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听风说爱你》元元与糖糖

8、合约风波

　　都暻秀坐在SM娱乐大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初春的首尔，微雪落在汉江上，像是撒了一层细细的糖霜。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份文件——《专属合约续约意向书》。

　　SM娱乐的合约主管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暻秀，公司希望你能续约。无论是歌手还是演员活动，SM都能给你最大的支持。"

　　都暻秀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指尖轻轻摩挲着文件边缘。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歌手合约我会续签，但演员合约我想自己试试。"

　　主管皱眉："你知道演员市场有多难闯吗？没有大公司的资源支持，选角、制作、宣传都会变得复杂。"

　　"我知道风险。"他抬起头，眼神平静，"但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会议结束后，经纪人跟上他的步伐："你真的决定了？"

　　"嗯。"都暻秀戴上口罩，"是时候了。"

　　电梯下行时，他看了眼手机——许安然刚给他发了条消息：「看到新闻了，祝贺你！」

　　配图是一张猫爪按在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屏幕显示着热搜：#都暻秀成立个人演员公司Company SooSoo#

　　他嘴角微微上扬，回复：「谢谢。糯米又捣乱了？」

　　许安然盘腿坐在地毯上，糯米正用爪子扒拉她的耳机线。她一边拯救自己的设备，一边刷着社交平台。

　　评论区已经炸开：
　　"D.O.终于要专注演技了！期待新作品！"
　　"Company SooSoo这个名字好可爱，是'秀'的谐音吧？"
　　"SM居然放人了？看来谈得很顺利！"

　　手机震动，是《我是歌手》节目组的临时经纪人李姐打来的电话。

　　"安然！看到D.O.的新闻了吗？他成立个人公司了！"李姐的声音透着兴奋，"你们关系不错吧？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呢！"

　　许安然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张照片上——是上次在录音室时拍的，都暻秀低头调试设备，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对了，《我是歌手》半决赛的曲目定下来了吗？"李姐问道。

　　"还在写。"她揉了揉太阳穴，"副歌部分总是差一点感觉。"

　　挂断电话后，许安然抱起糯米，轻声说："你说他在做什么呢？"

　　糯米"喵"了一声，跳下去继续祸害她的耳机线。

　　都暻秀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背着双肩包快步走向仁川机场的登机口。

　　经纪人跟在身后，表情复杂："真的不告诉任何人你要去上海？"

　　"嗯。"他调整了下背包带，"就说我休息三天。"

　　经纪人叹气："那至少让我安排接机..."

　　"不用。"都暻秀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有人会接我。"

　　飞机起飞前，他打开手机相册，指尖停留在一段视频上——是许安然在《我是歌手》舞台上演唱时的画面。她闭着眼睛，灯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是一串细碎的星星。

　　他犹豫了一下，发了条消息：「在忙什么？」

　　几乎是立刻回复：「写歌。糯米把我的草稿纸抓烂了（附上一张猫和碎纸的合影）」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打字：「如果现在有人带着芝士年糕——」

　　空乘走过来提醒关机，他删掉未发送的文字，改成：「明天见。」

　　许安然盯着手机屏幕，眉头微蹙。

　　"明天见？"她小声嘀咕，"这是什么意思..."

　　糯米从她膝盖上跳下来，好奇地扒拉她的咖啡杯。

　　窗外突然下起雨，雨滴敲打着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想起自己写过的一句歌词：
　　"雨声是思念的脚步声，
　　当你推门而入的瞬间，
　　整个雨季都停了。"

　　服务员走过来："小姐，需要再加一杯咖啡吗？"

　　许安然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看了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叹了口气，"请问有伞可以借吗？"

　　雨势渐大，许安然抱着糯米站在咖啡馆门口，试图叫一辆出租车。

　　"需要伞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转身——都暻秀举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雨中。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刘海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前。肩上背着一个鼓鼓的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

　　"你...你怎么在这里？！"许安然睁大眼睛，差点松手让糯米掉下去。

　　都暻秀向前一步，伞面倾向她："说了明天见。"

　　糯米认出他，立刻从许安然怀里挣扎出来，蹿上都暻秀的肩膀。他单手托住猫，另一只手稳稳举着伞。

　　许安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雨水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水味。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他轻声解释，"想...来看看你。"

　　出租车里，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坐着。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许安然偷偷用余光打量他——他似乎瘦了一些，下颌线更加分明，手腕上依然戴着那条她送的编织手绳。

　　"所以...Company SooSoo？"她轻声问。

　　"嗯。"都暻秀点头，"取自'秀'的韩语发音，也有守护的意思。"

　　"怎么突然决定..."

　　"不是突然。"他看向窗外的雨幕，"其实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雨声渐密，许安然没有继续追问。

　　到达公寓，都暻秀熟门熟路地找到猫粮碗，给糯米倒上它最爱的冻干。

　　许安然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所以你这几天是来度假的？"

　　"嗯。"他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社长也需要休息。"

　　她忍不住笑了："D.O.xi现在这么自由？"

　　"暂时的。"他走向厨房，打开那个纸袋，"饿了吗？我买了食材。"

　　许安然跟过去，看见他从纸袋里拿出新鲜的三文鱼、牛油果和各种蔬菜："你这是..."

　　"晚餐。"都暻秀已经卷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介意我用一下厨房吗？"

　　许安然愣在原地："你...你会做饭？"

　　他嘴角微扬："试试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许安然目瞪口呆地看着都暻秀在厨房里行云流水般地操作。

　　他切三文鱼的动作干净利落，煎牛排时对火候的掌控精准得令人发指，甚至连摆盘都像艺术品一样精致。

　　"这..."她指着那盘色泽诱人的香煎三文鱼牛油果沙拉，"你平时在宿舍都这么吃饭？"

　　都暻秀轻笑："EXO的成员们都说我是宿舍厨师长。"

　　他把最后一道奶油蘑菇汤放在桌上，"尝尝看？"

　　第一口下去，许安然就睁大了眼睛："天啊...这比米其林餐厅还好吃！"

　　"夸张了。"他耳朵微红，低头喝了口汤，"只是平时喜欢研究而已。"

　　糯米跳上餐桌，都暻秀自然地切了一小块三文鱼给它。

　　许安然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问道："所以你经常做饭给别人吃吗？"

　　"不多。"都暻秀抬眼看她，"你是第三个。"

　　"前两个是？"

　　"我家人，和EXO成员。"

　　许安然突然觉得嘴里的奶油蘑菇汤更香了。

　　凌晨一点，雨停了。

　　都暻秀坐在沙发上看许安然的乐谱手稿，她抱着抱枕蜷在另一端，糯米窝在两人中间打呼噜。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

　　"SM那边...顺利吗？"她轻声问。

　　"比想象中顺利。"他翻过一页乐谱，"他们知道留不住演员约，但歌手约还在，所以不算彻底分开。"

　　许安然点点头："这样很好，两边都能兼顾。"

　　"你呢？"都暻秀突然问，"新歌写得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抱枕里："卡在副歌部分好几天了，怎么改都不对。"

　　都暻秀放下乐谱，走到钢琴前坐下。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了几个音符，然后弹出一段旋律——正是许安然未完成的副歌，只是他加了一段更丰富的和弦进行。

　　许安然惊讶地走过去："你怎么..."

　　"看你的手稿猜的。"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试试这样？"

　　她坐下来，手指落在琴键上，自然地接上了他的旋律。两人指尖偶尔相触，又很快分开。音符在月光下流淌，像是有了生命。

　　糯米被琴声吵醒，不满地跳上钢琴，踩出一串不和谐音。

　　都暻秀突然笑了："合作愉快？"

　　许安然耳尖发热："...勉强及格。"

　　他们回到沙发上，都暻秀突然说："其实我来上海，还有一个原因。"

　　"嗯？"

　　"下周是你的生日。"他轻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安排，所以...先来看看。"

　　许安然愣住了。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我..."她声音有些哽咽，"我很久没过生日了。"

　　都暻秀静静地看着她，月光在他的眼睛里流转："今年可以过了。"

　　清晨，许安然在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都暻秀的外套。厨房传来煎蛋的声响，她揉着眼睛走进去——

　　都暻秀系着她的粉色围裙，正在煎完美的太阳蛋。一旁的吐司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咖啡机嗡嗡作响。糯米蹲在料理台上，虎视眈眈地盯着煎锅。

　　"早安。"他头也不回地说，"咖啡要加奶吗？"

　　许安然靠在门框上，突然有种奇妙的错觉，仿佛这样的早晨已经发生过千百次。

　　"加一点，谢谢。"她小声回答。

　　早餐桌上，都暻秀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的航班回首尔。"

　　"这么快？"许安然切煎蛋的动作顿了顿。

　　"电影发布会要开始准备了。"他顿了顿，"你...下周末有空吗？"

　　许安然摇头："《我是歌手》半决赛录制。"

　　沉默片刻，都暻秀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推给她——是他们之前在录音室的合影，背面写着一行字：

　　「With My Favorite Melody」

　　许安然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照片边缘："这是..."

　　"生日礼物的一部分。"他站起身收拾餐具，"另一部分...等你生日那天。"

　　临出门前，都暻秀突然转身，轻轻抱了她一下。很轻，很快，像是怕她拒绝。

　　"生日快乐，许安然。"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门关上后，许安然发现餐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音符形状的银质书签，背面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SS & AR"。

　　糯米跳上桌子，好奇地用爪子拨弄书签。窗外，阳光照在雨后湿漉漉的梧桐叶上，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