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女人胃》木天涯

12、第十二章 鸡蛋面

　　隐隐的不适从胃部处传来，冷冉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这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熟悉，因为很久以来这种不适感一直伴随着自己；陌生，因为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月，不过是一个月啊……
　　冷冉自嘲地笑了笑。胃真的就如此重要么，重要到可以俘获一个人的心？黑夜里眼睛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反而耳朵灵敏起来。冷冉似乎听到雨丝拍打着玻璃窗，她想到了下午的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雨，想到了记忆中的那场大雨……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某处悄然松动，泪水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如同下午的雨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冷冉也懒得动手去擦，任由眼泪打湿了枕头被褥。
　　为什么要哭呢？是心酸是委屈还是不甘？

　　“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冷冉讶异地看着来人：“身上都湿透了。”
　　来人不太在乎地道：“湿了就湿了，倒是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冷冉摸了摸腹部：“刚才忙倒还不觉得，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饿了。”她发愁地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这么大的雨，算了，忍一忍吧……”那时她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如果是现在，她可以让手底下的师妹们缴纳存粮。
　　“我早就猜到了。”来人拍了拍身上背着的书包。
　　“装了什么好东西啊？”冷冉看向那鼓鼓囊囊的书包。
　　来人神秘的一笑：“去打探打探，看值班室有没有人。”
　　值班室没有人。来人将背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值班室的桌上。
　　“你、你准备了多少东西啊？”冷冉瞪大了眼。电饭锅、面条、鸡蛋、盐、味精、两只碗、两双筷子、还有两个苹果。那人很是心细，怕东西被雨水淋湿了，还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
　　“麻烦，一包方便面不就够了。”
　　“方便面吃了对身体不好，亏你还是学医的，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呐。”
　　冷冉看着他戏谑的眼神，脸上微微发热。
　　水烧开，放入面条，打入鸡蛋，再调味，一碗清汤鸡蛋面便这样出炉了。
　　“吃吧。”来人将面条放在眼巴巴瞧着的冷冉面前。
　　冷冉也不客气，先喝了口汤暖暖胃，在吃起面条来。
　　“唉，慢些吃，细嚼慢咽才行，你胃不好要好好养着。”
　　冷冉囫囵地吞了几口面条：“饿了啊。”
　　“一碗面条也吃得这么急，要真是吃山珍海味还不知你馋成什么鬼样子。”来人笑着。
　　“切，山珍海味又怎么样，本姑娘最爱吃面条，你摆个满汉全席在我面前我还不赏脸呢！”冷冉横了他一眼。
　　来人轻叹：“小生家境清贫，无权无势，偏生手又笨得很，只会煮个鸡蛋面，今二十有三，尚未娶亲，不知爱吃面条的冉冉姑娘是否有意？面条管饱！”
　　冷冉脸色绯红：“小气鬼，只有面条么？”
　　来人哈哈一笑：“再加个鸡蛋如何？”
　　鸡蛋面，不过是一碗面条加个荷包蛋罢了，当初怎么就……冷冉恨当时的自己，怎么就让自己的感情变得如此廉价呢？
　　胃在难受，心亦然。于是眼泪便如决堤了一般……

　　哭吧，哭吧，也许哭累了便能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冷冉终于如愿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胃部更不舒服了，冷冉仿佛感觉到胃壁彼此厮磨着、叫嚣着……冷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饥饿感未曾减轻一丝一毫。冷冉用力地按着胃部，烦躁地在床上翻来翻去，待天际透出一丝光线时冷冉干脆地起身，这个时候或许有卖早点的了。
　　一盒牛奶与一袋面包放在地上，冷冉呆了呆，原来昨夜她听到的“冉冉，面包和牛奶我放在外边了”不是幻觉。牛奶是她只喝的纯牛奶，面包是她最爱的那家面包店的全麦面包，会做这种事的人，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柴小乐，无他人！冷冉能够想象到柴小乐是如何急匆匆地赶在面包店关门前给她买回了面包，但怕再惹得她不快只能将面包和牛奶放在门外。
　　凝视着牛奶与面包半晌，冷冉微微叹息。

　　“小乐，早餐做好了？”莫汝问站在厨房里发呆的柴小乐。
　　“啊？快了，快了。”柴小乐将各种准备好的食材下锅，他要做的是鸡蛋饼，再配上小米粥，营养又好吃。
　　莫汝悠闲地靠在门口看着柴小乐忙乎着。
　　“莫汝，那个……冉冉，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柴小乐吞吞吐吐地问。他昨晚赶去面包店的时候店员已经拉下卷闸门了，他好说歹说才买到了面包，但却不敢直接交给冷冉——冷冉正不高兴呢，他还巴巴地凑上去让冉冉更不高兴么？所以他将面包和牛奶放在门外，自己躲在房里时时留意外面的动静。可惜一连好几个小时那扇房门都关得紧紧的，柴小乐也不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冷冉已经离开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面包和牛奶不见了，而且不是莫汝拿走的，的确是冷冉拿了！
　　“冷冉啊，早上五点就走了。”
　　“这么早。”柴小乐心里有几分失落：冉冉这是在故意避开自己吗？不过想到自己买来的牛奶和面包冷冉还是吃了，柴小乐心里才又踏实了一点。可自己犯了那样的大错，冉冉会不会很生气啊？
　　“喂，柴小乐，如果我肚子饿就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会看什么人都不顺眼，我看不顺眼的人就不会帮他了……”
　　柴小乐手忙脚乱地将鸡蛋饼煎好，伺侯莫汝大小姐用完早餐，然后给莫汝倒上一杯花茶，又忙着去洗水果——今早他采购了许多的食物。
　　莫汝眯了眼，惬意地享受着柴小乐的服务。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好啊！
　　待莫汝满意地点点头后柴小乐才提出让她打个电话问问冷冉有无生气的要求。
　　“怎样？”见莫汝挂了电话柴小乐紧张地问。
　　莫汝啜了一口花茶，才道：“冷冉说她今天会很忙，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会回来。”
　　“那昨晚的事……”
　　莫汝叹了口气：“小乐，做人不能太实在啊！冷冉既然不愿意提起这事，那就当没发生吧。”
　　“可是……”不愿提起是因为在意呀！有什么梗在了柴小乐的心里，吞吐不得，很是难受。
　　“这种事情，难道你从来没有想到过？”莫汝眯了眼：“你不是早就知道冷冉有心事？你这个未婚夫从挂名转为正职哪有这么容易的！不过，不管怎样，那人只是过去，你才是现在和未来。柴小乐，你做得越好，在冷冉心中份量越重，那个人占的份量就会越轻。你明白了吗？”莫汝语重心长地问。
　　柴小乐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莫汝，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做事，你放心。”莫汝笑眯了眼。

　　“柴师傅，这鱼今天才送来的，来一条吧？”菜市场鱼档口的档主见到柴小乐便吆喝道。这一个多月柴小乐和市场的每位摊主都混熟了。今日是周末，宋祎和前几周一样来找柴小乐学习厨艺。
　　“宋祎，我教你怎么选鱼。”宋祎想学厨艺，柴小乐自然是尽心尽力地教她。要做好菜，首先便要选择新鲜的食材。
　　如同大多数以前几乎没有下厨的女孩子一样，宋祎眼中这些在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没什么两样，她只认识最常见的鲫鱼和草鱼。“柴大哥，今天要做什么菜啊？”
　　柴小乐想了想：“来两条鲫鱼煮汤好了。鲫鱼不能太大，七八两的最好，这样的鱼煮出来的汤最鲜美，大的肉质就老了。”他用网兜捞了一条鲫鱼，鲫鱼在网兜里活蹦乱跳左冲右蹿妄想逃出生天。
　　“这条不错。”
　　老板一称正好是八两。
　　“柴大哥，你捞得真准呀。”宋祎赞道：“我也来捞一条。”她看中了一条正要用网兜去捞，却被柴小乐拦住：“这条不行。”
　　“咦？”宋祎不解，这条鱼不是在水里游得挺欢的吗？
　　“这条鱼有点缺氧了。”
　　“缺氧？”宋祎睁大眼：“鱼也会缺氧？”宋祎刚说完便知道自己说了傻话，鱼要呼吸自然也会缺氧。“怎么看鱼缺氧啊？它们又不会变色。”
　　柴小乐道：“鱼如果缺氧了就会浮在水面上呼吸，所以池底的鱼相对来说状态更好。”
　　“原来是这样。”宋祎点头道。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回去的时候，宋祎终于忍不住问：“柴大哥，你今天看上去很高兴啊！”
　　“嘿嘿，有吗？”柴小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傻笑。
　　“是啊，柴大哥，是有什么好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柴小乐收敛了笑容，不一会儿嘴角又翘了起来。他当然高兴了，这段时间冷冉除了手术不能回来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吃饭，这个周末也是难得的呆在家里，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才是！

　　“对了，柴大哥，你当初是怎么去选择做厨师的啊？”原本只是普通不过的问题，宋祎却惊讶地发现柴小乐的脸有些红了。于是她又道：“是因为你喜欢做菜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啊？柴大哥，你可不要骗我，你骗我我是会知道的。”
　　在宋祎的连声追问下柴小乐回答道：“做厨师，就可以做好吃的给自己喜欢的人吃。”
　　宋祎瞪圆了眼：“那柴大哥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柴小乐脸更红了。
　　宋祎想了想：“是莫老师吗？”柴小乐做的食物就数莫汝吃的最多了。
　　柴小乐连连摇头：“怎么会是莫汝呢？”
　　“那是冷、冷师姐？”宋祎很是惊讶。这段时间里她看得很清楚，柴小乐是个超级大保姆；莫汝当任总指挥完全只动口不动手；江舟这个好看的男人还会时不时地帮柴小乐打打下手；至于冷冉，她不过见着了一两次。每次冷冉都是寡言少语，除了吃饭的时候露个面，其他时候多是躲在自己房里，和柴小乐的交谈也是屈指可数啊！为什么会是冷冉呢？宋祎不解，于是她试探着问：“冷师姐，不怎么说话的，似乎不太好相处……”
　　“冉冉不是这样的，她人很好的……”说起冷冉来柴小乐神情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觉得挺有意思的，贴上来给大家看看
男人的暗号你读懂了吗？
　1、无字情书
　　那种暗示的方法曾经风行于80年代，可是当时我就偏偏不懂。一天，我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来信，邮票倒着贴在上面。我认出了信封上他的字迹，可是信封里却是空空如也。也许是因为未收到回音，他终于忍不住来找我，捧来一摞厚厚的白纸，“这回你就不必借口没有稿纸而不回信了。”
　　2、爱屋及乌
　　我是先认识它，然后才认识她的。她经常在晚上带着那只小狗来公园散步，再以后我和它成了好朋友，接着我和她也成了好朋友。
　　一天我们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我拍拍小狗，对它说：“告诉你的主人，你还需要一位男主人照顾。”
　　3、占卜
　　我最喜欢用扑克牌给别人算命，因此找我来求福求财的朋友无数，可是我偏偏不给她算，只是告诉她：“你的命运是天定的。”自然她不是很满意。后来我又告诉她：“我的命运也是天定的，咱们有缘。”结果她不相信天命，却同意我的预言。
　　4、执手相看
　　其实我并不懂五行之术，却装出江湖术士的样子，抓起她的手，“我来给你看相。”并信口胡说一番。然后又伸出我的手给她看，“请注意我的掌纹和你自己的掌纹。”说着煞有介事地将我的掌心和她的贴在一起。
　　“知道这叫什么吗?”我故作深沉，紧接着说，“这叫心心相印。”
　　5、谁比谁笨
　　她总是说我笨，因为跳舞时我总是踩她的脚。可是我觉得她比我笨，吃饭比跳舞容易多了，可是她却不断地在桌子底下踩我的脚。现在一想，还是我笨。
　　6、借椟还珠
　　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的相爱经常是从借书开始的，没想到我也碰到了，每次找我他都会借书，然后保存得很小心地还给我。后来他在书里夹了张纸条，“我喜欢你”。
　　7、大打出手
　　她被称作“女侠”，原因是她身边的男士无不遭受过她的皮肉之苦。惟有我例外，她对我客客气气，言听计从。后来人们不再称她作“女侠”，原因是她对身边的男士突然变得客气起来。惟有我例外，时常受到她的“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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