则蛊虫实力愈强,甚至外形亦会产生异变。
读到此处,温闲许心下一动:雪寻身上突然生出的红色鳞片,莫非也是因为这个?
笔记还提及,某些灵性非凡的蛊虫可与主人心念相通,但此种对话仅存于主蛊之间,外人无从察觉。
这本手札并不厚,温闲许很快便读至末尾。因作者毕竟是外来者,所见所闻皆限于个人经历,书中并未详述解蛊之法,只记载了一则轶事:两位蛊师斗法,一人的□□蛊吞下了另一人的蜈蚣蛊,蜈蚣蛊主当即倒地昏厥,口吐鲜血,而胜者却容光焕发。
可见蛊虫之间的较量,会直接反噬其主。
漪然姐姐说得在理。在摸清底细前,她确实不该贸然试探冬青体内的蛊,以免打草惊蛇。
所有的希望,似乎又回到了万连碧所提及的那位苗女身上。
接下来几日,温闲许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幸好与万连碧约定前往拜访苗女的日子很快到来——正是薛府大宴宾客,庆祝薛阳和入选锦衣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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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榜随榜更,无榜周7k 求求读者老爷们点个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