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新道路，新希望（New Path, New Hop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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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堡垒依旧是被积雪覆盖着，而堡垒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诺斯卸下来自己严实的外套，把两柄弯刀挂回了自己办公室的墙上，接着便在自己的桌子上处理着什么东西，似乎依旧有更重要的工作等待完成。杰克反而有点心不在焉，他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艾伦黛尔徽章，仿佛依旧在思索着一些东西。
“……祝你好运，杰克，我希望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路……”那是艾莎与他离别前说的话。
圣诞老人的壁炉明显比佛雷斯庄园的大得多，成群结队的小精灵则在木质工作台上修理着什么东西。雪人们依旧说着那些含糊不清的话，感觉上是要准备着一场重大的活动。杰克回想起了那个他在树林里救下来的人，乔恩——一个经营杂货铺的平凡人；接着又想到了艾莎——操控着强大力量的艾伦黛尔公主。
杰克反常地靠在大厅的一边静静思考在着（也许仅仅是在发呆）。
直到雪人菲尔的叫声才把杰克拉回了现实世界。
菲尔是杰克为数不多叫得出名字的大脚怪，比起其他大脚怪的憨厚，他明显反应更加灵敏。菲尔告诉了杰克诺斯在找他。杰克立刻把徽章塞回到了自己的薄夹克里面，裹着短披风找到了圣诞老人。
“嘿，诺斯。又有新工作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圣诞老人鬼笑道。
“嘿嘿嘿，我不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作为守护者的训练要开始了！时间一到，你就会成为和我们一样，一位不死守护者，就像月中人所希望的那样！”
杰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诺斯。而诺斯依旧在那里滔滔不绝，仿佛在展现自己的宏图大计。
当他看到了杰克的沉默后，他停了下来：“怎么了，杰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很抱歉，诺斯。我不能让你如愿了。”
圣诞老人呆住了：“我不清楚，杰克。你不能说‘不’，这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你不可以逃避自己的命运，月中人选中了你。”
“他做了他的选择，那我们呢？”杰克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也许有另一条路，一条更好的路可以利用我自己的能力。”
“我……我不知道。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杰克。我看不出有任何更好的选择——但我希望有。”
“我想去了解这个世界，我不知道上一个我是怎么样的，诺斯。但我现在有了第二次机会，诺斯。”杰克几乎是在恳求对方。
“那你有什么打算？”圣诞老人担心地看着冰王子。
“我应该离开这座堡垒，我可能往南边走，接着是东边，然后返回北方……我必须试一试，诺斯。我不仅仅是一个守护者。”
“我一直相信‘实践出真知’这句话，但从未想过要自己亲自执行这句话。”
“大概吧，我这一个月学了很多东西，诺斯，那才是最重要的。”杰克努力地说服着圣诞老人，“不仅仅我是艾莎的老师，她也是我的。当所有人都让她抑制自己的力量时，她做了一个选择，而她的家人也选择支持她……”杰克掏出了那枚番红花的徽章，对诺斯请求道，“……我希望你也可以支持我。”
诺斯低头思衬了许久，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他说道：“好吧，杰克。你可以离开……记住如果你需要帮助，你永远可以回来这里。”接着诺斯看了看堡垒外的大雪，似乎自己要把最珍贵的东西扔进那无尽的冰天雪地之中，“你是个特别的孩子，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月中人会选择了你。”
“谢谢，诺斯。”冰霜杰克感激道，“我想我需要这里的一些装备才可以准备离开……”
“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会让菲尔为你准备好的，杰克。”圣诞老人慈祥地看着杰克，“还有一件事，杰克。关于艾莎的——”
“——她怎么了？”
“我想办法让议会把艾伦黛尔发生的危机的重点从艾莎身上转移到那些入侵者身上，我想那个小姑娘遇到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谢谢你，诺斯。谢谢你所做的一切。那么，你调查清楚他们是谁了吗？”
“我不知道，但神堡议会已经保证他们会指派一位专门人士来调查这些绑架者。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这一次，我相信议会是值得信赖的。”
“为什么？只因为你那强大的直觉？”杰克哭笑不得地说道。
“哈哈，当然不是，年轻人。我相信那个人，因为我的肚子感觉到了！”圣诞老人接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
“好吧好吧……”杰克无奈地说道，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件事，诺斯——我告诉了艾莎关于我的一切。”
“噢，是这样吗？”圣诞老人这次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我不会感到惊讶，看来你们两个产生了极强的纽带，你相信她，而她也相信你……那么，她对你的事情有什么反应，杰克？”
“她希望我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诺斯。”杰克思考了许久，才开口回答道。紧接着，杰克又开口道，“那我……我还会再见到她吗？”
“哈哈哈！”圣诞老人大笑了起来，“那你得自己去发现了，杰克。我认为你并不是一个轻易接受自己命运的人。但我必须告诉你：可是有时候，仅仅是有时候，你得试着相信命运的存在……”
* —— * —— * —— *
AF-1341年。午夜，狂暴岛（Berserker Island，注：在《驯龙高手》TV版中的一个名为狂暴部落的维京部落的居住地）港口内。
一艘庞大的军舰在岸边搁浅，同时船舱内起着大火。
任何胆敢闯进去的人，如果不是傻子，便是企图自尽的家伙。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船骸边的海水中出现，他似乎不属于这艘船，但是却选择回到了岸边。海的巨浪打湿了他身上的每一处，但他好像毫不在意。
他飞奔进燃烧着的船舱，沿着断裂的桅杆爬上了甲板，接着径直走向仍未起火的船长室。他拔出了挂在他左腰的一把手杖，纯黑的杖身带着银色的花边——一把奇特的武器。
而神秘人的双腕也不同于其他人，前臂上用细皮带帮着臂铠，有效的保护着他的双手，而臂铠在手臂外侧的地方伸出了三只臂刃，由宽且薄的小刀片构成，它们像渡鸦的爪子一般往手臂的肘部方向弯曲，仿佛持有者只需要轻轻一划，就可以划破一切盔甲，或者掰断所有的金属武器。
巨大的火光把漆黑的夜晚照得明亮，神秘人在这大火中快步前进——仿佛这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他起脚踹开了船长室的大门，走进了阴暗的房间内。墙上的油画早已破损不堪，各种弯刀、长枪和长矛胡乱地趟在木板上。
墙壁的木板破了好几个洞，毫无疑问，那是炮弹造成的。
一个人影从神秘人背后闪过，在阴影之中举起了一把铜制的滑膛枪——只是后者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轻易躲过袭击者射向他的铅弹，接着举起手杖，一根细小的毒针从手杖里射出，直接命中袭击者举枪的手臂，后者苦叫一声，仿佛手臂被上万只钢针插中一样。手臂颤抖着，每一块肌肉都在向着自己的主人发出着抗议罢命的声音。
他的手枪掉落在地板上，另外一只手捂着麻痹的手臂，然后整个人往前倒，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他的脸终于清晰可见。
“我真希望你最后选择逃跑了。”神秘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却是有违年龄般的沧桑。
“做一个懦夫？像你一样，懦弱得做了一个叛徒。”对方的声音则更加低沉，仿佛是一位约近五十的中年人。
“这无关荣誉，你做了选择，我也一样，艾尔。”接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通缉令，上面写道：神堡叛徒，通敌战犯，企图支持精灵叛乱，因弗瑟·艾尔。
“你不能把我捉住，瑞文，因为你清楚：我一定会反抗。而你也不能把我就地处决，因为我清楚：你下不了杀手。又或者你依旧自欺欺人，依旧选择了那个耻辱的‘西尔维德’姓名？”
“我不是执法者，大师。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死了，包括你。”接着西尔维德收起了自己的手杖，把通缉令甩到了一边，然后伸出手，对因弗瑟说道，“精灵战争结束了，和平已经到了，我会说服其他人——”
“——你说服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你以为仅仅是因为精灵帝国的一场微不足道的战争么？你以为沉醉在这样虚伪的和平会给世界带来秩序吗？我看到了，有些东西要来了，而无论神堡议会或是精灵帝国都无法阻止。
“我必须做出决定，即使那伤害了很多人。而你，你只有一个人，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记住我所说的话，瑞文，你永远都是一个法外者！因为你天真地以为是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但事实上，是你抛弃了所有人……”
说完，因弗瑟突然用依旧可以活动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型燧发枪，他快速地把枪了举起来。
“不！艾尔，别那样做！”西尔维德惊恐地看着他。
“原谅我，兄弟……”接着因弗瑟把枪口转向了船长室的办公桌下面，西尔立刻就意识到了——下面藏着炸药。
轰！炸药爆炸的巨响是西尔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震波把他震出了船长室，幸亏摔在了沙滩上，他才没有受到重伤。
醒来的西尔发现天空已经开始变亮，太阳从海岸面对的方向升起，他捂着依然隐隐作痛的胸口，望向那艘残破不堪的军舰。船尾早已炸成了两节，船长室也消失不见了。西尔拖着自己受伤的躯壳环绕了整艘船——没有任何生还者。
他摇了摇头，小声开口道：“再见了，艾尔大师。”接着西尔他扭头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即使他的胸口依旧有着撕裂般的疼痛，西尔也仿佛感到如释重负。
* —— * —— * —— *
属于他自己的战争结束了。
“是寻找新力量的时候了。”瑞文·“西尔维德”·该隐如是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新道路，新希望（New Path, New Hop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