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蝙蝠侠与罗宾》伏苓饼

4、故事一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天鹅绒，沉甸甸地压在哥谭的街巷上。秋风挟着港口的咸涩穿堂而过，在防火梯间发出呜咽般的哨音。蝙蝠洞内冷光荧荧，布鲁茜·韦恩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战术控制台的金属边缘，监控屏上蝙蝠战机的航迹宛如银线，正朝着大西洋深处的幽蓝海域延伸。

　　耳麦里传来电流刺啦声，她按住喉麦的指节泛白："瑞秋，坐标19-07区域信号异常，你那边可见度如何？"尾音未落，屏幕上的红点突然剧烈抖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掌狠狠推搡。

　　战机引擎的轰鸣通过通讯器震得瑞秋耳膜发疼，她的拇指下意识勾住操纵杆侧边的防滑纹。舷窗外翻涌的云层间，那座传说中被爱琴海温柔环抱的岛屿，此刻正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本该泛着珍珠光泽的海岸防线，正腾起刺目的紫黑色烟柱。

　　"蝙蝠，我看到了..."她的喉间滚过吞咽的声响，雷达屏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从深海方向蜂拥而至，"是亚特兰蒂斯的三叉戟阵列，海女王的旗舰就在三公里外。"

　　控制台传来钢化玻璃受压的吱嘎声，布鲁茜的指腹在触控屏上留下潮湿的印记。她盯着卫星图像里逐渐破碎的护岛结界，突然听见通讯频道里传来玻璃爆裂般的脆响——是战机外壳与能量护罩摩擦的声响。

　　"把推进器功率提到120%！从北侧悬崖裂缝切入！"她的声音混着蝙蝠洞通风系统的嗡鸣，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暴雨般的指令，"戴安娜的坐标在神庙废墟，你必须在结界完全崩塌前..."话尾突然被刺耳的杂音切断，屏幕上的战机图标诡异地静止在离海岸线五百米处。

　　布鲁茜感觉心脏撞进了喉咙。她扯下耳麦甩在桌上，金属部件在地面弹滚的声响格外清晰。监控屏映出她绷紧的下颌线，以及身后蝙蝠镖陈列架投下的参差阴影。当第二声通讯请求响起时，她几乎是扑向了控制台，却在看见画面的瞬间屏住了呼吸——

　　瑞秋的战术面罩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背后是正在崩解的金色护墙。海浪化作的巨手正撕扯着岸边的大理石柱，而远处海面上逆光而立的身影，三叉戟尖端跳动的紫色电弧，正精准地锁定了摇摇欲坠的战机。

　　"抱歉蝙蝠，看来得提前开启战模式了。"少女的声音带着撕拉的杂音，却依然清晰地穿透电流，"帮我盯着哥谭的下水道，等搞定海女王后，我可要尝尝潘尼沃斯新烤的司康饼——要淋双倍蜂蜜的那种。"

　　通讯中断前的最后一瞬，布鲁茜看见战机突然垂直拉升，机翼展开时划破的不仅是海面的光影，还有她掌心里深深的月牙形掐痕。监控屏上，天堂岛的轮廓正被翻涌的暗潮吞噬，而哥谭市区的某个角落，监控红点突然密集地在旧码头区聚集。

　　她按下喉麦的手指悬在半空，远处传来蝙蝠车出库的轰鸣。窗外的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蝙蝠洞的通风口，像极了那年深秋，她在钟楼顶端看见的、即将被夜色吞没的最后一丝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