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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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里九百号，时下已至深夜。
在灯火通明的新区映衬下，旧城一带显得格外冷清。
一个老人拖着可疑的巨大麻袋迈进了店门。闻声回头的店长，面孔赫然不同以往：眼裂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嘴角也撇至耳根，颊侧更是布满细鳞片，像是已化好妆却忘记了参加舞会。“你终于来了。我已经饿得不能维持人形。”
店长说话时，舌尖在嘴唇间跃跃欲试。
老人抹把汗：“别抱怨啦。都以为我这袋子是装礼物用的，谁能想到是给你装食物的呢？”
“是呀……节庆之夜，满城狂欢，谁能想到在人群最拥挤的地方，也藏着最多的鬼呢？黑暗，凄寂，无声无息，像拖在人群背后的淡淡的影子。将人从兴酣之至推入沮丧之谷的冰手。”
“……说起来，明年我也要死了。也轮到我家那小子来将我收走，再送进你的肚腹了。”
“真可惜呀。你要给未来的自己写封信吗？或者给你的前任？”
老人覆银白长须的嘴角露出微笑：“这种时候就不要总想着做生意了吧？……圣诞快乐，吃鬼的大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