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变态杀人狂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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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郭柘的无理要求，吴求真下意识往自己两个同伴哪里看了看，然后发现这两位同伴并没有什么意见，自己也不好发作，只得让他加进来。
魏扶风：“郭大侠怎么会有空到这边来？还有那日在藏心阁门口，何故如此颓废？”
郭柘知道这个覆面者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所以他面对这位没什么脾气，“是这样，我一个师弟在此殒命，我奉命来查。”
吴求真没绷住，嗤笑一声道：“在下活这么多年，头一次碰见查案把师门名誉赔进去的，有胆子和人家对赌却没命活，现今还要别人给他擦屁股，真有意思。”
蒋侃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机锋，不着声色的扯了一下魏扶风的袖子，让魏扶风靠的他近一点。
魏扶风不明白不理解，但是尊重，任由蒋侃把他的手轻轻扣住。
蒋侃虽然有要耍流氓的心，但是天地良心，他这一回纯粹是为了找魏扶风传递点消息，通过在手心写字的方式。
这个方法毕竟还有限制，于是他将一切内容浓缩成两个字——旧情。
魏扶风一挑眉，也就失了要拉架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吴真人和郭大侠的事，他插手总归是不合适，于是也和蒋侃一样，先保持安静。
眼见着俩人聊的内容离着案子越来越偏，他才忍不住轻咳出声，“二位不管为何而来，既然相聚在这里，我们就要好好想一想那张脸，郭大侠，给我们描述一下，江明洋做画像。”
虽然大家的心不齐，但是大家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所以画像做的也很快，郭柘表示他看到的正脸并不全，此人穿着夜行衣，蒙住了半张脸，只能看见眼睛。
但是即便只有那么一双眼睛，那也够了。
他们三个是什么人，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要是再记不住区区一张脸，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魏扶风沉吟，“昨日下午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蒋侃和吴求真同时点头，郭柘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也点头。
事不宜迟。
吴求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今日重新回到乔家，留意异动……”
蒋侃皱着眉，“我们如今有四个人，如果全部都过去，反而浪费人力，这样吧，吴真人你与郭大侠去乔家，我和覆面者去查这个剥皮客。”
他们难道正在做的不就是追查剥皮客吗？为什么还有多此一举分出两个人去？
魏扶风像是料到了两个人的猜想，迅速补充道：“我师父与这个剥皮客颇有渊源，但是我现在又有伤在身，只能劳烦覆面者和我一同前去了。”
吴求真表示非常理解，并且话里话外还有一点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说的意思，蒋侃保证了自己肯定会在今日结束复盘的时候告知吴求真相关的事情。
吴求真这才放心离去。
不过她依旧没有要和郭柘说话的意思。
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郭柘脸上一直被笼罩着的阴郁终于消散了一些，他逼着自己扬起一个笑脸，想要打破他和吴求真之间的寂静。
吴求真余光瞥见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心里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扯了一下，酸酸的，但她又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心疼，为什么？
她将尖刺重新竖起：“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了。”
郭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
“抱歉。”
“你没有这个义务，向我说抱歉。”
“可是……”
“我知道，就算是重新回到那个时候，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所以现今你也不用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没完没了的纠缠，其实我们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
“算了，我们先就案子本身展开讨论吧好不好？”
郭柘状态依旧低迷，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强打精神，飞速应声，然后听着吴求真给他讲述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到他们第二天遇见的所有内容，她都和盘托出。
郭柘沉吟，苦笑道：“那对父母的感情流露都如此的……具有表演痕迹，他们真的不是假扮的吗？别人雇的演员？”
吴求真听他说这话，无法避免的一愣，她记得之前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怎么，就算是时至今日，他们的脑回路依旧那么相似吗？
郭柘发现吴求真的表情不对，于是微微弯腰，想要看她的面部表情。
“皎皎？”
皎皎。
明月皎皎。
吴求真忽然有些恍惚，但是两个人的脚步依旧不停，情绪变化本身就只是在瞬息之间，郭柘没看见被她压下去的眼泪，吴求真强硬的转移话题。
“我们此去，先问乔父能不能给我们找个想到，尽量表现出我们对此处不熟的样子，把我们的境遇说的惨一点，还有你的形象——”
吴求真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柘，此人穿着一身破烂，蹲在路边放个破碗他都能当叫花子，“蓬头垢面”四个字在他身上展示的尽致淋漓，吴求真接上自己的话：“就说你是被追杀的，看看他们能放出什么屁。”
郭柘终于得到吴求真的眼神了，虽然是这样的审视，但他的耳朵依旧红了个透。
“好。”
他们确定了行动计划之后更是脚下生风，直奔乔家。
另一边，魏扶风有点生气蒋侃的自作主张，他不是很同意蒋侃说自己有个师父这件事，毕竟魏扶风断绝师徒关系的手稿都已经写完了，现在又是哪一出呢？
但是蒋侃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让魏扶风觉得不悦，但是分头行动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扶风，我知道那个剥皮客是死于你手，所以现在这个绝不是真的，吴真人他们从现任剥皮客上面入手，我们就从前任下手。”
魏扶风听见这个称呼嘴角微抽，但还是接话：“嗯，他们的手法相似，名号又一样，既然那个人要踩着冯新上位，那他就得知道冯新是怎么做的，你的意思是……”
“去冯新埋骨之地看看，如何？”
魏扶风有点意外，因为他以为蒋侃会选择去冯新的命陨之地，当年魏扶风是追到冯新的家里给他送走，深刻知道冯新这个人本质是多么的……丑陋。
不过他并没有明确答应先去埋骨之地。
只是任着蒋侃分析自己的看法。
蒋侃摩拳擦掌，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只有魏扶风能看出他心里那一点焦虑。
蒋侃怕做不好。
魏扶风不知道怎么让不自信的孩子自信起来，思来想去，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块玉佩，看起来莹润有光泽，他将这个东西递给蒋侃。
蒋侃的眼睛亮起一种他看过很多次的光彩，“扶风这……”
他很想说这太贵重了，但是更贵重的他也已经收过了，现在说什么都显得他不是个东西，魏扶风不理解他别扭什么，只是把自己打好的腹稿说出去：“这算……给你的奖励，好不好？奖励我们蒋侃这么有脑子。”
蒋侃的脸“腾”就红了，心里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此刻更是散了个干净。
师父……魏扶风，依旧还是那么好。
魏扶风看自己竟然有本事给人哄好，心情很好的开始说和冯新相关的事，他之前只提到冯新是败在他手里，却没说过后续怎么处理。
“冯新落在了我的圈套里面，我成功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家’，这里是他休息的地方，他的放松方式就是扒皮，一个人的皮他从来不会一次性扒完，他给人灌哑药，灌参汤，不让人出声更不让人死。”
蒋侃打了个哆嗦，“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细节？”
魏扶风轻声道：“因为我曾经也是他的猎物之一，他会在前一个人的皮将要扒完的时候，找到一个新的、他喜欢的皮相，他找到了我，我跟着回家，他把我放在他的地下室。”
“……”
“我看着满墙的人皮，和一些胡乱的标记，墨里混着鲜血，整个地下室恶臭无比，可是他却甘之如饴，一点不觉，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受害者绝望涣散的目光。”
魏扶风使劲闭了闭眼睛，正是冯新这个事，推着他放弃杀手这个职业。
“我杀了冯新，他的头颅被我砍下来，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我绝不会，也不能放他一条生路，这样的恶魔只能死。”
可是恶魔被押送回地狱，那无辜的人、无辜的冤魂呢？他们怎么办？
“那个还没死的人，还在被折磨得上一任受害者，她看着我手刃她的仇人，心中畅快，可是死期却将至，我尝试救她，可惜才疏学浅，我带她回了藏心阁，几位高手尝试救她，依旧不得法，她拉着我的手，流着血泪赴黄泉。”
魏扶风的眼眶通红，他不敢想那个姑娘受了多少罪，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让冯新死得太痛快，金盆洗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师学医。
只是万事都不那么容易。
重重私心压着他，他终究还是个半吊子。
“藏心阁找人做了法事，将冯新的尸骨魂灵都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境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埋骨之地只有几本查案细节和线索，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蒋侃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撼到了，总而言之，埋骨之地没什么好去的。
魏扶风眼神依旧很坚毅，“去他身死之地。”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变态杀人狂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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