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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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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鲛看到了一旁的蓝魂儿,疑惑的看向申墨:“哎,这里怎么有只狐狸?”
它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瞪着申墨:“好啊,你瞎了吗!这么大只妖怪你不收,收我一只小小的蛟龙!”蓝魂儿有些吃惊,他一开始还以为莫鲛是条小蛇。
莫鲛游到蓝魂儿面前,看透了蓝魂儿似的大声说道:“你才是蛇!我是龙!上天入地的蛟龙!别因为我现在小了点,就以为我是蛇!我都听得到!”
莫鲛别过头奇怪的盯着申墨:“什么薨亡印?,那玩意儿不是早被你师门全灭了吗?”
申墨封住了莫鲛的嘴解释道:“莫鲛是能够读懂人心的龙,一般人心里想什么都会被他知道。”
他看着莫鲛对莫鲛说道:“这次让你出来,是想让你保护下半月村,等我回来就放你自由。”
莫鲛其实有些不情愿,它在这里蹭吃骗喝的也挺好的,比她在水泽蓝乡努力修炼半辈子好多了。但他还是答应了,点点头。
“行。不过嘛,我还不想出去,到时候你把伙食改成十菜三汤就行。”
申墨就静静的看着他,看的莫鲛心里有些发毛,“这人又怎么了?看不懂他了。”
“算了算了,就原先那样吧,我做一回免费劳动力也行。”莫鲛说道。
莫鲛发现,今日的申墨有些不一样,他的内心是一片橙红色,是不安的表现。“为什么?”
莫鲛从认识申墨起,他的内心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颜色?他怎么了?
不能完全离开机械球的莫鲛便目送着申墨的远去。蓝魂儿拿着机械球和安魂灯,望着恩母的背影希望能早些回来。
莫鲛异常的烦躁,“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内心都是橘红色的?”
它好奇的转过头打量着蓝魂儿,“小狐狸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很不安?”
蓝魂儿有些落寞,身边没有恩母竟然有些空空落落的。
他对莫鲛讲:“安魂灯里面装着一只冰蚕,她被自己的哥哥打伤了,施下了薨亡印。冰蚕妖的哥哥将她的丈夫徐愿推下山崖,又骗了她几十年,现在又把她的法力给吸干。但好在徐愿还没有死,我要带她去找徐愿!”
“徐愿是妖吗?”莫鲛好奇的问道。
“不是,他就是一个凡人,而我的长相和徐愿年轻时候长的很像,被冰蚕妖给误认了。”
莫鲛点点头,“那徐愿应该挺好看的,只不过嘛,恐怕现在成老头了。”
蓝魂儿不知道该夸莫鲛,还是要说莫鲛便没有回话。
蓝魂儿把安魂灯安放好后,便打算走回去。
“小狐狸,你不会飞吗?光是这个黑曹沟你走到天黑都走不到尽头。”
蓝魂儿有些害羞,“我会飞,但是会的不多,我怕把灯给摔坏,所以走路最好。”
莫鲛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申墨要把自己给蓝魂儿了。他叹了口气,身体变大起来:“走吧,我驮你回去,你坐我背上。”
蓝魂儿震惊地想,“这小水龙会飞呀,好厉害!”
莫鲛摇晃一下龙尾说:“狐狸,我虽然是水龙,多少是条龙吧,哪里有龙不会飞呀,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想东西,到时候全给你偷听走。”莫鲛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蓝魂儿说着就爬上了龙背,莫鲛驮上蓝魂儿也往半月村的方向飞去。
此时的银绯正在回药谷的路上,他的医术很高超,但更擅长用毒。药谷里的所有植物都是他种的,即便是地上不起眼的杂草,都有可能会是一株剧毒植物的解药。
银绯在人间有一家药铺,药铺的开张与他心情有关,他在人间的药一般千金难求,有时心情好才去药铺看两眼,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呆在药谷里。
他慢慢的走着,耳朵微动,“你怎么来了?”,见他问话的地方迟迟没有反应,他便也不再理睬。“小心些,碰坏了这里的植株,你可担当不起。”
树丛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傲娇的童声,“哼!我就摸摸嘛,这些草,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一个头上长着两个又大又毛茸茸的耳朵的小孩子气鼓鼓的走了出来:“我装一下高冷不行吗?人家都在山里关了近六个月了,你不想我!还在这里一副臭脸!”
银绯无奈的停了下来:“你的手摸了潘德花,现在已经中毒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别乱摸,解药是你右下角那朵黄色的花,自己吃。”
“这还差不多。”那孩子看了一眼潘德花说道:“可是这花黄不拉几的,一看就很难吃,我才不吃!”
即便那孩子已经觉得手麻麻的没有感觉了,可是还是犟着嘴说道。
正当银绯准备把人绑回去喂药时,那孩子就坏笑着把自己那条中毒的手臂拆了下来,喷溅出来的血被地板上另一株植物给吸收掉了。
他的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你要吃吗?趁热吃,新鲜着呢!”他把自己的手分享给银绯。
银绯谢绝了他的好意,他看到那条在自己面前摇晃着的断手就有些排斥。
“你进屋慢慢吃,别在外面再到处乱碰了。”他对这小孩吃自己手的行为早已见惯不惯了,他吃的时候嘴上沾上了自己的鲜血,然让银绯一些难受。
神奇的是那孩子手臂断裂处开始长出了一点骨肉,没过多久就重新长回了一条手臂。他吸溜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不放过一点血液。
银绯看着有些别扭,对他说道:“要不然你去换套衣服吧。”那孩子把那条还有半个袖子的衣服一同吃进了肚子里。
“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凉快。对了,大王这次出山我奉命来你这儿要几颗能增长功力的药丹,越猛越好。”他巴扎着嘴,似乎还在回味自己手臂的味道。
银绯之前挺欢迎他来药谷的,那是因为他之前在天界的时候极其听话,现在成妖了,反倒是遇啥先啃一口,也不管有没有毒。
候秦的镜子都被他咬烂了好几个,就算有毒,他就把自己吃了,反正又能新长出一个自己,不会死。当时候秦找他抱怨了好久。
“替我向大王问声好,我马上就去治。”银绯临走前又拉上了那孩子。当然,他是用毒拉的。
那孩子躺在一团足以致命的毒气里懒洋洋的一口一团毒气。银绯不想让他把药谷里的草药全吃掉,便把他拉到自己眼皮底下。
银打算让这孩子帮自己试读。那孩子把一粒粒的毒药吃到嘴里,就像在吃糖丸一样。银绯观察着他的反应,对常人来说一小克足以使十个成人死亡的毒药在他身上不过是手痒了点,腿痛了点。
“毫子,这毒怎么样?这毒有让你哪里不舒服吗?”在毫子身上的感觉放大万倍就是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
毫子摇了摇头,“我没感觉。”
“一点头疼,手痛都没有吗?”银绯低着头配药。
“真没啥感觉,你这毒药也不行呀。”
毫子刚说完就盯上了银绯用来磨药的纯玉药杵,他趁银绯低头摸药的时候,一把偷过来。手快嘴更疾,大门牙直接咬了下去,药杵在他嘴里发出了类似于玻璃相互摩擦的刺耳声音。
他又紧盯着银绯,发现银绯没有察觉时,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故意站了起来,大呼一声,转移银俳的注意力。然后又走过去,左手揽住银绯的脖子,挡住他的视线,右手一个劲的搜刮着桌子上的玉石制品。
他一边和银绯说一些没用的屁话,一边使劲摸着,试图把桌上的玉器搜刮干净。
银绯正在疑惑这人又在发啥疯时,等到毫子坐下来,他就看到原先桌上满满一桌的玉器只剩下了边角的五个,那剩下来的五个还可能是因为毫子的手不够长才幸存下来。
他抓起毫子藏在背后的手,却发现他手中什么也没有。
“你干嘛!”他说一个字吐一个玉石渣子,说话也说不清楚。耗子一边嚼着什么,一边说话。模糊声音出现。
银俳忍无可忍的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箱子,箱子外形是用玄铁打造的,里面有五十几颗丹药。
箱子硬是怕毫子偷吃,丹药多是希望他偷吃的时候能还剩几颗。
银绯毫不客气的就在他周围疯狂撒毒,毒圈逐渐把他包围起,足有三米那么厚。
毒圈把他包裹起来,银绯命令毒圈将毫子送出了药谷。银绯一边心疼的看着仅剩的五个玉器,“当初就应该用金刚石做治具,现在也不至于只剩五个。”
在被送出药谷的路上,毫子直接把三米的毒圈吃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吹弹可破一样。
“果然银绯还是挺宠我的,给了我这么多好吃的,就是有点费牙齿。”毫子抱着那盒子啃了十几下才啃开一条小缝。
“没事,这破盒子用来磨我门牙刚好好。”他在盒子上啃了又啃,盒子早就千穿百孔。
候秦被银绯送回瑾瑜山后,他就一直很不服气,但银俳一直待在药谷里,他又下不去手。
自从他回了瑾瑜山,就在水里洗了三遍澡,抹了不下六遍的香皂。“死蛇,有病是吧?现在老子我香的要死,大王都觉得我身上满是香皂味。”候秦又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他身上只半挂着一条浴袍,上半身一览无余,头发也湿答答的。
就在刚才,他很庆幸没有被大王发现,大王出关后,便问他芯蕊去了哪,候秦随口就说芯蕊去凡间给大王找丹药了,这才活过一劫。
“啊!”他颓废的瘫在床上,“芯蕊,你去哪了呀?再不出来,老子我真的要死了呀!”候秦崩溃的喊着。