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权臣的小怂包明明超会撩》鲸臆

3、及笄礼风波

　　晨光透过揽月轩的雕花窗棂，洒在铺着云锦的床榻上。
　　映得床幔上绣的缠枝莲纹样愈发鲜活，像刚被春露浸润过。
　　沈星落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几下，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混着丫鬟们打扫庭院的轻细声响。
　　勾勒出镇国公府宁静祥和的清晨，连风都带着几分温柔。
　　春桃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见她醒了，立刻露出清甜的笑容：“小姐，您醒啦？”
　　“今日天气真好，阳光暖洋洋的，最适合出去走走了。”
　　沈星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身上的软缎寝衣皱起一团，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带着几分慵懒的娇憨：“走不动呀……”
　　“昨晚梦到好多蝴蝶，追着我跑了一整晚，累死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任由春桃伺候她起身、洗漱。
　　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驱散了残留的睡意，沈星落这才清醒了几分。
　　铜镜里的少女，眉眼弯弯，肌肤莹润如玉。
　　刚睡醒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模样娇俏动人，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迷茫。
　　“小姐，今日夫人让您去正厅学插花呢，”春桃一边给她梳理长发，一边小声提醒，“夫人说，及笄礼上要用到插花。”
　　“让您提前学学，免得到时候出洋相。”
　　“插花？”沈星落闻言，瞬间清醒了。
　　脸上的迷茫褪去，换成了一脸抗拒：“又是学规矩！我昨天不是都跟娘说过了吗，我学不会这些东西的！”
　　她一想到那些娇嫩的花枝要被自己剪得乱七八糟，就觉得头皮发麻。
　　上次母亲让她试着插一瓶芍药，她倒是兴致勃勃地动手了。
　　结果把花枝剪得长短不一，有的太长顶到了瓶口，有的太短直接耷拉下来。
　　最后插出来的东西，被沈星燃嘲笑像“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杂草堆”。
　　春桃忍着笑说：“夫人也是为了您好呀，及笄礼是大事，好多贵女都会来。”
　　“要是您连插花都不会，怕是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就笑话呗，”沈星落撅着嘴，一脸无所谓，“我本来就不会这些，她们爱笑就笑，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别扭。
　　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要是在及笄礼上太丢人，爹娘脸上也无光。
　　纠结了片刻，沈星落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去就去。”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插得不好，娘可不能骂我。”
　　春桃笑着点头：“夫人疼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您？小姐放心吧。”
　　沈星落选了一件鹅黄色的软缎夹袄，领口绣着精致的白玉兰。
　　下身配了一条浅碧色的马面裙，裙摆上绣着几片舒展的荷叶。
　　走动时裙摆摇曳，像极了池塘里随风摆动的荷叶，清新又灵动。
　　春桃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双环髻，簪上一支小巧的珍珠步摇。
　　既不失少女的娇俏，又透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恰到好处。
　　收拾妥当，沈星落才不情不愿地往正厅走去。
　　刚走到回廊，就遇到了管家张大叔。
　　张大叔是府里的老人了，看着沈星落长大，对她十分疼爱。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管事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到沈星落，立刻躬身行礼：“小姐早。”
　　“张大叔早，”沈星落笑着点头，好奇地问，“张大叔，你这是要去哪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呢？”
　　张大叔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看起来颇为贵重。
　　他笑着说：“这是夫人让人从库房里取出来的玉器，说是要给小姐的及笄礼准备的。”
　　“让我拿去给夫人过目。”
　　“玉器？”沈星落眼睛一亮，凑过去想看一眼，“是什么好看的玉器呀？能不能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张大叔笑着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
　　放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玉簪通体莹白，没有一丝杂质。
　　簪头雕刻着一朵盛放的玉兰花，花瓣细腻逼真，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红宝石，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
　　“哇，真好看！”沈星落忍不住赞叹道。
　　伸手想摸摸，又怕把玉簪碰坏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收回手：“这支玉簪真漂亮，娘是要送给我的吗？”
　　“是啊，”张大叔笑着说，“夫人说，小姐及笄礼那天，要亲自为您插上这支玉簪。”
　　“寓意着小姐以后能像玉一样温润通透，幸福美满。”
　　沈星落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虽然她不喜欢及笄礼的繁文缛节，但一想到爹娘为她这般费心，心里就充满了感动。
　　“谢谢张大叔，”沈星落笑着说，“那你快给娘送过去吧，别让娘等急了。”
　　“好嘞，小姐慢走。”张大叔合上盒子，躬身退下。
　　沈星落继续往正厅走去，心里的抗拒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对及笄礼的期待。
　　她想，有这么好看的玉簪，就算要站很久、见很多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正厅里，柳氏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她面前的八仙桌上，摆着好几盆新鲜的花枝。
　　有娇艳的牡丹、清雅的兰花、粉嫩的桃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绿植，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旁边还放着几个造型各异的花瓶，有青瓷的、有白瓷的、还有琉璃的，精致又美观。
　　看到沈星落进来，柳氏立刻笑着招手：“星落，快来。”
　　“你看娘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好看的花，咱们今天就从最基础的学起，不难的。”
　　沈星落走到柳氏身边坐下，看着桌上的花枝，皱了皱眉头：“娘，这么多花，要怎么插呀？”
　　“我看着都觉得头疼。”
　　“别急，”柳氏拿起一支粉色的桃花，耐心地讲解，“插花讲究的是意境和搭配，要高低错落、疏密有致。”
　　“还要注意色彩的协调，你看这支桃花，花枝比较长，可以作为主枝，插在花瓶的中央。”
　　“然后再搭配一些短一点的花枝和绿植，衬托出主枝的美丽。”
　　她说着，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桃花的枝条。
　　动作轻柔又熟练，很快，一支修剪好的桃花就插在了青瓷花瓶里，亭亭玉立，十分好看。
　　“你试试？”柳氏把剪刀递给沈星落，鼓励道，“不用怕剪坏，大胆一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沈星落接过剪刀，看着面前的花枝，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支白色的兰花，学着柳氏的样子，想要修剪枝条。
　　可她的手一抖，剪刀“咔嚓”一声，竟然把兰花的主枝剪短了一大截。
　　原本亭亭玉立的兰花，瞬间变得矮矮胖胖，看起来十分滑稽。
　　“哎呀！”沈星落吓得赶紧扔掉剪刀，一脸懊恼，“娘，我把它剪坏了！怎么办呀？”
　　柳氏看着那支被剪坏的兰花，忍不住笑了：“没事没事，剪坏了就剪坏了，咱们再换一支就好。”
　　“你第一次学，难免会出错，不用紧张。”
　　她拿起另一支兰花，递给沈星落：“再来一次，这次慢一点，看准了再剪。”
　　沈星落点点头，这次她不敢大意了。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一点点地修剪着枝条。
　　可她的手还是有些发抖，剪出来的枝条歪歪扭扭，一点都不整齐。
　　好不容易修剪好了，她把兰花插进花瓶里。
　　结果兰花的枝条太细，根本立不住，直接倒了下来。
　　“呜呜呜……娘，我真的学不会，”沈星落委屈地红了眼眶，把剪刀一扔，“这插花也太难了，比画小人画难多了！我不想学了！”
　　柳氏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气又笑。
　　她知道沈星落性子跳脱，确实不是学这些精细活的料。
　　她伸手擦了擦沈星落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好了好了，不学就不学了。”
　　“咱们星落不适合这些，娘不逼你了。”
　　“真的吗？”沈星落立刻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泪水，却瞬间亮了起来，“娘，你真的不逼我学插花了？”
　　“真的，”柳氏点了点头，笑着说，“及笄礼上的插花，娘让下人准备好就行，不用你亲自动手。”
　　“你呀，只要当天规规矩矩地站着，别出太大的洋相，娘就满意了。”
　　“太好了！谢谢娘！”沈星落立刻破涕为笑，抱着柳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你真好！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柳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过，插花可以不学，品茶你总得学一点吧？及笄礼上会有很多长辈，到时候少不了要敬茶。”
　　“你总不能连基本的品茶礼仪都不懂吧？”
　　“品茶？”沈星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娘，品茶比插花还无聊呢！”
　　“那些茶喝起来苦苦的，一点都不好喝，我才不想学呢！”
　　她对茶向来没什么好感。
　　上次父亲的朋友来府里做客，给她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她喝了一口，觉得又苦又涩，差点吐出来，还被父亲的朋友笑话“不懂茶”。
　　从那以后，她就对茶敬而远之。
　　“傻孩子，”柳氏笑着说，“品茶不是让你觉得茶好喝，而是要懂基本的礼仪。”
　　“比如怎么端茶杯、怎么敬茶、怎么称赞茶的味道，这些都是基本的规矩，你必须得学。”
　　“不然到时候在长辈面前失礼，可就不好了。”
　　沈星落知道母亲说的是对的，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好吧……那我就学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好，就学一点点，”柳氏笑着点头，让人把早已准备好的茶具端上来。
　　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茶壶小巧玲珑，茶杯洁白莹润，看起来十分雅致。
　　柳氏亲自给沈星落泡了一杯淡淡的茉莉花茶，茶香袅袅，比上次的龙井温和了许多。
　　“你看，”柳氏拿起茶杯，示范道，“端茶杯的时候，要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
　　“这样既优雅又不会烫到手，敬茶的时候，要双手捧着茶杯，微微躬身，对长辈说‘请用茶’。”
　　沈星落学着柳氏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
　　可她的手太小，捏着杯沿有些费劲。
　　刚想站起来示范敬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手里的茶杯也晃了一下，温热的茶水洒了出来，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嘶——好烫！”沈星落疼得叫了一声，赶紧把茶杯放在桌上，使劲吹着手背。
　　柳氏吓得赶紧拉住她，拿起她的手查看：“怎么样？烫到了吗？有没有起泡？”
　　手背上只是红了一小块，并没有起泡。
　　沈星落委屈地瘪着嘴：“娘，我真的学不会这些！端个茶杯都这么难，还要站着敬茶，我肯定会出洋相的！”
　　柳氏看着她泛红的手背，又心疼又无奈。
　　她知道沈星落是真的不适应这些规矩，也不想再逼她了。
　　她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不学了不学了。”
　　“敬茶的时候，娘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跟着娘做就行，不用紧张。”
　　“真的吗？”沈星落眼睛一亮，“娘会一直陪着我？”
　　“当然，”柳氏点了点头，“娘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沈星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娘！娘你真好！”
　　她拉着柳氏的胳膊，开始撒娇：“娘，既然不用学插花和品茶了，那我能不能回院子里画小人画呀？”
　　“我昨天想到一个好玩的题材，想画出来呢！”
　　柳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去吧去吧，别跑太远，午饭的时候记得回来。”
　　“好嘞！谢谢娘！”沈星落立刻站起身，像只快乐的小鸟。
　　蹦蹦跳跳地往揽月轩跑去，生怕母亲反悔。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柳氏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性子跳脱、胆子小，还不爱学规矩。
　　但心地善良、纯真可爱，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
　　她只希望女儿能永远这么开心快乐，至于那些繁文缛节，只要不太过火，也就随她去吧。
　　沈星落一路跑回揽月轩，刚进院子，就看到林嬷嬷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
　　林嬷嬷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枝叶，动作熟练又轻柔。
　　院子里的花草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开得格外鲜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嬷嬷，我回来啦！”沈星落笑着跑过去，“娘不让我学插花和品茶了，我可以画小人画啦！”
　　林嬷嬷笑着放下剪刀：“小姐开心就好。”
　　“不过，小姐也不能一直待在院子里画小人画，偶尔也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好。”
　　“知道啦，”沈星落敷衍地答应着，心里早就惦记着自己的小人画了，“嬷嬷，我先回偏房画画了，午饭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好，小姐慢走。”林嬷嬷笑着点头。
　　沈星落直奔偏房，拿起笔和纸，立刻投入到画画中。
　　她昨天想到的题材，是关于府里的大黑狗“黑豹”的。
　　黑豹是府里的护院犬，体型庞大，毛发乌黑发亮，看起来十分凶猛。
　　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怕它，可它偏偏对沈星落十分温顺。
　　每次看到她，都会摇着尾巴凑过来，用大脑袋蹭她的手心。
　　沈星落想画一幅“黑豹勇斗毛毛虫”的画。
　　画面里，黑豹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对着一只巨大的毛毛虫龇牙咧嘴。
　　而毛毛虫则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要把黑豹画得英勇无比，把毛毛虫画得丑态百出。
　　以此来“报复”昨天吓到她的那只毛毛虫。
　　她拿着笔，一边画一边构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笔下的黑豹越来越生动，四肢强壮有力，眼神凌厉。
　　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毛毛虫。
　　而那只毛毛虫，则被画得又肥又丑，浑身绿油油的，还带着黑斑点，看起来十分滑稽。
　　“小姐，你画得真好看！”春桃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走进来。
　　看到沈星落画的画，忍不住赞叹道，“这黑豹画得真威风，还有这毛毛虫，画得也太形象了，看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是吗？”沈星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要把黑豹画得更威风一点，让它成为我的‘护虫小英雄’。”
　　“以后再也没有毛毛虫敢欺负我了！”
　　她说着，又拿起笔，在画纸上添了几笔。
　　给黑豹画了一个金色的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看起来更威风了。
　　春桃把水果放在桌上：“小姐，先吃点水果吧，刚从院子里摘的樱桃，又大又甜。”
　　沈星落放下笔，拿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味道十分鲜美。
　　她一边吃着樱桃，一边看着自己画的画，心里美滋滋的。
　　“春桃，你说我把这幅画挂在院子里，是不是就不会有毛毛虫敢来了？”沈星落好奇地问。
　　春桃笑着说：“应该会吧！黑豹这么威风，毛毛虫肯定会害怕的！”
　　沈星落觉得春桃说得有道理，立刻决定：“等我画完，就把它挂在院子里的回廊上。”
　　“让所有的毛毛虫都看看，我沈星落有黑豹保护，它们再也不敢来欺负我了！”
　　正说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叫声。
　　沈星落眼睛一亮：“是黑豹！黑豹来看我了！”
　　她立刻站起身，跑到院子里。
　　只见黑豹正摇着尾巴，跟在护院李大哥身后，往揽月轩走来。
　　黑豹看到沈星落，立刻挣脱李大哥的手，欢快地跑过来。
　　用大脑袋蹭她的手心，舌头还时不时地舔舔她的手背，显得十分亲昵。
　　“黑豹，你来得正好！”沈星落笑着摸了摸黑豹的头，“我刚画了你，你看你多威风！”
　　她拉着黑豹，把它带到偏房，指着画纸上的黑豹，骄傲地说：“黑豹，你看，这就是你！”
　　“你在跟毛毛虫打架呢，你赢了！”
　　黑豹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对着画纸“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李大哥跟着走进来，笑着说：“小姐，黑豹今天格外听话，知道您喜欢它，特意带它来看看您。”
　　“谢谢李大哥，”沈星落笑着说，“黑豹真乖，我最喜欢黑豹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颗樱桃，小心翼翼地喂给黑豹。
　　黑豹叼过樱桃，慢慢咀嚼着，吃完后，又用脑袋蹭了蹭沈星落的手心，显得十分乖巧。
　　李大哥看着一人一狗亲密的样子，笑着说：“小姐，黑豹最听您的话了。”
　　“府里的人都怕它，就您不怕，还敢这么亲近它。”
　　“黑豹才不凶呢，”沈星落认真地说，“它只是看起来凶，其实可温顺了，还会保护我呢！”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少爷来看您了！”
　　沈星落眼睛一亮：“是哥！哥肯定是来看我画的画的！”
　　她立刻拉着黑豹，跑到院子里。
　　沈星燃正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
　　俊朗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如春风拂面。
　　“哥！”沈星落欢快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沈星燃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刚处理完府里的事，过来看看你。”
　　“听说你又跟娘撒娇，不用学插花和品茶了？”
　　“哎呀，哥你怎么知道的？”沈星落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些东西太难了，我真的学不会嘛。”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沈星燃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也好，你开心就好。”
　　“对了，你昨天说要送给我的画呢？画好了吗？”
　　“画好了画好了！”沈星落立刻拉着沈星燃往偏房走去，“哥，我还画了新的画，你快看看！”
　　走进偏房，沈星燃首先看到的就是桌上那幅“黑豹勇斗毛毛虫”的画。
　　他忍不住笑了：“这是黑豹？还有这毛毛虫？星落，你画得真有意思。”
　　“是吧！”沈星落骄傲地说，“我要把这幅画挂在院子里，让毛毛虫都害怕黑豹，再也不敢来欺负我了！”
　　沈星燃笑着点头：“好主意。不过，你确定毛毛虫能看懂画吗？”
　　“当然能！”沈星落一本正经地说，“黑豹这么威风，毛毛虫肯定会害怕的！”
　　沈星燃不想打击她，笑着说：“好，那等会儿哥帮你把画挂起来。”
　　“对了，你昨天说要送给我的画呢？”
　　“哦，差点忘了！”沈星落赶紧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画着她和沈星燃的画，递给沈星燃，“哥，给你！”
　　“这是我特意给你画的，你看好看吗？”
　　沈星燃接过画纸，仔细看了起来。
　　画纸上，小小的沈星落缩在假山顶端哭唧唧，而他则高大帅气地往上爬。
　　旁边还写着“我的英雄哥哥”几个小字，稚嫩却真挚。
　　看着这幅充满童趣的画，沈星燃的心里暖暖的。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笑容：“好看，”他把画纸小心翼翼地收好，“哥很喜欢，会好好珍藏的。”
　　“真的吗？”沈星落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多给哥画几幅！”
　　“好啊，”沈星燃笑着点头，“哥等着。”
　　他看着桌上的画，又看了看沈星落，忍不住说：“星落，你的画越来越好了。”
　　“要是你愿意，也可以多画一些，送给府里的人，或者拿去外面的画坊看看，说不定还能卖出好价钱呢。”
　　“卖出好价钱？”沈星落眼睛一亮，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画能卖钱。
　　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的画都是些搞笑的小人画，别人会喜欢吗？”
　　“当然会，”沈星燃肯定地说，“你的画很有灵气，也很有趣，很多人都会喜欢的。”
　　“不过，哥就是随便说说，你要是不想，也不用勉强。”
　　沈星落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沈星燃说得有道理。
　　她的画虽然都是些小人画，但每次画完，自己都会很开心，府里的人也都很喜欢。
　　要是能把画卖出去，赚到钱，就可以买更多的笔墨纸砚，还能买好多好吃的。
　　比如城南的桂花糕、城东的糖葫芦，想想就觉得开心。
　　“好啊！”沈星落立刻点头，“哥，我想试试！我要把我的画拿去卖钱，买好多好吃的！”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沈星燃忍不住笑了：“好，那哥帮你联系画坊。”
　　“不过，你可不能因为画画耽误了及笄礼的事情，知道吗？”
　　“知道啦！”沈星落乖巧地点头，“及笄礼的事情我会听娘的话，不会耽误的！”
　　正说着，林嬷嬷走进来，笑着说：“小姐，少爷，午饭准备好了，夫人让你们去正厅用餐。”
　　“好，我们这就过去。”沈星燃点了点头，拉着沈星落的手。
　　“走吧，去吃饭了。”
　　两人刚走出偏房，就听到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是管家张大叔略显慌张的声音：“快！快开中门！宫里来人了！”
　　沈星落愣了一下，好奇地看向府门的方向。
　　宫里来人？是有什么大事吗？
　　沈星燃的脸色微微一沉，拉着沈星落的手紧了紧：“走，去看看。”
　　阳光正好，可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悄然笼罩了整个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