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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杂念 ...

  •   陛下你的手才更脏呢!徐乐蓉心想,对于公孙仪说他衣裳脏这件事全无反应。

      毕竟,这是常将“我没脸没皮”挂在嘴边的主儿。

      “还没消气啊?”公孙仪将脸凑过去,“如果消气了便亲我一口?嗯?”

      徐乐蓉差点被他逗乐,忙偏过头,顺手将他的脸推到另一边去。

      就算气消了,她也才不要亲他,何况她气还没消。

      真的,进宫才三日,她已经对公孙仪无可奈何了。

      果然娘亲信上说的都是真的,男人有时候就得揍一顿他们才会听话。

      进宫前,徐乐蓉想:揍她是不敢揍的,那可是一国之君。而且,就她软绵绵的力道,是揍人还是给他挠痒痒啊?

      进宫后,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她实在受不住,便咬了他一口。

      结果他像是上了瘾般,甚至还让她咬另一边。

      陛下可真是个怪人,她想。

      “诶,进宫前还替我说话来着。”公孙仪在她身后叹道,“进宫后,得了我的身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徐乐蓉险些呛到,转身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愿意理我啦?”公孙仪一脸小媳妇儿样,“哎,我可能就是这世上最窝囊的夫君了,媳妇儿说不理我就不理我。”

      “而且,我明日就要恢复上朝了。假期难得的最后时光,媳妇儿居然不理我。”

      徐乐蓉终于笑了出来,方才误以为他真要抱着她在窗边行房事的气早不知何时已经消了。

      她凑上前,在他脸上吻了吻。

      【陛下,你正常些。】她慢慢地“说”道。

      公孙仪才得了一记香吻,也不计较她说他不正常的事。“没关系,夫人你正常便好。”

      他是“暴君”嘛,有几副面孔不是很正常?

      也就在她面前,他才这样自在。

      等明日上了朝,他会再换上另一副面孔的。

      “你饿不饿?”方才的旖旎早就散了,一时半会儿的聚不起来。公孙仪摸了摸徐乐蓉的肚子,“要传膳么?”

      徐乐蓉依偎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那我们出去看落日?”公孙仪再问。

      徐乐蓉又摇了摇头,方才说看落日只是为了不想陪陛下胡闹而已。落日她看过不少次,昨日他们俩也才看过一回,现下她只想好好地抱抱他。

      若非公孙仪说他明日就要上早朝,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公孙仪总逗得她面红耳赤、占尽她便宜的时候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一旦想到他明日要开始忙于公事,她心里便忽然生出了不舍。

      女儿家细腻的小心思公孙仪看不懂,但不妨碍他享受此时的宁静时光。

      他一手抱着她坐在床边,一手掀开了床帐,让落日的余晖倾泻进来。

      末秋的风已然携带了寒意,床帐掀起和未掀起时床笫间是两个温度。

      怕徐乐蓉着凉,公孙仪用被子将二人裹了起来。“我们这样好像一个蚕蛹。”

      他静静地感受着身前趴着的温软身子,这会儿难得没有升起情欲,心里只有一派温软。

      “我们这样也能看落日。”公孙仪说道,指了指西侧窗边露出的一点圆润红日。

      徐乐蓉盯着那快要从窗边坠下的落日,唇边浅浅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听说了么?”等落日消失在窗边,往更西方向下坠,公孙仪将目光移至徐乐蓉面上,“我吩咐过徐国公不许告诉你的。”

      “唔。”觉得这样说可能不大准确,他又补了一句:“还有其余徐家人,也都不许告诉你。”

      嗯?

      什么事要不许她的家人告诉她?

      徐乐蓉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公孙仪肩上骤然失了轻压,有些不适应,便又将她揽了回来,将她的头轻轻摁在肩上,又捂紧了被子方才松开的间隙。

      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回答她的疑惑:“就景亲王的婚事。”

      景亲王?

      徐乐蓉想了想:【陛下是说,他曾想纳我为侧妃的事?】

      幸好她的双手还未受到禁锢,不然她可不好做手语。至于写字……二人现在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她可还不想勾起他的兴致。

      公孙仪不想她竟提起这事,脸顿时便黑了:“不是这个。”为什么她第一反应会是这个?

      鼻尖是姑娘家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公孙仪只要想想,若非徐国公亲自进宫求他庇护他孙女,怀中这姑娘不知要落到何人怀中,心里便有一股止不住的怒气在上涌。

      可景亲王又是他自己先提起的,他只好咽下这口恶气。

      “日后,再不要想起这事。”公孙仪气狠狠地说道,“你是我公孙仪的妻子,他公孙景阳也配?”

      竟还想让他的姑娘当妾。

      他当日就该让卫一打断他的腿,公孙仪想。

      公孙仪生起气来,可是连前任辅政大臣之一的徐国公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但徐国公的孙女,徐乐蓉,却安然地坐在公孙仪的怀中。

      甚至,被他见到她暴露在被子外的纤细双手,还被他捉住,轻柔地放回了被子里、团在自己掌心。

      徐乐蓉眨了眨眼,有些想笑。

      陛下怎么可以这样可爱?边放着气话,边替她暖手,他在被子外、被子里的反差不要太大。

      而当“你是我公孙仪的妻子”,这句话落入耳中,她心里更像是喝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身子仿佛喝了佳酿般飘飘然的。

      心里的感动快要漫出心间,甚而还往上走。

      徐乐蓉觉察自己快要抑制不住落泪时,便将脸藏进他怀中。

      陛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烦人,她想。

      “伤心了?”公孙仪轻声问,摸了摸她的头。

      中衣是干的,没有哭,但他想,这姑娘眼睛是不是已经红了?

      徐乐蓉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他的腰。

      果真是伤心了,公孙仪想。

      他温柔地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想揍公孙景阳的念头越发强烈。

      明日早朝后得让卫一出宫去揍人一顿,他暗自下了决定。

      但眼下,还是得先哄好怀里的姑娘才行。

      “徐家人应当是真没告诉你。”公孙仪开口时声音还有两分涩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因为这事得我亲自告诉你。”

      徐乐蓉的好奇心顿时便被他勾起来。

      为什么要陛下亲自告诉她?

      他的胸膛太暖,徐乐蓉身子懒懒的,不想抬头,便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快说。

      公孙仪面色有些微妙,想问她:“知不知道男人的腰是不能随便碰的?”但她才伤心过,他怕将人逗哭了,便将这句话忍了下去。

      虽然姑娘家是要哄的,但是也不能让她哭,床笫间除外。

      才新婚三日,公孙仪便深切地理解了当初他的生母柳太后,在他幼时玩笑般教给他的这句话。

      哦,不全是,后半句是他自己加的。

      “你是想问为什么要我亲自告诉你?”公孙仪收了心里的杂念,在她发上亲了亲。

      于是,徐乐蓉点头时,他的唇便追着上下动了动。

      公孙仪憋笑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人从怀里挖出来,好生欺负了一番。

      “好了,想要我的话就再忍忍。”他只将徐乐蓉眸中被他欺负出来的眼泪当作是情动的证据,“等用过晚膳,我就给你,全都给你。”

      徐乐蓉:“……”陛下您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嘛?

      她才觉得他不烦人的。

      他这样的荤话,她听着甚至都没有脸红了,天呐!

      见她面色变了,公孙仪见好就收:“咳咳,说回方才的事。”

      “公孙景阳和那周家谁谁吃了瘪,当然得我亲自告诉你。”他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我怎么和你培养感情?”

      今日都是大婚的第三日了,他才想起来和她培养感情?

      徐乐蓉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但她又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神神秘秘的,便顺着他的话点了头。

      免得他又要偏题,再没完没了地说些让她招架不住的话。

      也幸亏徐乐蓉没反驳他,不然定会收到公孙仪理直气壮的话:“我们怎么就没有培养感情了?”

      “我们这几日不都是在好、好地培养感情?你看,我们对彼此的身子都这样熟悉了。”他还会将“好好”二字拖长了音、再重重地说出口。

      若真如此,徐乐蓉定会忍不住再狠咬他一口的。

      “是这样的。”公孙仪总算说起了正事。

      事情发生在他封徐乐蓉为贵妃的圣旨昭告天下之后,距离她入宫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之时。

      一个十分寻常的早朝,快要散朝时,公孙景阳忽然出列,说自己和周家小姐周英宜两情相悦,请求皇兄赐婚。

      公孙仪早知道这件事,还和裴叙吐槽过这人怎么变得沉稳了。

      “依他的性子,不该是封贵妃的隔日便来找我请旨赐婚的么?”那时已是十日过后,公孙仪批奏折批得不耐烦了,撂下笔,找裴叙说话。

      裴叙笑了笑:“陛下,兴许是景亲王那日入宫之事被周阁老得知了呢!”

      “还真有可能。”公孙仪顿时便失去了谈兴,“他这人越发没意思了。啧,身为亲王,竟被个大臣牵制。”

      到底谁是谁的靠山啊?公孙景阳你简直丢皇家的脸。

      “皇兄,臣弟和周家小姐周英宜两情相悦,还望皇兄成全。”

      公孙仪头疾又犯了,现下正烦躁着,听得公孙景阳如此说,便“哦”了一声,随口问他:“你是要周家小姐当正妃啊,还是侧妃?”

      话音刚落,台阶下便传来一声“噗嗤”。

      是谁如此不敬朝堂?

      公孙仪定睛一看,哦,是徐国公啊!

      想起那日徐国公砸坏了他清心殿前殿的屏风,事后又巴巴地捧着装了银票的匣子进宫赔罪的滑稽样子,他的气登时便消了。

      他也才想起,那日激怒徐国公的事,好似便是他的好皇弟请求他赐婚,将徐家小姐赐给他当侧妃来着?

      “嘶”,公孙仪顿时便来了精神。

      他随口的一句话竟引来如此效果。甚好,他有预感,等下台下有得热闹看了。

      果真,公孙景阳一句“回禀皇兄,臣弟想求娶周家小姐当正妃”已经到了嘴边,生生被徐国公给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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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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