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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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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是怎么了？”
赵书瑶看着王氏肿了的右边脸，惊讶地问道。
王氏看了女儿一眼，什么也不说，只是掩面哭泣。
“娘，到底谁欺负你了？”
“容妈妈去哪儿了？”
“娘，你别吓我。”
王氏哭完了，只呆呆地坐着，赵书瑶手足无措。
容妈妈打发走金婆婆，匆忙赶来。
“姑娘，我在这儿。”
“容妈妈，娘这是怎么了，问她又不说。”
容妈妈与王氏对看一眼，拉起姑娘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好姑娘，你娘没事，就是被小辈打了一巴掌，面上过不去，不敢说而已。”
“被打了？谁敢打娘？”
赵书瑶气得攥紧了拳头，又想到容妈妈刚说的小辈，家里的小辈不过是三人，哥哥，自己和她。
“是赵疏影？”赵书瑶看向容妈妈确认。
“娘没事，你去玩吧。”
王氏突然恢复神智似的说道，只是语气中都是虚弱。
赵书瑶便解读为娘怕了赵疏影，在阻止她去找给那贱人找不痛快。
“好。”嘴上答应着，脚步却快速朝梅香斋奔去。
王氏眼看着女儿怒气冲冲地跑出去，人也放松下来了。
“姑娘是个孝顺的，看着娘子的模样，给吓得不轻。”
“这些日子看她总粘着那个贱人，跟她比我都亲，我现在只是让她脑子清醒些，那个蹄子不是什么好人。”
“是了，姑娘有了这次教训，也知道她的为人了。”
“娘子，来上点药吧！”容妈妈拿出白玉膏，挑出些给王氏抹。
梅香斋。
“赵疏影！你给我出来！”
赵书瑶总是莽莽撞撞地，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进屋子了。
听到赵书瑶大喊大叫就烦，许蔓揉了揉太阳穴，道：“拦住她，别让她进来。”
“是！”
赵书瑶被拦在院门，气败坏急地挣扎着往里闯，还咬伤了一个婢女的手。
“赵疏影，你这个没种的，打了人就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
“你给我出来！”
“你殴打长辈，目无尊长！不仁不孝！我要去报官！”
“你倒是比你娘有自知之明一些。”
总归没说是她继母了，许蔓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打我娘！凭什么打我娘！”
赵书瑶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也不需要知道，她只想给她娘找回公道！
“姨娘没跟你说吗？你也是的，怎么没问原因就跑来了？那显得你多愚蠢啊！”
“不管什么原因，你打我娘就不行！”赵书瑶气鼓鼓地瞪圆了双眼。
此时的许蔓也独具耐心，还让人搬了张椅子坐下跟她掰扯。
“亏我这些时日还以为至少没那么坏，还帮你干了那么多事！”
“我确实没那么坏，是你被愚蠢蒙蔽了双眼。”
“你少假惺惺的，我问你为什么打我娘，你扯那么多干什么！”
“她~该~打！”许蔓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清。
“你给我过来，我打死你！”
“赵书瑶，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一次看在你的野蛮无礼是被你娘言传身教的份上，放过你一次，日后你再像你娘一样以下犯上，口出秽言，我听到一次打一次！”
这一家子，她是要好好教教她们规矩了。
“赵！疏！影！”赵书瑶红了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给我好好记住！我是这个家的嫡长女，贵为郡主，你娘是妾室，不过是我赵家的下人。不管是对祖母，还是我，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点，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心情好的时候。”
赵书瑶从气愤到茫然，以前的赵疏影不是这样的，她怎么大喊大叫，她都装作没看见。后来，她病好了，她们还一起逛街闯祸，她都开始喜欢上这个姐姐了。现在，她盛气凌人，说她娘是卑贱下人，那下人的女儿是什么？赵疏影的话一下子把她从天上拽到了泥里，可恨的是，她说的是事实，自尊心和自卑感占据了她的脑袋。
赵书瑶泄气地回到玉芳斋。
“娘，你为什么被打啊？”赵书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轻声地问道。
王氏听到就气到心脏疼，自己娘被打了还需要问原因吗？肯定又没帮她出气，倒是被那蹄子洗脑了。
“没用的东西！”
“没事就回你房做你的刺绣去，免得你祖母又查你的功课了。”
连她娘都说她是没用的东西？赵书瑶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氏，看着看着就流着泪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赵疏影说的没错，娘不过是爹的妾室，是赵家的下人，娘这么些年却还没认清事实。若是对主人家不尊重，是会被打出去的，请娘以后也不要对我口出秽言，放尊重些。”
“既然娘觉得女儿没用，女儿这就回房了。”
“她~她~她”
王氏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指着赵书瑶离开的方向。
“娘子，别气，姑娘还小，肯定又受那蹄子的魅惑了。”容妈妈帮她揉胸口顺气。
“哎呦，气死我了，这个不孝女，我这些年白疼她了...”
“等姑娘大些，自然会懂得娘子的好，娘子去榻上躺会儿吧！”
“嗯。”
颐养斋。
老太太醒来，按常焚香念经。
“老太太，两个姑娘吵起来了。”余妈妈扶着老太太下榻。
“这是怎么了？”
“原是大姑娘听闻王姨娘在背后对老太太您不敬，便让那叫夏至的婢女扇了王姨娘一巴掌，二姑娘知道自己娘被打了，气冲冲地跑去问大姑娘的不是，被我们大姑娘又教训了一顿，说她们娘俩以下犯上，口出秽言，说王姨娘不过是下人，还说再有一次便打一次，规矩说得头头是道，二姑娘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大姑娘长大了，背也挺直了，也能替老太太出气了。”
余妈妈边聊着边给老太太顺头发。
老太太点点头，“经历些事，是长大了，难为她终于能摆起主人家的架子了，这些年，王氏被王爷惯得越发没规矩，连两个孩子也被她教坏了，是该好好整治整治她了。”
“她还兴冲冲给我们道喜，我们便送她一份喜事吧。”
柳家大女儿柳娟知书达理，品貌端方。但因多年未孕，被退回家中。柳家大女儿的祖母是老太太的旧识，经过一番打听，得知是她前夫流连烟花酒地，在外面还养有生了子女的外室。柳娟勤于家务，前夫日日不着家，两人一年都没一次同房，何来的孩子？前夫不过一心想让外室进门，让孩子认祖归宗，才借口把柳娟休了。
两位老太太有意撮合赵君源和柳娟，只是当时天灾当前，未能推进，如今是时候了。
“有些日子没出门了，过两日等王爷休沐，我们去找柳家老太太说说话。”
“是！”
赵君源下值回来，王氏的脸还未完全消肿。
赵君源看到却有点想笑：“你这脸是被黄蜂蜇了？”
王氏随即趴在被子上呜呜咽咽起来。
赵君源蹙眉，走过去关心，“这是怎么了？”
王氏梨花带雨的坐起来，娇滴滴道，“还不是你那好女儿！”
“书瑶做什么了？”
“什么书瑶，好事你没想着书瑶，坏事你倒是第一个想着她。”
从小到大，书瑶闯了多少祸，她也不是不知道，当然会第一个想到她。
“那是疏影？”
“王爷怎么一副怀疑的样子？我告诉你，今日就是她打的我，你看，我这脸，都被打肿了。”王氏挨近赵君源让他看清楚赵疏影干的好事。
认真看，能看出红肿的脸上还留着指印。疏影性子从来都是淡淡的，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还好赵君源没被冲昏了头脑。
“怎么还上手了？哎呦，可怜见的。”赵君源抱了抱王氏，安抚她。
“今日高家的媒婆上门来，王爷你又不再，我只好请老太太出来做主......”
赵君源听到这里便打断道，“高家的媒婆来干什么？”
“媒婆自然是来提亲的啊，王爷今日忙昏了不成？”
“给谁提亲？”
“自然是大姑娘，我昨晚不是跟您说了，在庙里遇到高家大娘子的事.....”
“王爷昨夜可是同意了的，我才给高家大娘子报信，但妾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让媒婆上门来了。”
经王氏的提醒，赵君源头想起了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王氏在她耳边说的话。
“我看你才昏了头脑！”
赵君源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那高家的儿子是个什么人你都没打听清楚，你就敢乱点鸳鸯谱！”
“况且我不是叮嘱过你，疏影的婚事自有老太太做主，你在这里瞎参活什么！净会给我惹事！”
王氏哭得更是可怜兮兮的，“妾不过是一番好意，妾怎么敢做郡主的主，王爷不在，妾便打发那媒婆回去了，若她改日上门，王爷自己好生拒绝便是了。”
“她还来？哎呀呀~你真是~”
王氏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赵君源上升的火气，一下子蔫下去了，又心软地抱着她。
“罢了，罢了，别哭了，我打发了便是了。”
看来，老太太那边还是要去一趟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