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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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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冉听到许棠要出差的消息，心脏仿佛空掉。
“一定要去吗？”
“是我手里的项目，我必须去。”
周冉抱住许棠：“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舍不得你，没办法，随时都可以给我发消息，在哪里做什么，报备，嗯？”
“嗯。”
”我去收拾行李。”
许棠站起来，周冉也跟着她站起来，她走到哪里，周冉跟到哪里。
她心软了一片，看不得周冉可怜兮兮的样子，干脆拉过周冉跟她接吻。
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你明天几点走？”
“十点出门，赶高铁。”
“我想送你。”
“会开车吗？”
“有驾照，但……我只开过一两次。”
”那你打车送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开回去。”
“车票信息，酒店信息都发我。”
“好，还有个同事一起，她在高铁站等我。”
晚上，周冉和她热情亲吻，不管不顾的争强，横冲直撞，不知轻重，格外贪恋她的身体，央求她让她来。
几近天亮，直到周冉累到无意识睡着，她才结束。
早上闹钟响了，许棠关掉闹钟，周冉也睁开了眼，睡眼惺忪。
“起不来就接着睡，没关系。”
“我要送你。”
周冉挣扎着坐起来。
两人洗漱，吃了点面包酸奶垫肚子，走到玄关，周冉缠着许棠接吻，将她抵在柜子前亲吻，许棠迎合着周冉亲了一会，推开她，眼底汹涌着。
“要出门了。”
周冉嘴唇红润，泛着水光，不听她的话。勾住她脖子，仰头继续亲吻，许棠呼吸也跟着重起来，捧着周冉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周冉无比配合她。
司机的电话打了过来，许棠推开周冉，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发。
“真的不能再亲了。”
周冉乖乖站着，拉上她的手。许棠接下电话，回马上来了。
她拿纸巾给周冉擦了擦嘴巴，也给自己擦了下。
周冉和许棠坐在一起，周冉握着许棠的手，靠在她肩上，安安静静的。
许棠收到王玲的消息，回复出门了，周冉看到问：“和她一起去？”
“嗯，她知道我有女朋友。”
“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还好，算关系好的同事。”
“你就放心说了？”
“我决定说出来就不在乎被人知道。”
分离的氛围笼罩着两人，周冉路上很安静，只是紧紧黏着许棠，许棠还以为，周冉会和她撒娇，说些什么。
生活中，当周冉对她提要求，她不同意的时候，周冉都会撒娇，缠着她。
周冉现在这么安静，她还有点不习惯。
到了地方，许棠也差不多接到王玲电话，对方也刚到，牵着周冉走了几步，就看到了王玲。
王玲一看两人手牵手，依依惜别的粘糊劲，几乎肯定两人的关系。
她打量着周冉，压抑自己八卦的兴奋因子，对着许棠问：“这是你女朋友？”
“是。”
王玲对周冉打招呼。
“你好，我叫王玲，许棠同事。”
“周冉。”
言简意赅，王玲讪笑。
“话比较少哈。”
周冉的双标，让许棠有种隐秘的爽感，她不由得勾起一点唇角。
她看向周冉：“我要进去了。”
周冉抱住许棠，王玲不好意思的侧开脸。
许棠回抱周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嗯。”
肩膀上传来轻微的刺痛，许棠发出细小的闷声，脸上浮现浅笑，抚摸着周冉的头发，一下下安抚她。
“要想我，也别太想我。”
周冉隔着一层衣服，在许棠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你也要想我。”
“当然。”
周冉松开许棠，恋恋不舍的看着许棠离开。
进站，王玲撞了下许棠手臂，打趣：“你眼光不错啊。”
“她比你小吧。”
“嗯。”
王玲感慨的说道：“年轻好啊，能跟你谈情说爱，年纪大的，就只剩下谈婚论嫁。”
许棠走后，周冉抬头看了看天空。
打上车回家。
周冉躺在沙发上，盯着虚空。
想许棠。许棠。许棠。
她要转移注意力。
她要做点什么。
她应该做点什么。
她必须做点什么。
打开电脑，周冉看着上一章类容，把字一行行扫完。
扫到一半，她刚看什么了。
眼睛看了，没进脑子。
她看不进去。
手放在键盘上，看着屏幕看了好一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呆。
敲出几个字，删除。
再敲，再删。
周冉感到烦躁，忽然合上电脑，打开电视机，放着最近大热的电视剧。
她盯着屏幕，眼睛一动不动。
没意思。
为什么电视要这么吵。
她关掉屏幕。
打游戏。
没意思。
周冉看向走廊上的自行车。
没意思。
累。
她刷短视频，频频下滑。
都没意思。
好烦好烦好烦。
她跑进主卧，脱掉衣服躺在许棠睡觉的位置，枕在许棠的枕头上，抱着被子，闻着许棠的味道。
房间窗帘合上，里面静悄悄的，空虚，悲伤，麻木情绪一阵阵涌来。
她陷在黑暗里。
周冉抱住自己，手握上了自己手臂，手指一点点收紧，刺痛感传入大脑。
她惊讶的看向手臂，仿佛自己才意识到做了什么。
她主动继续收紧，刺痛感让她感受到身体反应的存在。
她平躺着，手落在腰上。
好难受。
她好难受。
腰上也传来刺痛。
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不想动。
突然想到可能许棠！
她拿上手机。
许棠：【给你点了外卖，快到了】
【都不想我吗，这么久不给我发消息】
想，她好想。
想又怎么样呢。
许棠又不会回来。
时间上，许棠还在车上。
许棠没收到她的回复，继续发【在干吗，怎么不回消息。】
周冉开始打字：【在补觉】
许棠【按时吃饭】
【嗯】
【吃饭给我拍张照】
【知道了】
【晚上我忙完给你打视频】
【好】
她不想给许棠带来困扰。
许棠要工作。
外卖电话打过来，周冉嘱咐放门口，穿上衣服出去拿。
是她常吃的。
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
拍照，发送。
许棠：【摸摸头表情包jpg】
周冉往嘴里送了几口，僵硬的咀嚼，吞咽，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嘴里，突然吐了出来。
恶心，想吐。
她捂着胸口冲到卫生间。
胃难受，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看着镜中的人，感到陌生，奇怪。
漱口。
出去看了眼桌上的外卖，合上放进了垃圾袋。
周冉进了客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夹层放着药品分装的盒子，她拿到餐厅，接了杯水，往手到了两次，吞服。
她又进到主卧，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好困。
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许棠。
她拿出手机，接电话。
“许棠，你到站了？”
许棠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
“刚下车，现在在去酒店的路上。”
“你今天要做什么？”
“下午有个剧本围读会，要做一些调研工作，晚上有个饭局。”
“明天呢？”
“计划是去片场实地考察，项目没什么问题的话，后天上午就回。”
“哦。”
“不开心？晚上我给你打视频。”
“好。”
“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她努力了。
“等我回来，要是你体重下降，会有惩罚的。”
“好。”
另一边，许棠表情有点无奈，周冉回答都很简短，虽然每句都回应他，不似以往热情，她听出周冉在想她，她也没办法，只能多和她聊聊天。
许棠短暂沉默，周冉很快察觉不对，马上说：“你好好工作，你不用担心我。”
“你在做什么？”
周冉想了一下：“刷短视频。”
“找事做就行，我快到了，挂了。”
“嗯，我有点困了。”
“好。”
房间又陷入寂静，周冉闭上眼。
床上的人睡着了，但表情并不放松，似乎睡得不安稳。
时间到了下午六点。
手机振动，是微信消息。
没人回应。
过了一会，又来一条。
床上的人盯着天花板，没有动作。
电话响起，周冉摸到电话，看了眼，接听。
许棠：”在干吗？”
“刚醒。”
“给你点外卖了，起来吃饭。”
“你当我是小孩吗，我饿了自己不会点吗，你知道我想吃什么吗？”
急躁尖锐的连串指责，对面安静下来，周冉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内心愧疚，懊恼。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很想我？”
轻柔的声音从话筒缓缓穿出，仿佛腻出水来。
许棠不仅不怪她，还看穿了她尖锐下的思念，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周冉差一点没绷住情绪，眼泪刷的流下来。
她强忍着哽咽。
“有一点。”
“你吃饭了吗？”
“没有，在去饭店的路上。”
“你也好好吃饭。”
“我会的。”
“我要起床了，先挂了。”
周冉挂断电话，彻底哭了出来，外卖电话进来了。
她起床穿衣。
拿外卖拍照。
倒水。
打开饭盒，筷子刚刚放进嘴里，泛起恶心，她对着垃圾桶呕吐，空空如也。
她去到卫生间漱口。
镜子里的人眼眶泛红，呕吐憋出生理性眼泪，睫毛沾着水珠。
她放出冷水洗脸，尽管手很干净，周冉还是一遍遍洗手。
长时间接触水，导致内侧变得褶皱，发白。
指甲搓过，指腹渗出细小的血珠。
周冉停了下来，擦干水渍。
她回到房间，蹲在了地上，盯着虚空看，神色紧绷，像极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她盯着旁边椅子。
突然，周冉一把翻到椅子，巨大的撞击声，在空荡，沉寂许久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刺耳。
沉默许久后的突然爆发，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一样。
她又到餐厅，再次喝药，手上握紧杯子，盯着。
好想扔掉，好烦。
她仰了仰头，松开了手。
八点多的时候，许棠的视频打了过来，周冉看了一会，走出房间，打开外面的灯，坐在沙发上。
屏幕上出现了许棠的脸，温柔的注视镜头。背后，是酒店房间的布局。
“你在酒店？”
“对，刚回来，一回来就给你打视频了。冉冉，有没有想我？”
“有。”
“那怎么都不给我发消息。”
周冉沉默，许棠诱导她开口：“告诉我。”
“越是联系你，我越是想见你，不想影响到你工作，就控制自己不要去联系你。”
想得要死。
“这么乖啊。”
“许棠，我想挂了，也许，不打比较好。”
“你希望的话，那……晚安。”
电话挂断。
望梅止不了渴，更想是打开的思念的阀门。
周冉无法压抑住躁动，她躺在沙发上，任由情绪狂轰乱炸，烦躁的动来动去，抓自己手臂。
她在客厅踱步。
她拿出手机，打开的购票软件，目的地，南城，选择最近的车次，付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