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流星》清水静

1、失去的记忆

　　第一章
　　巴黎 道明寺家
　　“你道底在搞什么飞机，不是说好了过两天就飞过来吗？”道明寺气极败坏的对着手机发火，“我已经等你五天了。”
　　“对不起嘛，你知道我要打工，学校的功课……”手机另一边的杉菜自知理亏的赔理。“反证你过几天的不就回来了吗？”
　　“我们说好的耶。”道明寺忍不住肝火上升，“你这个笨女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来见我老爸的嘛。你现在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西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好了，好了，没几天嘛。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很没用的关上手机。她知道那头的道明寺肯定又要发火了。这次是也真她不对，不过她实在没勇气去见道明寺的爸爸，虽然道明枫两年前离开后没有再回来做什么手脚，她也真的不想再去面对那可能出现的难堪场面。
　　“唉，虽然和道明寺在一起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还是……，下次吧，下次再说。”她只好在心里默默的想，再一次逃避这个问题。
　　“这个白痴女人，不知又在想什么”道明寺骂道，心里却有些懊恼不应该到巴黎来。
　　手机响了，道明寺拿起电话“西门，你在哪？”
　　西门坐在巴黎路过的咖啡店里，不时的对着路边衣着时髦的巴黎女郎微笑，他风度翩翩的仪表引来不少女郎的好感。
　　“阿寺，我在路边看美眉，你要不要过来。”
　　“我马上来。”与其在家里面对那些人巴结的目光，他还不如赔西门看美妹。
　　道明寺来着跑车行驶在巴黎的马路上，心里还在想着杉菜。一辆红色跑车从左边直冲过来，车主来不及刹车，撞在道明寺的车上。道明寺的头重重的撞在玻璃上，昏了过去。喇叭声长响不止。
　　台湾 英德学院
　　杉菜和美作走在路上。道明寺不在，照顾杉菜只好落在美作身上，不然道明寺回来又饶不了他。
　　“杉菜，阿寺要回来了吧。你说好去又不去了，阿寺一定气疯了”美作很了解的对杉菜说。
　　“对耶，他早上还来电话把我臭骂一顿，让我好没面子。”杉菜有些闷闷不乐。
　　“唉，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谈恋爱谈了三年来，还是见面就吵。”美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有习惯性的顺了顺头发，“连我们都听烦了，你们也不烦。”
　　杉菜想想自己也笑了，“是噢，我们好像经常在吵架耶。”
　　“不是经常，是天天……”电话铃想了，美作拿起手机，“咦，西门你怎么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在巴黎只记得看美眉，早把我们忘了……你说什么？”美作音调一变，“阿寺出车祸了，现在正急救。”
　　杉菜脸色一下子白了，“你说什么？”一把抢过美作的手机，“西门，道明寺怎么了？”
　　西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杉菜呆呆的放下手机，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美作，我要去巴黎，带我去巴黎。”她紧紧的抓住美作的衣服，冲着他大叫。美作也心乱如麻，努力平静下来安慰杉菜“没事，西门不是说阿寺没多大的事情吗。不会有事的，你先冷静一下，我让人去订机票。”
　　巴黎 医院
　　道明枫和西门站在急救室门口急切的等待着，后面跟着一票道明家的随从。
　　终于，门开了，道明枫迎了上去，用法语问道“医生，我儿子有没有事。”
　　“没多大事，道明夫人，只是些外伤，没什么大碍”道明枫放下心中大石，“幸好没事，不然等老爷过来我怎么向他交待。”
　　“医生，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儿子吗？”医生点点头，“他已经醒了。”
　　病房里，道明寺躺在床上，头上绑着绷带，神志却很清醒。
　　道明枫已经看过他了，留下两下看护，回家去了。
　　西门靠在门边，非笑似笑的看着被绑着不能动的道明寺。
　　“你这家伙好想只有躺在病床上才会安静。”
　　“你很烦耶，我躺着不能动，你高兴什么？”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杉菜交待。”西门耸耸肩，作了一个放松的表情。
　　“杉菜？杉菜是谁，这个名字好奇怪噢，谁会叫这个名字。”道明寺好笑的说。
　　西门瞪大了眼，“阿寺，你说什么？……”
　　
　　台湾 机场
　　“你说什么，西门，什么坏事了？阿寺不是醒了吗？”美作有些不解的对着手机问，他已经和杉菜准备好行里，正要上飞机，却接到西门的电话。
　　“反正不好说啦，你和杉菜赶紧过来就是了，见面再说。”西门留下几句奇怪的话，挂机了。
　　“西门说什么？”杉菜急切的问。
　　“没什么，阿寺已经醒了没什么事了，让我们赶紧过去。大概是阿寺又发火了。”美作把淡淡的疑惑放在心里，没有对杉菜说。
　　“时间到了，我们上机吧。”美作拉着杉菜走近安全区，西门奇怪的话还在他心中萦绕。
　　
　　巴黎 医院的草地
　　西门一脸严肃地面对着美作和杉菜。
　　“你说什么，阿寺失忆了，忘记了杉菜？这怎么可能？”美作怪叫道：“你一定是弄错了”。
　　杉菜颤声道“你说道明寺忘了我是什么意思？”
　　西门苦恼的扒扒头，这两天的变故让他也顾不上自己的优雅仪容了，脸色有些灰暗。“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阿寺记得上英德前的任何事情，我们F4、静、家人，连上英德他都记得，就是独独忘了认识杉菜以后的事。总之凡是和杉菜有关的事他都忘了。”
　　“为什么，他怎么可能……忘了我？”杉菜脸色苍白，像遭受重击一样，整个人愣住。
　　美作不忍看她的表情：“西门，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都是电视上才有的情节，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还是太后……“
　　“美作，我和你一样不愿相信这件事，但是真的是这样。”西门无奈的打断美作最后的希望。
　　“我要见道明寺，我要见他。”杉菜从一片混乱中突然喊出声来。
　　“对，让杉菜去见见阿寺，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西门对着美作和杉苦笑道“现在最坏的是，太后反悔了？”
　　美作有些不解“反悔什么？”
　　“我们早就知道太后对杉菜的看法，当年只是阿寺以死反抗才得以让她暂时放弃。现在阿寺忘了杉菜，她更理直气壮的不会让杉菜和阿寺在一起的。他已经明确告诉我，不准我再在阿寺面前提起杉菜了，不准带杉菜来看阿寺。”
　　“我不管,我要见道明寺。“杉菜盯着西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美作和西门望着杉菜，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杉菜小姐，夫人请你去一下。”又是那个宇田，带着道明枫的命令来了。
　　杉菜坚定的跟着宇田往前走，不管是为了道明寺还是她自己，她一定要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道明枫从窗口回过头来。她还是保持着三年前的风采，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杉菜，我想你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我要见道明寺。”
　　“你还不明白吗？我不会让你见他的。你知道我是永远不会赞同你们俩在一起的。阿寺需要一个可以在家势上和事业上帮助他的妻子，而你一样也不具备。以前你们之所以还能在一起是因为阿寺的坚持。现在他失忆了，完完全全的忘了你，这个不是很好吗？”
　　道明枫走近她“也许你是一个好女孩，却不是一个适合阿寺的女孩。放弃吧，这一次，连老天都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连老天都不赞成你们在一起……”道明枫已经离开了，她话一遍遍却在杉菜耳边响起。
　　“杉菜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见到阿寺的。”不知什么时候西门和美作已经站在她身后。
　　杉菜转过身，目光空洞，心里一遍遍的喊着道明寺的名字：阿寺，你说过让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可你没有告诉我当你不再爱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道明寺的病房
　　“阿寺，你整天在房里不闷呀？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西门笑嘻嘻地对道明寺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好几天都不来看我。”道明寺瞪了他一眼，我在这里都要发霉了。”
　　“少爷，夫人说你不能出去。”一边的随从走上前。
　　“少罗唆，什么时候论到你说话了。”
　　西门推着道明寺出了病房。随从不敢说话，却紧跟在后面。
　　到了草地，西门把道明寺推到一处阴凉处。
　　“阿寺你先坐一下，我去买点水，怎么这么热。”
　　“你怎么这么麻烦。”道明寺不耐的看着两个随从站在他跟前，“你们离远一点会死啊。”
　　两人一看西门已经不在，对视了一眼，退到一边，远远的看着。
　　道明寺无聊扯着自己身上的纱布。
　　草地的另一边，美作和杉菜躲在一边偷偷看着这边的情况。杉菜已经很滑稽的打份成病人的模样，包着头和胳膊只留两只眼睛，几乎看不也本来的样子。
　　“杉菜去吧，这边由我和西门搞定。”
　　杉菜偷偷的向预定好方向移动，草地上休息的病人很多，她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西门拿着两瓶水走到两个随从面前，“你们也喝点水吧。”
　　两人受宠若惊，“不用了，西门少爷。”
　　美作飞奔过去，推着道明寺就走。
　　“咦，美作你也来了，你推我到哪里？”
　　“马上就知道了。”
　　终于美作把道明寺推到一处隐避处，确定躲过了道明家的眼线才停下来。
　　“美作你干什么，鬼鬼崇崇的。”美作这时也没心情却纠正道明寺的用词了。
　　“阿寺这在这等一下，一下就好。”说着离开了。
　　两个随从由于西门的打岔，半天才想起来道明寺，回头一看道明寺已经不在了。“不好了，少爷不见了，赶快告诉夫人。”两人慌了，连忙拿起手机。
　　西门笑咪咪的看着他们“我是不喜欢打架啦，那太没风度了，不过那并不代表我不会打。”说完，一人一拳，把两人揍倒在地。
　　“这家伙不知在和西门在搞些什么。”道明寺在心里嘀咕。
　　“阿寺”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道明寺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女孩。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他皱着眉，“你这么幅怪样子？”
　　杉菜取下头上的绷带，愣愣地凝视着道明寺那熟悉的脸孔和那熟悉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这女孩目光让道明寺觉得好不自在，莫名的心生烦躁“你是谁啊？怎么不说话。”
　　“你不认识我吗？”杉菜的声音微微的颤动。
　　阿寺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曾经说过，即使到地狱你也不会放弃的，你都忘了吗？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阿寺，这一次我们真的要结束了吗？
　　“唉，你哭什么哭啊，有话你就说啊。”陌生女孩的一幅要哭的表情让道明寺心中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奇怪感觉。
　　往日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眼前的道明寺已不再是那个为了她心痛、为她伤心的道明寺了，耳边又响起道明枫的话“这一次是老天不让你们再一起吧。”
　　“阿寺,为什么当我真的爱让你的时候你会忘了我，是我伤你太深，才让你宁愿不再记起吗？”
　　杉菜眼中慢慢的积蓄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再见了，道明寺。杉菜在心中轻声的道别，心里知道这可能真的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她静静的转过身，静静地离开。
　　道明寺在她身后有些焦急的喊“喂，你是谁呀……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杉菜越走越远，阳光在她身后拉起长长的影子。道明寺的声音随着风声渐渐听不见了。
　　她抬起头望着巴黎蔚蓝的天空：虽然时差十几个小时，巴黎天空还是和台湾一样，而我不论在哪里，都还是那个永远要靠自己生存下去的杂草杉菜。她悲伤的想。
　　“杉菜。”西门和美作看到杉菜的表情立刻明白了，“没事的，你不用难过，阿寺只是……”西门努力想说点什么。
　　“西门、美作，我想回台湾了。”杉菜平静的说，平静的让西门和美作有些吃惊。
　　“我送你回台湾，西门，你暂时在这里看这阿寺，如果情况有好转立刻通知我们。”美作最先恢复过来。
　　“不用了，美作，就这样算了吧。“杉菜打断他的话。
　　“算了，算了是什么意思？”美作忍不住叫起来，“你和阿寺就这样算了？当初你们经历了那么困难才能在一起，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这也太可笑了。”
　　“美作”西门拍拍他，“杉菜，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一切都会好的，阿寺会恢复记忆的，你要对阿寺有信心。”
　　“西门，我们之间的差距终究太远，无论我们怎么发努力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也许是一个不会让道明寺再受伤害的方法，那就是让他忘了我，一切的一切就让我埋在心里当作是永远的回忆吧。”
　　杉菜话中的酸涩深深的震撼了西门和美作，让二人神色凝重的相视而望，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的一切就让我埋在心里当作是永远的回忆吧。
　　台湾 英德学院
　　杉菜、美作从巴黎回来后。西门在巴黎又留了两个星期，道明寺的失忆并没有好转，他又回到了那个认识杉菜以前的那个道明寺了。
　　这天，西门和美作又在校园碰面了。
　　“阿寺怎样？”
　　西门耸耸肩“还是老样子。杉菜呢？”
　　“根本很少见面。听青和说她天天忙着打工，不肯说话，连学校也很少来了。”
　　西门默不做声。
　　“西门，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吗？失忆？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阿寺身上，对他那么爱记仇的人来说，简直是个大笑话。”美作和西门坐在树下，面色沉重。
　　西门摇摇头，若有所思的想：“也许阿寺在潜意识里，真的想忘记杉菜吧。”他比美作要经历过感情的痛苦，想得也要深刻些。
　　“你开玩笑，怎么可能，阿寺是那么喜欢杉菜，如果他宁愿用失忆来忘掉她，干脆不理她就是了。”
　　“正因为爱的太辛苦，又不能放弃，所以他才在潜意识里想要忘记。不然怎么解释他谁都没忘，独独忘了杉菜？那个最不可能忘记的人。”他能理解那种痛苦，宁愿用忘记来麻痹自己也不愿让自己再重新面对那种伤痛。
　　“而且……”他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美作不耐烦的催问。
　　“杉菜恐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宁意不再提起。”
　　美作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唉，可惜类不在这里，不然他也许会有办法。“西门感叹道。
　　“类怎么样了？“
　　“他不愿多说，他说他的问题他自己会解决。看来花泽集团的事恐怕满严重的。”
　　“没想到对别人的事最没有兴趣的类是第一个要面对现实的人。可惜我们帮不了他。”美作仰面躺在草地上，想起才认识杉菜时，F4在草地上聊天，彷佛过了好久。F4现在也只剩下他和西门两个人了。
　　“看来阿寺的妈妈不会让阿寺回台湾的了，类近期也不会回来了。西门，F4真的要解散了。”
　　西门默默无语。
　　
　　学院的另一边
　　“杉菜，等等我。“青和追着杉菜在小路上跑。
　　“青和，我没时间了，我要去打工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好不好？”杉菜边跑边扔下一句话。
　　“杉菜……”青和追不上她，只好停下来，“你已经说了好几个下次了。”他闷闷不乐的小声嘀咕着。
　　“嘿，暴发户的儿子。“美作冲着他喊，熟悉的人越来越少了，青和那一幅倒霉样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美作、西门，你们在这。“青和走了过去。“F4只剩你们两个了噢。”
　　“你很欠揍唉。”美作赚恶的说。
　　“我是实话实说嘛。道明寺怎么回事，真的不回来了？”
　　“那你不是很高兴嘛。”西门闷闷的说。
　　“我才不高兴呢，杉菜那么伤心，再怎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
　　“杉菜很伤心吗？”美作坐起身来。
　　“我又不是傻瓜呃，她虽然整天忙着打工，找工作，她高不高兴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早知道我就不把杉菜让给道明寺了，害得她现在这么伤心。“
　　美作和西门这时也没心情却嘲笑他了，脑子里都在想着同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许当初俩人不相识，对他们来说都会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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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他们要毕业了。
　　这天，西门终于在学校里拦住了杉菜
　　“杉菜。”你能不能和我说几句话，不要整天忙得见不到人。”
　　“西门噢，对不起，我最近真的忙耶。“杉菜勉强笑道。她已经逼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想道明寺，想F4，想自己曾付出的感情，假装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面对西门，想起那段有哭有笑的日子，又触动她心中隐藏的伤口。甚至在学校里，路过那些熟悉的地方她都会不由的想起。
　　“听说你找到工作了？”
　　“嗯，虽然薪水不是太高，也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了。但不管怎么样，终于可以独立了，不再依靠爸爸、妈妈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和美作吧。”
　　杉菜点点头：谢谢你噢。听说你也要回你家的公司上班了？”杉菜点点头：谢谢你噢。听说你也要回你家的公司上班了？”
　　西门苦笑着“哥哥不在，家里的事业都要我顶着，美作也一样，他还是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们的好日子都要结束了。”
　　“对噢，你们从小过着比普通人奢华的生活，现在都要付出代价了。”
　　“唉，别说的那么严重。”西门伸了个懒腰，“好怀念F4在一起的日子，阿寺和类也不知怎么样了。”他蓦然住嘴了，低头看杉菜，她早已脸色黯然。
　　“你没事吧？”
　　“没事，前几天类还找电话给我呢。”
　　“他还好吧。“
　　“嗯，他近期可能不能回到。”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了校门口。
　　“杉菜，你真的放弃阿寺了吗？”终于西门还是忍不住问。
　　杉菜淡淡一笑，仰起头望着天边飘过的云朵“无所谓放不放弃吧，我只是想开了。人生就是这样吧，不管怎么痛苦都要去面对，要承担的总要自己去承担。”
　　“我走了，西门。”
　　西门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杉菜越行越远的身影，心里知道以前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杉菜也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