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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冰雪奇缘(Frozen) ...

  •   诺斯感到自己要发疯了,他刚刚让一个最会捣乱的守护者在城堡里乱跑。任何人只需要短短几分钟时间,前提那一个人并不是一个蠢蛋,都可以清楚冰霜杰克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调皮鬼,他会在哪里?诺斯在奔跑时脑袋迅速地转动:偷偷飞到厨房里去享用鱼子酱和龙虾?找到国王的游戏室接着把里面弄得一团糟?还有……去找到这座大城堡里的主人之一?
      现在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艾格纳把他的女儿真的如他所述一样藏好了,杰克会对一切反常陌生的东西起极大的兴趣。“你是怎么弄丢他的!”圣诞老人质问到追上来约书亚,后者只是不住地保证国王不要被自己笨拙的脚步绊倒。
      “我把他带到了油画廊,或许可以——”护卫官还没有说完,他的国王就已经开口了:“画廊,你把他带到那里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为什么一个小男孩会乖乖和你待在那个地方。”
      “我以为他和安娜公主一样,况且,我只想要一些讯息,他长得和艾莎公主一模一样……”护卫官突然间住了口,谨慎地望向诺斯。
      “没那个必要了,”艾格纳说道,“我们的客人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想发掘出点信息。是吗,约书亚?关于那个小男孩?”
      护卫官把头转向了圣诞老人,大块头的守护者,停下了脚步,叹气道:“他会控制冰雪,他也对这种能力操控的很好,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约书亚无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杰克的能力掌控有多么精细,当杰克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可以感知到后背的刺骨寒冷——白发男孩移动起来像寒风一般。众人都停了下来,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艾格纳国王率先开口问道:“如果我们找到他,找到那个男孩,有什么我们需要注意的?大师。”
      诺斯轻笑了一声:“什么也别干,不要提起的他的兴趣,不要告诉他什么不能做、哪里不能去,因为他一定会违反你的命令,不经大脑地去尝试那些新鲜的东西,而杰克对于‘新鲜’的定义可与我们大相径庭。”话毕,国王早已烦躁着挠着自己的额头了——这个极不成熟的孩子可以帮助艾莎?但也许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白发蓝眼的小孩子了,自己只能把仅有的希望寄托于这个冰霜杰克身上。现在轮到诺斯问问题了:“你的伊登娜王后和安娜也在这里吗?我想他们不会像艾莎一样把自己锁在房门后面吧?这样子杰克很有可能会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开始把鼻子冻住。”
      “把鼻子冻住?”约书亚听不懂诺斯的话。
      圣诞老人意识到自己在说着守护者才懂的俚语:“一句比喻而已,我这辈子见过很多恶作剧的家伙,希望杰克没有他们的两倍糟糕。”约书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搞不清楚诺斯是在解释抑或是在开玩笑,或许所有的不死守护者说到底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们不在这里,抑郁的城堡生活对于我的家人太乏味了。她们去了佛雷斯庄园(Forrest Manor),我留在照顾艾莎。”国王许久才发话。
      圣诞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做出了决定:“那看来对于你来说,艾莎并不需要什么解闷活动,不是么?好吧,我们就从她的卧室开始找起,我们得去看看杰克有没有误打误撞走进了公主的房间。”
      国王听到后被吓住了,问道:“先去找艾莎的卧室?有这个必要么?艾莎需要隐私,况且那孩子不可能——”
      “——不可能那么刚刚好地、如同巧合般地找到你藏起来的女儿?告诉我,国王陛下,你愿意冒这个险?如果小艾莎想要重新过上一个正常孩子应有的生活,你就必须得让她跳出自己的舒适圈。或早或晚,她都必须走出那扇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与别人打交道。”接着诺斯没有再说任何话了,他只是盯着犹豫不决的国王。后者站在原地,旁边的约书亚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然后国王抬起了头看着大个子的守护者,眼神里充满了果断,圣诞老人微笑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带我过去吧。”
      * —— * —— * —— *
      “不错嘛,公主的房间,比我在雪堡垒的住处大多了。”杰克把冰杖搭在自己的双肩,来回在艾莎的卧室里踱步。
      艾莎按住嘴笑了一声:“你好像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小男孩,”这是艾莎第一次有客人来到自己的房间,虽然这并不符合规矩,她望向这个几近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心里充满了疑惑,“你……你也会那些东西?”
      “什么?”杰克转过头来看向艾莎——她的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一样,但谈吐风度却没有自己那么轻飘飘。
      “冰魔法,你知道的。这并不常见,事实上,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人,一个人经历这些噩梦。”说完,艾莎重新戴紧了自己左手的白手套。
      杰克抬起了眉头,望着这个古怪的女孩:“噩梦?你为什么这么想,冰魔法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东西!你真应该用它们试一试打雪仗,我还没有试过,但我想我一定会是玩的最棒的那个人。”
      “不,我不可能。那会伤害我的家人。”艾莎使劲地摇头。
      “无稽之谈,伊莎(这里杰克说错了艾莎的名字)。冰魔法只会带来快乐,伤害他人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语——”杰克使劲地摇着头,否决了艾莎的观点。
      艾莎苦笑地摇着头:“很美好的想法,杰克。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我的诅咒只会让我身边的所有人时时刻刻都经受威胁。”
      “你可以,如果你肯踏出这扇门。”杰克冰蓝色的眼睛对着他,“这不是诅咒,而是天赋。我用这种能力帮助过一个陌生人免遭恶魔的袭击,而我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和想法去做这件事的。用我的双手和我的冰杖,不需要那些东西。”杰克用冰杖杖尖指着指艾莎的手套。
      “没那么简单,冰霜杰克。”艾莎看着自己的双手,“上一次我让自己放开自己的能力,我差点害死了我的妹妹。手套可以保护其他人不受我的威胁,没有人应该因为我而受伤。”
      艾莎看了看自己床铺对面的空角落,那曾经是安娜睡觉的地方,现在只有自己能力失控的痕迹。每次看着那一片被冰块冻住的地板和墙壁,她就攥紧了自己的双手,好像那一晚自己可以稳稳地接住下落的安娜,接着所有事情都可以好转了一样——自己依旧可以假装变出小雪人和滑梯与安娜一起游戏,只有快乐,没有担忧和恐惧——艾莎活在这种幻想之中经历了整整三年。
      杰克也和艾莎一样望着那片被冻住的卧室角落,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东西,他看着艾莎,自己想去安慰她,但却又无从下手。杰克想了想,他举起手,一块小小的雪花从他手里变出,雪花飞舞着,在他手上缓缓悬浮着。然后另一只手举起冰杖,一撮小小的冰刺从冬青木上延展开来。杰克将雪花与冰刺举在艾莎面前,后者抹了抹眼眶,微微红肿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杰克,对方的眼眸澄澈而灵动,没有多余的杂质,这稍稍安慰了自哀的小公主。
      “这是什么意思?”
      杰克笑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的坏笑,而是一个让人更加安心的笑容,他温柔地说道:“这是冰魔法,公主殿下。雪花和冰刺,它们都是冰魔法,而不是你自己。你以为那次伤害是你自己的错,然而不是。你掌控着冰魔法,你选择了‘雪花’和安娜一起玩耍,用了‘冰刺’让她受到了伤害,那都是魔法造成的,而不是你,你只是选择了。你并不是不懂得控制自己的能力,你只是……你只是做错了选择,这是打雪仗时常有的事。”
      “那依旧是我的错,杰克。我的力量过于强大,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我,太多东西需要考虑了,这太复杂了。”艾莎无奈耸了耸肩。
      杰克看着艾莎,仿佛在看一面镜子,但又好像是上下颠倒了过来:“我想这个世界也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我,所以我才是这样子,但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杰克想起了诺斯口中所说的自己还只是半个守护者的事实,“我只遵从了我自己的内心,我想这一点也不复杂。”
      “你到底是谁?”艾莎再一次上下打量了杰克,“你的能力,它是从哪里来的?你看起来,不像一般的孩子,也不完全像我——”艾莎的话还未说完,杰克就把食指放在了自己薄薄的嘴唇上,示意着艾莎不要继续出声了。
      杰克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但那些气流里充满了泥土与树皮的味道。看着艾莎不知所措的表情,杰克刚想开口,艾莎卧室的房门便被撞开了,杰克重重摔在了一边。一个黑影闪身冲进了房间,手里握着一把弯弯的匕首盯着面前的艾莎。他全身缠着黑布,几块皮甲挂在自己的胸口上——那是他仅有的护具,身上其它地方沾满了泥土与灰尘,他的脸上戴着马戏团才有的金属小丑面具,头发像一位就寝之前的女士一般披散在双肩,但却看起来是男性。乌黑的长发紧紧覆盖着陌生人的脖子,他的身材细长高瘦,但动作却异常敏捷。他宛如一条致命的毒蛇,灵活地接近着艾莎。
      不速之客来访者发出了尖细的声音,他的声音令人厌恶好像一只乌鸦:“你得跟我走,公主殿下!”
      * —— * —— * —— *
      艾格纳国王三人终于跑到了位于城堡最高层的艾莎卧室,站在最前面的圣诞老人早已气喘吁吁,多年的战斗只锻炼了他的力量而并非耐力。而国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了,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步履艰难地走向自己女儿的卧室。
      年轻力壮的约书亚反而没有那么疲惫,但自己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然后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拔出了弯刀——他看到了公主卧室的门已经被狠狠地踹开了,门上布满了灰尘与泥土。站在他前面的诺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艾格纳国王早已发出惊恐的叫声。
      经验老到的诺斯已经进入了卧室:房间里面已经是到处被冰块冻住了;甚至还有一张躺在一旁的座椅,它已经被冰魔法劈得粉碎;房间的墙角上留着明显的脚印,上面沾有泥土的味道和房门上的一模一样……
      圣诞老人扶着额头——那是杰克的冰能量,他可以感觉得到。但是还有其他人,一个动作与杰克一般敏捷的陌生人——他袭击了艾莎和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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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人物IP属于以上提及的各工作室,我并不拥有这些角色。 文中可能包含部分极端元素,只作剧情需要设计,不代表作者本人价值取向。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